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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花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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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四周安静没有一个宫人,日头偏中热气滚上来就连院中也不见虫鸣鸟叫。寝宫内两个人对视僵持着,一个错愕不满、另一个蹙眉冷眼。

梅杳玉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氛围,低声问一句:“母后何故故意来伤我的心?”皇后没去纠“故意”二字,只淡淡说着:“是你将一场似梦似幻的风月当了真,怎能怪本宫伤了人心?”

梅杳玉仰起头轻声叹了一声,坐在床榻的皇后看不到她的容貌表情,只能看见她的下颚脖颈伸出的优美线条,也听见她声音不大对尾音发着颤:“不过是一场风月吗——?”

她扭着头不看皇后,动手将皇后按趴在床榻上还放下了幔帐。幔帐内的皇后一动未动,毫不挣扎;她背对着榻边跪趴着腰臀在幔帐之外被那人脱着衣裤。随着那人的粗鲁动作她的身体也在无力的摇晃着,双目含悲唇角却带笑。

悲不知从何来;笑亦不知从何来。

腰下一凉,亵裤也被一把拽下。她不言不语,只抬了抬臀。

情动了吗?还没有。

她的一个动作让梅杳玉如冰锥戳心,心口又疼又寒从里冷到外。梅杳玉抓住腺体凑到她的穴口磨蹭着,不过一会儿感受到微微湿润之后便提枪直入,直奔主题。

她抓紧皇后的臀毫无章法的冲撞着,皇后起先还叫了两声可梅杳玉一听便知是勉强,她拍了一下臀肉说:“不想叫就别叫,我尽量快些。”皇后便没了声响任由她动作。

白日里的寝宫内没焚香,只有一股子窗棂上洒的一些防蚊虫的香粉味,味道不重似有似无的味道此时竟能时不时的嗅到。

两人的信引压制的太好,一丝气味都没散出这场交合不知是何目的。腺体摩擦着熟悉的穴肉,穴肉吞纳绞弄着熟悉的腺体;可没纠缠出暧昧反而像是钝刀切肉,割得两人都疼。

梅杳玉气息较为平稳,江云妨撑着身子随着撞击晃动也没有发出声音。仅有肉体相触时发出的声响,此外再无其他。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因此都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绝望。

梅杳玉说她快一些可还是纠缠了好久,她抓着臀肉按住挺着下身忍住要抚摸她的欲望,只不断地将腺体送进她的体内,如此反复。

在快射的时候梅杳玉这才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江云妨…”

皇后愣住,她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张了一下嘴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喉嗓咽下一阵酸热胀痛感,随之而来是鼻腔泛酸眼泪一颗颗砸进被褥。

小穴宫口早就准备好迎下那水,可是等了个空。梅杳玉猛地抽出腺体用手快速的撸动着,对着地板泄了出去。

虽然两人没散出信引可还是有欢爱的味道,梅杳玉默声穿着衣裙,而后去打开了一个窗缝。阵阵清风自外袭来,卷着院中盛开的花香。

她又走回来要掀开幔帐可正掀到一半,躺在榻上的皇后倏然开口:“别了。”她听了也没松手,只是随手搭在床架上幔帐似落不落层层相迭如同云雾般拢在皇后的头顶。

皇后扯过被子盖紧下半身,抬手用小臂遮着眉眼红唇微启,细细喘着。梅杳玉坐下来,问:“擦一下?”

她微微挪动小臂去看那人,那人背对着她坐着好似在平缓气息。她悄悄伸手抓住那人的一丝裙带放在手心虚虚握着,力道轻梅杳玉也没发现。她淡淡的回答着:“不必,一会儿你出去叫雀杉进来伺候。”

梅杳玉坐在那深喘两下,然后用手背试试面颊上的温度,差不多了。她站起身一句话都没留就向门口走去,亦没回头。

江云妨咬紧银牙阻止喉嗓将要溢出的哽咽,感受着那丝裙带自掌心寸寸抽离。她失神的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耳边传来开门声随后是关门声。

她走了。

门一开一合,穿堂的风将微开的窗鼓得大开,吹动了层层迭迭的幔帐,也吹进了浓淡得宜的花香。她蹭着肘挪向床边,探长了身子去望那扇门,似断珠的泪划过她翘起的唇角。她用喉嗓低声笑着,笑声透着凄凉。

