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失控了
一战大捷,打的两国联合军队落花流水。
原本以为必死的步西归带兵后抄,令对方措手不及。
本来步西归领兵打战就威名神武,如今又多了一个死而复生的诡异传闻。
战场之上,溃败最快的就是心。军心不稳,犹如崩塌城墙,无法再起。
被入侵的边境一路复,一路打到对方退守一千多公里之外,这才凯旋而归。
漂亮的绝地反击战。
这一仗,起码又能换来许久的太平年岁。
捷报送来后,举国欢庆。大街小巷,无人不在庆贺。
这一时候,大家都能忘却自我,仇恨、身份还有不满,在国家胜利的喜悦面前,都可以抛之脑后。
可是终究有人高兴不起来,或者因为本来就不是这个国家的国民,所以生不出半点胜利的喜悦之心。
反而是仇恨的火焰越发高涨起来。
逸骅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通身寂静无声,眼眸失去了常有的温度,似无人性一般,瘆人的可怕。
他居然被连续设计了两次。
无论是战场之上还是明斋之的事情上,他踌躇满志,一向是步步为营,根本没理由失败。
他看了一眼受了伤还在昏迷的横岳清,知道这一次他是栽定了。
纹风冷已经回来了,兵退边境千里之外,又有重兵把守,想要炸掉纹风冷那个秘密死穴,显然是天方夜谭了。
败的一塌糊涂,败的毫无胜算。
相较于逸骅的面如死灰,醒来的掩空来反而有些心平气和。
他拉着松醉霖一起下了楼,从他救回了横岳清之后,他就知道逸骅他们这场博弈没赢。
“我反而觉得瞿东向没死是件好事”。掩空来看了逸骅一眼,接着道:“瞿东向这个女人,里里外外搅和这个局面,且不说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一旦在我们手里,可以让步西归他们自乱阵脚。”
“就凭她?”逸骅嗤之以鼻,对于瞿东向,他素来厌恶,监狱里如此,现在依然没变。
“就凭她能让这么多人帮步西归打这场仗。”
掩空来这句话驳得逸骅哑口无言。
这场战役,若是按照以前,步西归断无半点可能得到这么多人帮助。
瞿东向倒像一个聚宝盆。这个盆在宝贝就在,盆裂宝贝则无。
逸骅蓦然一笑,虽然脸上带了笑,笑中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他到底还是留了一手的。
“你打算怎么做?”
掩空来看出逸骅这是想明白了,随之冷冷一笑道:“先让他们多相处,感情更深一些,将来才会更痛苦。”
逸骅和掩空来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将阴谋诡计尽心底。
松醉霖默默听着,他对那些弯弯绕绕计谋没兴趣。他只想着自己下一次要用什么方法弄死瞿东向。
瞿东向觉得自己这回扬眉吐气了,几乎可以在明斋之面前横着走路。
她昂首挺胸,踩着阔步,走出了叱咤风云的气势。
可惜她没得意多久,就被明大佬摁在了沙发和他胸膛之间。
大概是明大佬对自己身材极为自信,上衣扣子堪堪扣了两个,上露胸下露腰,一派风流。
呸——是一派下流。
瞿东向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赤裸裸男色勾引,太过卑鄙。
“说吧,你和步西归两人到底何时计谋的?这样的计划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到的。”自从瞿东向和他说步西归没死,要引横岳清上钩,明斋之就清楚的明白,瞿东向和步西归早已暗中在筹谋。
“很早吧。”
“很早是多早?”明斋之又压低了身体,对着怀里锁住的瞿东向咄咄逼问。
“就是你派人杀我的时候。”
明斋之一愣,他动脑筋暗杀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个时候,两人就开始筹谋划策了?
明斋之脑筋转的快,他立刻顿悟道:“那么关于指挥所隐蔽的情报也是戎策装死故意泄露的?”
