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难处境

坐在这个废弃海军训练场的一个石台上，我思绪万千。小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她已经好久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了。想起早上刚起床时的一幕，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曾以为，跟高洁的那次香艳早餐是我一生中最特殊、最难忘的一次经历。可是，今天早上小丫头的行为却颠覆了我这个想法。今天的早餐依然香艳，但却调换了身份，吃早餐的是她而不是我。

对于最近自己的一些行为，我很是震惊，特别是控制性欲这方面，可以说是越来越难，身体越来越不听大脑使唤，而且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再过一阵子性欲会特别强，经常会控制不住。」

这是第一次去老太太办公室的时候她说的原话，我慢慢地有些相信了，一直以来我都选择性地把这个细节淡化，之前一直都认为这是她在吓唬我。可是，现在看来的的确确是真的，也在我身上应验了。

昨天晚上和小丫头亲吻以及今天早上她主动舔我的大兄弟时，都是因为身体不听大脑才会控制不住。虽说爽是爽了，但心里难免有些不安。我开始担心以后会不会动不动就想那个，或者看见美女就很冲动想上。

对我来说，这次带小丫头回来基本上已经失去意义，但她却似乎不在意这些，我陷入两难的境界，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如果真的放下一切顾虑，跟她在一起，那我就对不起高洁，对不起她为我付出的一切。

想到高洁，心就像被人用手使劲捏使劲搓一样的痛。我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她，但现在的我却没有资格去爱。不说身体上的客观因素，在跟她好了之后，又跟另外三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这一点上我就已经不敢去想了，人都是自私的，一早她知道了之后，结果真的不敢想。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她的一频一笑犹如幻灯片一般在眼前闪现，最后定格在伏案工作、认真思索的表情上。我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细细地阅读着一条条舍不得删除的她的短信。

不知不觉中，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脑海里仿佛听到她在用当时的心情念着发给我的短信。当「亲爱的」这三个字出现的时候，我的心再次被狠狠揪了一下，盈框的泪水如洪流般倾注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我极力地想抑制住这股冲动，但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肚子已经憋得疼痛不堪，差一点我都想趴到石头上大哭一场。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小丫头已经从前面的房子里远远地向我走过来。我假装很自然地站起身，走到一边的空地坐了下来，双脚并拢，勾住前面的一根与地面平行的铁杆，开始做起仰卧起坐。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这个动作抹去我脸上的泪痕以及眼中的泪水。

仰卧起坐不知道做了多少下，我只知道持续的时间很久，一直到浑身发软，再也没有力气继续的时候，才顺势躺在地上。

小丫头用超乎常人的尖叫和鼓掌声为我这次无意识的举动助威，她边鼓着掌边说：「哇哦，你太厉害了！太了不起了！好几百下啊！」

我斜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她，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但很快，我的眼睛直了，下身的大兄弟搭起了高高的帐蓬。此刻的她就站在我的头旁边，眼睛里看到的除了她露出一点点的手脚肌肤外，就是一片白。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腰带、白色的袜子白色的鞋、还有洁白的肌肤，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那诱人犯罪的白色小内裤。如果这些还不至于让人兽血沸腾的话，那么小内裤上的一小圈湿迹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小丫头马上发现我的异状，跺了一下脚，大声骂了我一句：「你这个大色狼！」

之后却未见她有任何举动，依然站在那儿让我继续大饱眼福。

我用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强制自己闭上了眼睛，然后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复杂的情绪再一次扰乱了我的心，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小丫头。

「坏人，你，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了？」

我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偷偷地哭。还假装在这里做仰卧起坐。」

小把戏一下子被她戳破，我的脸上挂不住，更不知道如何作答。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啦？」

她蹲了下来，很温柔地对着我说。突然间转变的这种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但更让我不知所措。

思前想后，该来的总归是要来，我索性鼓起勇气跟她坦白，免得以后弄得大家都痛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坐起身来，面向着她迟疑了一下说：「刚才想了好多，我哭了！我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你，真的，我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

小丫头明显楞了，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最终还是她首先打破僵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她的语气显得很平静，但这个问题我却是一直困惑着。

我摇了摇头，等待着她继续。

「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又发问了，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她会不会是想考考我。

「上个月的12号，在那个cs比赛的网吧认识的呀！」

我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回答了，跟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我印象太深刻了。

