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她的身世
李桂芬见他神色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眉眼间染上了一丝鄙夷,冷笑道:“我说的将军可以不信,不过花蝉衣母亲,也就是我亲姐姐,当年种种行为,和如今的花蝉衣所差无几,当年我姐姐便周旋于好几个男人之间,将他们迷的神魂颠倒,视她为这世间瑰宝,实则知道她真面目的没几个!”
“行了!花蝉衣的生母如何我不清楚,也没兴趣,花蝉衣是什么人,无需你多言,你还是快些将药喝了,本将军没时间陪你继续耗下去。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李桂芬也没犹豫,直接掀开了瓶子,将瓶中药一饮而尽。
药效一时还未发作,不过顾承厌知道,过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李桂芬便会生不如死。
顾承厌没兴趣留下欣赏她接下来的丑态,只要害过花蝉衣的人不得好死就够了!
顾承厌起身准备离开,李桂芬却突然叫住了他:“将军留步,难道你对花蝉衣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感兴趣么?说不定,还和您家有些关联呢?”
顾承厌果然顿住了脚步,其实花蝉衣亲生父母是谁,花蝉衣心中未必不好奇,他若是得知了,到时候可以斟酌着要不要告诉她……
李桂芬似乎药效开始发作了,有冷汗顺着她额角滑落,李桂芬努力的维持着体面:“我真名不叫什么李桂芬,我叫廖明纱,我本是三苗族长的女儿,将军听我这名字,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啊?”
顾承厌双眸果然微微睁大:“……你别说了!!”
李桂芬怎么可能停下来,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瘦弱的身子有些神经质的抖动着,李桂芬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冷笑道:“花蝉衣的母亲,是我父亲在娶我母亲前,便和一个贱人生下的孽种,名为廖明熹!也不必我多言,您可以去找将军府的老人儿打听打听廖明熹,就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
李桂芬处斩的当日,济民堂的人还特意前去看了个热闹。
当然,不包括路郎中和花蝉衣。
花蝉衣照常随着师傅四处给人看病,晚间来到靖王府时,白术教她制毒药时,突然道:“今日午时,我去刑场了。”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冷笑了声:“你是多无聊?砍头有什么好看的?”
白术没理花蝉衣,问道:“你亲娘被处死了,你怎么这么淡定?还是说,李桂芬不是你亲娘?”
花蝉衣愣了下,并未再白术面上看出试探的意思,心中暗道自己多疑多思,既然他猜到了,自己也没必要刻意瞒着。
“李桂芬确实不是我亲娘,我被她带大的而已,这些事与你无关。”
原本花蝉衣以为白术会继续问下去,不想他闻言,便不再多言了。
花蝉衣同白术习毒到亥时便歇下了,白术这种时候睡不着,便在王府后花园儿转了转,找了颗粗壮的树杈飞身靠了上去。
树杈不过一米左右的长度,白术一条长腿弯曲,另一条懒洋洋的自然垂着,晚风吹动着他的衣摆微微摇曳,月华在他的白衣上渡上了一层柔光,清冷又孤傲。
白术紧闭着双眸,看着像睡着了,实则他此时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自己年幼时,曾被带到季府做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京中人称仙子下凡的女医师,也是季太医的夫人,廖明熹。
年幼的白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女子,惊鸿一瞥也不为过,看的年幼的白术以为自己看见书中所说的九天仙女了,好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那种感觉花蝉衣身上也不曾有过,论样貌,花蝉衣虽不比廖明熹逊色,可早年经历的风霜使得她身上多了几分烟火气,至少和廖明熹那股超乎凡尘般的气质相比,还是逊色了许多。
那是一个足矣让时间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的存在,当时李桂芬,准确来说是廖明纱,就亲昵的跟在廖明熹身后,明明也是个极其貌美的人儿,白术愣是没注意到她。
因为这个,白术还被大人们笑话了一番,当时年幼的白术为了给自己找回些面子,才将目光落再了廖明纱身上,将两个漂亮的阿姨一起夸了一遍。
廖明纱虽没廖明熹那般惊艳,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不至于看过后便忘了,今日见到李桂芬,白术几乎可以确定,李桂芬就是当年的廖明纱!
当时白术还是有些吃惊的,他只知道花蝉衣是花家继女,样貌有些眼熟罢了,却并未细查她的身世,不想她那个所谓的娘,居然是廖明纱……
可是按照花蝉衣的年纪来算,不可能是廖明纱生的!她当时心中有人了,也一直未嫁人。
幼年时白术曾偶然听府内下人多嘴,说是廖明纱原本才是应该嫁给季太医的,其实也爱慕季太医已久,奈何没廖明熹有本事,廖明熹在三苗国的时候便勾引了不少男人的魂儿去,还抢了妹妹心上人,实在不检点。
廖明纱对此没多说什么,随着廖明熹一同从三苗国过来,说是放不下姐姐,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起初白术还在想,会不会廖明纱私下里和季太医有一腿,可是季太医的人品是出了名的好,这种事概率不大。
很快,白术便想到了,廖明熹和季太医生了个女儿,按年纪,完全和花蝉衣对的上!
当时白术着实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可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季家被灭门前,外面便传出是季家举报的顾白两家勾结外贼的消息。
季太医这般聪慧之人,怎么会不清楚季家怕是惹上烦了,提前做出行动,保住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季太医只怕怎么也想不到,花蝉衣落在廖明纱手中后,会过上那种日子……
白术思绪回来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原本想将实话告诉花蝉衣的,可是转念一想,告诉花蝉衣又有什么用,她什么也做不了,保不齐再起了二心,不听他的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