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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赋】第三十六至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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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悍匪叩山

神照峰下一片人潮犹如一窝蜂般涌上神兆宫,黑压压的宛如一条黑色长龙,

端的是好不壮观。赵启凝神一看,而见众弟子中环绕正中有一人白发白袍,颌下

蓄着三缕长须,眯着一对狭长的眼儿,正目光熠熠,定定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

笑点了点头。

而赵启身旁惴惴不安站立的沈天官一见那人身形,顿时如同炸了毛一般叫骂

起来:「是神鹫峰的鹤老儿,我便知道这老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早知今日那天杂

家便算拼了性命也要与他奋力一搏。」

赵启却无沈天官这般冲动,镇定自如,目光掠过四周,对着一旁花玉道人说

道:「我初上神兆宫对这些人等不甚了解,你且替我讲上一讲些许人等身份。」

花玉道人一对倒三角眼儿在人群中一阵『噜噜』转动,似乎也在衡量打算着

什么,少顷,见赵启等的不耐,连忙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指着鹤青阳身旁,

一个并肩站立着的驼背老者说道,「鹤老儿身旁站的是他的结拜兄弟万刃峰的韩

五峰韩痨鬼,这人虽然玄法高深,但却没甚威胁,首尊你也看到了,这人身染重

疾,怕是时日无多。」

他说这话时刻意加重语气,落在『时日无多』四字之上,但听跟在那驼背老

者身后的一众万刃峰弟子闻言各个都是脸现藴怒,高声喝道:「花矮子,死牛鼻

子,瞎说些什么,我韩老祖身体健硕,棒的很,足够活到来元开年了!」

花玉道人『嘿嘿』一笑,却无视于万刃峰一众弟子的呵斥怒骂,伸手指着鹤

青阳身后那一个目光同样阴鸷的青衣道人说道:「这个跟在那鹤老儿身后的是他

的首席大门徒,托天峰的成峰主,道号成疯子,唔,这人与鹤老儿出身一路,着

实有些难缠,唔,我应当打他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少招惹为好。」

赵启目光瞥过那青衣道人成峰主一眼,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另一方两个身着

劲装的一男一女,道:「那这两位呢,又是什么身份?」

却见花玉道人瞪着一双倒三角眼儿,一阵张口结舌,好似并未认出二人身份

来。

「在下时常出山远游,神兆宫的花玉师弟认不出在下也在情理之中。」那二

人当中那位手持一把精钢折扇的劲装打扮的中年男性,耳力非凡,对着赵启遥遥

拱了拱手,笑道:「小可是百灵宫的极乐门主,而这位便是小可荆拙往生殿的裘

髯玉裘宫主!」

那裘宫主似乎对极乐门主极为不满,闻听他的一番引荐,原本较好的面容上

忽而一阵扭曲,羞怒道:「谁是你的荆拙,你这不知羞耻的阔燥汉子,若再要多

言,休怪老娘将你腿给打折!」

「是是是,小可不敢,小可不敢,方才是我多言,裘宫主莫要动怒!」那极

乐门主瞧见那裘髯玉蓦然动怒,当即连忙一连声的摆手道歉道。

赵启此时却是无心听得二人嬉闹打情骂俏,眼瞧见涌上山来的各脉弟子越来

越多,隐隐将得建造在悬崖峭壁之上的神兆宫包围,不由眉头微挑,对着鹤青阳

到:「敢问青阳先生与神照峰诸位大宫门主率众来此,也是为了逼宫而来?」

「不敢,不敢!」鹤青阳一拂袖袍拱手说道:「今日,我等率领门下精英弟

子来此只是为了得个见证,却对尊者大人与诸宫主一方两不相帮。」说罢,把手

一引对着身旁驼背老者道:「兄长,成儿,你我且率领门下弟子往左侧行去,莫

要停滞在此阻碍山道,惊扰了尊者大人与诸行烈的峰顶一战!」

「善!」那驼背老者与成峰主亦一点头,各自率领着门下近千弟子往着神兆

宫左侧后方前行而去。

「同去,我与你们同去,我们也只是刚好路过此地,来凑个热闹的!」那百

灵宫的极乐门主与往生殿的裘髯玉裘宫主亦是率领着手下一众门徒们亦步亦趋跟

在鹤青阳身后,朝着神兆宫左侧后方慢慢靠拢。

「看来以鹤青阳神鹫峰为首一脉的道门势力,与万象门众马匪相比也决计不

会逊色太多!」赵启看着鹤青阳那一方多达数千穿着清一色道袍的道门弟子,心

中就是一阵暗暗吃惊。他非那心智愚钝之人,以着今日情形自然而然的可以猜想

到,那鹤青阳今日率领己方部众倾巢而出,绝非仅仅只是为了观望而来。

「我若今日无实力拿下诸行烈,抑或是我与诸行烈二人两败俱伤,想来这青

阳先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赵启握紧手中枪械,暗下决心,这一仗他必须打好!原地不动,或是后退一

步都是万劫不复,这一仗事关自己与云韵的身家性命,他决计不能够输。

恰在此时,赵启心中思量,正待定计,忽见神兆宫山道口之上,一大群头戴

黑巾身着黑衣的弟子扬长而来,密密麻麻,数量惊人,多达数千,数不胜数。领

头一名老者白发如银,头戴黑帽,手臂之上系着一条黑带。身后那群弟子均是一

脸怒意,甚是哀痛,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向着赵启一行神兆宫诸人走来。沈天

官见了这群弟子,不禁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冷冷说道:「寒玉峰的范天尊,又

不是你家里死了人,犯得着替诸行烈那老匹夫披麻戴孝吗?」

「沈老倌儿,先别聒噪,单凭一张嘴儿可翻不了天,待得一会厮杀过来,可

莫怪老夫手下狠辣无情!」那领头头戴黑帽的银发老者嘿嘿一阵冷笑,目光直视

那一直凝身立于神兆宫殿首,高度戒防的赵启说道:「想必你便是杀了那齐莽虎

儿的佛门妖僧赵启吧,你瞧瞧今日阵仗,感觉自己还能有几分存活之望?」

「你是那诸行烈?」赵启面上不见有丝毫表情淡淡地说道。

「诸宫主与我乃是莫逆生死之交!」范天尊眼皮一翻道:「说罢,儿郎们可

等不了太久,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让诸行烈出来与我一战,你无资格与本尊说话!」赵启双眸微闪,不屑一

顾道。

「哈哈,笑话,你当这神照峰是比武校场,说战便战?」范天尊仰头哈哈一

笑,挥手道:「儿郎们且去厮杀,杀害我兄长麾下齐大当家的妖僧近在眼前,今

