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成了傻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在张杰脑海中四处的巡游,许久后才有了新的动作,他飞入到神经之中,很快消失在漆黑黑的颅腔之中了。
同大脑神经一样,神经内也有缓缓流动的生物电流,而纤细的神经看起来就像是载着电流的电线一般,不过,这所谓的电线竟全部都是红色的,活灵活现的鲜活着的一种特殊的纤维。
张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让他有一点的反应,即使在他四周的床上已经完全陷入到漆黑一团之后,他依然仿佛痴呆傻子一般躺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床上镂空的装饰和罗帐傻乐个没完,这就是一个被掏空了记忆的人该有的表情吗?难道遭遇坏蛋的张杰真得回到了婴儿时代吗?别的不敢去说,就说这张杰脑袋里的记忆被鬼魂周阳掏空了后,即使在他睁开眼睛看到绿色光芒泛身的鬼魂,依然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他变得是那么的痴傻无谓。
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当然别无选择的只有无谓了,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的人,当然不怕死,也不管怎么个死法都会一往直前的向前冲了。
可是张杰不但不怕死,他还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一会事情了,他的记忆被别人偷去,并且随随便便的就把他的记忆扔到了床上,那些记忆就像是化了的光亮碎片一样消散在无声的世界里。
张杰依然在傻傻的乐,因为他傻了,原有的记忆成为了过式,现在生活记忆成为了空白,一个脑袋里犹如一张白纸一样的人,不是傻就是婴儿,而他恰恰就是第一种人无疑。
从某种意义上讲一个傻子,也有自己的快乐,毕竟他没有了世间常人应该有的烦恼,在他脑海中的世界里,一切思维都要比正常人的思维要简单得多,这就是一个傻子在大多时候都要比正常人快乐许多的缘由所在。
有人在破坏他的大脑,他却在傻傻的乐,在某些时候,傻子是不能娶媳妇的,举个例子说一说这件事情,傻子的媳妇遭受到了别人的欺负,而这傻子却在一旁边鼓掌大乐为了欺负自己媳妇的人鼓掌大乐的人不叫傻子,那也得叫一声疯子啊!
亲者痛,仇者快,自己媳妇饱受蹂躏,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第一时间冲上去与欺负自己媳妇的人打上一架,而不应该像傻子一样站立在旁边只顾着鼓掌大乐,那样坏蛋可就更开心了。
鬼魂周阳不是傻子,他是一个被控制了的人,在他家庭和家人面前,他两者都想要,不肯放弃一点点,于是这鬼魂周阳便成了别人的工具。说白了吧!鬼魂周阳就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别人要他刺向哪里杀谁,他都得毫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这神经之中缓慢的电流在简断闪耀着,进入到神经中的鬼魂周阳并没闲着,他双手胡乱地在神经搅和着。搞破坏,弄得神经短路,这是目的,让他有点不正常,这是动力。
破坏完了神经,鬼魂周阳就开始破坏别的地方,首先选择的就是脑浆之中,脑浆和神经的组成,完全是包括与被包括的关系,神经在脑浆之中,而整个脑袋的外在表现就是脑浆。
脑浆其实像是一锅糨糊一般的存在,它是粘稠的,黄黄的液态物质,但是它又是神奇的,它是整个人的司令部,指挥中心,是神经系统集大成者。
鬼魂周阳仿佛飘带一般的身体在脑浆中就仿佛穿在无形的空间之中,他时而变出双手在张杰脑浆中胡乱的搅动,时而变化出双脚往脑浆中踢踹而去。
整个张杰的脑浆之中,被鬼魂周阳搅动得天翻地覆,一片的狼藉不堪,而躺在床上一直以来都傻傻的乐的张杰,这时的模样也是起了变化,他的脸上表情突然痛苦了起来,张杰记忆没了不假,但是张杰还是知道疼痛的,任谁在一个人脑袋中拳打脚踢,那一个受害者都受不了。
“诶呀妈呀……诶呀妈呀,”躺在床上的张杰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话语的声音同他面目上一样都有些傻里傻气的,比较起来,不过他这说话的声音还是憨傻的腔调比较的浓重一些的。
既然生不如死,那么何必又活着,津津有味的活着的理由又在哪里?看来这张杰确实是傻了,要是一个正常人,在受到这种折磨,肯定早就想办法解脱了,可是张杰任由着这种没来由的痛苦不断地折磨着自己,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是没有的,间或地,他还要露出傻傻的笑容享受一下这痛楚间歇给他带来的一点点愉悦。
鬼魂周阳似乎是累了,不再肆意拳脚相加,而是采取了另一种的方式破坏张杰的大脑,他变回到了原形,坐在张杰脑浆之中,双手不断地搓着他污脏不堪的脸,随手一甩手中污泥,脏污的泥水洒在他身体周围。随着他甩出的双手,他泛着绿光异常干净的脸也渐渐地呈现在面前。
躺下来,搓自己的脸上的污泥浊水也让他感觉到身体的疲乏,闭上眼睛,借着自己身体发出的幽幽的绿光看着张杰大脑中的情景,每一处都黑幽幽的,每一处都是黄黄的液态物质充斥着这个空间,血管和神经清晰可见,黄黄和粘稠的液体仿佛海风中微微荡漾的波浪一般在他身下摇晃来摇晃去。
得到了喘息,这对于张杰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似乎受到了影响呆呆傻傻地从床上做了起来,缓慢地走下床头,到了屋中的中央位置站立不动。
月光是如此的皎洁,即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依然是那么的明亮,一点淡淡乌云遮月的朦朦胧胧的美都是没有,屋中的情景在这月光中也是一览无余,一张精美的镂空大床上布满了罗帐,一张木制小桌前摆放着一把漆木椅子,除此之外,这屋中便没了什么可以值得一说的了。
呆呆站立在屋中中央的张杰突然动了起来,他双手突然平伸着举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镂空的窗户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