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笨鸡教练
两人聊了一路，去沙县大酒店解决了晚饭。
“先回去吧。”李科这样说着。
晚上10点55，
大屏幕上闪烁着“检票中”的绿字，
梁凉将李科送上了回魔都的动车。
在等车的间隙，梁凉打开任务所得的精粹礼盒，抽中源计划云战神键盘一件，
效果，提升百分之10天命值。
天命者，天道主宰，众生命运，玄不可言。
目前他的天命值还是个问号，干脆就先“借”给了李科。李科虽然没明言，但是可以看出他对这个杂牌键盘的喜爱。
“一定来！”
“等着你。”
李科进站又站住，冲他道：“云了六年，这次可别再云了。”
“为了德玛西亚。”
目送李科的背影汇入人潮，这次是真走了。
小小的惭愧，梁凉这才反应过来，忘记加李哥微信了！
他要追过去，被检票小姐姐不灭之握，无情拦下……
“啊，我去魔都咋联系你啊！！”
梁凉总不能扒轨道，只得作罢。
回到家，还没开门，
梁凉就闻到一股啤酒和花生的气味，扑面而来。
灯没开，屋子里一片漆黑，完全没有平日的氛围。
这个点，张小暖应该下班了才对。
甚至还会煮锅粥。
厨房没有，卫生间没有，最后梁凉在阳台找到了她，喝成了一团烂泥。值得表扬，她没有跑出去撒酒疯，或者跳下去上头条。
“易拉罐呢，你都丢下去了？”梁凉往外探头，下面是个池塘，不知道有没有鱼受伤，“高空抛物需谨慎啊。”
张小暖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心骂她。
“今天这个日子，本来想庆祝一下的，你没回来，我三十分钟一瓶，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张小暖打了个嗝，“本来还有个蛋糕，六寸太小了。”
“不会喝就别喝，两瓶啤酒至于这样？？”梁凉坐在她对面，“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太抠了。”
“桌子上有奶茶。”
“早说。”
两个人一筹莫展，喝着奶茶，数数星星，看看月亮。
张小暖衣服上下都淋湿，梁凉有点不敢瞧她，
只听这声音半醉半清醒：“梁凉，我怎么办啊。我破产了。我一毛钱都没有了。我真对不起我二爷。”
“你钱呢？”
“都买啤酒了。”
“两瓶才十四吧？”
“已然身无分文。”
“你支付宝密码多少？”
“啊，好困……”
梁凉只能妥协，也不怪她，换做任何人，这样突然的狂喜，突然的迭落，差距如此，能轻易从这个漩涡中走出才怪了。
史密斯说的没错，那个箱子，具有毁灭人心理的恐怖力量。
时间渐渐敲过十二点，任何在这天许下的承诺，都算了数。
梁凉站起身，二十三楼的夜风迎面吹来：“不就是演技嘛，我可以做到的。盘口之王，啊啊啊啊嗄！”
“哈？”
张小暖丢掉手里捏了俩小时的啤酒盖子，破涕为笑，“谢谢你逗我开心。”
两人在阳台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
张小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一套，不由得脸一红。
她听见门外动静，踩着睡脱追出去：“梁凉，这么早，你上哪儿去？”
“我要去打职业。不，我要去当演员，阿狸影业需要我。”
梁凉换了一身衣服，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款式，“在此之间，你手机得先借我。对了，每个月记得充话费。跑龙套是很幸苦的，不要试图来找我。”
“阿狸影业？？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小暖终于反应过来，“梁凉，你要逐梦演艺圈？”
惊悚，一瞬，
梁凉消失在电梯门内。
……
魔都，alg基地，
旅途疲惫未消的李科，用钥匙打开房间门锁，将梁凉送给他的礼物丢在门后。
时间刚刚过九点，对于熬夜排位打倒两三点的队员，已成常态，现在还在享受的睡梦之中。即便是后勤阿姨，也没有察觉他的归来。
李科从抽屉里掏出日记本，
一笔一划地写下去：“3月某号，被kai，发条魔灵单杀于中路一塔。”
写完之后，长长舒了口气，两只手臂上亿的细胞都跟喝了战马似的，酣畅淋漓。
李科躺在柔软的床垫上，
离bang他们上班还有两三个小时，做点什么呢……
目光偶然，落在墙壁上的巨大喷漆海报，
略见拥挤的舞台上，五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欢呼雀跃，拥抱着，一起捧起lspl夏季赛冠军奖杯，
除了他，无论bang，wolf，duke，还是大哥bengi，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这一套被称为lspl黄金一代的阵容，其势如破竹，被各方看好，
著名解说泽元放下豪言，杀上lpl的alg春季赛将无人可敌，大胆预测一个东部第一。
没想到，开局血崩，五连跪，
lspl和lpl完全不是一个节奏。
之后上单duke转会加盟ig，
打野bengi因伤退役，转型教练，
虽然及时吸纳了两员猛将，但缺少磨合，春季赛他们打得仍是磕磕绊绊，勉强才进入季后赛，
依靠中野觉醒，神勇发挥，一穿三进入总决赛，
离msi季中邀请赛的机会，就少了一口气。
想起去年春天，今年竟是更不如意。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李科的思绪，
一个声音：“科，在吗，姜阿姨说你回来了。”
“呼，还是没回来吗，这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
李科犹豫片刻，打开门。
“啊。”裴本机刚要离开，温和的神情，变得恼怒起来，“你这小子，跑哪里去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一拳打在李科肩膀，李科退到墙边，歉然道：“笨鸡，我……我是有要紧事，所以才突然离开。”
“要紧事？你倒是说说看。”
“我发现了一个天才中单，连夜坐火车赶去见他。”
“又是天才中单？”裴本机对这个词非常厌恶，连年征战他见过太多，“你有这个想法很好，科，你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替补，在台下你能看得更清楚。”
李科松了口气。
裴本机话锋一转：“但至于这个替补，我已经帮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