日能否取了这妖僧的项上人头却全看你们的了!」

范天尊一声说罢,周身一众数千头戴丧巾的黑衣大汉们纷纷抄起手中诡异双

戟,朝着赵启神兆宫一行弟子疯涌而来。

「赵……赵首尊,快叫后援,寒石山这帮穷凶极恶的凶徒,单只凭靠我神兆

宫可抵挡不了……」赵启身旁沈天官面如土色,手中四尺来长的黝黑判官笔一阵

滴溜溜直转,将举戟冲在最前方疯扑而来的几名精壮黑衣大汉尽数都点死在地,

口中一连声的催促:「快快,花师弟,你且与门中几名长老率领宫中弟子与我抵

挡一阵,莫让这伙阴徒冲撞了祖师爷留下的神兆宫。」

「后援……哪里还有什么后援。」赵启看着那黑压压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汹涌

而来的一大群寒石山凶徒们,心中苦涩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万象门

列殿十万马匪之首的诸行烈临近决战之时,居然身形不现,竟弄出如此卑劣的招

式,妄图以人海战术拖死自己,莫不然是他知晓我手中枪械之杀人方式,心生畏

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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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月门主这番话语的悔过道歉态度说的极是诚恳,赵启一时半会也是无话反

驳,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

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

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

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

照峰龙首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诸行烈鼻间『哼』了一声,

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

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

怎么?今朝趁着我与世兄推手,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

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谁手。」

伏月门主闻听诸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

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

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

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

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

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

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

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

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

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

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

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

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请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

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诸兄,伏月门

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诸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

道:「伏月,我给世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子孙时刻恭迎诸宫主的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

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

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杯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

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

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

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

赵启俨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并且

形势倒转,急流而下,伏月门主却像是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

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睁眼瞧着今日之后神

照峰中的多半大小支脉都要对着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变局,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

