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6次告白 (限)
楊式瑢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長出了自我意識,被許祈修在耳邊溫言軟語的祈求,又被熱燙的目光盯著、親吻手心,等他回過神來,他的手早就已經叛變了,溫順的停放在對方褲頭。
因為對下個步驟感到壓力而有些退卻的手指只停在腰腹上摩弄,想憑此呼攏過去,但男人卻急得連城門都沒開,自己把硬物掏出來後,抓著他的手過去牽住了那隻彷若發了狂性的兇猛惡犬。
這東西就跟昨天記憶裡的一樣可怕,不過昨天是放養在他主人手裡,今天卻是他的主人帶著他零距離的牽起。
相比昨晚遠遠的一瞥,今天是在他眼前4d無碼高清直播。
在他的視線下,那東西流出不少可疑液體,讓他的手又濕又滑,單手差點圈不住這隻油光水滑的狠戾粗物,他遲疑了幾秒,巍顫顫的伸出另外一隻手一起握住。
他沒想到楊式瑢竟然願意幫他,還主動用雙手一起,他滿足的長長吁出一口氣,然後難耐而急切地連同他的手一起握住,開始享受起他貼住自家兄弟服務所帶來的強烈暈眩感,比起自己一邊意淫一邊打,對方的服從和咬著嘴唇滿身通紅的羞恥感,更讓他覺得情動洶湧、興奮異常。
楊式瑢雙手被男人牢牢掐住,順著猙獰的線條上下滑動,三隻手一起服侍著那個火燙得難以形容的地方。明明被強烈愛撫的是對方,但聽到他不斷洩出的喘氣和仰頭發出的性感低吟,那聲調充滿情色和淫靡的氣味,他卻感覺到無法言喻的羞澀,不久前才在這個人身上嚐到的悅樂滋味又一點一點被勾起,他不自主跟著亂了呼吸。
「快、再快一點……」
伴隨著熱燙的吐息,許祈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因渴望而顯得沙啞的聲音讓他說不出話,只能順服地聽從男人的願望,把本來已經很痠的手更加緊施力,讓燙得生疼的掌心更陷入硬肉裡幾分,一心把他送上慾望的高峰。
「啊、啊啊……瑢瑢好棒……」被強烈推擠的脹起之物正興奮的叫囂著,他幾乎再沒有多少餘裕可以再忍,挺起健壯有力的腰部自己抽動起來。
男人的動作太大讓他差點握不住,但過沒多久,他感覺自己被往後一推、不小心鬆了手,然後解開束縛的粗燙巨物撲上他的肚皮,蹭了幾下在他的腰腹上惡狠狠的射出大量的白色灼熱,甚至還有一點零星噴濺到他的胸口。
黏膩又潮濕的觸感讓他愣住了,男人喘了好幾口氣,說了一段話後低下頭親他,吻得又急又深,彷彿滿心情感無法宣泄,只能一親再親才能稍稍撫平心裡的悸動。
「瑢瑢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是許祈修對他的第16次告白。
*
楊式瑢泡在浴缸裡,羞恥的用雙手遮住臉,想著等一下要怎麼在出去後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經過這一天一夜與許祈修馬拉松式的相處,他從差點被脫褲子到真的被脫,還被對方用手揉,最後甚至被蠱惑的伸手幫他也射出來,然後被對方噴出的液體染了一身……他感覺自己的節操都要碎了一地,懊惱的發出哀鳴。
他深呼吸了幾次,冷靜的想了想,覺得應該是下午被那個人肉暖爐牢牢抱住的回籠覺實在太舒服,害人玩物喪志,才讓他對後面各種過分的要求無法拒絕。但他最後的告白,對他而言不啻是一桶冰塊凌空澆下,凍得讓他瞬間回想起那一切,和那個人。
他知道許祈修對他的呵護備至,絕對不是簡單的用「情慾」兩字就可以帶過,但對他來說,接受那些身體上的接觸遠比心理上的依賴更簡單。
與其說他喜歡他,不如說喜歡他的體溫。
但即便理智知道,但他卻很難拿捏那個分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漠視他的告白,讓兩人停在始終無法往前踏進一步的關係,然後只要他付出的累了,就能隨時毫無罣礙的離開,而他也能在心裡根本沒辦法再放進另一個人的情況下,用身體一邊回報、一邊給予和索求。
他把頭沉進熱水裡。
他感覺眼角有些發燙,比熱水的溫度更高,還帶著一點點酸意,讓他忍不住去揉。
想起心口裡的那個人,想起他剛剛做的事,他就想把自己悶死在水池裡。
那個存在已經把他的心全部佔滿,連一點點地都騰不出來給任何人。
終於憋得喘不過氣了,身體本能地衝破水面大口吸取氧氣,但他的眼神卻一點點恢復平靜,最後還是那個理智而冷淡的他站在第一線,成為他活下去的面具。
*
許祈修坐在客廳裡的王位發呆。
他家兄弟現在是平靜下來了,但剛才可是被摸的生龍活虎,還歡快的把液都射在他家瑢瑢身上……老實說,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喜歡的人躺在身下染滿自己體液的樣子都很難再把持下去,本來還想提槍再上,但楊式瑢的反應卻讓他硬生生煞了車,差點沒把自己憋壞。
