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为民立命，为皇立意
周室虽然已经面临衰落，各路诸侯不尊，但是周都作为大周曾经辉煌过的标志，依然充斥着浓厚的底蕴气息。
周都大门外今天迎来了三道身影，正是杜心武三人。
周都的城门口处没有任何士兵把手，从侧面印证着周室的名存实亡。
“周都已至，我们就此分别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刚刚抵达周都，杜心武便提出了分手，面对强硬态度的杜心武，纪海和纪如雪只能双眼望着杜心武离开的背影。
“老丈，您知道稷下学宫在哪里吗？”
杜心武拦住了一个路过的老丈。
“就在前方不远了，转过街角就看到了。”
“谢谢老丈。”
杜心武缓步来到稷下学宫，看着辉煌的稷下学宫大门。
此时的稷下学宫依然会有一些富贵子弟前来镀金，倒也有着不少的人数。
杜心武看了看稷下学宫便毅然迈脚进入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中不少的学子结伴而行，看到没有穿学子服装的杜心武纷纷报以好奇目光。
“叮咚。”
一丝琴声响起，杜心武顺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一路经过幽静的林荫小路，杜心武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林舍，从窗口处依稀可见一位老人在案前手指灵巧的谈着古筝。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老人看到了窗边的杜心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何不进来一坐。”
杜心武点点头走进林舍，老人缓缓起身招呼杜心武落座。
“我是琴师，朋友怎么称呼？”
琴师坐在杜心武对面，静静地看着杜心武。
“我叫杜心武。”
“心武……”琴声轻声念叨两句，看向杜心武：“好名字，你是来找我的吧？”
“溧阳河畔，淮海之滨。”
琴师闻言眼睛一亮，神色突然有些激动。
“您与那位是？”
“他是我的爷爷。”
杜心武脸色平淡，显然对琴师的反应早有准备。
“失敬失敬。”
琴师立即起身向杜心武行礼，杜心武端坐接下礼节，因为杜心武知道这个礼是给杜树枫的。
“不知你爷爷他现在如何？”
琴师行完礼之后重新落座，神态有些开心。
“不知道去哪儿了，临行之际留给我一封信。”
“看来你爷爷安排你事情了。”
琴师微微叹息，目光微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琴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端坐的上身向杜心武微微一躬。
杜心武点了点头却是起身来到床边，看着窗外一时间没有说话，琴师没有着急端坐在案前静静等待。
“我要见周皇！”
杜心武突然开口，琴师闻言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眼睛微闭。
“我明白了。”
周室皇宫，周皇一个人慢慢来到了后宫，纪海与纪如雪正抓着周后的双手不停地说着什么。
周皇将落魄颓废的神色收起，嘴角落出了笑容走了过去。
“海儿，雪儿回来了？”
原来杜心武路上所遇的纪海和纪如雪真正的名字是姬海和姬如雪，他们是周皇室的嫡子嫡女！
“父皇，你来啦。”
姬海和姬如雪开心的跑到周皇身边，一左一右拉住周皇的手臂。
“听说你们近几日去救济一些难民，怎么样？此行还顺利？”
周皇手掌轻轻抚摸着纪如雪和纪海的额头，脸上充满了满足的神色。
“父皇，我们看到了好多难民，他们都不得不背井离乡，颠沛流离。”
姬海和姬如雪闻言低头充满了失落。
周皇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再次充满了落寞。
“是我无能啊。”
周皇苦笑，姬海和姬如雪抬头看着周皇。
“这不是父皇的错，如果父皇是在和平期间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远处周后看着温馨的周皇三人，脸上也充满了满足的笑容。
“不说这些了，海儿、雪儿你们一路劳顿，我请了琴师进宫，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姬海和姬如雪顿时开心的跳了起来，周后随着三人一起离开。
琴师背着一把琴走进皇宫，杜心武跟在琴师身后打量着皇宫的环境，皇宫中只有稀松的几个护卫，丝毫没有皇宫大内的威严。
此时的皇宫就如同已经陷入暮年的雄狮，只能艰难的喘息。
大殿的大门打开，杜心武随着琴师迈步进入皇宫大殿。
当杜心武的目光扫过大殿上方之后身躯微微一震，随即低下了头。
而随着周皇居于大殿之上的姬海和姬如雪两兄妹看到殿下的杜心武也是诧异不已。
“这位是？”
周皇看着琴师身边的杜心武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现在的周室，不值得刺杀。
“禀皇上，这是杜心武，老友之孙，心武也精通一些音律之术，此次前来一为瞻仰圣颜，二心武将与我琴箫合奏。”
周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琴师将背上的古筝放下，席地而坐，杜心武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笛。
姬海和姬如雪显然也好奇杜心武的音律水准，坐下准备倾听。
琴师与杜心武微微沉浸片刻。
“叮咚。”
琴声起，就在某个音节中，杜心武的笛声响起。
周皇四人随着笛声的响起尽皆闭上了眼睛倾听，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只鸟雀从没有关闭的大门中飞了进来落到杜心武的肩膀上。
琴声依然萦绕，笛声依旧悠扬，渐渐，大殿内聚集了无数的鸟雀。
鸟雀虽然繁多，看似杂乱，却没有任何一只鸟雀发出声响，即使是围绕着杜心武飞翔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一切都是如此和谐。
一曲终落，大殿之中除了杜心武之外依然紧闭着双眼沉浸在刚刚的意境中。
包括琴师在内依然在回味着曲中的意境。
居于首位的周皇紧闭的双眼中缓缓流下了两滴眼泪，周皇看到了一片大同社会，百姓安居乐意，没有战争，没有流离失所。
许久，琴师抱着琴缓缓起身惊叹的看着杜心武。
“受教了。”
“你已经达到了技的巅峰，距离化境只是临门一脚。”
杜心武对琴师的反应早有预料，杜心武丝毫不在意的指点一番。
“临门一脚却仿佛是天地之隔。”
琴师叹息不已，周皇四人也渐渐睁开了眼睛。
“父皇。”
纪如雪看着周皇脸颊的泪痕心疼不已。
“好一个百鸟朝凤。”
周皇看着大殿内依依不舍迟迟不肯离去的鸟雀叹息。
姬如雪和姬海闻言才注意到大殿内的鸟雀一个个欣喜不已。
“陛下，您懂了吗？”
杜心武平静的看着周皇。
“懂了，可是天命难违，时势所趋。”
周皇摇头苦笑。
“一饮一啄之间皆由天定，不到棋局的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者。”
周皇闻言突然起身，脸上有了许多朝气。
“你究竟是谁？”
“一个来帮助陛下的人。”
周皇与杜心武相视而立，突然周皇与杜心武都笑了。
姬海和姬如雪听着周皇与杜心武的对话云里雾里，周后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看着杜心武。
琴师在一旁看着昂首伫立的杜心武充满了复杂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