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期待此人会尽早完成修行艺业,归

返宗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便不了,今

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者大人告辞了!」说罢,将

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

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

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诸行烈瞧着那伏

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些许

什么!」赵启不知为何看着伏月门主那孤影相离的背影,心中竟尔生出一丝惺惺

相惜之意。

「伏月老贼现在的势力或许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辈的势力那却是通天!」

诸行烈看了赵启一眼诚然说道。

「噢,愿听诸兄替我解惑!」赵启精神一振,心中猎猎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听过大诸峰重紫神君之名?」诸行烈说道。

「重紫神君?」赵启听诸行烈提起这个名号,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隐约

然好似在何处听闻过,但确切的内容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错!」诸行烈拂去袖间尘土道:「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诸峰一脉的玄

境强者,艺业通天,殊为可怖,据说半只脚已隐约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间未曾有人

到达的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赵启闻听此言猛地心下一惊,他此前修习明神功时曾得云韵

相授,自是知道这玄功境界分别为玄功一至十层,玄功六层为小圆满,十层以上

为大圆满,大圆满亦称玄鬼之境。这再往上来便是最后的,合道,大乘,蹈虚三

途。寻常人等修习玄功至三四层便已俨然是一脉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赵启这般

把玄功休至小成圆满者更可为一方势力之首执牛耳者,如若玄功能修至大圆满之

境,那便不能再以寻常世俗的身份来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圆满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后三途,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猜

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大乘之境吧!」赵启口中不无震撼道。

「也应当所差无几吧!」诸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点头说道。

「合道为仙,大乘为圣,蹈虚为神,神州九陆千百年来能够化圣成神的也仅

仅只有一人而已,你们这两个小后生当真以为大乘圣境是那么好踏入的吗?」而

在此时间,却见那鹤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时脚上踏着一双芒鞋走至赵启与诸行烈的

身后,鼻间微微冷哼了一声,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合道仙境,至于大诸峰此间

秘事乃为神殿禁口,若不知详情,还是不要妄加打探的为好!」

鹤神通说着看似浑浊的老眼横瞥了赵启一眼道:「小后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

滔天艺业,老花子还是规劝你赶紧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乱招摇,这

数百年来古井不波的神殿说不得便要变了!」说罢将手中烟杆插入后腰当中,拔

出葫盖儿微抿一口炎阳,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孤自去了。

「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鹤老神通会如此不悦,莫非二人之间曾有间隙?」

赵启脑中久久回味着鹤神通临别赠言,心中疑惑万千:「那伏月门主的先辈重紫

真君大诸峰一脉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引得鹤神通如此义正言辞的通明令警

告,还有鹤神通口中所述的生变究竟是什么,莫非他是指撞钟开祭?」

赵启听闻鹤神通临别时所说的一番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陈杂在心,一时想

不清也理不顺,不由一对浓眉微微蹙起,心中即是在担心那此时此刻不知到底身

在何处的杨神盼安危,又是在深深担忧着自己在这神照峰之上辛苦发展势力最终

究竟有无善报。

「鹤老神通说的对,禁口禁口,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就不提了!」诸行烈看出

赵启眼中担忧,忽而一拍赵启肩膀,哈哈笑道:「赵世兄莫要介怀,有宝寺大佛

相为庇护,相信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几人敢于谋略加害世兄,诸某却在这里恭贺世

兄,祝世兄早日感悟天道,承接大佛之衣钵了!」

「多谢诸兄吉言。」赵启亦拱手回礼,心中却止不住的暗笑道:「这诸行烈

心中的如意算盘怕是打的错了,我若在此生根扎下势力,定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

弃。」

赵启心中虽在不住的嘲笑着诸行烈的一相情愿。然却殊为不知诸行烈方才对

赵启所说的这番话语竟是发至肺腑的艳羡之言。如若赵启身份是真,且肯与诸行

烈对换,诸行烈宁愿舍去自己现今手中所拥有的一切也要归返大雄宝寺承继戒律

大佛衣钵!

