第二百九十章 烨郎会看腻的
一回到栖凤楼,就在偏殿中看到了白澜之。
白澜之看到了安冉他们,起身迎了上去,看到安冉和上官靖,最后将目光落在南凌烨的身上,不禁有些惊讶。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北楚吗,怎么跑到大盛来了?看来也是因为阿冉的事情了。
“澜之,你怎么来了?”安冉在一旁坐下,大家也跟着落座。
“**是不来,阿冉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呢?”白澜之勾起嘴角说道,那炯炯有神的眸子紧锁住安冉的脸。
安冉淡淡一笑,她知道白澜之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北楚的重兵都集结了,还不是什么大事?阿冉的心可真是大啊。”白澜之忍不住轻笑,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南凌烨,可后者还是一贯的淡漠神情。
“就是因为北楚的重兵集结了,所以才不会有大事啊。盛帝忌惮这点,搅不出什么风浪的。”安冉神情自若地说道。
“听阿冉这么说,我担心倒是多余了。”
安冉看向白澜之,“担心倒真的是不必,不过,澜之既然来了,那么这件事也该跟你说说的,毕竟静安**说是我们两个合谋的呢,现在我与你可是凶手疑犯啊。”
白澜之不屑地哼了一声,“要是**了我,我倒是不介意给她来真的,正好我新练了一个毒,拿那静安**试试毒也好啊。”
知道白澜之只是说说,安冉掩唇一笑,“那这回你可千万不要在深夜出动了,最好是在白日人多的地方,这样也能洗脱阿冉的嫌疑啊。”安冉打趣着他。
“是啊,白公子要做就光明正大地做,免得又让人说你和阿冉合谋了。”上官靖也不禁打趣笑道。
白澜之摆摆手,“喊我名字就行了,我还真的不习惯人家唤我公子公子的。”
他虽然是白家人,可从小就不在白家长大,自然没有世家之人的那些繁文缛节,他在唐门不羁习惯了,要是让人唤作公子,他倒是觉得不习惯。
“或者唤他门主也是可以的。”一旁的安冉家加上了一句。
他们相视一笑,上官靖点点头,“那好,那我们就互相唤名字吧,也显得不那么生疏。”
白澜之赞同地点点头,“言归正传,那静安**的怎样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安冉大概跟他说了现在的情况,听完后,白澜之冷哼了一声,“要是他盛帝敢真的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问罪的话,我首先就毒死那该死的静安**,怎么着也拉着她陪葬才行啊。”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冤枉了,这次倒好,冤枉他就算了,还将阿冉拉下水。
“好了,你就别气了,反正这件事总会水落石出的,放心吧。”安冉安抚着白澜之的情绪。
白澜之颔首,“那好,这几日我都暂时不会回唐门,就住在西城的悦来客栈,有什么消息,可以随时派人通知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白澜之站起身,准备离开。
安冉和上官靖也跟着起身,“我已经让人准备晚膳了,一起用了晚膳再走吧。”安冉想留下他。
白澜之摇摇头,“下次吧,这次确实是有事要办。更何况,我想阿冉也定是有许多话想对某人说的呢,我就不在这儿碍着了。”白澜之话有所指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南凌烨。
听懂了白澜之的意思,安冉垂首笑笑,再抬眸看向白澜之的时候,轻抿了下嘴角,“那好吧,既然澜之有要事要办,那阿冉就不强求了,明日有时间我再去找你。”
白澜之走后,偏殿里只剩下安冉和上官靖以及南凌烨三人,上官靖轻咳了几声,显得有些尴尬,“既然澜之都走了,我留在这儿就显得更尴尬了,我也先行离开了。”
上官靖转身就要离开,安冉及时唤住了他,“兄长也不留下用晚膳吗?阿冉可是让人准备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好了吧。”
上官靖笑笑,“算了吧,我在这儿吃,光是看你们两的眼神,我恐怕不用吃,都已经被你们给喂饱了,我还是去籁音阁和父亲母亲一起用膳吧,顺便逗逗逸儿。”
笑着转身,上官靖打开折扇,一身潇洒地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看安冉和南凌烨,见到他们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的模样,上官靖苦笑一下,黯然转身离开。
“看来只剩下我和烨郎两个人用膳了。”安冉笑看着他。
“去凉亭吧,许久没有在那儿坐坐了。”南凌烨轻叹一声,那凉亭是除了回廊外,另一个他们最爱去的地方。
从前,他们经常在那儿用膳,品茗,抚琴,欣赏着美景,离开大盛这么久,南凌烨很是怀念那些快乐的日子。
知道他的心意,安冉笑笑,“好,我让人把晚膳端到凉亭。”
在凉亭坐下,安冉休闲地趴在的栏杆上,手背交叠抵着下颚,有些慵懒的样子,甚是迷人,南凌烨坐在她的身旁,蓝眸炽热而温柔地看着她,目光里流转着深情。
安冉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南凌烨那双宠溺的蓝眸,“烨郎为何这般看着阿冉?可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了?”说着,安冉摸向自己的脸。
南凌烨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安冉,“不是,只是好久没有这样看过阿冉了,想好好看看你而已。”
安冉轻笑,“怕是有一天,烨郎会看腻的。”
容颜易老,等到有一天,她的容颜不复从前,他怕是连看多一眼都不愿意了。
“不管时光如何更替,在我的心里,阿冉永远都像今日一般,**动人。”南凌烨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他是一个不轻易许诺和赞美的人,唯独对安冉,是例外。
他愿意许她承诺,给她赞美,他早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即使曾经服下忘情水,可是他仍旧忘不了她,她已经在他的心里生了根,怎么也无法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