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玖
官上听到了她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愣在原地后十几秒。她的声音很好听又搞笑。官上低下头轻轻用喉咙笑出声。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拾起手边自己的的手机用力砸在地上再反弹在墙上，最后受伤的剥落几片破碎，故意发出心惊动魄的声音。桃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爱意和难受一起翻滚。官上急遽的痛苦，眼光怜哀眼睛发红像哭了一样。上手按住桃子的手臂摇晃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多一点看着我包容我爱我多一点……我做错了什么……？”声音沙哑失控大声问她。
力度很大，让桃子痛的叫他放开。
是他没有信心。自卑的心作祟。就因为他的女朋友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刻板内容，偏偏又对自己也冷淡的她。缥缈虚无一样官上只想用力去珍惜她或者得到她，就算用力也好像无法抓住她，这种无力感慢慢转化成自私。不想去不去听相信旁人说那些说她在自己没有转学来之前的那些私生活。心里明明明不想她就算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干站在眼前不说话就轻易勾引那些“情敵”。
不是真正看轻觉得她贱或者不好，不是有意去伤害她。
但又或者其实是心理的暗示，那些表现满不在乎才是害怕不敢面对，多疑的最直接的决定或许才是原因。
思想是可以控制，但是做出来才是真正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啊。
只是他在感情的世界比桃子更贫瘠匮乏。他的爸爸没有做个好榜样，妈妈更是仓皇出逃，只剩自己，好不容易碰上眼前的石见至，她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希望，所以像个撒娇的小朋友一样只懂得不断的索求取暖。
他的眼神一如以往那么狰狞，眼圈红红哽咽，手劲过大痛得桃子跪下挣脱。
只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要和我分手吗？
“凭什么？凭什么啊？连你也要抛弃我吗？啊？！官上撕心裂肺的重复，拉不住软软跪住的她，不松开她的校服将她提起。
“我只想让你和你在一起啊……”
“我不能失去你啊……”
“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吗？”
他说的一切，在又慌又痛的桃子这里完全的已经听不进去。她用手挡在脸前。
害怕他在毫无预警的同时暴力恣意解放痛揍自己。不敢和他视线有接触。
桃子跪着被官上弯着腰挽起来抓住衬衫就像官上不愿放手最后的挣扎。
身体的位置姿势有点微妙。让站立着的男生视角凝视跪着的女生样子看起来是敏感的角度。
桃子放弃沟通。跪在地上不愿起来，他托起她的脸强迫扬起头看他，官上也眯起眼睛微微曲背弯下更弯腰端详。她秀发被流下来的眼泪紧贴在脸蛋，可怜狼狈。
被官上拉直了跪着的身体仰望，桃子轻轻搀扶似的依赖扶住了官上的腿。
明明是桃子跪下，可是情感上却是官上在乞求在挽回。
他身体的愧疚与冲动抑或是想投放道歉。
见怜的桃子，分不清此时心情的感受，难以捉摸的爱的印证，需要怎么证明，只能一如男生一贯的以为性接触或许就是一场风暴的洗礼和解。
想吻她，桃子逃避挣扎不愿意。
他要得到她。
环住桃子的双臂像测量上围般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沙发上。
“官……”尚未说出的话，被官上拒绝堵住。
女生挣扎的活动，悬殊的力度抗衡像调情。官上轻易能对付，越靠近越能闻到那种危险的桃子自带香气，馥郁催情刺激兽性。
吸吮着她的脖子，她的锁骨。他想吸干她，吞并她，摧毁她从新成为一个他想要的样子。
桃子的双腿在抬起，脚后跟力量乱蹭在沙发上，官上索性用膝盖顶住了她的双腿不让她乱动起来。在暗淡的空间里听见解开皮带的声音，官上安慰道“不用怕……我温柔点……好吗……”
“你放开我吧？呜……求你了……呜呜……上上啊……我错了……求你了……”双手宠爱似的抚过她的脸庞偏偏却在做着伤害着她的事。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偏执的我也是用偏执的方式去爱你。
伤害也是我爱的方式去证明。
用力撕扯开她的校服衬衫，纽扣全崩掉。
她的呼吸害怕在强烈起伏，用力的挣扎的胸口微微出汗。小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通往着着陆的方向，她的身体，灵魂。更多更里面更深入的她……她的一切一切……正准备伸手探入她裙子下的美丽风景。
“你这样跟你爸爸有什么不一样？”官上听见从桃子口中微弱的说道。
戳痛到官上的痛处。
深深地深呼吸一下，官上声音也冷漠问道“你说什么？”
“你和你爸爸一样……”
暴力，偏执，控制狂，自卑……
一股力量将自己控制，被官上大力扼喉，将自己往沙发深处推向，沙发这下一点也不软，宛如钢筋水泥混凝土结构组成一样坚硬。
