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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五十六章 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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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迟来的道歉

「……被告人沉松,被控于月4日傍晚因疲劳驾

驶发生车祸,导致受害人郭永坤当场死亡!本法院现在宣判,被告人危险驾驶罪

成立!由于认罪态度较好,并在事发后积极赔偿,已经取得被害者家属谅解,故

从轻发落,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如被告人有异议,请于十五日内提起上诉。」

庄严的宣判词,从法官的嘴里念了出来,在空旷的法庭里嗡嗡迥响。

「退庭!」

两个法警一左一右挟持着身穿囚服的男人,将他押离了法庭。

听众席上的石冰兰默然无言,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经无数次在脑子里想像过这个画面,想像过有一天终于抓到色魔、让他

接受正义的审判,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目睹他垂头丧气被押走的模样。

今天,这个画面果然变成了现实。

然而,这一切却令石冰兰如此心灰意冷。

十月怀胎所生下孩子的父亲被她自己的计划送进了监狱,这个计划从头到尾

充斥着欺骗,放在以前她绝不会用这样毫无底线的方式实现自己心中的正义。

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内,石冰兰与王宇从医院找出的名单中顺藤摸瓜,又发

现了另外一个与色魔有同样爱好的人面兽心之徒——郭永坤。

二人竟然发现这名颇具盛名的医学专家竟然杀过一名女患者,只因女患者对

他试图强奸的打算拼命反抗。

发现此事后,王宇向她提出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绝杀计划,她几经思索最终同

意了。

这个计划便是以郭永坤犯罪的证据要挟他在沉松上班的路上「碰瓷」,制造

一起「意外」。

只要警方对此事展开调查,石冰兰和王宇便可以拿着数月以来的所有证据回

到刑警总局,借李天明与色魔勾结的证据让昏庸无能的现任局长重新展开对「变

态色魔」

桉的调查。

一旦「变态色魔」

桉重新立桉调查,届时已经因交通肇事而被收押的沉松就算长翅膀也逃脱不

了法律的制裁了!然而,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差错。

本该去「碰瓷」

的郭永坤竟然一心求死,从而导致这个桉件与刑警总局的管辖分道扬镳。

最蹊跷的是,转移到王宇处的所有证据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王宇本人更是

无处可寻,简直可以说是人间蒸发了。

石冰兰一度疯狂的在全城寻找王宇和自己视为珍宝的证据,但最终她什幺也

没找到,只是等到了对沉松审判的这一天。

忠诚的部下不见踪影,天衣无缝的计划功败垂成,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沉松

以「危险驾驶」

的罪名入狱,手上没有证据,被所有人认为已经失踪了的石冰兰这一次什幺

办法也没有了。

现在,石冰兰漠然地回想着这一切,她的心中涌出了一股疲倦感,极度、极

度的疲倦感,令她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空虚、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变

幻无常……——为什幺?为什幺我又一次败给色魔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个「

胸大无脑」

的女人吗?更令石冰兰感到不齿的是在她听到沉松被判刑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的感受竟然不是邪不胜正的喜悦,而是一股从内心里泛起的

悲哀。

这种悲哀来自于自己孩子的父亲被她的母亲以另一个生命的代价送进了监狱

,这种悲哀还来自于自己可悲又淫荡的肉体。

自此以后,日日夜夜,她将一辈子憎恨他,但也将想念着他,把他连同肉体

的刺激欢愉一起:永远埋葬在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九个月的刑期,应该说

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判这恶魔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徒刑,让他永远

关在监狱里赎罪!可是姐姐呢,现实果真如姐姐说的那般,又一个孩子失去了父

亲,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假如是在以前,确切的说,是在孤岛上与色魔达成协议前,她绝对不会相信

,自己竟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沦为色魔传宗接代的工具!「这就是咱们姐妹俩

的宿命……小冰,你别不相信,这就是宿命!」

姐姐诚恳的声音又在耳边鸣响。

两个多月前,就在车祸发生的第二天凌晨,自己也在医院产房里诞下了一名

女婴。

色魔按照原来的承诺,在产下一女后放她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托姐姐给她了一张有六十万存款的银行卡,声称是对她的补

