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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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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第|一||·既·是

..

作者:空山樵

26 年 8 月 2 日

暴风雨前夜通常是闷热的,一如今晚这样,柳树才钻出花凤的车子,又被塞

进一个巨大的笼屉里,四面热气升腾,直把他身体的水分都蒸干似的。门前的小

水洼早已涸固,青蛙们举家搬走了,留守的蛐蛐儿也早早撂下挑子,村东头一片

宁祥。

现在已近凌晨,不知妈妈睡了没有,吃没吃晚饭,大概是不曾吃的,她腿脚

不便,怎下得厨房,柳树心里愧疚,自己酒足饭饱,却留妈妈一个人在家饿肚子。

他蹑手蹑脚上楼,不敢扣开妈妈的门,踌躇半天,又折返到厨房下一碗面,

多加一个鸡蛋盖上,才端进房里。房里漆黑如夜,伸手不见五指,靠记忆他摸到

床头柜,把面放下就想脚底抹油。「这就想走?」灯亮了,妈妈坐起来。柳树讪

讪道:「妈,你饿不?我煮了面条。」田杏儿瞥一眼面条,突然脸色大变,发疯

似的抓起枕头就抽,咣当一声巨响,碗破汤洒,她不蠢,那面汤滚烫,逮住什么

便使什么,反正枕头不贵,大不了换一个。柳树被突其如来的情况吓懵了,结结

巴巴说:「妈,你这是干啥?」田杏儿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干啥?我生你养你,

供你读书学艺,可没教你去钻人家裤裆,你咋就不知好歹呢?」这叫什么话,长

这么大柳树从未听妈妈这样骂自己,「我,我没干啥。」田杏儿浑身发抖:「好

好好,到这时候还不老实,你没干啥?没干啥脸上是啥?」柳树忙一摸,油腻腻

的,原来是花凤的唇膏印,败露了,可说他钻裤裆便一万个不服,本来就没有的

事,拧劲上来性不出声,爱咋想咋想,老子不接茬。田杏儿见儿子不搭理她,

气得手机毛巾被一齐往他身上招呼,能使上的全都使上,就差把自己扔出去。这

还不算,她甩开四肢用力打砸床面,也不管脚伤好没好,歇斯底里喊道:「你滚!