不能呼吸的感觉，不似自己沉溺在思考的人生的惩罚自己的水里，也不似与白昼爱抚般的调情。是真的要夺取她性命的力度，脑袋微胀。
只是记起官上一脸认真说着会保护她的那个样子，如今保护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眼泪从闭上的眼睛滑落，她真的累了。可是身体的求生本能仍是让自己挣扎起来。
她的脖子是真小……
比看起来更容易解决……
官上松开了他的手，身体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桃子急促的咳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哭的够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嚎啕不止。
“我跟他不一样啊……我跟他不一样……”大声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也告诉桃子。
“我特别……后悔……跟你在一起………”桃子摇着头难过的神情，眼里噙着泪，干渴的喉咙说道。
趋之若鹜的爱情不是所有人都可的获得，就像现在撕裂了他们。冲突和伤害，在现实面前炸得稀巴烂如同站在废墟之中。再也回不去了。也没有来日方长了。
强硬地扯下她的内衣，桃子尖锐的叫着不要，上半身裸露。
捡起刚刚崩掉的校服衬衣一起，从厅的沙发里，奋力一甩，越过阳台，裹成一团的衣服吹散，随着风一起飘着坠落，公寓楼高说高不高说矮不矮，桃子就只能亲眼看着衣服被官上扔掉的最后一眼。
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家了……
他就是故意的，不让她回去。
官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着她的底线。
侧着身体缩成一团，用手挡在了胸前，眼泪流到了沙发上。官上往她的脸上轻轻吻去抓住她的手腕点点分开。再用身体的力量压制。不顾她的眼泪逼她面对自己。上身没有任何遮挡，凉意凉意阵阵。
“不想做……我不想做……这样……好吗……”她很难堪。崩溃已经认输。
官上的脸上也挂着悲伤沉默。似乎之前冲昏脑的愤怒刺激渐渐回缓。眼看着她的脖子上留下的用力过猛的指痕，手臂被拽疼的瘀痕，还有脸上哭肿通红的眼。全是因为自己的暴力对待。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是真的爱你……”官上抱住桃子虚脱的身体。
“这不是爱……你只是想控制和占有而已。”多次想要和他说明的问题，也终究在这样的情境下说了出口。
“我们不要分手好吗？”
桃子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的时间，桃子想回去，也是衣服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爱我吗？或者……你喜欢我吗？”官上还想去确认，仍不放弃。
也或者是自己隱隱觉得不对劲，才一直抓得这么紧她。
桃子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希望能够让这些闹剧可以结束收场。
“有吗？”
“除了我……你真的还想跟其他人做吗？”
“为什么不回复我？”官上等待着她的回复，看着她抱住自己在瑟瑟冷风微拂过的桃子的身体在发抖。
“我的第一次已经……没有了……”桃子放弃了，闭上眼说道。
“你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这样的我……你还会想跟我做吗？”
“你骗我了吗？”
桃子没有回复。
官上疑惑的摇了摇头。
破坏的怒气又汹涌来袭，既然这样，他也不再忍耐这么多了。一把抓过桃子双腿跪在地上按住身体趴在沙发上。把她双手像犯人般锁在自己身后后收拢。官上再单手控制住她的双手。
她哭泣的样子官上不想再看见，粗暴的拿住沙发装饰揽枕将她制住，桃子胸口压住在无法呼吸。
官上翻起她短短的校裙。
双手被抓手放在后面，官上的力度不断加强，痛的桃子难受哼叫。
维持肌肉在同一个位置桃子有点受不了。
官上把她拉直起身，扯着头发往后仰，露出伤痕累累的脖子，喉咙难以呼吸，动弹不了桃子只能盯着沙发旁边那棵装饰绿植。
官上突然下不去手。
他是真喜欢她啊，生气也是生气她欺骗自己，跟她是不是处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因为真的爱她，所以才真正的难过。
用力的捶了捶沙发后倚靠着的那面墙。
就像一个没有改变无法打破的轮回。
她今天说的话。
包括她害怕那次被他逼迫在墙角上的施暴，官上又再一次的重演；
包括她说发了疯的自己像极了他父亲，变成他最讨厌的人。
明明就不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却一步一步成为了深渊。
官上的喉结滚动，再也无法忍受
无法控制悲伤，望着自己的手，啜泣了起来。
桃子穿了件男式的外套，是官上的。
像是一件套的衣装，包裹住了看不见的校裙，
秋日的风萧条，坐在计程车上缩成一堆，靠在玻璃窗前，回忆起官上帮她穿了一件外套后，没有说话的抱住了她。闭上了眼眼睛的痛还在。
她像像干萎的花凋荒。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