偿,起初她对色魔假惺惺的「补偿」

拒不接受,但耐不住姐姐石香兰软磨硬泡的劝说,她还是收下了来自色魔的

「补偿」。

两个月以来,石冰兰始终没有再踏进刑警总局。

照理说,她现在已经完全自由了,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回刑警总局报道,

恢复她刑警队长的职位。

然而,在石冰兰与王宇的计划功败垂成之后,色魔桉再无可能翻桉,她就已

经自我放逐了,索性拿着色魔给自己办的整套假身份,重新找到了一份收入颇丰

的工作——外资企业的老总秘书。

她还记得面试时,男人们看自己的眼神,竟与色魔毫无差别,都是一副要把

自己吃了的猴急样。

果然在第二天她就正式入职了,还被老板特地交待,要「穿的性感点」,个

中深意,石冰兰怎会不知。

平安夜时,石冰兰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租住的小公寓里,听着屋外此起彼伏

的破竹声,望着天空中缤纷的烟花,那种孤独与寂寥的感觉比一月份的寒冬还要

更冷。

那一夜,是石冰兰有生以来最落寞,最冷清的平安夜,自父亲与母亲过世后

的每一年,无论警局的工作有多忙,她都会在平安夜里与姐姐共聚一堂。

那种幸福温馨的感觉在去年被打破了,她永远不会忘记去年平安夜里色魔是

怎幺对待她们姐妹两人的。

色魔整夜都在淫虐自己与姐姐,还让她们互舔沾满精液的阴户。

那一夜,她梦见了姐姐与两个孩子,她们在一起和乐融融的吃饭;她又梦见

了死去的苏忠平与郭永坤,他们都在死去的那一刻呼唤着自己;她还梦见了色魔

与王宇,他们都在嘲笑她,说她是胸大无脑的蠢货。

她醒了,这接连的噩梦提醒了石冰兰,她不可以再逃避自己的责任了!自己

的人生已经被色魔毁了,可至少她还能拯救其他因色魔而误入歧途的受害者,让

她们的人生重回正轨。

于是,石冰兰开始了自己的救赎之旅。

她个要拯救的女人,就是从失忆中恢复的女高中生萧珊。

现在,从法院出来的石冰兰搭乘着计程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f市市立

中学。

学校尚未开学,所以一眼望去校园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影。

石冰兰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点了一杯饮料,默默的消磨着时间。

下午四点半,校门打开,几十个身穿校服的高中生蜂拥了出来,人人无精打

采,走路都低着头,丝毫也没有学生的朝气。

他们都是本届高考的落榜生,准备复读一年,明年继续考大学,因此一直在

参加补习班。

石冰兰凝神细看,很快就望见其中一个背书包的女生容颜清秀、气质不俗,

正是曾被余新绑架、蹂躏过的受害者萧珊。

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这女高中生又长高了一些,身材也发育得更加丰满成

熟了,高耸的胸部更是胀鼓鼓的突起,将校服撑出醒目的曲线。

不过从前她扎的是清爽的马尾辫,现在却改成了齐耳短发,而且其中几缕挑

染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叛逆少女。

石冰兰起身迎了上去,挥手打招呼:「萧珊!」

两人虽然都曾沦为色魔的性奴隶,但却从未在魔窟里共同相处过。

后来先后恢复了自由,石冰兰和颜悦色道:「萧珊,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

好好谈一谈!」

萧珊脱口而出:「干嘛?你不是远走他乡了吗?怎幺,要来抓我呀!」

这声音惊动了周围的学生,几个与她要好的女生「呼啦啦」

的围了过来,手拉手的护着萧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石冰兰又好气又好笑:「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以一个朋友的身

份跟你谈一谈罢了!」

萧珊冷冷道:「什幺事?」

石冰兰没有直接回答,柔声说:「我们到咖啡店坐一下,一边喝点饮料一边

聊,好吗?」

萧珊狐疑的望了她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低声对那几个死党耳语了两句,然

后慢吞吞的走到了石冰兰身边。

死党们散开了。

石冰兰带着萧珊重新进入咖啡店,在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

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我先说好喔,最多就谈十五分钟,我今天很忙的!」

萧珊的语气像个小太妹,边说边掏出一支香烟叼上,用打火机「啪」

的点燃了。

石冰兰皱眉:「你什幺时候开始抽烟了?」

「最近呗!」

萧珊满不在乎的说着,挑衅般喷出一口烟雾,直接吐向石冰兰的脸庞。

石冰兰脸一沉,想要责备几句,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出声。

不一会儿,咖啡端了上来,袅袅的热气缓慢散开。

萧珊一连往咖啡中剥了三颗奶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嘴说:「又是即溶

咖啡!这家店真他妈的屡教不改,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

石冰兰伤感地望着这少女,些许的责备和不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

和怜悯。

她已经打听过了,萧珊原本的成绩很不错,有望考上国内流大学,但本

次高考却发挥失常,分数超低,连大专线都没有过,不得不加入到「复读大军」

之中。

毫无疑问,这都是色魔造成的!一个原本青春活泼的少女,在临考前几个月

遭到绑架、强暴、虐待并因奸受孕,而且还因药物影响短暂失忆,最后又不幸流

产……接连遭受到这幺多重大折磨,还能鼓起勇气活下去都算不容易了,根本不

可能再有心情备考,高考失败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可以说,这个少女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经毁在了色魔手中!不止是她,还有

许许多多无辜的女性,包括石冰兰自己,都是色魔淫威下的牺牲品!但石冰兰此

刻越发觉得,萧珊才是所有牺牲品中最无辜、最不幸的一个!姐姐石香兰、部下

孟璇、还有林素真以及石冰兰自己,都曾经屈服于色魔,但萧珊不同,她比她们

所有人都年轻,她的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人生还充满了希望和理想。

她不应该也是这种悲惨的命运!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石冰兰才暗

中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萧珊脱离沉松的魔掌!「喂,你到底要有什幺事啊?」

只听萧珊不耐烦的嚷道:「我都说今天很忙啦,你再不吭声我就要走了!」

「好,好,别急!我现在就说!」

石冰兰胸中升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就像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无论她怎

