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 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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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应该说，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思量一番之后，微微的眯了眯眼，千叶笑容微微的收敛，却是相当严肃的开口。
却是，隐隐约约之间，有一种避开六道仙人的正面交锋的意思。
“什么问题？”
而对于千叶的这一句，六道仙人却是沉默了一下，好似是思考了好一番，又似乎是在接受什么信息一般，才开口。
“关于宇智波信彦，其实从九尾之乱这十几年来，你一直是在等待吧，等待我除掉宇智波信彦，当然，最好是同归于尽，是吧？”
听到六道仙人的回应，千叶也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没错。”
对于千叶这直截了当的话语，六道仙人的回答也是相当的干脆。
而这一个直截了当和这一个干脆，却似乎是揭开了一层窗户纸，两人脸上原先有些沉重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就缓和了起来。
看来，糊弄是没有必要的。
而这个时候，两人的心中，外加一个庞然的意志，都是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为什么？”
与此同时，似乎是放松了心情，千叶如是问道。
“你难道不明白吗？”
对此，六道仙人笑了笑，颇有一种这你还问，是不是有点过分装傻的感觉在里面。
“明白，但是不确定。”
闻言，千叶相当老实的回应道，看上去，还真有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在里面。
也有一种我不是装傻，我是真傻的感觉在里面。
当然，更有一种我就是装傻，你就是得给我解释的意思在里面。
“你刚才不是说了我，我无法直接干预生者的世界，甚至死者的世界，都不能干涉。这不是我的一贯风格吗？”
闻言，六道仙人如是说道。
眼中则是流露出几分了然，嘴角慢慢的挂上了笑容。
看上去，却是有一种玩味的意味在里面，感觉上去，则似乎是心中突然有了底，满是有把握的意味。
“不！你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很清楚，不就是因势利导么，偷偷的搞一些巧合，善于利用各种各样的小细节引起我称之为不可预料因素，也就是用量变煽动质变，好似蝴蝶的翅膀扇起飓风一般。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除掉宇智波信彦？他不是你创造出来遏制我们外来者的吗？虽然我一直被称作是最特殊的外来者，但是每一个外来者，对于这个世界，都是特殊的吧，而且也都是最特殊的。而这个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不能等到他们成熟，或者说，他们的超越之力成熟。相比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超越之力的来源并不是这个世界，并且几乎刻印在了外来者的灵魂之中，并且，随着年龄，就会自动的不断开发，压根就不用特意的去阻止。
也就是说，只要外来者存活一天，他的实力就会越强，并且，存活到一定年龄的话，哪怕超越之力没有完全成熟，也足够能让忍界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再加上外来者知晓一切的特性。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创造了宇智波信彦不是吗？
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是完全没有理由除掉宇智波信彦才是，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呢？”
对此，千叶也是笑了笑，如是开口道。
明知故问……
而这个时候，听到这话，看着千叶很认真的表情，六道仙人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立时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并且，这个念头闪过之际，六道仙人的脸上，还有微微的僵硬。
说是还没有开始。
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而下一秒，他的心中，则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想法。
这个外来者千叶，无疑是明知故问，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要除掉宇智波信彦，却还这么问，无疑是他们的真正的博弈的第二拨已经开始了。
这是这个外来者千叶的进攻。
对于这个外来者千叶，无论是世界意志，还是借着世界意志的权限的六道仙人一直也在关注，尤其是那个时候，六道仙人在最初的外来者的精神空间遇到这位外来者千叶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关注这个外来者千叶了。
当然，相比于六道仙人，世界意志则是更早的就开始关注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也就是命运第一个最关键的转折点那里，就开始关注这个外来者千叶的。
只不过，世界意志当时还不能够有效的将这个信息传递下去，新的外来者已经出现了。
这也算是外来者与身俱来的对自身的特殊保护。
或者说，是超越之力对外来者的保护吧。
虽然说超越之力不存在隐藏的特性，每一个外来者也都是一开始就有崭露头角的趋势，但是，超越之力却是能够在初诞生在这个世界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屏蔽世界和世界意志对自己的查探，也就是说，哪怕是外来者开始显露不凡，世界和世界意志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没有办法通过超越之力的感应来寻找外来者的，只能够通过各种各样的迹象，而又因为，虽然六道仙人虽然是世界意志选出来的代言人，并且某种意义上还是通过六道仙人来增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现世的控制力的，但是他们的连接，一开始并不像是现在这样紧密的，甚至在没有确定，尤其是宇智波信彦没有确定外来者的身份的情况下，碍于某些限制，世界意志是很难联系上六道仙人的，联系上，连接上也不过只能传达模糊的信息。