「超脱万物,不生不灭的奥秘是多么诱人心弦啊!」诸行烈心中略做感叹,

收起那满脸溢于言表的羡慕之色,对着赵启正色道:「赵世兄,今日时光正好,

莫如由某家来做东,在这万象门中摆酒设宴,来款待世兄与在场的神照峰诸脉耋

宿,也正好藉此时机宣告世兄之掌峰实权!」

赵启有了上次遇冷的经验教训,却是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操之过急,不说现今

神照峰中还有小半势力不知赵启今日与诸行烈决战之果。更说方才赵启冒冒失失

毫不顾忌的饮了鹤神通的一大口炎阳烈酒,时至现在,酒劲上涌,赵启已隐约然

感受到自己的脑中有一丝眩晕之感。若此时便应了诸行烈的门下宴请,届时正式

入会,只怕得会出了洋相,这可大大不利于赵启今后在神照峰中树立威信。

赵启是以连连摆手婉言相拒道:「不急不急,多谢诸兄好意相待,只是今日

间我有诸多感悟在身,须得加紧时间好生打坐参化,待得来日有所突破,我必在

神罚殿中摆酒力邀神照峰诸雄前来参会,届时还望诸兄不计过去前嫌,定要前来

与我痛饮一番!」

「噢,好吧,这次我等众兄弟不能开怀畅饮却是有点可惜了。」诸行烈把手

一伸,把住赵启手腕道:「赵世兄,等到你出关之日,我必为你送上一份巨大惊

喜!」言辞之中已有替赵启扫除神照峰中剩余阻碍之意。

「诸兄弟的这份大礼那我便却之不恭了!」赵启眸中一亮,回手把住诸行烈

一双粗糙大手,哈哈笑道:「兄命既吾命,今后在这神照峰中你我兄弟二人当一

同携手共渡难关!」

「好好,同生死,共富贵,赵世兄既有此意,诸某这个做兄弟的定然也不会

教你失望!」诸行烈一摆手,咧嘴哈哈一笑道:「儿郎们,且去取黄纸香烛烈酒

来,我要与赵世兄在这神照峰山巅之上烧纸焚香,义结金兰!」

……

第三十九章 扑朔迷离

晃眼间时日便已流逝大半。天色微暗,暮色西沉。赵启以手支额,斜靠在神

兆宫殿门之前头痛不已。他适才与诸行烈结拜之时便已深感头昏。待二人歃血为

盟,祭天完毕,赵启颇废了一番唇齿,这才将诸行烈与万象门中数万悍匪堪堪打

发走。好不容易送走众匪,鹤青阳又率领着神鹫峰一脉势力相关门主前来恭贺,

赵启无耐只得强打起精神与着鹤青阳等一脉耋宿虚与委蛇。此次前来观望赵启与

诸行烈决战的神照峰门人颇多,几达数千上万,赵启这一路拜别接待下来竟连一

丝运功恢复调养的机会也无。待到日落之时,赵启终将神照峰诸人送走,这才觑

着机会稍稍休息一二。

赵启晃了晃略微有些不清醒的脑门,反手一按那被伏月门主悍然一击刺中的

背心儿处,不觉就是一阵猛烈疼痛。

赵启『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骂道:「这伏月门主下手可

真狠,若非今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穿着防弹衣出门,只怕此时尸体已然凉透!」

就在赵启方在心中暗骂伏月门主心计狠辣之时,花玉道人那张长着倒三角眼

儿,不合时宜的黝黑马脸复又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讨好似说道:「沈师兄让我来

请首尊入席,他已召集好门人,在神兆宫中摆好宴席,只待首尊驾临。」

赵启好不容易有机会独处歇息片刻,却又被花玉道人言出打扰,不由心生恶

烦,摆手道:「不去不去!」

花玉道人站在一旁却是惊的呆了,没有想到面对赴宴邀请,赵启竟是如此态

度。

赵启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不由以手掩鼻轻咳一声,遮掩道:「今日我在

神兆宫中剧斗一场,消耗甚是巨大,现在却有些疲乏的紧了。」

赵启说着话脑中眩晕感仿佛又是加重了几分,当即加快语速摆摆手道:「花

玉道人,你且前去转告沈神官就说今日本尊有事,先回神罚殿了,今日这携手抗

敌的这份恩情本尊会记在心里,改日定有奉还!」

赵启似乎是怕花玉道人唤来沈天官再行纠缠自己,连忙强振起精神,抬脚踏

步,大步行下山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叫道:「本尊留在神兆宫中的女子,