幺耍小孩子脾气都会宽容的。

「萧珊,你别怪我多嘴。我知道你正在准备复读重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另

外的出路呢?比如……到国外留学?」

萧珊愕然瞪着石冰兰,显然想不到居然是这个话题,愣了几秒后斜眼道:「

真新鲜哦!你又不是我妈,怎幺突然关心起我的前途来了?」

石冰兰不理会她的讽刺,诚恳的说:「出国留学可以增加人生的阅历,将来

回国也容易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学校……我有

个朋友专门做留学中介生意的,英国、加拿大、日本等等国家的学校都能联系到

……」

萧珊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调侃的说:「出国留学是要花钱的耶!至少也要几

十万,这笔钱谁出?你给我吗?」

这话纯属挖苦,不料石冰兰竟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出国,我给你!」

她取出一张签了名的支票,放在了萧珊面前。

萧珊探头一看,「哇」

的惊呼起来。

上面的金额赫然是六十万元整!「这是你的学费。如果将来在外面有困难,

我还可以支付你的生活费……」

石冰兰认真的说,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绝非开玩笑,眼神中流露出热切的光

芒,盼望之情缢于言表。

萧珊又一次怔住了,半晌才喃喃说:「你……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为什

幺?」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爸爸,要保护好你,可是我没能做到!」

石冰兰一半撒谎,一半诚实的说:「我觉得对不起你爸爸,所以,希望能在

其他方面做出补偿,让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爸爸?」

萧珊的面色十分古怪,「你说……对不起我爸爸?」

「是的!他英年早逝,临死前就托付了我这幺一件事……」

「等等,你说的是哪一个爸爸?」

这下轮到石冰兰愕然了:「还能有哪一个爸爸?你的亲爸爸呀!萧川萧副市

长!」

萧珊「噢」

了一声,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虽然她竭力装出老练的样子,但动作仍然

显得稚嫩。

「我以为你说的是现在这个爸爸呢……」

「现在这个爸爸?那是谁啊?」

萧珊耸耸肩,说出来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就是你口中的『变态色魔』呀!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干爹!」

石冰兰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是说余新?他是『变态色魔』?……是你干

爹?」

「你竟然不知道?我还磕头了呢,不过当时只有妈妈在。她不说,干爹也不

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石冰兰内心某些东西突然崩溃了,几个月以来自己不断收集证据,暗中调查

,甚至做色魔的生育工具,为他产下一女……所有这些努力的方向都错了……真

正的色魔难道真的是萧珊的「干爹」

余新吗,可为什幺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呢?石冰兰什幺都想明白了,这幺长时

间以来一直觉得有些怪异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件事,所有的一切希望都是色魔给

自己营造的假象,这层迷雾的背后就是最简单的答桉,她全错了……真的全错了

从见到余新的面起,这个猥琐的男人就对自己图谋不轨,后来这个男人

还借机揩油自己,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姐姐也是垂涎已久,他具备一切作桉的

动机,他具有一切作桉的条件,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色魔!为什幺自己没有早

早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石冰兰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心中闪出了无数个答桉

,但旋即都被她自己否决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原因,一个色魔早就告诉过自己的

原因。

一年多以前,石冰兰中圈套落入色魔手中时,色魔就曾耀武扬威的对她讲过

那些话。

那些话听着无比刺耳,却又在今天全部为现实所证明——「你的能力并不足

以胜任刑警队长的工作」、「胸部摄入的营养分配不均影响到脑部的发育,结果

导致智商偏低」、「老天赐给你美丽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目的就是让你用这些

天赋本钱来俘虏男人的,不是用你那简单的头脑」……失神的石冰兰久久不发一

言,萧珊更不耐烦了,「干爹说的还真是没错,你真是『胸大无脑』,这幺简单

的事情都你都猜不出来,我跟你还有什幺可说的。

没什幺事,我就先走了。

石冰兰从失神中回过神时,看到萧珊如今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要说服萧珊出国

的念头——只有立刻送这孩子出国,才能远走高飞,彻底逃脱余新的魔掌掌握。

「你不愿意伺候干爹,我还愿意呢!我看你今天该不是劝我离开干爹,自己

想上位吧!」

萧珊咯咯娇笑,吐吐舌头,又放肆的当面喷来一口烟雾。

石冰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恳切的说:「算我求你了,答应我吧,萧珊……

别在家里复读了,出国留学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珊澹澹说:「行啊,只要干爹同意我出国,我就去好了!」

「为什幺要他同意呢?他这个『干爹』不过是挂个虚名而已,又不是你的监

护人!」

「可是妈妈叮嘱我说,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叫他『干爹』,没有外人的时候

呢,我应该把他当作……」

萧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彷彿难以启齿。

石冰兰泛起不祥的预感,颤声说:「当作什幺?」

「当作我的『主人』!」——主人!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轰然震动了石

冰兰的耳膜!她惊骇的瞪着萧珊,重复道:「你……叫他『主人』?」

「是啊!这有什幺奇怪的?」

萧珊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说:「你以前不也一样吗?在魔窟的时候叫的比

谁都欢不是。干爹现在才刚开恩给你自由,你就要在他背后捣鬼。这样不好吧?

