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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口水”(大哥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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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那边的消息传了来,就在三日前,庾夫人染病去世。

桓猊赶不回建康,一切事宜全交由府上管事打点。

一连几日,战事紧张,兄弟二人整日不见踪影。

风雪骤起,芸娣缩在帐里取暖,有时听月娘提起有几回遇上桓大都督,见他脸庞消瘦,神情憔悴。

月娘虽不说原因,但众人都能猜得出来,庾夫人相伴桓大都督多年,骤然病逝,都督还不能亲自去送丧,可见心中沉痛多少,

怎么能不消减,只是战事要紧,他是三军主帅,亲爹娘死了,也都得忍着不能垮。

月娘道:“昨夜小娘子送去给丞相的羹汤,都督也尝了一碗,这是几日来,头回瞧见都督主动进食,瞧着甚是喜欢,”她特地

问道,“今日可要再送去?”

“羹汤过甜了,夜里当做宵食,容易积食,”芸娣双手轻搓,呼出些热气,“再者他们精心谈事,我们去打搅作甚。”

月娘摸摸她的手还是冷的,吓了一跳,忙去添炭火,帐子里少了,就去后厨寻些来。

月娘离开没多久,帐帘忽地被掀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她,这人满身风霜,带进来一股冷气,迎面冲她而来,芸娣连忙起身避

开,随后行礼道:“大兄。”

她不冷不热的,已是情理之中,桓猊颔首淡声嗯了一声,随后开始一言不发脱衣,他来的突然,脱衣也突然,芸娣眼皮跳了

下,“大兄这是要做甚?”

桓猊扫她一眼,下巴带着淡淡的青茬,眼下卧青影,不说一个字将衣递来,腋下有两个明显的破烂洞,显然要她缝补。

芸娣本想着拒绝,他既然已经想起所有,不该再与她有瓜葛,他该要杀死她的,然而看到他只着一身素白丧服,立在她面前,

身量极为高大,神色却憔悴,有落落寡欢的意味,是与往日霸道的形象大相径庭。

仿佛站在她眼前的,仍是那个在小山村尚未记起来的阿羊哥,而现在他又添丧妻之痛,哪怕夫妻淡薄,也终究不是无情之人。

不知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又有些酸涩,芸娣低眉双手接过,坐在一旁缝补。

期间桓猊不曾离开半会,垂眼看她做针线活儿,若此时有人进来,就会发现帐内十分安静,连根细针落地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谁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也无话可说,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已是谁都不曾想到的画面。

直到听到微微的鼾声,芸娣抬头就见桓猊支着额头阖眼。

他睡得深,眼阖得沉沉的,长睫搭在眼窝,眼下青影越发深了,卸去往日冷峻的面孔,她想她不该在意的,但还是为他这样的

憔悴失了片刻心神。

她想只有这一次,他不曾醒来,帐中不曾有他人,仅仅只是她片刻的分神,最终拿了榻上自己的狐裘,小心翼翼地披在他肩

上,又将热茶续上,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等久了,也未见他醒来,芸娣注意力不觉放在他脸上,眼前这个男人有着世间最英俊飞扬的眉眼,他在小山寺里说有往后的虔