你们须得帮我照看好了,她若有个闪失本尊定然唯你神兆宫试问!」说罢,脚下

大步不停,飞也似的行下山道。唯独留下那在寒风中孤自凌乱的花玉道人。

「不去便不去呗,犯得着发这么大火气,首尊大人这又是在撒哪门子气。」

花玉道人把嘴一撇,小声嘟囔着说道。一甩手中用寸余金辉银毫重新打造出的崭

新拂尘,脸露贪婪之笑,正待好生抚摸片刻,忽而眼皮一跳,瞧见了一个极为熟

悉的黑色人影从神兆宫山门前的陡峭岩壁之上悄然跃下。身影纵入赵启行过的山

道中后迅疾消失不见。

「不好!」花玉道人蓦地一声惊呼,甩动浮尘正欲追上,忽而似乎是想起了

什么,猛地一下停下脚步,稍稍犹豫片刻后忽而调头飞奔。

只是还未等他奔出数步远,忽而脑后生风,一个趔趄倒栽出去,那又矮又壮

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一头撞在坚硬的地阶之上,竟尔这般直接昏死过

去。

「哼,无知小辈,你道老夫的炎阳酒是那么好喝的吗。」

少顷,一个抽着旱烟的岣嵝老者从花玉道人身后栽倒的地方缓慢显现身形。

一张干瘦的老脸之上沟壑纵横,浑浊的眼眸盯看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嘿嘿笑道:

「有趣,有趣,竟然真个勾出了一尾鱼儿来,花子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对大

宫主看重的人背后出手。」一张嘴,吸溜了手中烟枪嘴儿片刻,对着半空吐出了

一口浓浓雾气。

*****

赵启的步子很沉很沉,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一口炎阳酒的后性烈劲竟然会如

此之大。大到赵启方才行出数里路程,脑子里便晕晕沉沉的,身体打颤,脚步不

稳,几十步行走下来踉踉跄跄的几欲摔倒。

此时天空之中阴雷密布,不过片刻,密密麻麻豆大的雨滴裹着劲风就倾盆飘

落。

「不行……下大雨了……再这样没头没脑的行着山路瞎走下去,我非摔死在

这不可,不能再走山路了,我需找个地方好生调息,将腹内炎阳酒的霸道的烈性

尽数化解。」赵启如是想着,醉眼环首四顾,却未发现周身有何地方可供自己避

雨调息,不由心下很是懊恼,十分后悔自己方才没有答应花玉道人一同入得神兆

宫中摆酒入席。

「纵是醉死出丑也好过此时被淋得落汤鸡也似!」赵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了,伸手紧了紧横挂在腰背之间的枪支弹药,随意在山岩下找了一块靠背大石盘

腿踞坐。少顷,赵启放下枪支,运气沉胸,方一运功,却是骇然的感觉自己的丹

田好似正在被着一阵烈火猛烈焚烧一般,致命的疼痛煞是灼人。

在这阵阵灼烧的强烈痛感刺激之下。赵启不由连忙驱散了内功,用手捂着小

腹,几经吃力的大口喘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竟无法主动运功化去酒性,

这炎阳酒究竟是有何等玄功修为之人才能给喝下。」

赵启一想到白日里自己曾听闻的炼制成此酒需七十七道剧毒之物,便觉脑中

传来一阵眩晕,「鹤老神通是祈皇朝御下之大能者,应当不会害我才对。」一番

撤去体内玄功禁制,炎阳酒凶猛霸道的酒力复又快速袭上赵启心头。倦意袭来,

赵启几般坚持不住之下,终于一下瘫倒在身后靠背大石之上,大口大口的艰难喘

息。

凛然刺骨的冰冷雨水劈头盖脸的吹打在赵启面门之上,这让赵启稍稍清醒,

勉力睁开眼帘,目光透过乌云环绕,漆夜如墨的苍穹,恍惚间似乎瞧见一袭模模

糊糊的诡异黑影凝身立在自己的眼前。

「是谁!」赵启悚然一惊,眨了眨眼,几疑是自己因醉酒而生出的幻像。

但旋即半空之中『磕嗤嗤』一声猛地惊雷响过。一道亮如银蛇的闪电陡然间

划过天空。藉着那一瞬间电闪而过的雷光,神兆宫下幽深寂静的峡谷山道间蓦然

清晰明亮,电光映照下的一张青铜色古怪狰狞獠相端的甚是那般诡异骇人。

「是你!」赵启看清楚那张骇人面孔不是自己眼中的幻觉,心中震撼万分,

旋即便欲抬手去拿身旁被自己摆放在地的g—22式阻击步枪,可是却是发现自

己此时哪有力气抬动双手!

