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云雨荒台
羽然真珠到此时才有闲心打量起这船舱内充满异族风情的布置,舱房的四周都蒙着羊毛缝制的毡子。踏足之处都是一片纯白的原色,舱壁雕饰着或浓或淡的彩色花纹,乍一看显得光怪陆离,细看下却从中隐现出流丽淡彩的图案,缤纷异呈间给人一种相当美丽、和谐的感觉。
靖雨仇依然静静的躺在白色毡子上,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只是先前惨白的脸色稍稍回复了些许的红润。
这时,靖雨仇微微转了个身,接着似乎有些痛苦的牵了牵嘴角。羽然真珠先细心地帮他调较回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然后轻攘皓腕为他往上掖了掖被角。
为避免触及靖雨仇的伤口,羽然真珠从紧邻的船舱搬过另一床毡被,在靠贴靖雨仇的右边放好,然后和衣躺了进去。
羽然真珠左手支颐,美眸深深垂注在靖雨仇犹自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脸上,涌起爱意,软玉也似的的柔荑抚在了靖雨仇的脸颊。
忽地,她翦水般的双眸幻起一层薄薄的迷雾,忆起与眼下这个男子由相交初识到相知相恋的点点滴滴。
有梦最美,无梦亦欢;世情最苦,但为君故。
事实上,由宁河水战的第一眼起,羽然真珠便对这个可恨亦复可爱的男子生了一种恐怕连她自己也惘然不知的好感。那一战虽说她卯足了全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但让素来自负的羽然真珠感受到两人的接战实是平生一大快事,她亦首次对一个年轻男子逸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罕有的表现出对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的尊敬。
接着在初识破财的丑陋面目后,羽然真珠目睹了他与解忻怡的真挚感情,或许正是出于此,靖雨仇才会以德报怨罢,仅是轻巧巧的一笑拂去了她们加于他的一箭之仇。特别是离开前当他的大手在她滑腻的脸蛋轻轻拂过时,羽然真珠更是失神了有那么一会,不由的对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那一刻,羽然真珠感到他与江湖中传闻的那个被黑白两道渲染得穷凶极恶的靖雨仇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但也仅限于此,一旦羽然真珠她潜在地意识到无论是在自己抑或大武王朝,潜质无穷的靖雨仇都可能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后患,她也只好狠起心肠将对他的好感摆在一旁,甚至还不惜使出以弱质纤纤的解忻怡为人质的卑劣着数,以图置他于之死地。
于是演出了刺天山上解忻怡坠崖的一幕惨剧,身在局中的羽然真珠一分一毫的收到了靖雨仇递至的悍不畏死的狂热战意以及由此而涌出的骇人杀机,——那样子虽然很可怖,但也充满了威武迫人的霸气;现在想来,她才更加情真意切的感受到了靖雨仇对于解忻怡的那份炽烈却没有半点渣滓的感情。
惟其如此,他才会对心雨那么坏的罢?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羽然真珠有这么一个信念,一个感情执着的人,就算再坏也是有限度的。因此在随后的皇城一战中她才会对他网开一面,其后更是以楚心雨为媒重重投了他信任的一票。
岂知道好事多磨,不旋踵她的这一信任便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先前的那份好感亦被靖雨仇施诸楚心雨的“兽行”抹杀殆尽。
只是后来异地重逢,几经风雨——羽然真珠才发现靖雨仇事实上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当羽然真珠对靖雨仇不那么排斥后,她更是捕捉到他眼中时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和追忆之色;她便知道无论在他和自己调笑于魔眼荒漠的舍帐内,又或他拥着她的蛮腰奔驰于“死神飓风”靖雨仇都没有把解忻怡忘记,其间或发出殊深欢愉的畅笑亦写着几份忧郁。惟其如此,在这只求一己之私的世界,他对解忻怡的念念不忘更倍显出他们感情的可贵。
或者说,靖雨仇是一个既多情心软又无情冷血的人。