这里，就是世界意志已经察觉到了外来者千叶的存在，而六道仙人却是要晚它很久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自然是世界本身在排斥没有确认外来者情报的情况下，世界的意志过多的干涉世界运行的行为。
即是说，是世界本身本能因为生怕世界意志拥有对这个世界过高的权限，又善于使用蝴蝶效应，生怕世界意志这个本身的体量就是大旋风，引起足以让世界崩溃的影响罢了。
如果说，外来者是命运湍流中的各种阻碍，用石头作比的话，顶多就是让命运湍流改道，如同现在最顶级的外来者，也就是外来者千叶。
那么，命运的意志，就是命运湍流的河床本身，河床变浅了或者是变深了，可都是让整个命运湍流彻底不再湍流的情况，严重起来，泛滥起来或者过于平静，可都是让世界崩溃的情况。
这是只为了存在的世界本身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所以在没有外来者的情况下，世界本身是不太允许世界意志过多的插手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世界本身的命运湍流的，也就是生者和死者世界的一切。
而不管怎么说，无论世界意志还是六道仙人，都是在关注这个外来者千叶的。
并且，某种意义上，是以上帝视角的。
除了不能窥探这外来者千叶的心思之外，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现在，这句话，无疑就是这个外来者千叶惯用的伎俩，想要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导。
或者说，占到优势。
而一旦给这个外来者千叶抓到优势，那么就不可能从他的手中抢走这种心理上的优势了。
也就是说，这个外来者千叶，已经是发动了攻击了。
他必须要好好的对待这个问题。
“你这明知故问……也罢，既然你真的要知道，那么我也不隐瞒，原因很简单，他只不过是制造出来的工具，但是，哪怕是工具，也是有意识有性格的，并且累世的记忆的积累和过多的和外来者的接触，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所以，想要借你的手除掉罢了。”
而想到这里，六道仙人也是相当的坦白，直接了当的说道。
声势上，听上去却是要高出千叶一筹，仿佛杀宇智波信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争辩的，更没有什么理亏的。
“哦？”
对此，千叶微微眯眼，开口道。
“哦什么啊，说的好像妨碍你改变你所珍爱的那几个人的妨碍者，你也会留着一样，少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要占领的道德的高地，你先好好看看手上的鲜血再说。”
闻言，六道仙人脸上的违和感再度浮现，言辞也渐渐犀利了起来，却是并没有让千叶说下去，理所当然的说道。
“哼！说到底，你真的是什么博爱人士，大爱无疆的话，现在也没有我们这样谈判的情况了，如果你和未知子一样，安安分分的生活下去，连宇智波信彦都抓不到由头，都感受不到威胁，都不想除掉的话，又哪来这么多事情？”
尔后，六道仙人又补充了一句。
啧！
看来，我的习性，都摸清楚了啊！
这……一点都不道貌岸然的样子，坦率的可爱的样子，倒是没有办法反驳啊！
对此，千叶倒也是微微一窒，却是没有想到六道仙人，不，刚才应该是世界意志藉由六道仙人的口说话吧，这样坦白，这么干脆，没有那么多虚伪，也没有那么多道貌岸然，根本就不要什么立场高地的模样，千叶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至于，什么道德的高地，这顶帽子，在这句话中，倒也是给千叶严严实实的给扣上了，却是小小的将了一军。
当然，什么道德高地什么的，千叶自然是不屑的，他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什么道义之类的事情，在那个黑暗和仇恨遍布的忍界，他也不至于标榜自己是什么仁义化身，甚至，连这个世界的心慈手软之辈都不算，尤其是这十几年来，他可没有少用什么阴谋诡计，草隐村易帜的时候，他就早就唆使人背信弃义了。
况且，这个忍界，有什么信义？
背信弃义的事情，估计整个忍界，每天都要发生几百上千次，这个忍界，有什么道德可言？
再者，他现在可是还清楚的记得噩梦轮回那些狠厉丑恶，也不至于被道德束之高阁。
只不过，他所做的，都是问心无愧，只是他心中所认为善的。
至少，他并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并且，极力给予那些手无寸铁之人，没有力量之人以生存的空间，尽量保证他们的生存。
而无辜的人没有杀过，但无辜的忍者，他杀的倒是不少。
不过，既然身为忍者，背负着这个世界的黑暗与仇恨，哪个忍者，又是无辜的？
哪个忍者，手上没有无辜者的鲜血，没有手无寸铁，也没缚鸡之力的弱者的鲜血？
“哼！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没有卸磨杀驴过。”
而心中闪过这么一个略略有些惊奇的念头，千叶却是回以一个冷笑，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六道仙人，或者说，世界意志。
的确，他所做不是什么道义，也称不上道德。
但是，相比而言，卸磨杀驴这种事情，他是没干过的，而六道仙人，不，应该说是世界意志现在所说的因为宇智波信彦不对劲，就要杀了他的言行，却是颇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
当然，严格来说不是卸磨杀驴，这磨还没有磨完，毕竟千叶还未死么。
不过，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卸磨杀驴，但是现在用这四个字影射一下，还有一种，你这心急的连磨还没有磨完呢，就想着杀驴，就算是那些背信弃义的忍者，也都想不出这一茬来，你还好意思跟我说道德的意味在里面。
算是一个小小的讽刺吧。
“千叶，我们就不用在这里弯弯绕绕了吧，你问这个问题，到底想说什么，直接就说吧，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你也知道，世界必将毁灭，你觉得，我现在还抱着侥幸之意，在和你谈判吗？”
而这个时候，六道仙人脸上的违和感却是突然消失，如是说道。
“呵……”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千叶，却是低低的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目光微微移了开来。
神情，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声的沉默。
大有几分咋就怼了呢的寂寥。
“也罢，我也就直说了，漩涡玖辛奈，我的玖辛奈老师的灵魂体，是在你这里吧。”
尔后，这一句话，轻轻的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