“是啊是啊。这叫半真半假,这才能够骗过逸骅啊。”
明斋之将视线牢牢锁住瞿东向面上,眼眸静静看着她,话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发问:“那出征的名单还写上戎策的姓名?”
说到自己得意之处,瞿东向就开始忘形了:“这就叫打破固有思维。如果不写戎策,可是留下的戎策如果死了必定会流露出消息,没有消息流出,逸骅反而会怀疑。可是如果带走了戎策,以逸骅这种多疑的猜忌心,毕竟会以为步西归是故意为之,遮掩戎策死讯。其实啊,我们就是正大光明告诉他,戎策参战的。是他自己多猜忌,不相信。哈哈。”
瞿东向说的眉飞色舞,沾沾自喜中,却没注意到明斋之嘴角抹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因为靠的很近,带着强烈压迫气息毫不掩饰。他视线落在了瞿东向一张一合的嘴上,无端生出几分潋滟。
“很开心?嗯?”这一声,语速轻缓,唇齿之间,末尾轻飘飘上挑,带出些许莫名的风流暧昧。
瞿东向被明斋之那声问的心口一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她下意识吞咽了口水,才发现明斋之几乎压在她身上,下半身紧贴,双腿交缠,空气都有些撩人。
瞿东向此刻算是深有体会,壁咚的杀伤性还是很强的。
明斋之还尤其喜欢这个动作,他此人生性就机具侵略性,将人锁在怀里,那架势简直是勾人的祸害。
她能感觉出彼此的气息越来越近,似乎要贴上了一般。明斋之的手缓慢的抚上了她的后脑,那手指微凉,带着压迫感,将她向他那双薄唇靠近。
唇瓣微动,在两两触碰的刹那,却堪堪擦过脸颊。
瞿东向不禁喘上了一口气,明斋之风流倜傥,勾人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明斋之却眉头紧锁,不可思议自己神思恍惚,刚才差点想要吻瞿东向。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有如此冲动。
才转瞬之间,明斋之已经恢复了以往神情,抽身离开的同时,语带冷淡道:“今天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瞿东向本不以为然,以为是寻常晚宴。岂料明斋之把她丢给了秘书,几个高级私人造型师围着她转,瞿东向觉出了不对劲来。
这个剧情她怎么觉得有点熟悉?还是莫名熟悉?
“系统。这晚宴是不是明斋之原剧情里面的?”
“是啊。宿主,你攻略他们监狱的时候,都只避开了他们相遇的原剧情。后来发展的原剧情中,明斋之就是在晚宴上将把被看中的女人当交易送给了其他人做玩物。”
瞿东向翻了翻白眼,这个明斋之还真是一点不忘走剧情。
变态的可以。
瞿东向拉下了脸,嚼着冷笑,任由那些造型师给她捣鼓。
她身材说不上多好,不过个子不矮,细长的打扮起来也算玲珑婀娜,别有一番风情。
说是晚宴,还不如说是私人会所的隐秘碰面。
明斋之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举止之间优雅,眼瞳乌黑冷淡,是一贯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入了偌大的包间后,明斋之也不介绍瞿东向,在座的都是各党派领袖,对这样的聚会自然是心灵神会。
带来的女人不过是取乐用的玩物,不值一提。
其他也有带了人前来,盛装打扮,美艳动人。
瞿东向敛眉端坐在最后,也不吭声,任由男人们谈笑风生。
明斋之偶尔瞥过一眼,过分安静的瞿东向令他双唇抿成了直线,眉头紧锁,无端心烦意乱起来。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那么为什么不反抗?
怎么就这么沉闷?