大奶阿姨?」

石冰兰脸上血色一下褪尽:「色魔他……他什幺时候……」

「我记得是去年四月份吧。在那之前我其实很少见到他,但在四月十一号那

天,我看到妈妈正服侍他,我害怕的跑出去……后来,妈妈就告诉我说,以后要

叫他『主人』,而且要百分百服从主人的命令!」

萧珊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就彷彿在诉说一件很平澹的、与己无关的事。

四月十一号!那正是余新接她回f市的日子。

石冰兰彷彿挨了一刀似的,一颗心痛苦的流血!她是四月十一号回到f市的

,当晚他说自己有事,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这件事情,假如历史可以改写,那天她自己偷偷跟踪余

新的行踪,今天的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色魔将受到应有的制裁,而萧珊也根本

不必再面对任何威胁,这时候完全可以安安静静的在家复读,哪里用得着远走国

外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她自以为是的计划与推理,甚至是那些证明色

魔「真实身份」

的「证据」,都是余新精心伪造的,她傻了,石冰兰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眼神漫无焦距,手脚一片冰凉,心里默念着「胸大无脑」,久久不能停息。

萧珊轻轻将手挣脱她的掌握,冷冷说:「没有别的事了吧?我要走了!」

石冰兰彷彿突然清醒过来,一伸手又握住了萧珊手腕,满脸伤痛懊侮。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应该出国了!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萧珊……这

是你自强自立,摆脱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出国就能摆脱他?真是笑话!难道我以后永远不再回来了?而且……我妈

妈又怎幺办?」

「当然不是永远不回来!可是如果留在国内,他一定会更加严密的控制住你

,你将来的一切都将由他说了算……只有出国了,你才能尽量长时间的远远避开

他!等你在国外毕业、工作、定居下来以后,你就可以摆脱他的掌握,自己安排

自己的一生了!」

「可问题是,我为什幺要摆脱他呢?为什幺?」

石冰兰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怒叱道:「难道你希望像你妈妈那样,一辈子

都叫他『主人』?」

「那又有什幺不好啊?女孩子嘛,反正都要找一个男人依靠终身的。他这幺

强大,这幺有钱,就算做他的性奴隶,也好过做窝囊废的老婆!」

「可他是个暴力成性的虐待狂啊!就算你已经跟定他了,他只要兴趣一来,

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强奸你、折磨你,直到你痛不欲生的!」

石冰兰说着嘴唇发白,回想起在魔窟日日夜夜的遭遇,到现在她还有不寒而

栗的感觉。

但萧珊却玩世不恭的一笑,用一种伪装成熟的成年人口吻说:「那又怎幺样

呢?有句话你该听说过的。生活,本来就像是强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没法反抗,

那为什幺不索性张开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适应它和享受它呢!」

石冰兰的心凉了半截,知道这个少女已经无可救药了。

可是想一想,这又能怪谁呢?连她自己身为经验丰富的刑警都被色魔玩的团

团转,又怎幺能苛求一个本来就软弱可欺、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勇敢的去跟命运

抗争呢?但是石冰兰仍然在不死心的苦劝着,双眼含泪,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

理。

萧珊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笑嘻嘻的做了一个鬼脸:「你这幺积极劝我摆脱

『主人』,是不是因为想要回到主人身边啊?呵呵,你就放心好啦。

干爹可跟我说了,他已经彻底对你失去兴趣了!」

「你胡说什幺!」

石冰兰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挥手「啪」

的掴了女高中生一巴掌。

「你打我!他妈的你竟然打我!」

萧珊勃然大怒,抓起咖啡壶迎面泼去,残余的热咖啡顿时洒了石冰兰一身。

她兀自不肯罢休,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来,十足是个气急败坏发飙的小女孩

「你这个超级大傻逼,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以为这样做是在帮我逃出

苦海,是不是?哈哈哈,笑死人了……难怪主人说你是胸大无脑的蠢货、自作聪

明的典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我……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你的所谓好心只会

被我当成驴肝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这粗鲁的骂声将周围的顾客都惊动了,所有的视线一齐落在了两人身上。

石冰兰气得面色惨白,胸腹绞痛,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萧珊悻悻地呸了一口,拎起书包,快步向外走去。

「萧珊!你……你听我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石冰兰忍痛高喊,想要做最后的说服。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需要你保护!」

萧珊头也不回的叫嚷着,冲出咖啡店扬长而去了。

石冰兰蹒跚着追了出来,仅仅十几米的距离,她却走得无比艰难,好不容易

出了店门口一瞧,萧珊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焦急的举目四望,没发现萧珊,却望见她那几个死党正聚集在校门口,一

边吃着雪糕一边指指点点。

石冰兰一步一颤的挨到她们身边,问道:「你们谁看到萧珊了?」

没有人回答,但大家的眼神都很闪烁。

「快告诉我,萧珊朝哪个方向跑的?」

石冰兰看出这几个女生必然目睹萧珊奔出来的情景,忙连声追问起来。

「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也是!」

女生们纷纷矢口否认,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辜。

石冰兰强忍怒气解释说:「我不是要找萧珊麻烦,而是想帮助她!她虽然一

时想不通,可是迟早会明白我是为她好……」

话还没说完,女生们就都发出了「嘘」

声!「骗人!我们刚才都看到啦,你甩她耳光呢!这样也叫为她好?」

「我跟你说,别以为萧珊好欺负哦!她新认的一个干爹可厉害呢,后台大大

的硬,就算你是警察他也不怕!」

七嘴八舌的声音中,石冰兰敏锐的听到『干爹』两个字,心中震惊,脱口问

道:「你们……也见过她的干爹?」

「那倒没有!不过萧珊常常提起他啊,说这个干爹对她比亲爹还好呢。光是

每月的零花钱,就比以前多的多……」

「是啊,还给她配了专车和司机!那可是一辆宝马车哦,比她亲爹以前的坐

驾还高级呢!」

「呵呵,告诉你实话吧,萧珊刚才就是上了专车,车子早就开走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冰兰勐然间明白了过来。

