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牡丹也得死
庄言垂着头,没发话。
在高宇彬半路杀出来之前,他对徐濛的计划是细水长流。
她是单纯却难搞的姐姐。就像学钢琴一样,入门快,通难。需要人细心呵护,才好日久生情。
如此一来,计划就有变了。好在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年轻,玩得起。
他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爽少年气:“第一次见,误会。我还不知道濛姐有男朋友呢?”
这件事,的确是徐濛没提前打招呼,她解释道:“嗯,这位是高宇彬。他原来在国内,前两天刚来。我呢没联系上你,以为你回国了,所以我也没跟你多说。”
庄言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捡地上的杯子残骸:“没事儿!”
这一幕似曾相识,徐濛愈发觉得抱歉,刚要搭把手,却被高宇彬拉住了。
他自己蹲下来,一边帮手一边跟庄言客套:“小庄是吧?打扰你了,还有濛濛这学期多谢你照顾。”
徐濛被他俩挤到旁边站着,看到庄言裤子后袋还插着手枪。
她心里发毛,不禁提醒他:“小庄,非法持枪是重罪。你……”
庄言转过来,笑眯眯的:"濛姐,你放心吧!我有狩猎证,枪也是合法枪店买的。"
“留学生买枪不常见吧?你们这里很乱?”高宇彬接过话,随口跟他聊了起来。
“那倒也不是,男孩子嘛,就是个小时候的念想,高哥你懂吧?我现在能买了,就算圆个梦。”
“哦,这样。玩枪?”
“谈不上,就这一把,我还是头一回拿出来呢。”
“我看这把是美国警察常用的那种?”
“哟,高哥,懂行啊!”
“呵呵,我也不怎么懂,电视上见过而已。我记得这把不用上保险吧?”
“是。”
“那可得小心点。”
“嗯,我一直放家里。”
庄言整理完,拍拍手:“行了,那我就先回房了?”
徐濛突然想起来,明天是操作系统的考试。庄言还得考试呢,怎么可能回国……
“对哦,咱们明天还有考试。你去忙吧,好好复习啊!”
他眨眨眼:“我能让你失望吗?”
徐濛笑起来:“去去去!”
高宇彬这当口还跟着笑,回房就翻脸。
把徐濛压在床上:“怎么回事儿?你室友是男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没问啊!”
“你还有理了?”他挑了挑眉,上手挠徐濛。
徐濛不抗痒,没几下就开始左扭右扭。又被他死死地压着,只好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彬哥我真错了!”
“喊什么呢!大点声。”
“彬哥彬哥!哈哈哈哈哈哈哎哟,饶命!”
高宇彬不放过她:“这喊得不对啊?”
“啊?哈哈哈哈哈,怎么不对了!不是你让我喊的吗!”
“我让你喊你就喊?那喊一句老公来听听?”
他不闹她了,撑在上面看着。
徐濛这才喘上气:“恶趣味你!”
“行,那就玩恶趣味。”
高宇彬直接爬下床,去前几天买的袋子里翻出来一件叮叮挂挂,薄如蝉翼的情趣内衣。
徐濛抄起手边的布偶娃娃就扔了过去:“前几天怎么不见你用?大白天发什么神经!”
他攥着衣服爬上来:“之前我不是怕这个太猛,动静太大,吵到你室友吗!”
“现在就隔音了?”
“现在就得让你室友好好听听。”
“你瞎说你!人家小朋友呢!”
“咳,我可告诉你啊,这小庄不是什么懵懂小孩。你也不要心太大。”
“嗯……”
“刚才是不是跟他眉来眼去?”
