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洋房
凉介确实是不愿现在进入蓝色洋房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身旁陪了一路的桐敷良子,居然就是蓝色洋房里住的人。
刚刚他都已经说过想去洋房看了,凉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答应也不行,那样就太可疑了,说不定会直接遭到攻击。
而凉介答应后,桐敷良子笑颜更胜了,连带路时都还哼着,完全没有听过的歌谣。
只是这歌谣略有点惊悚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肯定掉入陷阱,现在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找机会看看灵剑录之前更新了什么。
一路上有桐敷良子在,凉介都不方便把破书拿出来,生怕会招惹到这里最恐怖的东西。
这村子经过凉介的观察,表面上好像很平静的样子,实际上暗潮汹涌。
不单只是之前清水惠美看他的眼神有问题,其他村民看凉介的眼神也有问题,就好像在看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令人头皮发麻,却有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更令人忌惮的少女。
别看桐敷良子看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凉介一路上却了解到一个很惊人的事情。
这些村民在害怕桐敷良子,虽然打招呼什么的都很正常,凉介就是有察觉到,村民对女孩天生的畏惧,比如清水惠美,那个女人的恶意,已经满满的扑到凉介脸上了。
他好不怀疑,如果没有桐敷良子在身边,那恶意满满的女人,立刻就会现出最令人恐惧的一面。
偏偏这么恶意的女人,硬是表现出了克制的情绪,还先询问凉介需不需要她做向导。
在凉介拒绝的时候,都差点以为那个女人会扑上来,对方却只是恶狠狠地转身关门,在关门前凉介发现,清水惠美回头看的那一眼,不是在看凉介,而是他身旁的女孩,眼中不只有恶意,还有畏惧。
这样的情况如果只是一次还好说,可所有上来和桐敷良子打招呼的村民,全都有着对她畏惧的眼神,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凉介怀疑桐敷良子,很可能在这个村子里有极高的身份,甚至可能就是他在洋房的目标。
不管怎么样,这蓝色洋房他是进定了,事到如今也没反悔的机会。
留给凉介的只有两条路,不是活着,那就只有死了。
而且直到现在,情缘剑上的铃铛都没响,说明还没有东西针对他有恶意。
如果铃铛疯狂在响,打死他都不敢在跟着少女往前走。
不过被少女带着,在村子后面的山道上,七扭八拐地走着,凉介开始觉得周围树林里,有种诡异的死寂。
普通的树林,都是有着虫鸣,还有一些其他动物和鸟类的叫声,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叫声,也没有树叶被风吹动后,发出的沙沙声,只有一片死寂。
和之前的村子完全不同,村子感觉就是活着的,虽然透露着诡异,却感觉有生气,但这树林就不一样,更像死者该呆的地方,一点生的气息都没有,令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凉介总算是看到,不远处建立在一片平坦地面上的蓝色洋房。
这个房子,凉介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到更多的不协调。
房子正门,竟然不是修建在正面的,而是整条山道绕了一个大圈,跑到了房子的背面去,正面对着凉介上来方向的地方,反而是围满篱笆的后院,还能看到后院里有漆成白色的吊篮秋千,以及一个不大的泳池。
虽然这都是标准的洋房配置,可是这正反面的诡异差别,让人看了就觉得,建造屋子的主人,怕不是石乐志,竟然将整个房子的前后调了个头。
也不是说完全不能这么建,只是一般人不会这么玩,除非是地处环境比较特殊,才有这种建造情况出现。
反正凉介是不太懂风水,但他仍旧能看出,这房子建的不对。
大门对着山上,要是有什么东西滚下来,不全都滚到家里去了,每天一开门就看到一大堆碎石啊什么的,不觉得糟心吗?
“你也觉得,我们家的房子建的有点怪吧!”
冷不丁旁边有人说话,凉介有点被吓到,周围实在太安静了,突然出现声音的确会吓人的。
好在也不是惊吓的很厉害,他倒还能保持淡定。
“啊!也不算很怪,个人有个人的喜好,这样建我觉得也挺好的。”
凉介不知道,说这房子的坏话会有什么后果,他现在越来越感觉步履艰难,越来越确定身边的女孩不简单后,他更加不敢忤逆对方,天知道会不会一下子让对方露出真面目。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不当,开启这蓝色洋房的噩梦模式。
至于他现在,应该能算是简单模式吧!
虽然明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就是没有找出来,也没有遇到危险,还是挺安全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房子是我爸建的,当初听信一个阴阳师的指导,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把房子建成了这个样子,爷爷还骂父亲是败家子,有钱没地方花。”
没想到,少女反倒自己说了这一番话,凉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少女的父亲毫无疑问,是个崇尚封建迷信的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在日本阴阳师有很高的地位,许多普通人都比较信任阴阳师,如果真有阴阳师出面指导,多多少少都会听一些。
可是像少女父亲这样,已经到了盲目听从地步的人,也还是不多的。
只不过这房子也就是布局不太合理,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不过凉介仍旧留了个心眼。
“桐敷小姐,我可以给你家拍照,然后发到网上给朋友看吗?这房子真的很漂亮。”
凉介掏出手机,发现上面信号还是满格的,这就说明他仍处于信号覆盖范围内,没有因为这地方的诡异,而断绝了和外面的联系,倒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不知道,他对外的求助,到底能不能帮到他。
哪怕希望在小,也总好过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