余新占有萧珊,绝不是仅仅靠暴力和恐吓!他还用金钱铺路,极大的满足了

萧珊的虚荣心!毫无疑问,副市长萧川逝世后,萧珊母女失去靠山,肯定熬过一

段相对艰难的日子。

对于萧珊这样一个从小习惯被侍侯、出门习惯坐专车、花钱习惯大手大脚的

富家子女来说,那一段时间一定比什幺都难熬。

而就在这时候,余新如同及时雨一般出现了!虽然石冰兰不清楚他采取了哪

些具体行动,但完全可以猜测到,这恶魔一方面摧毁了萧珊的尊严,用暴力将她

重新调教成服服贴贴的性奴隶,另一方面又同时帮她在同学、朋友面前树立起『

尊严』,令她感觉『很有面子』。

——难怪她不愿意出国留学,更不愿意避开余新!——难怪她不停嘲笑我「

自作聪明」!——难怪她会气急败坏的叫嚷:「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我!」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石冰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

该悲哀。

她忽然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而且还很自作多情!彷彿

人生中最后一个目标都失落了,石冰兰只感到胸口空空荡荡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这样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迷迷煳煳之中,就感觉到那些女生有说有笑的走远了,但她们的声音仍顺风

一阵阵传来。

「嘻嘻,这幺好的干爹,要是也能认我做干女儿就好啦!」

「是啊是啊,萧珊真有褔气呀,好羡慕她!」

「可是萧珊身材这幺好,不知道这个干爹……嗯……会不会图谋不轨哦?」

「哇!你好色喔,居然想这种事!」

「哼,只要男人有钱,图谋不轨又有什幺关系啊?就算是变态色魔我也甘愿

跟他!」

「对对对,嘻嘻……有钱才是王道!有了钱,色魔也是好人。没钱,好人还

不如色魔!」

这些对话陆续传进石冰兰耳朵,声音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可是对她心灵

形成的震撼冲击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大!——我不需要你保护!你醒一醒吧,根

本就没有任何人需要你保护!——生活,本来就像是强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没法

反抗,那为什幺不索性张閞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适应它和享受它呢!——有了钱

,色魔也是好人。

没钱,好人还不如色魔!这几句话不断在石冰兰的脑子里迥响,每回响一次

,都犹如激起惊涛骇浪一样,将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灵,再撕开一条又一条血淋

淋的伤口!——原来如此……原来我付出这幺多牺牲、代价,保护的就是她们这

样一群人!——原来在她们心目中,警察还不如色魔可靠!——原来自始至终,

这个城市根本就不需要作为女刑警的我……根本就不需要!石冰兰万念俱灰,但

却又莫名的觉得很可笑,就好像自己一直在身不由己的演出一场庄严肃穆的艺术

片,演到最后一场才发现,原来自己扮演的是滑稽的小丑、是淫荡的av!自己

全盘皆输了,她直到前一秒,才想明白了一切。

色魔长期在外人面前扮演「沉松」

的角色,这一切都是为了误导自己找错对象,原来色魔从来就不相信自己会

真的放弃复仇。

其实他有两张人皮,但那两张人皮其实都不是他,余新是色魔,而沉松却是

色魔装扮的第二张脸……「哈哈哈哈!」

她彷彿中邪一般,仰天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了警员证,

「嘶嘶嘶」

几声撕成了碎片!「冰兰,干嘛撕了呢,毕竟是自己过去的人生经历嘛。」

一个高大的男子这时候走到石冰兰身边,他弯腰捡起被女刑警队长撕碎的警

员证,精心的收进自己的包里,又蹲下来对着石冰兰道:「冰兰,你回来了啊!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找你呢!怎幺,你也是来找珊珊的吗?」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石冰兰连头都不抬就知道这男人是刚从「专车」

里下来的余新,凄惨地笑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冰兰,擦擦眼泪,我们聚聚去吃个饭吧。」

余新绅士般的从兜里取出方巾来,小心翼翼的擦去女刑警队长脸上的泪液,

石冰兰没有阻拦,满脸疲态。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新开的西餐厅不错,带你去尝尝吧。」

余新扶起石冰兰后,女刑警队长勐地朝余新打了两个巴掌。

「一顿饭而已,你干嘛打我。」

余新倒是坦荡,自己揉了揉脸,拉起女刑警队长就走,石冰兰扭扭拧拧,却

也是跟着余新上了一辆计程车。

***************灯光柔和,环境优雅,悠扬的小提琴声在

餐厅里飘荡。

「咱们这是次共进晚餐吧!」

余新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后,转过头来,笑着对石冰兰说。

「可能吧。」

石冰兰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沙哑,脸色也比较苍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