在他情感彭湃、激動的不能自己然後告白之後,本來以為穩了,可以在空窗一年多之後正式脫單,卻在熱烈的親吻之後,得到和前15次告白一模一樣的回應──什麼都沒有。
答應、拒絕、高興、困擾,任何反應都沒有。
一直到他把人抱進廁所在浴缸裡幫忙放水,對方始終垂著頭一言不發,對留在他身上的各種曖昧液體與痕跡視若無睹。
之前被他這樣那樣,事後對方至少還會害羞、會生氣,但那點情緒卻在他告白之後完全冷卻下來,不哭也不笑的楊式瑢,讓他心裡堵的慌,只能悶聲坐在這裡滿頭問號。
這一年多以來,他對楊式瑢雖說是心甘情願,但也希望終有一日可以得到他點頭,答應和他成為情侶關係……他知道楊式瑢對他不是全無感覺,但兩人中間卻始終隔著李聖傑唱的那一片海洋,又深又冷。
誰沒有過去?連他自己也都有那些個陳年風流韻事不想面對,但對上他時,他卻始終捨不得步步進逼,只想在他背後當他的脊柱,在他需要的時候照顧他、愛惜他,等他有一天願意親自走到他的身邊,那麼他會陪他一點一點把海水舀乾。
許祈修這個人一直都是個直腸子,既然決定好了,那就不會再徒生煩惱。他聽到廁所的門打開就馬上湊了過去,把毛巾攏上還滴著水的頭髮,幫他簡單擦了幾下說,「吹風機在那邊,你先把頭髮吹乾,晚一點我們再來訂個宵夜吃。」
「嗯。」
看著楊式瑢表情平靜的坐上沙發擦頭髮,他對他笑了笑,轉身進去洗澡。
斜眼餘光看到許祈修關上門,楊式瑢把毛巾放下整了整頭髮,雖然還有一點溼,但不到難以忍受。他回到房間把身上浴袍脫下折在一邊,把自己原有的衣服換上,拿了手機和包包,急匆匆的想趕在男人洗好之前離開。
他在玄關急著穿鞋子,卻不一小心把鞋櫃上的鑰匙撞到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他一驚伸手去撿,卻反被他撥進鞋櫃下面。
他沉默了半晌,放下包包趴在地上探手進深處尋找。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許祈修聲音響起的時候,他正好摸到了鑰匙。他緩緩抽回手,把東西放回鞋櫃上,低著頭不說話。
「你是不是想走?」許祈修聽到聲音以為發出什麼事,循聲卻看到楊式瑢貓著腰在鞋櫃下找東西,那臀線腰間被拉伸的明顯,他把目光飄到一邊,輕咳了一聲才問。
見楊式瑢被說中似的不肯回話,他輕嘆一口氣,把他的包包放在旁邊椅子上,牽著手把人拉回沙發上坐好,打開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楊式瑢面上表情平靜,但心中因為被看穿意圖而忐忑時,男人卻什麼都沒說,只專心的幫他把頭弄乾,一點溼意也不留。
他的手很大,動作卻很溫柔,一下一下擦拂過頭髮的觸感讓人感到放鬆。他瞇起眼,像被順毛的貓咪一樣差點沒發出呼嚕聲。
頭髮整理好,許祈修往下牽住他的雙手,簡直就像反射動作一樣用溫熱的指掌牢牢包住他發冷的手部末梢來回摩擦。
「已經10點多了,想吃什麼宵夜?我們開車去吃,再送你回家。」他頭也沒抬,像平常一樣輕鬆而漫不經心的問。
「都可以。」
「那我帶你去吃一間有名的燒餅夾蛋,我從小念書想吃宵夜的時候都會跑去那邊吃,冬天晚上配上一碗熱騰騰的豆漿簡直就是完美!」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笑開了,毫無芥蒂的把自己的溫度都給他,即便只是用來取暖,他也高興。
他幫楊式瑢穿上外套、戴上圍巾和手套,又拆了幾個暖暖包搓暖了塞進外套口袋裡,確定他手心微暖之後,親了他臉頰一下,相比那些逾矩的行為,這個吻簡直輕巧的像不曾存在過,「外面冷,別自己一個人回去,我換個衣服就出發,等我,好嗎?」
那眼神無比認真,完全沒有因為他意圖不告而別而怪他,只把姿態放得更低了,用隱隱帶有祈求的口吻讓他等。楊式瑢終於恍然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他吸了口氣、回視他的眼睛。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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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動搖→冷靜→再動搖的無限循環!
在設定裡,瑢瑢總是放不下底線卻又半推半就,是個感情上放不開但腿卻會慢慢張開的隱忍受。
好萌~(自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