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血仇初报
然后这从矮人大全脖颈上喷射出来的血液,就像是花洒喷溅的血雨一般喷洒在了空中,形成了弥漫的血雾。
在这时商柳根本就看不清楚矮人大全的面孔,但是商柳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因为矮人大全的死,而消减万分,挥舞着捕又向着血雾中的矮人大全面孔和脖颈上劈劈砍过去。
只见这捕在血雾中光影连续闪动,每挥舞一下刀身,这寒光闪闪的刀影,就像是游走在血雾当中的白光一般,跃然在这血雾中的窜动。
嘭嘭嘭地数声响后,这血雾终是散去,而商柳手中的捕却劈砍进矮人大全面孔里,只将他的面孔劈砍成了深达五六厘米的裂缝出来了。
从矮人大全脸面上看,这矮人大全就是在梦中被杀死的,他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数条刀痕交错的脸面上满是溅落的鲜血,而其中的一条刀痕上,却将他脸面生生地劈开了。
在断裂的脖颈上还有少许的骨肉相连,其中在脖颈上伤口处流淌的血,就像是浓稠的液体一般咕咕流出,直将绣有罗锦的床单染成红色。
这矮人大全是死透了,但是这商柳却笑不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委曲求全,为的就是杀了这矮人大全,可今夜她一杀了矮人大全后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竟然使不出一点的力道出来了。
一松开劈砍进矮人大全面孔上的刀,这商柳浑身就像是软绵绵的棉花一般,瘫软在床边的地面之上了。
商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地面上,头发上溅满聊污血,顺着她头发,额头上流淌到了她的面目之上,肩膀上,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尽是血点。
尽管这一切都结束了,可这商柳这一双腿还是不住的颤抖着,直抖动得仿佛筛糠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这屋中就此沉寂下去,可这夜空中景色,是有心,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淡淡的似薄纱一般的乌云,像是飘逸的黑纱巾一般遮挡在满月前,又使得这地黑暗了下来。
而此时的商柳心境却低沉到了极点了,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可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她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亲人不无辜的死去,也为了自己这一生的清白不被玷污,她觉得纵然自己一死也要如此做。
手刃了仇人,她没有心中那种畅快,她心中所有的,却是一种怅然若失,在没了那种心中痴痴的执念后,她整个都像是卸去劲道的发条一般,再也没了一点劲道,在呆若木鸡般盯在地面时,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挥挥洒洒的月光,从敞开的门照射进屋中,混合着屋墙壁上油灯的光亮,将这屋点亮,而这夜晚却如茨深沉,与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比较,这屋中有亮光,却是幽幽暗暗的光。
商柳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果人生再给她同样的际遇的话,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再做这一遍这样的事,纵然自己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愿意自己的生命下一场赌注。
可今夜她毕竟是成功了,这世上少了一位仇人,多了一位在这世界上孤苦无依女人,在这茫茫的人海中,那里又是她的家,那里又能找到她心灵深处的归宿,对于这一点她一无所知,但是她脑海中却记得她的那一位死得极其冤枉的恩人出处,赵宗本是梦之城的一位将军,只要寻找到他上级,就能为赵宗报仇。
最后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挂念,使得商柳本就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突然燃烧起生的希望,在她本来的计划当中,只要自己杀了这矮人大全,自己就可以一捕割断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的生命从此了结。
从此自己这被玷污的身体却再也不用,承受世饶白眼;从此在阴曹地府却能自己的一家人圆满团圆;从此她不用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界上。
夜晚的风又起,这阵阵的凉风就像是要侵入骨髓了一般,使得商柳的身体感觉到阵阵的凉意,而遥望四周,这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只有这屋,还摇曳着油灯,显得乍眼。
油灯火光摇曳,商柳满脸血污的脸,在灯光中,像是厉鬼的面容一般,叫人不忍直视,可就在这摇曳的灯光中,商柳疲惫的身影,踉跄着站起身,摇晃着身形,一一走到了墙壁上悬挂的油灯前,将油灯吹灭,然后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白长裙,悬挂在衣柜门上。
商柳脱下血衣,将柜门上挂着的长裙取下,穿在了自身上,然后她坐在柜门前的地面上许久,这才再次站起身,借着从门口照射进屋中昏暗的月光,走到脸盆架子的前面,将自己满是血污的脸洗干净了。
在擦完脸后,商柳踉跄着步伐从这屋走出,一到屋门前,她站立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点也没的以往的景象。
在以往在咕噜的豪宅中,就是在深夜,灯火也是通明的,而近几日情况却有些反常,在这夜晚中往往不点灯,商柳虽然不能准确的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可以肯定地回答,在这豪宅必定发生了大事。
对于商柳来,这矮人大全是她的直接仇人,而在其背后必定有一个间接的仇人,而这人必定是指使矮人大全的那个人,其中的阴谋和企图,虽然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料定,这指使矮人大全杀害赵宗的人,一定图谋不,而且会持续下去。
商柳纵身向夜空纵跃而去,随即响起的哗哗啦啦之声,传入到她耳畔,到了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脚脖上的铁链并没有被取下,而是锁着。
可为时以晚,这商柳的身体已经纵跃到半空,随着又纵跃出数米高后,这铁链崩直了,将她的身体又拽了回来,然后她的身体像是坠落的铅球,径直向着草地上坠落下去了。
商柳急忙收敛身形,稳住快速坠落的身体,缓缓降落到草地上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