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挑熟妇
耻辱,这绝对是男人最大的耻辱之一。
“你这究竟怎么搞的”梦玉蝶气的双颊通红,杏眼圆睁,仿佛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野猫,愤怒的尖叫着,很是不雅地抬起脚猛地一踹,毫不留情的将田仲平踢下了床。
田仲平脸色尴尬,模样相当之狼狈,讪讪地站起身,来不及向她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解释也没用,何况这关于今天自己为何会早泄的问题,他自己也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厉色,田仲平倏地转头来,对着近花园的窗口,大声吼道:“什么人在那里”
梦玉蝶微微一怔,盈盈美眸中的怒火顿时化为骇然,惊慌的伸手拉过锦被,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美艳胴体,失声道:“是谁什么人在外面”
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屋外术响起,窗户轻轻中分打开,一个翩若惊鸿的潇洒身影跃了进来,落在地上,随风而入,了无声息。
田仲平急忙在身上披了件长衫,抬头凝目望去,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身后缚一柄不起眼的黑色长刀,傲然伫立,白色锦缎袍,素灰色革带束腰,长筒黑靴蹬脚。
剑眉入鬓,一双星目清澈而深邃,顾盼之间显得神采飞扬,再配上那浓黑的眉毛,直而挺的鼻子,线条分明的面部轮廓,整体看来无一处不俊得动人,浑身上下满了阳光的气息,散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魅力,有那种让女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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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俊美、神采飞扬,气度高贵,倜傥不群。”梦玉蝶炽热的眼神望着来人,只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起来。
“男欢女爱重在环境,情调,技巧和专注,这里勉强算得上有环境有情调了,但你的技巧和专注程度却”张霈看着田仲平,扼腕叹息一声,摇着头道:“偷情不就是为了刺激吗被人捉奸这么刺激的事情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见,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账了呢”
田仲平闻言顿时怔住了,梦玉蝶也愣住了,仿佛被魔女美杜莎的妖瞳石化成了一尊不会说话的人形雕像。
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突然闯入民宅,俊美妖异的不像话的年轻人,开口所言竟是如此直白不堪的下流话语,而且看他的样子,态度诚恳,神态认真,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俨然是这方面的权威。
失神了好长一段时间,田仲平的脑筋才转过弯来,脸色铁青的厉喝道:“朋友是什么人深夜擅闯民宅究竟意欲何为”
“sory,sory。”张霈不好意思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魅力十足的弧度,笑道:“在下深夜到访,本意是探望一个朋友,只是横看竖看你都不是我那朋友。”
“混帐。”田仲平猛然一声断喝,打断了张霈的话,脸色忽青忽白,怒不可揭道:“这样的谎话也想糊弄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知道行房事的时候被人打断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但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张霈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道:“我见两位叫的那么专业,以为有什么火爆大片看,不知不觉就给吸引过来了,结果就看到了一出红杏出墙的好戏。”
梦玉蝶忍不住“扑哧”一声,娇笑了起来,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不但模样长的俊俏,说话更是有趣,肯定也是个讨女人欢心的风流人物。
梦玉蝶抿嘴一笑,风情万种,俏脸染上了一层醉人的胭脂,媚声道:“看你巧舌如簧,却也不是个好人,老实告诉人家,你究竟看到了多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张霈说到这里朝梦玉蝶眨了眨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很惋惜很无奈道:“该看的我一点也没落下,不过这么精彩的一场春戏却中途卡机,嗯,准确来说是还开始就落下帷幕了,幸好演员还在,等一下两位若还有兴致,我补票把这戏看全了。”