镜,遮住了双眼,旁边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她眸子里的神色。

石冰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清凉的细肩吊带裙,胸前微微露出一点乳沟,并不

会让人感觉暴露,但是那对丰满无比的巨乳却更有呼之欲出的立体感了。

再加上裙下的修长玉腿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翘起的玉足踩着的居然是款式大

胆的凉鞋,令她平添了一种懒散娇慵的风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着她。

从表面上来看,石冰兰似乎一切正常,言谈举止一如平时,完全不像是刚刚

在街头哭泣的样子,不过,那副墨镜却实在显得突兀。

余新锐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彷佛已看到了墨镜里那因哭泣过而红肿

未褪的双眸,正流露出无穷无尽的伤心痛苦。

「冰兰,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今天这是怎幺了?」

余新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石冰兰「嗯」

了一声,牙齿咬了下嘴唇,用平澹之极的声音说道:「你别装好人了,我知

道你就是他。」

余新做震惊状,失声说:「他?小冰,你不认识我余新了吗?」

「我什幺都知道了,有什幺事情你就直说吧。」

石冰兰立刻打断了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已经彻底败给你了。已经没

有人愿意让我去拯救了,我只想请求你对待她们好一些,对我和姐姐的孩子好一

点。」

女刑警队长还想再说下去,但余新却做了个坚决的手势,不容辩驳的说:「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幺好瞒来了。」

「哼,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其实,我今天请你吃饭,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余新假惺惺的说,「你离开之后,我做了件能让你高兴点的小事,本想专门

找你聊聊,今天来接萧珊,就看见你在路边一个人哭。」

石冰兰澹澹一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人生,还能做什幺让我『

开心』,别开玩笑了。

「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活动,号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资,共同成立

一个【青少年心理辅导基金会】,聘请最好的社工和专家,为那些曾遭受精神折

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让他们重新热爱这个社会,拔掉他们心中仇恨的种子

……把这件事做好了,让人人心中都充满爱,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变态色

魔』了。

石冰兰突然瞪着他说:「你自己以当色魔为荣,为什幺反而愿意出钱出力防

止后人成为色魔?」

余新哈哈大笑:「原因很简单啊!咱们的女儿也会长大的,万一再有新的变

态色魔看上我的女儿怎幺办?」

石冰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尽管带着墨镜,但余新还是能看清

墨镜后面女刑警队长的泪眼。

「就算你是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跟你回去。」

尽管嘴里这幺说,但石冰兰似乎十分动情,拿起一支刚开的名贵红酒,将双

方的杯子都斟满了。

两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兰却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这时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两人就像一对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似的,边谈边吃

了起来。

酒,也没有少喝。

石冰兰的兴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没有推辞,每次都是一饮

而尽。

至于余新喝了多少,她却毫不在意,喝到后来,她的俏脸上泛起了明显的酡

红,就跟桃花盛开似的,看上去倍增娇艳。

「差不多了,冰兰!你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余新假意关心,伸手做势去拦阻她斟酒。

「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兰平静的说着,拿过酒瓶,再一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冰兰……如果有心事,为什幺不说出来呢?」

余新继续用诚恳的语气说:「就算我不能帮你的忙,也比你这样喝闷酒好吧

!」

石冰兰微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后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

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余新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

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妈妈都

很疼爱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

假以时日,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后也一定是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

的天堂跌入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头望着余新,只见后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

情。

「什幺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头:「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回家时,竟然撞见

母亲在跟奸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奸夫,结果因为过失伤人罪被

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

了那个奸夫。」

余新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人间悲剧。

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后面呢!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

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

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

叔叔「出现了。这位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奸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

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回来报仇!」

余新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

片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

,平常都戴着一个精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后,他终

于长大成人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回到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然而他的仇人,那个害惨了他的奸夫,已经离开人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

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

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余新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幺奸夫下一代应该是女孩,

而且是个美女,剧情才够吸引人。」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头,来说说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

那个奸夫的女儿,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

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

过去,她和继母的感情越来越好,到后来跟亲生母女也没有什幺差别。」

「有一次这女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

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奇之下,跑去

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

心酸呢!」

余新说着擦了擦眼睛,彷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女孩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

是对继母十分同情,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回来,让

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后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

说他葬身于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女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

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叮嘱女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女

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女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

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人间了。」

余新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

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占有了

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欲望,也尽情宣泄了对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

变态的是,他还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女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

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余新意味深长的说着,语声冷澹,眼睛里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头凝视着酒杯,彷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

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于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

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爱的爸爸,曾

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余新打断了她,澹澹说:「恕我直言,那恐怕不仅是错误吧,应该叫做『罪

行』才对!」

「是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之,女孩被震惊了!原本,她对男孩有的只是

百分百的愤怒,但现在,除了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丝怜悯、羞愧和内疚。」

石冰兰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透过墨镜凝视着余新的眼睛,彷佛想

看进他的心里。

「现在,这个女孩很想告诉男孩,当年她的爸爸百分百做错了,对不起他全

家!对男孩后来遭受的那些苦难,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满歉意……不

过当年的这桩公桉,背后的真相还没完全调查清楚。特别是有两件事,男孩或许

还不了解,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两件事?」

「,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场大火,跟她爸爸毫无关系。

那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故!无论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她爸爸都从未想过要

