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砂原村
一张脸,就这么在凉介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脸上的皮肤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尤其在灯光的照耀下,略显病态。
等等,灯光?
哪来的灯光?
凉介愕然地抬起头,砂原村哪还有原来破败的样子,更加没有身在黑暗中,而是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让凉介一时间不敢确定,这就是他白天来看过的村落。
“你没事吧!”
被这显得好听的声音唤回神智,凉介才发现,站在他面前,之前离他的脸很近的是个人。
是个非常美丽,年纪和他相仿,身穿着短衬衫和热裤的女孩。
女孩有着一双淡棕色,明媚的大眼睛,现在这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盯着凉介猛瞧,好像要看看穿凉介的身体一样,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屁话,被这样一个美少女盯着看,哪个男的会觉得自在,甚至化身为狼都有可能。
相比起来,凉介就淡定多了。
由不得他不淡定,因为这周围的环境剧变,实在太过诡异了。
前一刻无人的村子,变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地方。
说好的砂原村已经没人居住呢?
“喂!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似乎发现凉介没有回答,这个少女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那样子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不好意思!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晕,现在已经好了!谢谢关心!”
这地方实在有点太诡异了,凉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他现在绝对不是在砂原村,至少不是原本那个砂原村,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那就好,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带你去找医生。我叫桐敷良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卫宫士郎。
这里……是砂原村吧!”
女孩似乎很热心,可这地方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凉介根本不敢把自己真名告诉对方。
但看起来,对方似乎可以交流的样子,凉介也想跟着对方,看看这地方到底在做什么妖,即使这个一头柔顺紫色长发的女孩,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现在不是没有办法去弄懂,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能交流是最好了,要是一上来就是猛鬼村,那才是真正的头疼。
“没错,你是从外面来的吗?这里好久没有外面来的人了,我代表砂原村欢迎你哦!”
温柔,善良,十分的有礼貌,即使凉介仍旧保持着戒心,他仍旧觉得和面前这个女孩说话十分舒服,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厉鬼,甚至让凉介差点以为,自己身处的是正常的世界。
如果不是看过砂原村原本的样子,很难相信,这地方真的是那破败的小村,这里该不是砂原村从前的镜像吧?
凉介认为没什么不可能的,既然破书都能说话,一个村子形成镜像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他伸出手,想要去确认一下,这个桐敷良子到底是不是镜像里的影子,手伸到一半就被口袋里的震动给吓得缩了回来。
灵剑录居然这时候更新了!
这时机真的太会掐了,现在这情况根本没法拿出来研究,而且破书还打断了他想确认一下,少女有没有实体的想法。
“不如……我带你在村子里转转吧!走吧!”
只是凉介没想到,他没有成功触摸到紫发的少女,对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略显冰凉的手指,还有那滑嫩的触感,毫无疑问这是有着实体的状态,看来这女孩是有实体的。
但是这体温,是不是有点太冰了?
“桐敷同学,你的手很冰,是冷吗?”
体温明显异于常人,这冰冷的感觉,有点像触摸到的不是一具活物。
难道……是尸体?
凉介不着痕迹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惑,他没有接触到这村子里的其他人,不清楚这里是不是每个人体温都这样,但他可以套面前这个女孩的话,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我一点都不冷,体温偏低是我们家族的遗传,我们桐敷家的人,体温都会比正常人低一些,这不是病哦!我很健康的!”
被少女拉着走,在听着对方做出的解释,凉介那不算太聪明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试图从双方的对话分析出有用的情报。
可惜,除了他觉得这冰冷,不只是有点低的程度外,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果然他的天赋,没有足够的点数加在智慧上,全都点在体质上了。
而一米八身高的凉介,被只有一米五几的少女拉着,好像一个小萝莉拉着大人一样,如此显眼的情况,惹来了周围那些村民的关注。
这村说来也奇怪,明明都已经半夜了,人们却好像才刚醒来一样,有人在清扫自己门前的枯叶,有人在二楼的窗户边伸懒腰,凉介甚至还透过窗户,看到有人还在吃早餐,吃的是吐司面包。
在抬头看看天上的圆月,那股不协调感更加强烈了。
那些在外面安逸地伸展身体,做运动的人,难不成是在晒月亮?
“别看我们村子小,但是五脏俱全,你看这就是医馆了,卫宫同学你要是在头晕了,可以到这里找龙二医生,别看医馆很小,龙二医生看病很厉害的。”
看着少女给自己介绍村子的每一个地方,凉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
他当初高一晚一天入学,也是悠璃这样带着他,给他介绍这介绍那,热心温柔。
一样的漂亮,一样的让人如沐春风,唯一的差别就是,悠璃拉着他的那手,比眼前这位体温高,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良子早上好!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在路过某家人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朝外面泼水的女孩,似乎认识拉着凉介的桐敷良子,只是她看凉介的眼神很怪,给人好像是猎人看到猎物那种感觉。
凉介微微心惊,这个村子果然不正常,对方的眼神在桐敷良子身上看不到,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