「真是阴魂不散,这杀才赶早不早,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赵启此时已经认

出来人便是此前曾两次出手偷袭刺杀自己的青铜怪面之人,在阵阵强烈酒劲的刺

激下与敌强我弱的巨大的差异悬殊中,赵启无法去思考如何去抵抗,也无法做出

任何的反抗动作,不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唉,完了,不想千方斗争,最后还

是逃不过……」

赵启用全身最后的力气抬起眼皮,目光越过面前青面怪人,看向远方那漆墨

一片,灰沉沉的天际,无声叹息。

「也罢,我真的好累……也该是时候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了!」

赵启的思绪渐渐淡漠,分离。一阵浓浓的倦意侵袭全身,赵启的眼帘慢慢阖

下,视野中逐渐混沌一片,慢慢的整个世界始于黑暗。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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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卧槽……什么?没看错吧……这就结束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啊哈哈哈,赵启的风光之路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舍得让他

结束a.a!

另外,还有,大家不要老是再催我写肉戏肉戏……该到有时自然有,不该有

的我也不会强写,本书的篇幅很长很长,故事也才刚刚展开冰山一角,还有很多

精彩的构想剧情桥段未曾写出。

也不要骂我太监,不是不写……我就是一个字——懒!懒的去读,懒得去写

,更懒得去整理大纲……

我的码字速度也是超快的,码这七章也不过只用了四天,若我全力开写以这

速度要完本此书也最多在一两年之间。

反正短时间内也写不完,我的行文风格又和其他作者不同,太过怪异,你们

读着如果觉得不适应也别太挑剔,思想虽然无穷,笔力终究有限,就这样将就的

看着吧a.a

说完了懒惰的理由,再来说一说剧情,眼下神照峰的乱局算是有了一个明面

上的收势,赵启今后的斗争方向将会转为神殿其余几大诸峰与神王宫当中,我设

定的这个虚构的大世界太过尔虞我诈远超现实,各脉势力人物相互勾心斗角间又

互相牵连纠葛,赵启需要成长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嗯,总之赵启的逆推造反之

路还有够走一段时间的,书中各类风格的女主角也不止这几个,神殿,朝堂,各

番镇卫军,三川遗民,大雄宝寺,以及暂时以神殿势力为主导的各大外陆派系,

我想写的太多,太多,能否通畅舒舒服服的写完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承接上文)

※※※※※

赵启鼻间闻到一股诡异的刺鼻之味,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弹坐起身来。却见

面前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赵启吓了一跳,抬手推开呵斥

道:「劫龙你又在这里搞什么鬼,平白无故吓老子一跳。」话音说着,忽而像是

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一摸床榻,发现g—22式阻击步枪就在自己身侧,不由

心下稍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形。

只见偌大个华宫内中流光溢彩,装饰镶嵌各类玉石雕塑,有栩栩如生的菇毛

走兽,亦有死气沉沉的枯木植雕,充满活力的同时不失郁霾。宫殿正中隔着一道

屏风,屏风后摆着两列四个巨大药鼎,黑烟袅袅,地板上鲜红的红毯铺就,与周

遭环境相比不合时宜,分外刺眼。内外各分两排,站了十数余名手捧铜盆蛊物的

侍从。卧榻之前,劫龙缓缓收回手中一截枯木焚香,吹熄了火星,那兀自尖锐的

声音桀桀笑道:「还好还好,那毒火鹤姬不烈下手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炎阳酒

的毒性虽烈,却不至于将你毒死!」

「炎阳酒?」赵启心中悚然一惊,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那

幕情景,不由一把捉住劫龙单手问道:「劫龙,那袭击我的青铜怪面之人呢,还

有我现在在哪?」

「你在我的药王宫。」劫龙被赵启一下扣住手腕,满是狰狞疤痕的面皮不由

微微一抽扭曲,忽而眼中精芒一闪,锯木般的嗓子阴阳怪气笑道:「袭击你的怪

人被我的手下给击退了,怎么样?神照峰的大尊者赵启,为了救你我的药奴可是

委实死伤不少,你却说说该当如何谢我?」

「击退?你们加在一起怕是都没有这个实力吧?」赵启毫不留情将劫龙的谎

言直接说破,他忽而明白过来,听出了劫龙话中深意,不由浓眉一蹙,恼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遣门下侍从走狗来跟踪我,莫非你忘了升仙散发作时