有了这样一个设身处地的判断,羽然真珠便隐隐感到他的凶性只是受激于解忻怡的香消玉陨。想到这,羽然真珠忽地粲然一笑,她记得自己当时不由得艳羡起生死为卜的解忻怡来,甚至还为此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自伤自怜的感觉。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羽然真珠晃地闪过前朝两句着名的女冠诗,看吧,人同此心,千古不易,这没什么好羞人的,不是吗?还有如果不是她衍生的爱的魅力,解忻怡或许会成为靖雨仇心中永远的痛,便象那传说中风不干的泪女山……
顿时一种女儿家的娇态溢于颜表,绝美的不可方物。
当时间仿佛凝在“死神飓风”时,他们有了灵犀相通的幻觉,有了这无赖教人爱恨真假难辨的告白,有了让她羽然大小姐以心相许的定情一吻……在那蚀骨消魂的一刻,羽然真珠蓦地感受到靖雨仇内心的天地,虽然满是对解忻怡的想念,但他由之而起的心结却赖她的兰心冰消冻解,其绝妙处宛若齐后素手巧破玉连环;反之她的芳心亦完全对这个无赖般的男子不设防了,彼此间再无半分隔阂。
江水打在船身上的轻响和着夜风传入舱来……
羽然真珠终是耐不住两天一夜不眠不休而来的睡意,沉入了最深最甜的梦乡。
当靖雨仇从昏迷中醒转来时,眼睛尚在倏开倏合间,昨日受袭的诸般记忆立时如狂潮般涌上心头。
靖雨仇试着伸了个懒腰,一阵轻痛从胸前的伤口传来,他不由地发出一声低吟,但情形比起昨天来显然好上许多。
蓦地他感到近边传过一把轻柔的呼吸声,适时的幽香扑鼻掩来。
久历女儿香的靖雨仇,自然练就了一身“闻香识美人”的过人本事,他倏地一笑,睁开双眼,轻轻侧身过去,果不其然,佳人如玉,羽然真珠正躺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一旁作海棠春睡。
羽然真珠明艳的双颊丝毫没有因连日的旅途劳顿稍减容光,反多出一份满月般的柔辉。
心生爱意,靖雨仇先在羽然真珠左右脸颊上各香了一口,才细察起体内真气流转的情况。
外伤好象并无大碍,那贯胸的一剑现下只留有稍许的疼痛,他蓦地意识到自从得到《魔典》后,或许由于某种不得而知的原因,他在内力修为以及武功进境上似乎受益无多,但是自己的体质无疑的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改造,使本就受过严格锻炼的身体,刻下更是远胜常人,因此他的外伤通常比预期的要早上些许复原过来。
事实上,天刺山一战后,靖雨仇对此就隐约的有所体察,那次的伤势居然只花了不到四天的工夫就完全复原了,虽然说解忻怡这个神医居功至伟,但照以前来说,少说也还得多上两三天——而这次好象还要快上一筹,若依刻下的速度,要不了两天,外伤应该可以好上七七八八了。
相较下,靖雨仇的内伤实在不容乐观,竟然比预想的似乎还要严重。
自从他的胎息心法小有所成后,体内真气无须刻意运转,便可臻至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的境界,与大成的分别处仅在于其前后境界的大小。靖雨仇发觉几股真气在体内纠结交缠,滞塞于周身逆乱无章的经脉,沉寂得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换言之,刻下他浑身真气涣散,比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不如。
靖雨仇现在的状况是其体内有两股最主要的元气,一是靖雨仇自家的先天真气,一是由雪青檀的元阴转化而来的强大真气,一顺一逆在他的丹田处僵持不下,本来依着先天真气可以自然生出抗力的特性,雪青檀的内力是不可能彻底抑制住他的真力,只要适时引导得当,他的武功还可提升至一个新的层次,偏偏逢着命悬于人的危急关头,加之先后两次施出的“催命术”由于遭到狙击,均胎死腹中,而其后的反噬真力却好恰在这一关节消弭了他生出的天然抗力,诸气相结,隐成叁道关隘,最后的结果就是陷入现在这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靖雨仇一阵苦笑,揭被起身,正待放弃冲击这闭塞了的体内真气时,忽地体内那股昨儿差点没有当场陷靖雨仇于死地的真气再度肆虐起来,倏动倏静间仿佛五俯六脏都挂满了芒刺,整条脊椎生出利针刺骨的剧痛。
还没等靖雨仇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然接连喷出数口鲜血,噗的一声跌坐回地,这股疾如迅风、侵掠如火的真气一时如决堤的江河,怒涛排壑,不可遏抑。
回过神来的靖雨仇立时以胎息心法的原理为导,守着内心一点清明,死命不让它逆及心脉。正当靖雨仇静心凝气死死苦挨着,忽地感到一股暖流由背脊缓缓导入他的身体,然后遍布于四肢百骸;靖雨仇神经“轰”地一震,只觉那道真气之处,舒服无比。
只是先前的刺痛却依然不见稍减,那种揉合了如鹤饮太和的舒坦和芒刺在背的苦痛的奇特感觉,让靖雨仇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忽地反身粗暴的搂过了暖玉滑脂般的女体,俯下头去,啄在了适时一声娇吟的樱桃小口上。