徐濛立刻甩了他一个白眼:“我看你跟他才眉来眼去……”
高宇彬一边点头,一边脱她的衣服:“没事,我现在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徐濛半推半就地让他折腾。可惜高宇彬是脱衣服容易,穿衣服难。
她觉得好笑,干脆自己腾出手,迈开腿,不过半分钟就穿戴完毕。摇身一变,堪比小时候让所有男孩子都梦牵梦莹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
高宇彬靠在桌子上,把她拉过来。
手搭在脖子上,亲她的脸。
手搂着肩膀,亲她的脖子。
手按在腰上,亲她的胸口。
最后手抓着她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又松开徐濛,拉着手让她转了一圈。
徐濛扭过去又扭回来,笑盈盈地问他:“怎么了?快把口水擦一擦。”
高宇彬今天特别爱行吻手礼,又低头亲了一下:“真好看!”
他吻完,小幅度地摇了摇她的手,像撒娇:“太好看了,我能不能拍张照片?”
叁点没露,徐濛不甚在意。
没有人不爱被记录美好。她把头发撩到一边,更加风情万种:“行啊。”
高宇彬左右看了看:“你手机呢?”
徐濛朝他贴过去,吃了他一把豆腐,再摸出他口袋的手机:“你的不在这儿嘛?用你的呗。”
他寻到徐濛的手机,斜过身子,伸手捞了过来:“你对我倒是放心……女孩子这种事,还是谨慎点好。”
徐濛想,高宇彬总是在小事上,出乎意料得温柔。正想着,便让他弄到床上去拍了一张。
她心里的感动还没下去呢,就被高宇彬一把推到墙边。
情趣内衣嘛,重在观赏。面对面地挤着,那能看个什么?
再说,这丁字裤的好处就是后入带劲,到时候这脊背中间的绑带链条都晃起来,那才叫好看!
一墙之隔,那边是庄言。
徐濛转过头来,压着声音跟他商量:“喂!这房子可是木结构,真不隔音!”
高宇彬忙着解自己的裤子:“挺好!我就让弟弟见识见识。”
“我们上回不是试过了!这……这站着也够不上啊?”
“嗯?哪回?”
“就在学校……我宿舍楼下那回。去床上吧啊?”
他捏了一下徐濛的下巴:“哟,小妞儿是真聪明!不说,爷还没想到这一茬。”
高宇彬立刻去鞋柜挑了一双高跟鞋:“穿这个。咱得全套做齐了不是?”
还真是会挑,这双cl徐濛买了还没穿出门过。当时她觉得跟灰姑娘的水晶鞋似的,如今倒像女王权杖。
他单膝跪下来,握着徐濛的脚腕替她套了上去。
每个人在性事上都有点隐晦的癖好,徐濛爱看他臣服。就像流血的男人为她流泪一样,让人动容。
比这跟让人兴奋的,是征服者被征服。
在徐濛被高宇彬推到墙上,双手向前抵住的时候。
在她被他分开,压上尾椎骨的时候。
在她被他挑开那片底纱,急送轻抽的时候。
在她被他抬起腿,卡在臂弯的时候。
在她被他掐着脖子,舌滑入口难舍难分的时候。
徐濛死咬着嘴唇不出声,高宇彬倒佩服她。
他贴着背,揉捏那对晃荡乳儿。
身下顶她,嘴上哄她:“不叫?那叫声‘老公’吧!”
徐濛喊不来这种黏糊糊的称谓,一个劲摇头。
不听话,就怪不得别人使劲。
一受罪,还是乖乖投降。
你来我往的,你追我赶的,就是有滋味,就是有情趣。
高宇彬顶那一下子,直接顶开了徐濛的口:“啊!……老公……”
“老公”这个称谓,也很妙。
夫妻间用,显矫情。
情侣日常用,嫌滑腻。
床上喊多了,又好生轻浮。
只有威逼利诱时好,那就是上等春药。
第一次服用,效果最佳,好比春药里的上上品。
“妈的……”
高宇彬受不了,立刻把她那些七七八八的带子链子都提起来,绕在右手腕上。
左手单压在她的股沟,打了个高马扎冲刺。
徐濛哼哼唧唧的,憋得上脑充血。嘴唇咬住了,下巴就绷得发白。最后实在受不住,眼角不受控制地漫出湿意。
高潮的那刻,忘情魂消。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至于那牡丹,有人滋养有人爱,谢了倒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