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切磋切磋
落落回嘴道:“哪里丑了,多可爱呀!”
孟阳君见玄昊来了,忙起身行礼道:“见过大殿下。”
玄昊还礼道:“孟阳兄不必客气。”
羽裳拿着那竹鹦鹉爱不释手,和落落一起逗小五说话,玄昊刚刚早在门外,便见孟阳君喂羽裳吃药,后又见二人有说有笑,不知怎的,心里竟觉得一阵阵犯酸,这会子又见她不理自己,更是从心底里,窜出一堆吃醋的小火苗来,便对孟阳君道:
“孟阳兄这竹鸟做的不怎么样呀!样子怪怪的,看着有挺瘆人。”
孟阳君知道玄昊一定是在吃自己的醋,便笑道:“孟阳手拙,大殿下自然做得更好些。”
玄昊全然不屑道:“取巧之物罢了,我可不跟你比这个?”
“那大殿下想比什么?”孟阳君丝毫不让。
玄昊听他言外之意,似乎是想比试一场,便指着院中空地道:
“不如孟阳兄与我到院中切磋一下如何?”
孟阳君笑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甚好,大殿下请。”
羽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两人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便制止道:
“算了,别切磋了,别伤着谁了。”
玄昊对她道:“无妨,我们只比招式,切磋而已。”
羽裳还要劝阻,他二人哪里肯听,早立于院中了。
孟阳君道:“大殿下要怎么比?”
玄昊折下两枝,开满了桃花的树枝道:
“以树枝为剑,谁的树枝上的花先掉光,谁就输了。”
孟阳君听了,点头道:“听着甚有趣。”
便接过桃花枝,只见玄昊转动树枝向自己飞过了来。
孟阳君侧身一闪,玄昊便折返回来,孟阳君遂飞起迎战,两人均是点到为止,只是在空中翻飞旋转,消耗对方枝上的桃花,每一招每一式都如同快速的舞蹈,伴随着飘落而下的桃花的花瓣,这场景让落落看傻了眼。
羽裳下不了榻,看不到现场,便问落落如何了,只听落落叹道:
“孟阳君和大殿下,是这天宫中最帅的两个男神,这真是人好看,连打架都这么美。”
羽裳急道:“谁问你美不美的,你看看谁占了上风?”
落落完全听不进去羽裳的话,自顾自道:“这简直就是一幅画!”
然后高喊道:“孟阳君,小心。”
一会儿又叫道:“大殿下,快躲开。”
羽裳见落落快疯了,便也不管了,只对小五叹气道:
“他们怎么这么爱打架呢?”
小五立即学着她的口气道:“他们怎么这么爱打架呢?”
羽裳一听,噗嗤笑了,道:“管他的。”
谁知小五又道:“管他的。”
玄昊与孟阳君两人过了百招,不分伯仲,孟阳君将手中的桃花枝幻化成无数飞鸟,那些飞鸟都直戳玄昊的眼睛飞去,玄昊用树枝阻挡飞鸟,拼命驱赶,一会儿,树枝上的桃花全部落尽。
孟阳君见状,遂将桃花枝变回握于手中,枝上桃花尚有几朵,再看玄昊的桃枝上竟是一朵也没有了。孟阳君握拳道:“承让了。”
玄昊输的心服口服,便将桃枝一扔,对孟阳君抱拳笑道:
“与孟阳兄交手,昊甘之如饴。”
两人遂相约下次再战。羽裳问落落是谁赢了,落落不解道:
“不知道,似乎是大殿下输了,可为何两人都这般高兴?真是弄不懂了。”
羽裳见她这般搞不清状况,自不再问其他了。
话说碧霞带了红绫去到那鲲霓的住处,竟是一处清幽的小院落,青瓦粉墙,墙内花繁叶茂,偶有一支开得正艳的花枝,从那院中窜出来。碧霞道:
“这么好的院落,在我紫云洲也找不到几处,那灯笼鱼竟住这儿?”
“属下多番打探,她的确住这儿。”红绫回道。
碧霞示意红绫去叫门,红绫敲了两下,便有童子小妖开了门道:
“你们是何人?敲门找谁?”
红绫正要讲话,碧霞径直冲了进去,小妖即刻上前阻拦道:
“你等到底是何人,竟敢在这里撒野。”
红绫一掌将他打飞出去,进了二门又有两名小妖上前阻挠,红绫便使锁身咒将他们定在那里再也不能动。
碧霞听见大厅内丝竹管弦齐鸣,走进一看,见一群乐工正在弹奏,一名女子,身穿露肩露脐薄纱裙,正在忘情的旋转,而正上方坐着,笑眯眯一脸醉相的,正是紫微帝君。
紫微喝得正欢,突然见碧霞站在门口,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使劲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碧霞没错,当时酒就被吓醒了一半。
他立即站起来喊道:“别弹了,别跳了。”
音乐戛然而止,那鲲霓正跳在兴头上,不知为何突然叫停,正要生气,见门口进来一人,样貌雍容,行动严厉,立即猜到是碧霞仙君到了,也吓得不敢做声。
紫微忙跑下来对碧霞道:“夫人怎的到此处来了?”
碧霞见他那样儿,知他是做贼心虚,便冷笑道:
“我竟不知,紫云洲里有这么好个所在,帝君为何偷偷一人在此作乐?”
然后对下头的人道:“咦!怎么都不跳了,快,音乐奏起来。”
紫微吓得直去擦那额头冒出的汗珠子,碧霞见了,便用手上的丝巾替他擦去,底下的人不知是奏还是不奏,只等紫微的示下,紫微挥挥手,让大家都撤了。
碧霞道:“那个跳舞的留下。”
鲲霓听了,吓得直发抖,碧霞走到她身边,将她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道:
“好个标致的模样,难怪帝君喜欢你。”
紫微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让她跳跳舞,不是这几日夫人不在,我有些烦闷吗?”
碧霞听了,大笑道:“这天界人人都说我是妒妇,容不下个人,搞得我是声名狼藉,其实帝君你看上谁,直接告诉我,不用偷偷摸摸的,只要你喜欢,咱们就把她带回去可好?”
紫微听了这话,不知这回碧霞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干脆将剩下的酒全给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