最终,看不到想看的。她手臂卸力翻转身体仰面躺垂在床侧边缘,头空仰着泪水转为流进额角鬓发。

门开了,她目光闪亮一下随即又暗淡。

又是一阵穿堂风,花香味更浓了。

“娘娘…”雀杉立在门口看她,有些担忧。赶紧转身关门,这时声音自雀杉身后响起。

“雀…杉…院子里的花儿开了…”

雀杉关上门栓好,走过来想扶皇后起身,可见她的样子又怕此时惹她不快,有些踌躇。

“是,娘娘。早就开了。”

江云妨快速的眨眨眼,蝴蝶湿着翅膀扑扇着。她眸中泪水满溢视线有些看不清,只觉得被那人随意卷的幔帐都那样似云雾多姿。许是压抑太久,嗓音透着沙哑:

“杳霭流玉,悠悠——花、香…”

雀杉忍不住酸了鼻,伸手托起娘娘空仰的头,说:“娘娘这是何必呢,殿下许是也心知您是故意而为,应当只是一时心中还憋口气呢,娘娘事成后与她明说,这点子隔阂又算什么?”

江云妨闭眼摇头,自嘲一笑,说:“她今日走了,便不会再来。本宫做决定的那一刻便算是亲手断了这同她的孽缘…是好事…”

雀杉还要再说什么,江云妨挪进床榻上盖上被子不再言语。她只能闭嘴,然后烫了巾帕来掀开被子为皇后擦身。

……

女帝病的这阵子朝中上下分成几派,太子一派、普亲王靖亲王一派、女帝一派和中立一派。普亲王算是同女帝最亲近的先帝血脉了,因此最愿迎合女帝的心思,女帝疼幼子他就力捧年幼的梅自南,此处不必多言。

管他朝中的争斗如何,梅杳玉近来最喜赖在东宫。此时她正代皇帝批阅奏折,便听到门口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太监杜游斜眼一看,待那人跑近了才一脸堆笑,躬身道:“靖亲王殿下。”

梅杳玉听见脚步声便心知是谁,此刻她放下朱砂笔绕过桌案,一把将梅自南抱起。梅自南抱紧她的肩膀,笑的见牙不见眼:“皇姐~”

梅杳玉身上一阵脂粉香气,不同于他父君和他宫殿里那些个宫人。他有些脸红,可又舍不得这阵香气,勾着梅杳玉的脖子又叫一声:“皇姐——”

“嗯?”

“皇姐今日忙吗?”

梅杳玉抱着他走回座位,将他放在座上让他坐着,然后她在他身后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持起朱砂笔,说:“自南自己看看奏折,猜猜皇姐忙不忙。”

这是哪?东宫。正殿太子宝座是何位置?储君之位。梅杳玉已然给梅自南养成了习惯,进殿便入正座,抬手就可翻奏折,批阅注文皆可细看;有时,梅杳玉还会让他抓着笔她带着他的手批阅奏折,再问一句:“自南可学会了?”

一般人若是看见此景怕是会被惊得目瞪口呆,可东宫的人皆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就算心有不满也不多嘴多舌。

梅自南翻了几下奏折,突然笑着说:“这等偏远小官的请安折子内阁也递交上来烦扰皇姐?”梅杳玉手下笔不停,语气温和的说:“自南,中央如何知晓地方?除了巡游指派钦差大臣,便是靠看这些个小官发发牢骚。”

“知晓了。”他又去翻看,就算弄乱了梅杳玉也不会说他,她再慢慢规整。

梅杳玉弯着腰批阅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直起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梅自南晃悠着双腿一会儿看看奏折,一会儿摸摸宝座,说:“这位子可真威风!坐在这,抬笔可断天下事。”

梅杳玉眯眼,柔声道:“龙椅,更威风。”梅杳玉待他太好了,毕竟是孩童早就卸下了心防,此刻他的脸微微有些红,附和着:

“龙椅更威风!”

杜游持拂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冷沉着脸看向梅自南,不复方才笑着模样。梅杳玉侧头看着他,轻轻勾唇。

“自南,贵君近日都在忙些什么?陛下将快病愈,本宫也闲下来了应当去拜见。”

梅自南没多想摇晃着腿说:“皇后娘娘…啊,母后近来很照顾父君,他二人似好友一般父君总是念叨着母后。”

见他脱口而出,梅杳玉再接着套话。

“哦?怎样念叨着?”

“父君说,母皇病愈后他便要去劝母皇多去月华宫看母后,还说母后那样好的坤泽真不该冷落了。”

梅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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