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而且……时恬看向别的地方,思绪散漫。
闻之鸷对他似乎是某种隐秘的宝物,并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支吾模样落到云苏眼里,他突然懂了:“是不是闻哥不想公开?”
时恬:“……”
云苏难以置信:“好渣啊这人,不公开的恋爱吗?海王行为!”
跟他讲不明白,时恬搭他肩膀,听体育老师说解散后加快脚步:“回教室写作业了。”
夏侯侯在背后问:“你不用练球!?”
徐猛大手一挥,让时恬走:“班花不用练,美貌就是最大武器!”
“……”
时恬也不是不想练,但回头看了一眼,就十来分钟一群书呆子都快蹲地喘气了。
他记得前两年打球赛,大家主动去问裁判能不能认输——因为跑全场实在太累。
“……”
正是经历了这些骚操作,时恬只把篮球赛当餐后娱乐,并不想投入力。
时恬暗自祈祷过几天抽签抽到一个弱点儿的班级,打打养生篮球,友谊赛,走个过场就算完了。
都是学生,争什么输赢嘛。
不要太攀比。
*
球赛前一天,老罗特意放了两节自习让球队的下去练球。
操场上全是练球的班级,打的满头大汗。徐猛也鼓足了神,招呼大家:“到时候传球给夏侯侯,他比较敏捷,张留你守住你的半场——”
时恬负责突击投篮,这群散兵游勇在徐猛的督促之下,勉勉强强有了点儿战斗力。
跟隔壁2班照应着打了一场,对面挺凶,防的密不透风。时恬从前区突过去,一个假动作,晃得对面措手不及——
“哐当——”
篮球投中。
“好球!”
1班喝,时恬指骨勾着汗湿的发缕往上捋,以遮住视线,回头,防护网边站了条高挑的身影。
闻之鸷穿件黑色卫衣,双腿修长笔直,垂着眼皮,指间夹的烟快烧到尽头。
跟时恬对上视线后,他抬手懒散地晃了晃,口型说:“好球。”
——明显已经看他很久了。
时恬怔了怔,被队友催促转过去继续运球,却不知怎么状况百出,到手里托住了都能掉。
徐猛看不下去:“班花!想男人呢????别走神,比赛要紧!”
“……”
时恬耳根发红,磨了磨牙,重新运球跑遍全场。
打完,险胜。
大家陆续散了,到场地外坐着喝矿泉水,时恬拎着水,想了想,小步跑到闻之鸷在的地方。
“你回学校了!”
他刚打完篮球,热得很,汗湿的头发沾着白皙的耳侧,唇红,显得活生生热腾腾的。
话里也掩不住的开心。
闻之鸷垂眸看他,点了点下巴:“回来了。”
时恬嗯了声,拧开水小小喝了一口,又抬头看闻之鸷:“你也在班里的球队吗?”
闻之鸷:“嗯。”
时恬:“那你怎么不去练球?”
闻之鸷掠起眼皮:“先看看你打。”
天气不错,阳光让时恬白皙的脸蒙了层光影,弯唇,笑的很乖:“我打的好不好?”
闻之鸷:“很好。”
时恬抬指比了个剪刀手:“耶!”
看小omega兴奋这模样,闻之鸷眼底情绪散了点儿,舔了舔唇:“想抱抱你。”
“!”
时恬怔了怔,做了亏心事似的左右看了一圈。
他很局促:“这不好吧。”
闻之鸷:“怎么不好?”
时恬胡乱指了下旁边:“有老师,在抓早恋……”
闻之鸷瞥了一眼,垂眸:“你都到婚龄了,还早什么恋?”
“……”
时恬噎着,思索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校规说的,在学校不许谈恋爱。”
闻之鸷偏头,眼底的温度渐升,声音斯条慢理:“但国法说的,必须听我的话,不记得?”
“……”
时恬想问这是哪门子的国法?
下一秒,无语的合上了嘴。
还真是。
还能说啥,闻哥牛逼!
不过,时恬瓶盖拧上后,决定采用迂回手法:“我要去练球了。”
闻之鸷眼皮跳了下:“抱抱再去。”
“不抱。”
时恬觉得他怎么强迫自己,赌气加了句,“就不抱。”
——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只是说完,感觉气氛沉默了一下。
闻之鸷垂眸看他,喉头滚了滚,有种说不清的焦渴。
小omega以前有这么娇?
抱一下,还不抱就不抱的。
就差踩他头顶撒野了。
想想,闻之鸷舔了舔唇,没什么情绪,朝他走了两步。
他身上有股撩人的味道,靠的近,阴影落下来,时恬闻着他的味儿就感觉发热,反省刚才的行为似乎不太好。
不让他抱,闻之鸷也挺不开心的。
时恬寻思后,小声说:“一会儿再给你抱叭。”
闻之鸷话里玩味:“嗯?哪儿?什么时候?”
“……”
时恬慢慢说,“等我打完来找你。”
“?”闻之鸷:“你别不来。”
不远处,顾焱挥手喊他:“闻哥,还是练练吧,你待医院这段时间我估计这双手除了想老婆,就没用过。”
时恬怔了一秒,才明白用手想老婆是什么意思。
“……”
太龌蹉了!太龌蹉了!
闻之鸷侧目,倒也没否认:“嗯,确实手生了。”
时恬:“……”
丢下句“记得找我”,闻之鸷跟湛明去了球场。
a班这群人平均身高比时恬班估计高20cm,那他妈才叫篮球,运动,体育和健美。所以这边打完,时恬被徐猛拉着到旁边围观。
围观的人已经围了几层。
全是捂着小红脸的omega。
“啊啊啊好帅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好帅好帅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
“……”
时恬差不多只能听见这一个音节。
透过人群缝隙,时恬看见a班分成势均力敌的两队,正在对打。
顾焱,萧危,湛明全分到另一头了。闻之鸷手里托着篮球,指骨有一搭没一搭旋着打转儿,正垂着头,听旁边的男生分析局势。
局势非常难打。
为了稍微限制闻之鸷的锋芒,他这边儿,分过来的全是弱鸡。
闻之鸷面上没什么情绪,听完,简短嗯了声,半弯下腰运球试图寻找漏洞。
时恬明显感觉到整个球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当他开始动的时候,在场的alpha仿佛原始丛林中的猛兽,几乎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了生理性的警惕和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