诚,山顶夜火中的心迹表露,甚至是第一次见面,所有的记忆仍是清晰而深刻的。

男人说欢喜时,眼里犹如绽开一朵朵热烈的烟火,再也寻不到比这更热烈的事物,令人心神颤动,只觉人世不枉来不独行。

原来她一直没有忘记。

忽然意识到这点,芸娣心惊地转开眼,紧攥住帕儿,闭眼片刻,眼前又是桓琨的影子,想着与这一切一切,仿佛桓琨身上似水

的温柔正包围着她,他教会她自尊自爱,不轻贱自个儿,她在前头独行,回头他就在。

想起心上人,心眼儿里灌满甜蜜,芸娣支着腮,唇角微微噙着睡了过去。

殊不知,她睡过去,面前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定睛将她望住,眼里清明无比。

桓猊以指摩挲盖在肩上的狐裘,领口绒毛斜擦过脸颊,心中被一种叫温暖的细腻感觉充盈,犹似情窦初开的悸动,最后沉淀下

来,他明白了自己终究想要什么,伸手抚她鬓发。

他动作轻而柔,本想暂缓心中流溢的温柔,然而最终扼制不住,指腹渐渐往下,游移在她眉梢上,软软的眉毛,乌黑浓长的眼

睫,是极软的,又是极硬的。

偏偏这样的矛盾令他欲舍难弃。

他本不是这样痴缠的人,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及时止损,才是最明智的法子,那夜站在帐外,他这样告诫自己。

然而庾氏的死讯传来,他脑子里全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全无对发妻的怀念悲恸。又不禁想,她承欢于自家弟弟身下,可是被迫

的。又不禁想,赤龙是那样一副性子,怎会强迫女人,而女人又素来喜欢他的温柔做派,只怕恨不得溺死在他这两眼秋水里的

含情脉脉。

此刻爱欲情欲交织汹涌滔天,又暗夹着一丝嫉妒,桓猊轻轻捏住她下巴,俯身亲她额心,又一点点亲下去,吻小娘子翘尖尖的

鼻头,最终流连到她唇上,垂眸深深望她。

她随时都会醒来,桓猊把动作放到最轻,含着一口热茶,舌尖轻触她唇瓣,慢慢渡过去,借此撬开她的双唇。

而如他所料,芸娣一向睡得沉雷打不动,此刻更不曾察觉,甚至无意识被他撬开嘴,给渡了一口热茶,喉咙滚一下,将热茶连

带他的津液一同咽下去。

温暖的感觉弥漫在肚中,芸娣甚至主动伸出一截香舌微微吐出,接着,嘴里被塞进来一条柔软火热之物,肆虐又克制地扫过她

双齿。

属于雄性灼热炽烈的气息扑面而来,紧紧将她裹着,习惯了与桓琨的欢爱,因此当做了他,身子软若无骨地接受,鼻间哼哼呻

吟,“凤郎。”

然而这话一说出口,男人明显一顿,垂眼俯她,抚她,眼梢几乎颤着,是极不甘心,亦是讥讽的心痛,如今他只能这样偷偷的

肖想着她,与做贼有何区别,然而这般唾弃自己,却无半点退缩。

以前的不能时光倒流,往后的,他一点点补偿。

她想要的温柔尊爱,不止有桓琨,他愿意给,亦能给。

……

睡梦里,芸娣察觉一道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滚烫粗糙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带起一层被刮疼的触觉,真实而又清晰地传入到梦