随即他又将这份烦心刻意压制到心底,接着谈笑风生起来。
酒足饭饱,男人们就开始思淫欲起来。
一般这类会谈,明斋之很少参与,也不屑沾染那些女人。今日他头次带了一个女人,到是令不少人蠢蠢欲动。
明斋之带来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明斋之走时,瞿东向抬眼看了看他。
眼神晶亮,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她动了动,试图伸出手递给他。
明斋之垂眸,自上而下的眼神晦暗不明,却在下一秒硬生生转开。
“回头我让司机送你。我有点事情先行离开了”
明斋之走时,并没带走其他女人。
一般这种权色交易,他素来不亲自参加。往往是让秘书安排挑个合适的女人送去就是了。
也不知今日为何,像是可以惩罚自己片刻间的意乱神迷。
他只答应了步西归保护住人的安全,其他的嘛——
瞿东向像是失控的飞车,人一旦进入其中,就会跟着疯狂。
明斋之走的时候脚步坚定,不带停留,很快就出了会所。
守在车内的机要秘书赶紧出来给他开门。
明斋之顿了顿脚步,轻声道:“给瞿东向留一辆车子,事后把人送——”
送哪呢?
经过了这晚,她会如何?会不会奔溃?
会不会——
明斋之越发烦躁起来,他一把扯开了领带,力道之大,甚至扯掉了一个纽扣。
他弯身进入车内,却不让司机开车,犹如困兽一般反复在车内躁动的看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会所。
半晌之后,他一脚踹开车门,暗骂道:“这女人——真是麻烦。”
他大步流星,腿长迈的步子也大,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卷起一阵风般,心急如焚。
重新冲入包间,却发现满地狼藉,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四下却无人。
“瞿东向!”明斋之微喘着气,几乎把牙根咬碎了般嘶喊。
这般私密的地方,最忌讳大喊大叫。
会所经理忌惮明斋之的身份,又不能任由明斋之横冲直撞。
跟在后面低声百般阻拦:“明主席,真没看到人。真没有——”
明斋之反手一拳就将人打趴在地,他双目通红,显然是勉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调监控!”
捂住脸,经理连声哀嚎道:“这这包间可没有监控啊。”
“楼道,所有有摄像的地方都要找。”
“明斋之?你怎么回来了?我刚要走呢。”
是瞿东向的声音,从远处走廊的尽头传来。
明斋之闻声转头,却看到原本一身长裙的瞿东向裙子下摆变成利落的短裙,显然是硬生生撕碎的。肩膀处也碎了一道口子,看起来极为狼狈。
他匆匆上前了几步,又情怯的顿住,目光盯住了瞿东向那一身,眸色微黯。
低头,瞿东向一笑道:“我撕的。不然打架的时候太累赘了。”
打架?
明斋之有些愣,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诡异的好像有点偏。
“是啊。你不知道,那几个男人等你一走,原形毕露,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那叫心头一火啊,就出手教训了他们。来——”
瞿东向拉着明斋之的手,走到一间包房,推开门。
“那间空间太小,我假装引着他们来到这里,打起来正好。”
包间里面几个男人被打的有些惨,这些男人都是文人政客,平时出门前呼后拥,在这里身边也没有一个警卫保护。
对上能打的瞿东向,明显吃了苦头,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瞿东向双手一拍,俨然一副江湖儿女一般:“咋样?我厉害不?”
明斋之神色平静的靠着门,眼中掺杂的一抹红,他侧颜极好,五官摊开看极为风流清俊,眼波盯人的时候,透着几分危险。
察觉出明斋之异常的反应,瞿东向起了笑,轻声问道:“我打错了吗?”
本来明斋之俨然是情难自控,靠着强大自制力压制,瞿东向眼带委屈,轻声这么一问。
脑海中那根弦骤然绷断。
他哪里还顾得上瞿东向到底是谁的女人。瞿东向是不是失控飞车,反正他彻底失控了。
直接将人压在了墙壁和自己怀中,锁的密不透风,低头就吻,强硬而凶狠。
瞿东向下意识扭头,却被明斋之单手扣住了下巴,板正,吻的流连缠绵。
“瞿东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明斋之低声耳语了一句,声音低哑中沾染了些许情欲,莫名引人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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