你滚!」柳树马上滚,再不滚说不定挨咬。

柳树滚自己屋,一夜不睡觉,等熬到天亮,外面下起了大雨,他本来就讨

厌下雨,暗想这天他妈的跟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待静下心来转又琢磨,便

找出问题原来出在花凤的身上,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照这样那一棵树也栖不下两

只凤凰了,妈妈和花凤便是这两只凤凰,彼此就死不对眼,别看妈妈平日和声细

气,可要从她护下夺崽,她不啄你啄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似乎她啄错了对

象,啄到自己崽了。不过也说不定是她耍的诡计,叫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先

教训教训这个蠢崽,好好长他记性,别叫外人占了便宜。

一场大雨连下两天两夜,把之前积攒的酷热一扫而光,窗外吹来的风凉嗖嗖

的。田杏儿躺到中午才起床,肚子饿了,得下厨为自己做吃的,她坚决抵制不肖

子做的饭。两天里娘儿俩一直不说话,各过各的,洗衣做饭捣药敷脚,都由田杏

儿自己包办。柳三爷爷的土方还真是灵验,只敷上几次伤脚便可站立行走,不敢

说痊愈如初,但也指日可待。田杏儿在案前切菜,儿子来了,想必要做他那份。

柳树见妈妈也在,只好等她忙完自己再做,闲来无事,坐在那儿发微信,发

给凤婶子。

「婶子,在吗?吃完饭我过去找你,要不我上你那吃去。」

「咋了,想我了?哼,两天了才想起我,把我扔哪儿了?」

「这不是有事忙嘛。」

「是忙着哄你妈吧,有了亲娘就不要我了,呸!没心没肺,男人没一个好东

西!」

「别净扯这些没用的,到底在不在,我去找你。」

「不在,我来省城了。」

「哦,去干嘛?」

「我在这买了房子,过来办贷款。」

柳树心里发酸,瞧人家,又买车又买房,过得那叫舒坦,再瞧瞧他们家,爸

爸外出揽工程,少说也有六七个年头了,别说在省城,就是在县城也不见他买套

房给老婆孩子住,要说做工程不挣钱谁都不信,可钱都花哪儿了?柳树思不得

其解,忽然间冒出一个坏念头:该不会是房子买了,却分给别的女人?想想爸爸

忠厚,那万万不能。但人不可貌相,外面的世界灯红酒绿,挣了钱的男人,有几

个是按耐得住的。想到这柳树的汗都下来了,心虚地瞅瞅妈妈。这一看又是一惊,

妈妈肩头耸动,显然在抽泣,不见则罢,见了哪能不管,柳树上前搭在妈妈肩膀,

低低唤一声。田杏儿放下菜刀,捂起脸哭出声来,悲悲切切好不怜人,柳树再也

避不得嫌,搂妈妈在怀里,又是安慰又是道歉,只叹书到用时方恨少,想不出那

些花花言语。田杏儿一遍遍捶儿子胸膛,骂他狠心骂他不孝:「两天不来看我,

当我没了,呜呜呜……」柳树搅尽脑汁想折,灵机一动,说:「妈,你瞧咱俩现

在像不像黑土和白云?」黑土白云是小品里的人物,斗趣儿的,田杏儿破涕为笑,

嗔道:「去,人家那是两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管他什么两口子,有效果就

成,柳树暗露喜色:「妈,还生我的气吗?」田杏儿长叹:「唉,我哪有那本事,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还能管小孩那样管着你呀,只要你以后不忘了亲娘不嫌弃