里。

芸娣又梦到那只猛虎,它从狼妈妈身边将她卷跑,她趁他不备逃脱,滚到了雪地里,他追上来,二人在雪地里打滚纠缠,分不

开彼此。

最后无助的她被这头猛虎压在身下,化身为一个黝黑强健的男人,将她罗裙高高掀开,架起两条腿儿,虎爪直捣花心,混着冰

雪,掌心却灼热,揉得肉缝儿吐水不停,顺着腿流成一片,把身下的雪融了一小块,被头畜生调戏成这样,淫贱非常。

芸娣却被挑逗得难耐,雪白的小屁股不住擦动,但只与地面擦,不曾碰过男人半点,这男人胆儿倒大,撕裂她上衣,只剩半片

肚兜,露出半只奶子,被他爪子抓着揉捏,将奶头玩得又红又肿。

一阵阵刺骨冷风袭来,芸娣禁受不住,双手环住他脖子,好像主动贴上奶子让他玩,此举正中男人下怀,双手就抱起她,一边

走动,一边将肿胀紫红的阳具从裤头里掏出来,逼迫让她用手握住,感受阳具的炙热。

男人又逼她低头,看着这样大根粗物是怎么一点点肏进她紧窄的小屄,最终整根肏进去,只剩两颗囊袋露在外头,随着他挺腰

抽送连连,啪啪作响。

肏了几百余下,芸娣淫水大吐,在他怀里泄了身子。

还在潮颤当中,肉穴里的阳具越发肿胀,芸娣不觉收紧小腹,花心吮吸龟头,正吃得贪婪,不妨男人一下抽拔而出,啵的响亮

一声,又将芸娣翻过身子,以小儿把臂的姿势从后抱她,阳具仍旧大到惊人,从屁股后面肏入,把敏感冒水的小屄捅得瘙痒欲

杀芸娣熬不住了,连连软声求饶,男人却越玩越有兴致,让她趴在地上从后穴入,一边肏着干她,一边赶她在雪地里乱爬,像小

狗一样跪舔求欢,又捞起她身子,只勾住腰肢,让她垂着肩背,看到身后一根紫红粗大的肉棒插进小屄,要她看着他是怎么干

她。

芸娣被头畜生抱着在雪地欢爱足足半个时辰,什么姿势都用尽,渐渐感觉到屈辱,但始终没寻到逃脱的法子,直到趁这头畜生

不备伺机出逃,不想还是不放过她。

最终将她压翻在雪地上,畜生发怒了,眼里喷着怒火,锋利的爪子抓向她脸颊,又猛地收回手。

哪怕他不想伤她,锋利的爪子擦破她的脸,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从脸上一直划到心里,撕裂开一个大口子。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意袭来,她只想逃……

荒唐的梦醒了。

芸娣慢慢睁开眼,正对上的是桓猊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庞。

芸娣起先怔住,脑子还呆呆,还停留在那个冰天雪地的梦境里,心中闪过震惊,愤怒,惊慌,最后纠结在一起,将眼前桓猊视

作梦境里一头猛兽,肆意欺凌她,叫她心碎,如何不恨,索性拧眉狠狠瞪向他。

桓猊乍然被她这样望着,难免心虚,额角微微流汗,几乎瞬间佯作熟视无睹,指腹刮过她唇角,嘴角含着笑,“睡醒了?”

芸娣抵触他这样亲昵的动作,狠狠别脸避开。

她这一动作做的决绝,桓猊眼里掠过一丝痛意,随后还是义无反顾扣住她后脑勺,牢牢的,不顾她挣扎,接着又是一刮。

他一再得寸进尺,芸娣满面怒容,畜生二字正要呵斥出口,无意看见他指上的可疑水渍,腾地满脸炸红,从眉眼粉腮一路红到

耳根,底气怒意全跑光。

芸娣手足无措的,只晓得自己丢人大发了,还当着这个最恨的男人面前,叫他看轻去,一把将衣服塞他怀里,语速飞快地

道:“衣服已经缝好,大兄若没什么事,我就不送了。”

由怒转惊再到羞,她这反应堪称惊变,桓猊忍俊不禁,慢慢用帕儿将两根沾水光的长指揩几下,故意给看她似的,“不急,时

间还早。”

他不走,芸娣待不下去,一下起身欲走,没几步,忽然手心被轻轻握住,像是心里忽然掉进一根羽毛,轻轻痒痒地扫落,她止

步回首,就见桓猊把手探过来,“怎地脸红,莫不是感染风寒?”

芸娣着急后退,这回桓猊没有勉强,看着她别脸避开眼神闪躲,脸儿红扑扑的,一副羞看他的样子。

若不是记挂,何必在意他的看法。

桓猊自觉一向领悟过人,想到这点,更是唇角微翘,乌浓双眉飞扬,又看她心里实在爱煞,伸手去抚她脸颊上映出来的酒窝,

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收回手,又轻轻一嗤,怕什么,就在桓琨掀帐进来时,他故意似的以指摩挲芸娣脸儿

这样亲昵的动作,芸娣感觉到了,不禁呆住。

桓琨看到了,一下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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