羽然真珠顺从的张开微合的双唇,让靖雨仇的舌头侵了进去,丁香微吐,异香暗藏。
当靖雨仇的舌头一次又一次拂过她的,羽然真珠不禁全身轻轻颤抖了起来,不过心神稍失,她便立时回醒过来,借唇舌相触继续向靖雨仇的体内度过和着她处子媚香的真气。
靖雨仇得到羽然真珠几登步先天境界的精纯无比的真气的奥援,先前狂涌而起的负面情绪稍定,惊喜的发现他体内动静难知如阴的真气虽然依旧一片浑浊,但先前散乱难凝的情形有所好转,逐渐合流起来;沉寂如死的先天真气亦时断时续彭湃起来。
胎息心法再度流转起来,虽然有些缘起真气不继而致的断层,但靖雨仇借此回复了灵台的明净,适时的把握到原先于体内胶着不下三道真气被羽然真珠突如其来的内力给激得齐齐向羽然真珠追击了过去,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的真气重新凝聚成为可能,如果任这种态势继续自导自演下去的话,恢复伤势应该不成问题,但祸福相倚下,羽然真珠有可能遭遇不测,这与藏域秘而不宣兼极其邪恶的“种生鼎灭”功法有其异曲同工之处。
他曾经迫于形势在柳北丁身上施展的“借尸还魂”就是派生于这一功法,只是由于那小子体质特殊,竟然由此因祸得福,可见天心之妙,因人而异,实有其不足为人相道的化境。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靖雨仇福至心灵,吸掇着羽然真珠的香舌,恰在她正微感力有不支的时节,运起“阴阳”一式,以阳透阴,以阴融阳,体内已然合流的真气与羽然真珠的迎来送往,仿佛一对在互通款曲的佳侣。他原本断断续续的先天真气再无间隔,灵台通透得宛如皎月照水,倏地攀升至日映晴空的境界。
靖雨仇心下狂喜,依法施为有会,正待一举毕其功,却发现不能再作寸进,“催命术”反噬的气劲被化去了泰半,内伤也已然好了小半,但是根本没有如他先前所想的那样完美,而事实上,雪青檀的功力依然游离在外,刻下再度隐回丹田一隅,没有丝毫融合过来。换言之,即使他的伤势完全愈合,内力也只是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准;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可虑的是经此一役,这份功力已然成了自己异日致命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会重蹈今日的覆辙,而一旦被高手利用的话,不用想也可知道那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意贯神融下,靖雨仇隐隐把握到今日要彻底消除这个后顾之忧,惟有动动眼下这个俏佳人的念头,想到这一可能,欲念狂作,身体起了最原始粗野的男性反应;他再次展开粗暴的吻功,那双禄山之爪更是对羽然真珠上下其手。
唇舌再纠缠了有会,他才放开对羽然真珠,发现她双唇红肿,正吐气如兰、一脸娇嗔的望着自己。
“你这无赖,伤势还未好,就想来打人家的坏主意。”
靖雨仇先是爱怜的用拇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唇,然后一脸坏坏的笑道:“嘿嘿,真珠小姐,还记得上次别前,靖某人都说过什么话来着?为免你说我言而无信,我决定把你就地正法……”
说到这,他停口凑到羽然真珠的耳旁,又轻声乱咬了一通。
羽然真珠俏脸飞霞,唇翼微动,声音小至几不可闻,“可是你受伤恁重。”
靖雨仇见她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担心他的伤势,听她的语气,若有默许之意,大喜道,“你当知道以我的功法,有了你这美丽的药引,再怎么重的伤势,也可以立马好转的;待你试过后,嘿,我保让我的真珠受用不尽,快意的大呼满意为止。”
羽然真珠哪听过如此露骨的话,丹动颜色,娇羞不胜的把螓首埋入靖雨仇的胸前。
靖雨仇的双手温柔而又坚定的揽过羽然真珠不盈一握的蛮腰,含合着情人间的亲昵。待羽然真珠颤抖的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颈间,靖雨仇才捧起她的娇颜,火热的嘴满含欲望的吞噬了她的;羽然真珠微吟了一声,火花四下倾泻,迅疾的流过她体内。
羽然真珠的心中蓦地感到许久未有过的紧张,一股抽身而退的冲动升起,但她终是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体内的好奇……
羽然真珠发觉自己的双唇因靖雨仇吻的压力而更形开启,他的唇压住她,扫过她红肿而更形丰满敏感的唇沿,舌尖相戏了会,随后更加的深入触及她的舌腭,她娇躯不克自制的一颤,往后退了少许,靖雨仇则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四片唇瓣仍旧如花蕾般交合。