“咯咯”梦玉蝶放浪的娇笑起来,柔美的娇躯犹如乱颤花枝,雪白的乳肉随着肩头的抖动荡起层层的雪浪,充满了诱人的韵味,让人看了大晕其浪。
张霈果然瞳孔一收,视线就像蜜蜂见了蜜般移到了梦玉蝶锦被下有意无意泄露的春光上,毫无顾忌的用燃烧着欲望火焰的眸子爱抚她的身体,那两道深邃眼眸中射出的犀利目光仿彿能洞穿世间万物,直接亵视着她掩在锦被下,丰腴诱人的赤裸玉体。
绝对能位列男人耻辱排行榜前三甲的老婆偷汉,使得田仲平气的几乎要背过气去,虽然梦玉蝶不是他老婆,他和张霈的身份在某种程度上说完全是战友的关系,江龙涛是没有办法,别人是原配,但强烈的占有欲却让田仲平容不得他和自己以外的男人沾染梦玉蝶分毫。
眼见张霈和梦玉蝶庞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田仲平的双眼充斥着愤怒,看起来就像一头吃人的怪兽,拿张霈的话来说,还是很丑陋那种。
如果目光能杀人,张霈此时早已死过百多次了,田仲平提高嗓门,几乎是跳着脚叫道:“人都死光了吗还不给我出来。”
话音未落,纷乱而有力的脚步声接连响起,瞬间穿过走廊,来到屋外。
“砰砰”两声震响,卧房的房门和后窗向猛地被人撞开,两个手持黝黑长矛的劲装大汉冲了进来,锋锐的矛尖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下闪动着森冷的寒光。
“你们刚才他妈的都死女人胯底下了”田仲平怒火有了倾泻的途径,骂道:“没用的废物,养两条狗也比你们管用。”
两大汉面面相觑,被田仲平骂的哑口无言,他们一前一后守在进入这里的两进院落的必经之路上,今晚平平静静连只老鼠都没有,可是现在这里却活生生的站着一个男人,他是怎么潜进来的,难道遇见鬼了不成
这两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江龙涛身边,负责与金虎帮联系工作的张铁心和赵明宇,难怪田仲平奸情暴露还敢如此大胆。
古代无间道真人版,张铁心和赵明宇不是田仲平安排在江龙涛身边卧底,就是已经被他收买而投了金虎帮,有他们两人压着,江龙涛的绿帽子只有越戴越大的份。
“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田仲平冰冷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把这家伙拿下,砍了他四肢,喂狗。”
张铁心和赵明宇眼中闪过冷然之色,手臂一振,两根寒光凛凛的长矛分别从前后两个方向突刺过来,势大力沉,卖相极是威猛,很有点看头。
“喂,你们怎么说打就打”张霈脚步一错,鬼魅般向左方横移数尺,任凭两根长矛自身旁刺过,笑道:“你们不是我对手,我看咱们还是不比武功,比点别的什么吧”
张铁心和赵明宇恍若未闻,心中却几乎气炸了肺,见过狂妄的,可没见过张霈这么狂妄的,两根含恨出手的长矛陡然间变得大开大作,挟着呼呼风声,威势惊人。
两人矛尖片刻不离张霈胸腹要害,招招夺命,张铁心和赵明宇配合默契,显然练过合击之术。
张霈在暴风骤雨的强攻之中,仍有闲暇他顾,转头望向田仲平,咧着嘴道:“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动粗呢我们坐下讲道理好不好”
他身法之灵动,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一连避开了两根凌厉无匹的长矛接连一十七次突刺,就连横扫这种大规模范围技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田仲平冷哼一声,杀意十足道:“今晚你休想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机,张霈可不是他的人,被此人撞破了自己与梦玉蝶的奸情,为了谨慎起见,杀人灭口是最稳妥的做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秘密永远是秘密。
“居然对本少爷起了杀心”张霈对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很是不屑,双眉微扬,沉声道:“莫非三当家真的打算杀人灭口”
“你认识我”田仲平愣了一下,旋又狞笑道:“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只有死人才能不泄露秘密。”
“不知道有法医这个行当吗”张霈对田仲平的话悻之以鼻,“真是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
电光火石之间,张霈又见招拆招,硬挡了数十招,卧房里挪动闪躲的空间毕竟有限,张铁心和赵明宇的长矛攻势尽展,下手毫不留情,表面上占尽了上风。
矛影翻飞,晃噬如蛇,铺织了一张雪亮的死亡之网,而张霈眼看已是落入网中的猎物,毙命只在瞬间。
田仲平狞笑一声,紧握的双拳发出“啪啪”的骨骼脆响,冷声道:“杀。”