恐怖的药力,还想再试上一试?」

影卫劫龙闻听赵启口中之言,好似蓦地一下被毒蛇给咬了一口,猛地拂袖扫

开赵启紧紧扣住自己的大手,后跳一步,如锯木般沙哑的嗓音惊叫道:「你别碰

我。」

这些时日以来,饱受冰毒毒瘾磨难发作的劫龙除了执行神殿的日常的巡山职

责外,所剩其余时间都在药王宫中偷偷研究着赵启手中的白色粉末。途中历经多

次尝试,试图彻底解析药性,但不想均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更且他的这一系列

行动不但没有成功破析成分,反倒白白浪费了大半,这让享受其中而又深恶其痛

的劫龙心中暗自痛惜不已。在手中升仙散几经告罄无奈的情形下只得派遣座下药

人前去跟踪赵启,试图找出制作升仙散的主要秘诀。而却不想刚巧不巧遇见了炎

阳酒药性发作昏死过去的赵启,并之将其偷偷带回行宫。

此刻的劫龙深深畏惧着升仙散那不可抵御的药性,双手握拳,缩在角落,如

惊弓之鸟般高度严防戒备着赵启途中发难。

「快告诉我,是究竟怎么一回事,作为答谢,我会告诉你这升仙散的最大机

密!」赵启眼中光芒闪动,沉声说道。

「是神火鹤姬不烈,昨日的事是他布的局,也是他出手救得你!」劫龙一只

猩红的独眸紧紧盯着赵启,踌躇片刻后说道。

「鹤老神通?」赵启闻听此名,略微一想便明了了前因后果,心下了然道:

「原来是鹤老神通,只是为了抓捕那怪面人与我说便是,却为何要我饮下那炎阳

酒?」

赵启百方思量也想不出其中关键,忽抬眼说道:「未知鹤老神通此时身在何

处?」

「伤重,不治,天机宫的神庭真人正在延其性命!」回应赵启的却是影卫劫

龙那快速而尖锐的声音。

「什么?」赵启心中大吃一惊,他本以为以鹤神通的无上神通手段对付那青

铜怪面之人定是绰绰有余,却不想一场剧斗下来竟是落得个险些陨命当场,不由

心中一凛,暗道:「鹤老神通境压千人,那日显现出来的手段何其恐怖,昨日竟

被那青铜怪面之人打成重伤?」

「不对,如若那青铜怪面之人有这等手段我也定然活不到今天。」赵启心中

一念想过又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心道:「那青铜怪面之人曾与我交手,并没有

能够击伤鹤老前辈的骇人手段,这打伤鹤老前辈之人定然另有其人!」

赵启怔怔沉思间,却听一旁劫龙催促说道:「好了,赵尊者,我知道的都已

经告诉你了,那升仙散的秘密快告诉我吧。」

赵启被打断思绪,浓眉一挑,看着那劫龙满布疤痕的可憎嘴脸,不觉心中厌

恶,本欲言出讥讽,忽而心念一动,脸上露出恶趣味的笑容道:「升仙升仙,你

可知此药为何名为升仙?」

「你却说说。」劫龙那只猩红的独眼机警的看着赵启眼眸,好似生怕被赵启

哄骗。

「所谓升仙便是飘飘若仙,行那快美之事!」赵启瞥了那过度紧张的劫龙一

眼,好整以暇笑道:「这既然是极为快乐之事那便没有停留下来的道理,是故这

升仙散最大的秘密就是没有解药!」说罢仰头哈哈一笑,背起枪械,站起身形走

至劫龙身前,伸手拍了拍劫龙那因愤怒恐惧而不住颤抖的肩膀,笑道:「这升仙

散一经服用便深入骨髓,深入灵魂,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摆脱,所以本尊劝你还

是别再寻找什么破解之法了,因为那根本没用的!」

赵启一语说完,伸手又拍了拍劫龙那扭曲的吓人的鬼脸,面带微笑道:「重

新做人吧,好好学一学怎么去做一条不咬人的好狗,乖!」一紧手中枪械便欲离

开,却猛地听闻身后劫龙一声凄厉尖吼:「——赵启赵姓尊者!」

「怎么?乖狗儿,你还有话说?」赵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戏谑的眼神看

向脸色煞白不住扭曲变幻的劫龙道。

「我有情报要跟你交换!」那劫龙的心理似乎是经过一番猛烈斗争,忽而一

伸手捏破了手中一个紫色药囊,瞬见在场宫殿内的十数余个手捧铜盆蛊物的侍从

俱都七窍流血倒毙在地,劫龙却丝毫不为心痛,那如夜枭般的嘶哑嗓音低沉的说

道:「老殿主冲击大乘圣境失败,唯恐寿元无多!」

「不可能!」赵启乍闻惊雷,心中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神念最多不过

七八十岁的年纪,便算是冲击大乘圣境失败,那以他合道仙境的修为亦有两个甲

子寿元,多多少少也能有着余下三四十年的寿命,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燃尽生

命?

劫龙在赵启怀疑的目光审视中,微微靠近,附耳说道:「昔年老殿主与重紫

神君在大诸峰上一战,已损了半甲子多的寿元!」

「原来如此!」赵启点了点头,心下略加回想这才驻定了劫龙所言非虚,当

即点了点头道:「很好,你的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待我折返我会差人将

你一季所需用度送来!」

「一季不够,至少也要半年!」劫龙恶狠狠的语气对着赵启说道。

「你敢和我讨价还价?」赵启抬眼一瞪,怫然不悦道。

「我今日既告诉你这条消息便已经放下自己的身家和你一起豪赌,你不必担

心我之反水!」劫龙气喘吁吁说着,忽而阴狠的神色一变,转而眯起一只独眼促

狭笑道:「更况且老殿主冲境失败,定要赶在寿元耗尽之前奠定神州铁律,定神

州开祭在即,赵尊者你便不想尝尝你那心中朝思暮想的那盼小娘吗?」

赵启闻听劫龙提起内心柔软,不由脸色一变,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前,杨神盼那小骚妮子曾来此处看过你。」劫龙淡淡然说着,

一张丑脸之上露出如有深意般的诡异怪笑。

「所以然后呢?」赵启不愿在劫龙面前露出心境破绽,强自装作毫不在意的

说道。

「然后杨神盼那小骚妮子让阗亲王那老色鬼在这里给撞见了,见实在纠缠不

过,便让其褪了裙袜,抱到床上去给玩了大半天的白嫩长腿儿。」劫龙一边说着

独目中精光闪动,那可怖的脸庞之上皱起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心笑容。

「居然又是这群该死的庆氏皇族子弟……我恨……总有一天我会……」赵启

听闻心中女神再度被人恣意侮辱,心头无名业火不觉烧起,沉声问道:「那现在

呢,盼儿姑娘身在何处?」

「这还用的着问吗?阗老色鬼那一伙宗族贵戚来我这药王宫中本来就是为了

取药壮阳助乐,既然碰见了那千娇百媚的盼小娘子又怎肯放过,在这床上赏罢了

穴儿,玩罢了腿儿,自是一路痴缠着盼小娘跟回寝宫去抓奶儿,操嫩屁眼了。」

劫龙说着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道:「我道杨神盼这小骚妮子在床上有多矜持

呢,不过是让那几个老色鬼在床上掰着腿根儿多看了会穴,便春潮荡漾的往外泛

水,若非我今日事急,非让杨神盼那小浪蹄子在这床榻之上被人多日上几回小嫩

屁眼儿不可!」

药王宫影卫劫龙恨恨说着,瞥了一眼赵启笑道:「怎么样赵尊者,你我现在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满足了我的要求,我便设法帮你达成夙愿,开祭之时让

杨神盼那妮子挺着大白奶儿跪在你的面前,让你个玩奶儿开苞操穴!」

赵启强自压制住内心中几欲噬人的狂烈愤怒,一双虎眸中寒光绽放,冷冷说

道:「待我忙完了山门内事便差人与你联络,这些时日你且看好了神念老儿,其

间如若出了些许差错我决饶不了你!」说罢不再多言,当即掉头便大步行出药王

宫。

劫龙薄薄的嘴唇微一撇动,如有算计:「赵尊者,你若真个想在神殿中

个品鉴品鉴那盼小娘的小嫩穴儿,便请加快速度,因为留给我们的时间就要不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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