「对，也不完全对！」

「怎么讲？」

「确切地说，那一天是你认识了我，而我早就认识你了！」

她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不对，那天我也没感觉你认识我呀！」

「不，我当时太气愤了，所以没表现出来，其实我去年就认识你了！」

「啊？」

去年我梦游过吗，奇怪，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惊讶，我是看了你的照片才认识你的。」

「照片？」

「对，就是你跟我表哥的那张合照！」

「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是我们公司去玩的时候拍的。可是你怎么会……」

「事情是这样的，我经常去姑姑家玩，时不时会听到表哥夸你。久而久之就对你产生了好奇，特别是最近的那次，就是你把他虐得不成人样的那次。我听了之后很不服气，所以想找你单挑，于是就有了上个月的比赛。」

「原来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嘻嘻！」

「你不会就这样喜欢上我这位大叔了吧？」

「当然不是，你听我继续说呀。」

「哦！」

「那次比赛让我很不服气，所以我深深地记住了你，但时怨恨居多，总想着找机会报仇。后来想了想还是得先深入敌后，才能智取，所以就决定要拜你为师。」

「呀，这么狠！还要找我报仇，但是报仇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啊？」

「你别打岔，想不到那天下午去姑姑家的时候居然又碰上你，还发现你有一个限量版的lv钱包。所以我对你更加好奇，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钱包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看跟其他的也没什么两样嘛！」

「应该是她送你的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怪。

「嗯！」

「几天后在电子城演出时，我又看见你，觉得是个机会，就把我同宿舍的两个美女介绍给你认识，只要你看上某一位，我就嘿嘿……」

「你就怎样？」

「就可以随便找理由抓你的把柄，要挟你啊。到那时候我不就什么仇都可以报了吗？」

「好阴险啊，不过还算有点头脑！」

「那是，嘿嘿！可是你对她们似乎没什么兴趣，让我大失所望，所以只好亲自深入虎穴了。」

「拜托，脸上化了那么浓的妆，我只看清楚她们两个的身材。」

「啊，对啊，失误失误！」

她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傻样！」

「你才傻呢，要不是有我，那天晚上你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是啊，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可是就……」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记住了！我是你救命恩人，嘻嘻！」

「啊，呃，我，好吧！」

「其实就在那天晚上，我对你开始有了一点点感觉。」

「那天晚上？我病怏怏的，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一看你满脸苍白的样子，就很自然地觉得要帮一帮你，要不然我找谁报仇去。后来，你还把所有的存粮都贡献给我，又教了我好多cs经验。」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怎么？」

「是啊，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很正常，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一直以来，我的成长环境让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怀疑。可以说除了在学校宿舍、家里以及姑姑家，我每到一处都保持着戒心，对事事都敏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轻松自然，还有一种安全感。」

「啊，我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多好处！」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跟你在一起很舒心，可以随便开玩笑，拿你寻开心，怎么样你都不会生气，比在家里的时候好多了。所以后来我一有机会就跑到你那儿去，当然，最好的借口就是去练cs. 看得出，你给我存粮的时候还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全部给了我。也许就在那一刻，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而且我知道你是出自真心的。不怕你笑话，我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感觉了！」

「这只是很小的事呀，再说，你周围的同学、朋友也都会关心你呀！」

「切，除了同宿舍的几个，其他的都是假的，都是带有目的的。」

「不能这么想，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

「希望如此吧！再后来，被我发现你有可能是黑客，对你更加不能放过了，所以就天天缠着你，直到我找到想要的答案！」

「答案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黑客！」

「胡说八道，我还直觉会当美国总统呢！」

「不要打岔，我继续说。姑姑找我问过你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她，没想到姑姑听了之后骂我不懂事，还警告我以后要对你客气点，这可是姑姑第二次骂我。」

「哦，还有这回事！」

「因此，中秋节那天，你在姑姑家的时候，我特地保持着淑女形象。」

「难怪了，那天你的举动真是令我大跌眼镜！」

「哼，我看在眼里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小小报复了你一下！嘻嘻！」

小丫头一想到那天的情景，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要不是你，那天晚上我也不会吃得那么撑！」

「那天吃完饭之后，我爸妈又忙着他们的生意出去应酬，我一个人也不想回家。所以想来想去就给你打电话，听到你在赏月后，我就迫不急待地赶到你那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楼顶上的？」