我就知足了。」柳树大喜,连声应道:「哎哎,我哪能嫌你,就算娶了媳妇我也

不会忘了你!」田杏儿脸一红:「说啥呢,说你狗嘴还真不冤枉你。」

有时候女人的理解力不是一般人能参悟的,柳树说的本是平常之语,到她田

杏儿这便有了弦外之音,想必庄子老人家若活到现在,也策马扬鞭赶来请教梦蝶

之解吧。解梦田杏儿当然不会,又不是神算巫师,不过她那一笑倒化解了两天来

聚拢在母子心头上的阴云。

阴云散去气氛就轻松多了,娘儿俩聚在一起商议午饭怎么做,儿子说烹炒,

更出味道,妈妈建议做汤,食材就剩一人份,吃完肉喝口汤也能管饱,到底柳树

是男人,最后田杏儿依他。饭菜虽然简单,却也吃得如糖如蜜,仿佛在情人节那

天享受烛光晚宴一般,柳树把菜盘子舔个底朝天,还做出各种滑稽模样,逗得妈

妈花枝乱颤。茶余饭后,田杏儿饶有兴趣约儿子谈天,聊些长长短短,以示两人

和好如初。柳树自然顺着妈妈,只是他一个大小伙,阅历浅,和女人聊天正是短

处,不知从何谈起。还得说人家田杏儿,她是长辈,又是过来人,开设话题易如

反掌。

「树,你也快二十了,就没有中意的姑娘?相中哪家跟妈说一声,妈给你去

提亲。」

「妈,说这干嘛,男儿志在四方,什么儿女情长的都该放一放,再说了二十

还太早,你不见那些城里的,哪个不是三四十了才成家。」

「前阵子阳子说你……我还以为你有了呢!」

「别听他瞎掰,这孙子吃错了药,乱咬人。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这事我

烦。」

「好好,那树,你说男人咋就单单喜欢会打扮的女人呢?」

会打扮的女人谁不爱,不爱的除了白痴就剩神经病。听到现在柳树起了警觉,

妈妈讲话老离不开一个情字,大前晚她发脾气,也是因为自己和花凤在一起,便

加了小心,别被她绕进去。

「这个,会打扮的女人多空有其表,重其外而轻其内,说白了就一花瓶,没

有实质,我就不是很喜欢。」这一出口,连柳树自己都感到惊讶,没想到咱也有

这口才,眉宇间不免增添几分得意。

「哦?那你喜欢啥样的?」

柳树想起和余满儿滚草地那会儿,他对自己说要娶妈妈这样的,腚大奶肥,

睡着舒服,还好生养。「我嘛……」他故意只说半截,拿眼瞟一下妈妈,正巧妈

妈也瞟他,两一对眼,后边的自不必再说,彼此心知肚明。田杏儿升起两朵红云,

终于下决心点开正题。

「树,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发生了不好的事,你咋办?」

「啥不好的事?」

「也不是不好,就打个比方,比方说一个人做了一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无

愧于心,也没有对不起谁,但大伙儿都认为……认为可耻,要是你,你会咋办?」

「我啥时候做过这种事啦?」

「哎呀不是说了嘛,就打个比方,快答,别扯远了。」

柳树本想说凉拌,又觉得俗,不够雅,便翻开他那本破字典,找来找去终于

找到一个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不算贴切,但也挑不出大的毛病。

柳树说这话,本是嗟来之语,但在田杏儿,却视同得到鼓励。在大前夜,在

大发一通脾气之后,田杏儿暗暗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她清楚当这个决定付

诸实施,将可能带来怎样的恶果,然而面对花凤如此强敌,她更渴望胜利,尤其

双方争夺的目标便是她的儿子,这无论如何也是输不起的,因此她在无数次废掉

它之后,又立刻把它重新立起。两天来,她费尽心机找舆论支持,无奈一个山

野村妇,如何能像读书人那样罗列出一大堆臭道理,她所知道的那些,不外乎伦

理纲常,君臣父子,但没有一条是可以用上的。现在,儿子的表态让她看到一丝

曙光,她更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柳树挖空心思,怎么样才能结束这次谈话,和长辈聊天实在无趣,都后悔为