话音刚落,张铁心和赵明宇身形齐晃,两根毒辣的长矛犹如恶蛟出海,一上一下,迅雷闪电般刺向张霈上下两路,竟是要让他顾此失彼,防下失上,守上弃下。
“啊”梦玉蝶不禁面露惶然之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失声惊呼道:“小心”
娇音环绕,话犹在耳,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嗡颤之声震得在场众人均感耳鼓生疼。
没人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根长矛的矛尖在刺中张霈的瞬间诡异的发生偏移,竟而狠狠撞击在一起,接着被张霈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握住,他握的地方赫然是那闪亮锋利的矛尖。
脸红脖子粗的张铁心和赵明宇两人相顾骇然,四条手臂在刚才的撞击中被震的软麻难当,几乎连长矛都握不住了,他们既不愿弃了兵器弱了势,愤然发力却又徒劳无功,两根长矛被张霈紧紧握在手中,哪里能动的了分毫
田仲平耸然动容,脸上自信的笑容早不见了踪影,重新打量张霈,眼睛惊疑不定,厉声喝问道:“朋友究竟是何路数”
收了妙用无穷的天魔场,张霈脸上一副不所谓的表情,嘴角挂着一抹懒散而又讥刺的微笑,语气淡然道:“我的外号此时在江湖上还不甚响亮,就算说了你也铁定不认识。”
田仲平强压下心头火气,恶声恶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张霈平静如水的声音倏然沉冷下去,话锋一转,道:“我想把你打成猪头,嗯,就和你二哥一样。”
田仲平气的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浑身不受控制的抖震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张霈却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我还会顺便替你和这位美丽的夫人继续刚才为完成的事业,当然,我会保质保量的完成它。”张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浅浅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嗯,就算要生气,那也是江龙涛的事,什么时候才轮到你。”
这直白赤裸的侮辱,不但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田仲平双目赤红如血,连梦玉蝶的俏脸也跟着飞起一抹娇艳的红霞,只不知她心中是羞意居多,还是恼意更盛。
“喝。”张铁心和赵明宇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发声狂吼,心有灵犀的舍了手中兵刃,合身朝张霈撞来。
他们虽然知道张霈武功高强,但是主人这般被人侮辱,当手下的若不表示一下忠诚,也就该换个地方混饭吃了。
张霈纵声长笑,划空裂云,右手瞬间抛下制在手中的长矛,在长矛落地之前,两手齐出,九阴白骨爪精准的扣住张铁心和赵明宇的颈项咽喉。
天魔气随五指分别钻入两人身体,封住了他们的穴道,如果此时张霈稍一发力,九阴白骨爪之下岂有侥幸两人即可便会去阎王殿报道,不过两人怎么说也是东溟派的人,张霈并无意杀他们。
“哐当”两声轻响,此时长矛方才坠地,张霈松开铁箍般的五指,两人纷纷摔倒,晕迷不醒。
田仲平脸色数变,抽出随身兵器,纵身一跃,身在空中疾翻双腕,手中铁锏势如惊雷,向张霈面门砸落。
他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走南闯北,掌中的这对精铁打造的铁锏也会过不少江湖好汉,为他争得金虎帮三当家的交椅。
可是田仲平今天显然踢到了铁板,连武功比他还高出少许的徐放鹤在张霈手中都变成了死鹤,更何况是他呢
这个在江湖上也算一把好手的金虎帮三当家已经抖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却始终连张霈的影子都捞不到,不管田仲平手中势大力沉的铁锏舞如何眼花缭乱,虎虎生风,对方只凭一双肉掌,轻松加愉快的把所有的攻势都化解于无形。
烛火被劲风扯的“嘶啦”乱窜,张霈脸上挂着极度欠揍的微笑,双手随意的挥洒,爪影翻飞,指出如电,神鬼莫测。
越打越心惊,对方明明是在玩弄自己,至始至终他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连兵刃都没用,田仲平可不认为张霈携带的黑色长刀只是装饰用的摆设,纯属美观而已,更何况那刀黑漆漆的,和美压根不沾边。
田仲平蓦地感觉背心湿透,掌心冰凉,张嘴欲言,奈何服软的话未来得及出口,一股使他几乎握不住手中铁锏的巨力倏然袭来,接着眼前一黑,眼帘瞬间重似千钧,身子就像一滩烂泥般瘫了下去,人事不醒。
张霈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干净无尘的手掌,转过身来,看着恣仪慵懒,半躺在榻上的梦玉蝶,笑道:“我是该叫你江夫人,还是田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