「我没有嘴呀？我不会问呀？」

「呃，也是！」

「你知道吗，就是那天晚上，我真正地喜欢上你了！」

「啊，不会吧！」

我努力地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抱了我一下吗？」

「当然记得，那时，你差点就要摔下去！」

「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就像一个快要被淹死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当时，我就是在不知所措的时候被你紧紧抱住，你的手又刚好压在我最敏感的胸部，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被男生的这样抱着，眼前你的形象突然无限放大，我想我的心就是这样被你俘虏了。」

「呃，呃，难怪当时你脸都红了！」

被她这么直接地表白，我突然觉得无所适从，后面的话，我都不知道是自私说回来的。

「那天你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的心狂跳不止，直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才知道已经回到了家。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还好第二天没什么事，睡到下午才起来。从那以后，我经常莫名其妙地想你，所以我只要一有空就找机会去你那儿。」

「这，这，唉！」

就抱了一下，也能喜欢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桥段比言情小说还言情小说。

「去姑姑工厂那天，知道了你的情况后，我心里特别难过，但我很刻意地没有表现出来。回市里以后，也极力劝说你，想陪你去走走，你却不屑一顾，白瞎了我这份心。再后来你就躲着不见人影，手机也不开机，去你那儿找你也不在，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也都没回，我开始有点生气。再后来，你却主动邀请我吃饭，我不知怎得就想在你面前撒娇一下，可是似乎我做得太过份了，你没说几句就挂了。其实我只是想气气你，再说几句我就会答应的。我一直等着你再打过来，可是等了那么久却都没有，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主动给你打了。听到你要我做你临时女朋友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多，多高兴？」

「反正是说不出的那种高兴，但我知道不能表现得太夸张，所以我就，我就那样了。」

「哪样？」

「反正就那样，不能让你看出我的本意，怕你知道了后反悔。」

「听起来好像是言情故事，我有这么好吗？」

「有，反正就是有！本来我没想那么快跟你那个的。」

她说话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是太快了，而且你还……不合常理！」

「知道我昨天见过谁吗？」

「谁，你那时候不是说要去买一些女性用品吗？」

「骗你的，我去了张小青的店里。」

「啊，难怪去了那么久，我当时还以为你迷路了呢，差一点就报警了。对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秘密！」

「你现在跟我还有秘密吗？」

「好吧，好吧，告诉你，告诉你就是了！她说她现在很后悔，还劝我要好好对你。」

「啊，她？真的这么说？」

小丫头这话对我来说太意外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很纠结，一想到张小青就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但那个刻骨铭心的时刻我终生难忘。现在听到她很后悔，心里反而觉得不平衡。

「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说当初那个男的把她肚子搞大以后就失踪了，她是一个人去市里的私人医院打的胎，后来才知道那个人出国了。因为这个，她高中勉强毕业后没有继续再念书，几年后就嫁人了，两年前生了个女儿。」

「这个混蛋，把人肚子搞大了就走人！」

「对了，她女儿挺可爱的！」

「哦！是吗。」

现在我对张小青的一切事情都不想去关注，所以我只能随口应了一句。可是，她对我来说真的太难忘，所以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听到我这样的应付语言，小丫头也没继续说，只是一直在看我。

过了一会儿，我努力平静了心情，然后下个了决心，决定告诉小丫头一些事：「你想知道我网名的由来吗？还跟这个有关！」

「你的网名？我不知道！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qq号呢！」

「好吧，回去再说！有电话不就行了！」

「不一样嘛，对了，你的网名叫什么来着？」

「我的网名，奇传。其实当时就是受到这个事情的刺激才取这样一个名字。」

「为什么？」

「那个男的是在我们高二的时候转校过来的，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样样精通，再加上长得又高又帅，刚过来没多久就风靡整个学校，成为所有女生的偶像。而且，他的学习成绩也是拔尖，所以在当时，他就是整个学校的传奇，后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当时很郁闷，也很伤心，所以在心里一直想要颠覆他这个传奇，但在现实中却无可奈何，所以只能在上网的时候，取了这样一个网名。最后，连高考都受到影响！」