啥要答应妈妈。赶巧,田杏儿也不想再继续,她得到支持啦,满意啦,于是说要

休息,想睡觉。柳树立刻顺水推舟,不过他不睡,一来隔阂消除,高兴,二来还

有末竟之业:发微信。

「亲爱的,在吗?」

「谁是你亲爱的,肉麻,不在!」

「啥时候?」

「还不知道,手续快办通了,办通了还要等审批,十到二十个工作日吧。」

「这么久,银行咋办事的。」

「没办法,人家就这么规定的,对了,趁这空闲我要和几个朋友出去溜达一

圈,暂时不去了。」

「啊,那要是我想你了咋办?」

「给你发几张照片吧,想我了就看看,不过你得先叫我一声妈,嘿嘿。」

「妈!」

「哎乖儿子,来,妈亲亲!」

花凤发来几张旧照,打扮得漂漂亮亮,和省城大环境配天衣无缝,但柳树

不稀罕这个。

「还有吗?其他风格的。」

略微沉寂之后,花凤又发来一张,风格与之前果然大不相同,是自拍,没露

脸,满屏只见两颗奶子,丰硕挺拔,雪白雪白的,看得柳树蠢蠢欲动。

「还有吗?」

花凤又发一张,这露脸了,一手拿手机,一手托大奶,半目微唇,妖媚致

极,看得柳树又想动手干那龌龊的勾当。

「还有吗?更那啥的!」

「来事儿了,不吉利。」

「啥事不吉利?」

「这都不懂?问你姨妈去。」

柳树大惑不解,这跟我姨妈有啥关系,又不好再问,再问显得他见识窄,便

装模作样一句:「哦哦,那办事要紧,别耽误了,咱头再好好聊聊。」然而

等半天也不见复,料想对方真的有事,便只好作罢。

在床上躺了半天,柳树重新打开那张花凤托奶照,突然心血来潮,干脆撸它

一管解解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他兴冲冲脱掉裤子,见那鸡巴早早

翘起头来候着,不禁笑骂:「你这龟孙,猴急啥,待会儿有你受的。」便动了手。

他没瞧见过花凤下面,只能靠猜,那一定和她奶子一样肥吧,欠操的货,快

趴过去,爷喜欢瞧着腚搞你!哎哟,趴着不就成我妈的样子啦?他是见过妈妈光

腚趴的样子的,一共两次,一次是村长入侵,被他吓跑了,妈妈扑在被子上哭泣,

白嫩嫩的大腚锤都被儿子瞧去啦;另一次是帮妈妈上药,他不光瞧见,还掏了进

去,那奶油般滑腻腻的手感至今记忆犹新,但两次也都没瞧见妈妈前面的样子,

实乃一大憾事。

柳树想着妈妈的大白腚,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正当酥麻酸爽,妈

妈恰逢其时地进来了,狐仙一样悄无声息。「啊!」柳树差点吓死,「啊!」田

杏儿也差点吓死,后一个啊比前一个迟了那么一段时间,但并非是田杏儿有意为

之,是她反应慢。反应速度的快慢得分谁,男人快一些,女人慢一些,少年人快

一些,中年人慢一些,两样加在一起,田杏儿当然输给儿子。她退出房间,犹自

惊魂末定,儿子出来了,恼羞成怒斥问:「你咋不先敲门?」田杏儿满腹委屈,

说着眼睛又要红:「我哪知道你在里面干嘛,平时不都这么进来的么,又不是成

心的,那以后我先敲门再进。」柳树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啥事?说!」

田杏儿说:「热水器好像坏了,我想叫你看看。」

修木器柳树在行,热水器就不行了,搞半天也查不出问题,只好放弃:「我

去找师傅看看。」田杏儿在旁也瞧半天,无意中提了个醒:「会不会是电池没电

了。」柳树脑洞顿开,忙换电池一试,着了。瞧这闹的,一块电池的事,惹出那

老大麻烦,柳树气气亨亨,不说话就想走,却被妈妈叫住,他烦道:「又咋啦?」

田杏儿说:「我想洗个澡。」柳树一怔:「那就洗呗,这也报告?」田杏儿

有点犹豫,终于还是说出来:「那啥,树,能不能帮我搓搓,你很久没帮妈搓了。」

是很久了,十来年了吧,那时柳树还是屁大点孩子,妈妈对他当然不设防了,

现在谁要敢再说他屁大点,他能搓死他,所以这事恐怕不太适。不过他答应了,

为人子的,聊表下孝心也是应该,妈妈的请求不算过分。

搓澡这事,放在过去最常不过了,澡堂里比比皆是,可现在就不同了,男

男搓,人家说你是基,男女搓,人家也说你是鸡,公鸡!要不怎么说搓澡工越来

越少了呢?没人愿意干。现在的人,生活好了,思想却变坏了,「饱暖思淫欲」

看来不假。

田杏儿去拿毛巾和换洗的衣服,柳树等着,虽然只有分把来钟,他也嫌长,

想掏根烟抽抽,又怕熏到人,转念间妈妈就来了,雪白的毛巾,干净的胸罩裤

衩。田杏儿走进浴室,见儿子没跟来,她说:「进来呀,别傻站着。」柳树跟进

去:「不拿张凳子吗?」田杏儿说:「不拿了,站着吧。」盘好头发便开始脱衣

服。她脱衣服,除了动作有些慢,也还算大方,把全身上下赤条条献给儿子。长

久不下田,她的肚子已长出一些腩肉,却如鱼腹那般白,也不觉得有多难看了。

其实,到她这年纪,有些腩肉是适的,看待腩肉不可全盘否定,任何事物

都有它的价值,比方说臭豆腐,够臭吧,偏偏有人爱得死去活来。柳树盯着妈妈

的肚皮,仿佛遇见无常鬼,丢了魂魄,得亏妈妈及时说一句:「瞅啥,又不是没

瞧见过,长胖了,难看。」才把他从二位爷那里要了来。

柳树方才经历失魂,仍有些浑浑噩噩,呆半响才恢复过来,拿水从妈妈前胸

淋洒,转瞬间想起花凤的奶子,便来做一番比较,那两个和这两个,谁的更好?

花凤的气势汹汹,张扬霸道:不服啊?抖出来使使!妈妈的秀外慧中,内敛

风韵,母亲的味道尽在其中,至于其它的,什么大什么白,什么滚瓜溜圆,都一

个样,于是自鸣得意:在柳河,能尽收这四颗奶子,舍我其谁?但嘴上却说:

「妈,你这奶咂咂真大,我爸有福呢!」田杏儿面色微润,低声说:「就不是你

的福么?」

当然也是柳树的福了,他能长这么粗壮,全靠这对奶咂咂哺育。又听田杏儿

自语道:「开始掉下去了。」柳树忙讨好:「那也好看!」田杏儿抿嘴一乐:

「懂啥,女人都是挺了才好看的,我这样不好。」柳树使劲讨好,田杏儿听到夸

赞,脸上漾开花儿,腰杆不由往上挺一挺,腰杆这一挺,两个奶子便颤颤巍巍,

如老妪醉酒,樱桃大的奶头更翘上天去。妈妈颤奶子,儿子也乐得观赏,只是久

了田杏儿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一掐,一嗔:「你倒是动手啊,这瞅着啥时候才有

个够?」

柳树想说没个够,但障着妈妈脸皮薄,不便调侃,才开始动起手来,一把抓

住奶咂咂,坑满坑谷满谷,奶皮子从指缝中挤出来,仿佛要榨出油脂流得一塌糊

涂。

许是儿子捏得用力,把田杏儿捏疼了,要埋怨两句,又思自己脱得跟个白

羊似的,哪能抗议操刀的人,只好甘愿任由宰割。不过她心底是有一丝快慰的,

这对宝贝,以前当家的天天使唤,到如今他想是不稀罕了,由儿子来继承总不至

宝物旁落别人。只不过捏过它们的另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村长,想起那晚田杏儿

又咬紧牙关更恨起来,连带他老婆儿子一齐恨上。村长老婆便是那姓花的骚狐狸,

这个女人最是可恶,她男人欺负人也就算了,现在她自己也想来占便宜,难道我

柳家注定是破落户,任由他人欺凌?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得逞!田杏儿不由

抓紧儿子,生怕他被拐了去。

「咋了?」柳树见手臂吃紧,生怕唐突妈妈,忙问。田杏儿过神来,松开

手说:「没啥,你洗吧,别搓。」柳树不搓,搓褶了皮他也舍不得,打上泡沫,

轻轻揉,揉完了冲掉,才又问:「下面洗吗?」田杏儿似听到又不似听到,只怪

儿子话多,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脸来动要求别人做这个。柳树的脑子没那么多

弯弯绕,见妈妈不做声,也不再说什么,简单再冲冲奶子和肚皮便要离去,没等

转身手臂又再吃紧,一抬眼迎上的是妈妈的双眸,也不知那里流露出来的,是怨,

是忿,是怜,还是爱,只有眼底荡漾的鳞鳞波光告诉他,只管留下就是了。田杏

儿靠上去,枕在儿子肩头,嫩嫩说:「你爱洗哪就洗哪儿。」便安心把下边的交

由儿子打理。水流再次淌起,过颈,过背,过腰,柳树跟着掠过这些地方,停留

在腚尖上。妈妈的腚锤不似她的奶子那么粉软,要结实得多,也很滑,稍有松懈

便被它溜开了,柳树扔掉莲蓬头,使上双手。这一来娘儿俩的姿态说不出的怪诞,

儿子搂妈妈偎,儿子衣衫整全,妈妈赤体不挂,儿子捧着妈妈的腚,妈妈踮起脚

尖紧靠儿子的胸,离正经的搓澡已然远去十万八千里。柳树摸一阵,分开两块

肉腚朝沟壑探去,刚一触到条射状的褶皱,两个身子都不约而同打了激灵,田杏

儿死死箍住儿子,腚眼儿拼命往肚子里收缩。她缩,她儿子可不是,柳树凸出来,

裤裆里那物硬邦邦戳在妈妈的软肚皮,直把她戳到疼去。柳树尝试剥离指头,但

那腚眼就像是吸尘器的嘴,让他颇费气力,心里按耐不住笑,难道吸星大法是练

在这小孔上的?田杏儿耳朵贴在儿子心上,怎听不到它说什么,狠狠拧他腰眼一

把,又擂他两下背,当做惩罚。

柳树终于不敢再往下走,他知道那里是禁,尤其对他这个做儿子的,别看

妈妈让他摸到腚眼,真要得寸进尺去翻弄那块谷子地,没准儿就捅了马蜂窝,得

不偿失,女人心海底针,反复无常,即便是亲娘,谁又知道她的真实所想?还是

保守点好,小心行得万年船。

田杏儿被摸了半天腚眼,摸得她想出恭,眼看肚子慢慢起了意,连忙推搡儿

子,幽怨地瞧他一眼,那真是「熟母的心思你别猜」,柳树以为妈妈赶他,知趣

地离开了。其实他不知道,妈妈的真实意图正恰恰相反,是嫌他不换地方,收粮

食不入谷仓岂不是白忙活了?所谓年轻的代价,大约便如此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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