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终于拿下
美食美酒当前，身为饕客的威廉四世不出所料地吃撑着了。波特曼赶紧命人送上柠檬蜂蜜水，帮其消食。马林早就料到会有人吃撑着，所以准备了不少柠檬和蜂蜜。柠檬水消食效果不错，只是味道不敢恭维。欧洲人这个时代还没有习惯柠檬的味道，所以马林让人在柠檬水里加蜂蜜，调和味道。
事实上，马林本来打算用山楂水的。可惜，山楂是华夏特产。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柠檬水代替。而且，柠檬水效果也很不错。只是，这个味道……不加蜂蜜的话简直难喝死了……
即使加了蜂蜜，威廉四世也不大习惯这种酸涩的味道。但波特曼指出，柠檬水有助消化，威廉四世才坚持喝完。
“真是太好吃了！对了，波特曼先生，你们这些美食是哪来弄来的？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
波特曼自然早有准备，他回答道：
“是我们大公的老师爱因斯坦大贤，远游东方华夏帝国的时候，在那里学来的。”
“哦，原来是东方的那个神秘国度的……”威廉四世恍然大悟。
“听我们大公说，意大利很多美食，就是当年马可波罗从东方带回来的呢。比如意大利面，还有披萨饼……”
“这么厉害？”威廉四世大为震惊。
“嗯，马可波罗并不精通烹饪，所以只带回了意大利面和披萨饼等少数烹饪方法。但我们大公的老师不同，他给了我们大公一张完整的烹饪食谱。目前，这张食谱是北海大公国的最高机密之一……”波特曼一本正经地瞎扯道。
马林本来就是想用华夏美食来忽悠威廉四世的，华夏美食是其手里唯一的筹码。既如此，波特曼自然要根据马林的指示，把这个唯一的筹码夸上天。而且，还要弄出点神秘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打动威廉四世……
“食谱也能成为机密？”威廉四世有些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扯淡？
波特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反问道：
“公爵大人也是品尝过各种美食了，在美食上见识很广。可是，公爵大人以前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吗？”
威廉四世木然地摇摇头，这一点，他无法否认……
“这不就是了？能让公爵大人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感到很喜欢的美食的食谱，难道还不能当机密？”
威廉四世笑了笑，道：
“还真是这样……”能让一个老饕客吃撑的美食，的确很不简单，秘方保密，也不算稀奇。
想到这里，威廉四世叹了口气，道：
“要是以后我还想吃怎么办呢？”
波特曼笑了笑，道：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让几个皇家厨师留下来，手把手教给您的宫中御厨。”
“什么条件？”威廉四世也是个政治家，可不会认为对方会白送。
“如果您能把米尔海姆卖给……”
“不，不可能……”威廉四世连连摇头。
“我们北海国会出一个让您满意的价格的！”波特曼连忙道。
“不是钱的问题，我虽然不是什么明君，但也知道祖先留下的基业不能随意败坏。尤其是土地，不能随意卖掉的。起码，在我在位期间，于利希和贝尔格的领土不能缩小。”
“可是……”波特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事实上，威廉四世对那些美酒美食也的确很眼馋。如今，他拒绝了卖米尔海姆，也就意味着和那些美酒美食要说再见了。虽然那几个厨子现在就在于利希城，他也可以把那些厨子绑来逼迫他们交出烹饪秘方。可是，得罪马林的后果……
波特曼第一次担当大任，不想失败。因为他明白，如果这次失败了，以后就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毕竟，他又不是马林的亲信或亲戚……
趁着威廉四世消食不能动的机会，波特曼拼命想着办法。终于，在威廉四世离开前，波特曼想到了一个办法：
“公爵大人，要不，我们换一个方法交易米尔海姆？比如，领土交换……”波特曼想起来，马林的要求是——务必获得鲁尔河和利珀河之间的土地。也就是说，鲁尔河以南的土地可以拿来换？他决定试一试……
“领土交换？”
“嗯，可否由我国拿出马克伯国南方和贝尔格公国交界的地方的等面积的土地，和米尔海姆进行交换？您所担心的，不过是领土的缩小，如果等面积交换，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这倒是个办法啊……”威廉四世眼前顿时一亮。但他犹豫了下后，说道：
“等面积交换的话，我国有些吃亏呀！你知道的，米尔海姆是一个鲁尔河上的收税站，每年也能收到不少过路税呢……”
波特曼顿时翻了翻白眼——要不是为了日后河运不被你敲诈收过路税，谁特么要买你这块地啊？
当然，这是马林和波特曼交待的时候的说辞。毕竟，马林不好说鲁尔区煤炭的问题，也不好说对埃森的野心。因此，在和波特曼交待事情的时候，就用了这个理由。当然，这个理由也不是假的。毕竟，以后鲁尔河上的煤炭运输，要是被贝尔格公国设在米尔海姆的河关税卡每艘船都征收过路税，也的确挺不爽的。尤其是工业时代开启后，船只数量肯定大增，要是每艘船都被人课税，那就很麻烦了。
波特曼想了想后，说道：
“这样吧，针对河上收税的问题，我请示下我们大公，看他有没有什么补偿办法。”
“也好！”威廉四世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临走前，还把没吃完的一盆香肠蛋炒饭给打包带走了。
……
接到波特曼快马加鞭的请示后，马林快速地做出了回应——同意领土置换方案。在用马克伯国西南段和贝尔格公国交界的地方的等面积领土交换的同时，马林愿意一次性支付价值2万金币的粮食……马林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如果用现金支付，可能手头会有点紧。若是刻意支付粮食，他的支付能力会变得超强……
得到马林的回复后，波特曼迅速求见了威廉四世，将这个回复告诉了他。威廉四世仔细想了想后，又加了一个条件——即马林拿来跟他交换领土的区域，必须有一个规模和米尔海姆差不多的集镇……毕竟，这个时代的欧洲领主们，除了本身的庄园外，主要就靠在城市和集镇上收商业税呢。
还有就是，威廉四世要求——用于支付的粮食，必须是今年秋收的新粮，不能用陈粮抵充。毕竟，新粮可以储存得更久些。若是陈粮，谁知道是储存了几年的啊？要是拉回来不久就变质了，那就亏大了……
对此，马林的回复是——完全可以……
于是，威廉四世这个“难啃的骨头”，终于被顺利地拿下了。而后，双方会正式签署有关交换米尔海姆地区的协议。
当然，这不是终点，而只是个开始。因为，后面有更“难啃的骨头”——克里弗公国的莱茵河以东、鲁尔河以北、利珀河以南的那一大片地区要去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