靖雨仇的怀中仿佛是一个羽然珍珠从未想到过的世界,让她感受到梦想不到的欢乐。他的吻很温暖,他的舌尖很柔,又那么挑动她久违的放纵情怀,这一刻羽然真珠觉得倍受人呵护……
情潮激荡下,先前紧闭的双眸轻阖着,羽然真珠渐渐的松懈下来,柔顺无依的偎贴住靖雨仇。
靖雨仇是调情高手,立时感应到羽然真珠变得柔若无骨,知她已经可以适应自己更为放恣的爱抚了,大手滑入她的衣襟,隔着薄如蝉翼的里衣肆意的掐揉她让他无法一手掌握的云峰,间或已然突起的蓓蕾。
一股奇特的暖流缓缓充满了羽然真珠的四肢百骸,既让她悸动莫名,又使她异常兴奋;双膝发软下,她不由松开了搭在靖雨仇脖颈上的玉手,身体直往下滑去。
靖雨仇取下羽然真珠的发簪,待她如倾泻的丝绒般的秀发曳过他的脸颊,才顺势拥着她躺到洁白的毡子上,唇分,他慢赏了下她有若箫管的呻吟声,是幽怨,又似乎是哀求;握着全局的靖雨仇沿着她修美雪白的粉颈一路往下撒下一串热吻。
靖雨仇先将真珠已然松开的上衣扒开,两点嫣红突起在一绫抹胸下,正若一个巧笑倩兮的佳人妆楼盼目,看的这个色鬼目瞪口呆,心神若醉下,直把颗粉嫩的葡萄掇进口里;他还感不惬意,稍稍侧身,手指伸向她抹胸背后的丝结。
似蛾翼翻飞,又如彩蝶展翅般,两人的衣物散乱了一舱。
真珠呼吸急促起来,和着心跳的节奏与靖雨仇强烈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
忽地真珠惊讶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她腹中成形,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转身离开。
“真珠,我要你,你不会知道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渴望一个女人。”
靖雨仇轻声道,一只手臂稳稳圈住她;然后细细的凝视着刻下好象柔弱的急需呵护的真珠,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一张浓密华丽的面纱,遮去了半边娇颜。
靖雨仇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秀发,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露出白玉一般的耳轮,柔软的雪乳在晨曦中泛出珍珠般的光泽,低声道,“真珠,你好娇小。”
然后伸手覆上那完美的胸部曲线,“这里却不然,好有女人味。”
虽靖雨仇的动作和话语微含调侃,让她大感吃不消,不过却给她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诸般顾虑和思绪烟消云散。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肉帛相撞声、雪雪呼痛声、浊重的呼吸声、男女尽欢的呻吟声都相浑融,融进元江早潮的节奏里去,天地在我心中……
真珠第一次享受到男女间的赏心乐事,花了好一阵子才从适才的快乐中平复过来,刻下窝腻在靖雨仇的那强壮而温暖的臂弯里,满足得要命;明媚若昔的脸蛋上却不见一丝疲色,反因高潮的余韵留有的一抹嫣红显得艳光四射。
真珠虽然无花镜揽颜,却隐隐感到自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内视气机,往日稍有凝滞的经脉一一贯通无碍,真气循循不休逐鹿其中;感应到靖雨仇满含爱意的目光,她一脸喜色的抬起头,恰与他四目交投。
“你的伤势好了么?”
事实上靖雨仇自始至终都在以胎息心法自照,边自细心留意真珠的情潮;一获致羽然珍珠浑厚的处子元阴,他便以这一自创的心法催动气机疗起伤来,体内的各种元气和她元阴所生出的澎湃不休的真气合为一体,在两人的经脉间流转往复,浑然成圆,形成一个由动转静、静中又隐带动意的内天地。
到他们云散雨收时,靖雨仇早欣然的发现自己除外伤还须稍待时日外,至于内伤,雪青檀的内力再不是跗骨之蛆了,已然被自己尽数吸纳。
粉汗淫淫,洁白的毡子上落英缤纷,和着真珠媚骨天生的馨香。靖雨仇想起这个绝色娇娆片刻前在自己身下的逢迎不知多么恣肆纵情,怜意顿生,紧了紧怀里的佳人,拿过一边的毡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在她唇畔柔声道:“还痛吗?”
“你还说呢,完全不理人家是第一次,都那么恣意逞凶……”
心怀大畅!
“呵呵,那便让为夫想想怎么补偿你罢……”
靖雨仇笑着道,然后故作沉吟默想般,装模作样一番,才道,“恩,对了!补偿的方式就是我会牺牲今天一整晚的睡眠。或许我们两个明天都会累得半死,但是为夫保证我们到时会满足得不介意了。”
说着,靖雨仇“嘿嘿”一声邪笑,搂着真珠的雪股臀瓣,作怪的向上一挺,“趁天还未大亮,不若让我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