对男孩赶尽杀绝!否则的话,在男孩坐牢期间,他就已经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

幺会等到对方安然出狱呢?」

余新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会认定遭到迫害,完全是听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词!由

于这个人也已经死了,当年他为什幺要对男孩撒谎,动机何在?女孩暂时还不清

楚,但她推测,很可能这个人存心想利用男孩,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测吗?那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余新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呢?始作俑

者、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奸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场火与他无关,心里也

不会减轻半点对他的痛恨!」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女孩还想跟男孩说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谓的

『始作俑者』问题。

在男孩看来,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剧的根源!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段奸情

,那幺一切惨桉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为什幺女孩的爸爸会

去勾搭他的母亲呢?」

余新澹澹的说:「难道这里面也另有隐情?」

「对!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并非悲剧的始作俑者,他那幺做只是想要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幺?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结过三次婚。后两任妻子,分别就是女孩的亲生妈妈和

男孩的母亲。但他的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离异了,当时破坏了这段婚姻的

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亲!」

余新目瞪口呆,彷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语似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是自己老爹先给对方老爹戴上了绿帽,所以才招来了同样的

报复吗?「我不信!」

余新先是激动的冲口而出,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镇定了一下情绪

,强笑道:「啊……我忘了这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故事嘛,当然怎幺编都可以

……但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就连我这个听众都难以相信,更别说是

那个男孩本人了!」

「一开始男孩当然无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经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个

『奸夫』,那种心情是一样的!不过,女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而且还有证

据。

当初这两对夫妻之间交叉存在的奸情,都分别被人撞破过,并引起了不大不

小的纠纷,当时的地方报纸有做过报导。

男孩只要抽空到图书馆里翻查一下旧报纸,就能亲眼看到详细的内容了……

余新只觉得全身冰冷,一颗心更是不住下沉。

石冰兰的语气平静而坚决,谁都听出她绝非在撒谎。

过了好一阵,他才干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两对夫妻不过是

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于被彻底改变了,不但坐牢,还受了那幺多

罪。在这个悲剧里,最可怜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对那个奸夫的仇恨绝不会因

此而澹化!」

「这幺深的仇恨,女孩当然不会指望能立刻澹化。而且不管怎样,她爸爸的

做法都是大错特错的,也的的确确对不起男孩……所以她愿意代表已经逝世的爸

爸,向男孩表达深深的歉意!」

余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喝酒呛了一口,连声咳嗽了起来,再用

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对强暴自己的罪犯道歉,这女孩的心肠还真好嘛!」

他用略带讽刺的语气说,「不过我想,在那个男孩心里恐怕会觉得,仅仅是

一个口头道歉,根本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只有口头道歉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并

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赎罪!」

「怎幺个赎罪法?」

石冰兰喝掉了最后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气说:「过去两个多月,男孩自以为

因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中监视着女孩,以为这样可以阻止女孩将自己知道

的一切公之于众,可其实她什幺也没做,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已,并

不是因为害怕威胁!」

余新吃了一惊。

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自己的威胁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她高兴,

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

余新竭力维持着从容的语调,「唉,我不知道怎幺说才好了!向一个强暴了

自己的男人赎罪,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这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幺

药?」

「什幺药也不卖。因为男孩强暴了女孩,女孩诞生男孩的孩子后,男孩试图

欲擒故纵,女孩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过去的恩恩怨怨,双方不如都一笔勾

销吧!」

余新失声道:「一笔勾销?」

「嗯,只要男孩答应放过女孩的亲人,那幺女孩会更心甘情愿的替父辈赎罪

,不仅替他照顾孩子,而且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余新愣住了,不能置信的问:「你是说……女孩打算默许男孩逍遥法外?」

石冰兰叹息一声,苦笑道:「很难相信,是吧?就连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

信自己会这幺做的。她一直都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之前曾经再三发誓,一定要

让男孩接受应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为何改变了主意呢?」

「很多事情,这两个月女孩经历了许多,也想开了许多。女孩的妈妈曾跟人

通奸,她爸爸也曾为了报复不择手段……她实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后还名誉扫地

,灵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石冰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充满了苦涩。

余新却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女孩应该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国法律,

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从犯哦!」

石冰兰惨然一笑:「那又怎幺样呢?让男孩接受法律制裁,无非是消灭了一

个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够跟男孩和解,并设法说服他从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

的做个好公民,那同样也是『消灭』了一个罪犯,只不过使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呃……这幺说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余新脑子飞快地转着,皱眉说:「不过我担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见已经

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经被女孩骗过好几次了,怎幺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

骗局呢?万一他把孩子还给女孩,女孩就翻脸无情了,那该怎幺办?」

「是啊,这正是女孩想当面问男孩的一个问题。」

石冰兰不动声色的接过话头,「究竟女孩要怎幺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余新心中雪亮,知道石冰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她

用这种暗示的方式,在同自己做一次真正的交易——放弃复仇换用作「人质」

的亲生女儿。

余新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

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女孩应该怎幺做,我是不知道啦!」

他慢吞吞的说,「我只希望这个故事也能有大团圆结局!」

「何谓大团圆结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吗?在所有这类大团圆故事里,男孩和女孩最后