「传奇，奇传！呵呵，有意思！」

「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昨天晚上……」

我突然转变了话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

「昨天晚上，那主要是因为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是一个女孩的亲身经历，她说因为她一时的保守，拒绝男朋友的要求，最终男的被别的女人抢走，让她失去一生中最爱的那个人。这让我感触良多，顿时决定马上跟你那个。」

「什么逻辑嘛，人家那是两个人在争一个！」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知道，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但我也知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以后怎么样，我要做的就是让现在的我不留遗憾。」

「唉，说实话，你这么漂亮，哪个男的不喜欢。我更多的是把你当成小妹妹，没长大的小丫头。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就不再隐瞒了，昨天跟你那个有很大部分不是我的本意，我现在的身体在这方面根本不受控制，就像你姑姑说的那样，我那方面的欲望越来越强，而且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我不管，我都跟你那个了，反正现在赖定你了！你跑不掉的！」

「我知道，该负的责任我会负的，你放心，但我劝你还是要好好学习。这样，我们的事情等你毕业以后再说，好吗？也许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不再喜欢我。当然我也不会阻止你去找男朋友，我依然当你是我的小妹妹！」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大声叫着：「不，你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任何男的再也不可能进入我的心！我也不会再去找其他人！」

「何苦呢，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照顾你一生。而且，我还有……」

「我不管！」

「我真的……」

「你要是敢抛弃我，我死给你看！」

「别别别！你别这样，想开点！我……」

「我想不开，为什么你就不想要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了。

「我不是不想要你，而是，而是没办法，我，我给不了你什么。」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感觉很幸福，我不要你刻意给我什么。」

「我，我，我说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我跟你……我就对不起她」「我知道，但你现在已经跟我那个了，你已经对不起她了。」

「我现在很矛盾，我……」

被她这么一闹，我真的是左右为难了。

「是，我是从她手里把你抢走了，我知道，但爱情是自私的。我，我，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管了，随便你们怎么样。」

「你，我……」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跟她断了吗？你，你，你……」

我忍得好辛苦，终于在她这句话的刺激下，泪水如洪流般再次暴发，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已经分不清楚这是在哪里，什么时间。脑海中唯独清楚的只有两张交织不停切换的脸。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的话，就算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要回到以前。

我猛地站了起来，冲着天空嚎啕大哭。高洁和小丫头对我的情意，都有着不可承受之重，我怕对不起任何一方，但却又无法作出抉择，如果真的作出了抉择，就代表着某一方要受到伤害。我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但现实却摆在眼前，让你不得不去面对。也许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承受最大的痛苦，反正也没几年时间了。

小丫头被我的举动吓坏了，脸上露出有些担心、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双手一样不知所措地胡乱抓着我。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大不了我答应你再也不跟你见面！」

她也跟着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啊！」

我长长地大叫了一声之后，满腔的积郁似乎全部被宣泄出来，脑子清醒了许多，情绪也好了许多。

「你，你别吓我！」

她依然流着眼泪说着。

「放心吧，我没事！但你不能这样做，否则我就成了千古罪人。这样吧，给我一些时间，我们俩的事，还是等你毕业之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是回到以前的状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可笑，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这样说，算是权宜之计吧。

「嗯！」

她停止了哭泣，两条清晰的泪痕挂在脸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心痛。

我伸手往衣服是使劲磨了两下，然后伸手帮她把泪痕擦掉，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我的动作，很享受却很感动的样子。

「你真好！」

她很快一破涕为笑，很温柔地靠在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美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问：「可不可以……过几天再……」

「过几天再什么？」

「我想，在你家的时候，继续当你的女朋友。回去以后我们再……要不然，你妈就……」

这我倒是没想到，如果待会儿回家我们俩的关系一下子变了，老妈肯定怀疑，她还真会替我着想。

「好，要不然我妈真的会怀疑，你提醒得好！你真是……真是……」

内疚的心再次乱成一团。

我吞吞吐吐地说着一些不经过脑子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她好像并不在意。认真地看着我，认真地听，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靠在我耳边对我说：「少奇，我想……」

「啊？」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此话一出，我立刻石化。用我经历过二十七年n 个月风风雨雨的聪明脑子怎么想也想不通，此刻她会有如此心情、如此心境。

「我还是你女朋友吧！……我……我就是……想多跟你……跟你……回去以后就……就……」

可能她看到我表情不太对劲，说起话来也变得不顺畅，但却字字有力，不过中间有两次断句，还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