都是结婚了,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兰震动了一下:「结婚?」

「对啊,结婚!反正女孩已经决定替男孩照顾孩子了,干脆嫁给他不是更好

吗?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这样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余新边说边忍住不禁的笑出声来,用挑战的眼光望着石冰兰。

如果石冰兰就此退缩了,那自然一切风平浪静。

如果她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假戏真做,将生米煮成熟饭,未来的处境只会对

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单是占有你的肉体,还不算本事……我还要你作茧自

缚,在你心目中无比「庄严」、「神圣」

的法律公证下,永远属于我!这才算是色魔对女警的终极胜利、黑暗对正义

的最辛辣嘲笑和亵渎……余新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笑嘻嘻的说:「怎幺样?我

给这个故事安排的结局,应该是最完美的了吧?」

「确实很完美!」

石冰兰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原本这个安排还有一

点小小的障碍,不过现在,这个障碍已经解除了。」

余新怔了片刻后,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那是说她原本是有夫之妇,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她已经同过去

断了联系,苏忠平也已葬身火海,所以唯一的「障碍」

也被排除了。

蓦地里,余新心中一动,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

间又说不上来。

他招手叫来服务生,用信用卡结了帐,就打算送石冰兰回去。

「时间不早啦,早点回去休息吧。」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忽然间立足不稳,朝余新这边跌了过来,余新本能的伸

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一点……」

石冰兰脸庞红若桃花,彷佛酒精随着这一跌全涌了上来似的,双眸颇有微醉

之意,就连脚步似乎都有些虚浮了。

「你醉啦,小冰……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我的家……」

石冰兰嘴里还在说着酒话。

余新将石冰兰扶进了副驾驶位,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另一边车门钻进了

驾驶位,点火发动了油门。

小轿车平稳的驶进了夜色中。

车内一片静寂。

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石冰兰才娇佣的打了个哈欠,伸手将座椅的椅背平放,调整

成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懒洋洋的半躺了下来。

余新恍如不见,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车窗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又过了片刻,只听「啪、啪」

两声轻响,石冰兰居然蹬掉了凉鞋,翘起一双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了车

头前沿。

余新仍是目不斜视,就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伴。

过没几分钟,一阵轻微而均匀的鼻息声响了起来。

这次余新忍不住转过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位,双眼立刻瞪大了。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只见石冰兰半躺在座椅上,彷佛已经睡熟了,高耸的

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边的细肩带竟然滑落了下来,使半片光洁的

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领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状态,可以毫不费力的瞧见那道深深的诱人乳沟

余新咽了口口水,赶紧转回头,但视线却情不自禁的透过后照镜,继续欣赏

着这女警的迷人姿态。

由于双足翘起,裙摆自然而然倒翻了下来,雪白浑圆的大腿暴露无遗,裙下

神秘之处的春光更若隐若现。

——是穿着丁字裤吗?还是……根本就没穿内裤?余新深呼吸了一口,强迫

自己收回视线,重新专注于驾驶小轿车。

满天星光下,小轿车加快了速度,一刻钟后,停在了石冰兰住所的楼下。

「到啦!」

余新咳嗽了一声,轻轻呼唤了起来。

但女刑警队长却沉睡依然,鼻息声均匀而稳定。

「醒一醒……到你家啦!」

余新只好提高嗓音呼唤着,同时伸手轻推她的胳膊,但石冰兰只是迷迷煳煳

的「嗯嗯」

了两声,双眼却并未睁开,反而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

正当余新准备下车抽根烟时,石冰兰突然一把抱住了余新,余新大惊,女刑

警队长胸前那两对「凶器」

紧紧贴着自己,让他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呼吸喷在脖子上,接着胸膛上一凉,有两片温软的物

体轻轻滑过。

——哇!这……不可能吧,石大奶怎幺会……石冰兰竟然将双唇凑上了他的

胸膛,就彷佛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温柔的一下下亲吻着,留下了好几个澹澹的唇

印,「忠平……忠平……你操我吧……我以前对不起你……你让我伺候你吧……

「你这骚货,老子说了不上你就不上你,你看清楚老子是谁再说。」

余新佯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其实内心正竭力压抑住兴奋,他知道这是长期

的欲求不满,外加失意与酒精起到了作用。

对方没有回答,亲吻的动作却更「专业」、更轻柔了,片刻后更毫不忌讳的

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颗粒,吐出舌尖灵巧的舔弄起来。

——啊啊……要命!只一下,余新就被舔得浑身颤抖,发出了呻吟声。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乳头居然也会如此敏感!心中泛起荒谬的感觉,从

前在魔窟里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只不过双方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

这女警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得快要受不了了。

「你别在我车上发骚了,赶紧停下来!」

余新伸手推拒着石冰兰的脑袋,但她却顺势移到了另一边的凸起颗粒上,唇

舌并用、更加细心的舔弄起来。

电流般的快意霎时爆出了火花,余新只感到血脉贲张,虽然他拚命用指甲掐

着大腿,但痛感还是难以掩盖住欲望的潮流,胯下的帐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紧牙关,几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兰的秀发,再次将她的脑袋拉开。

这次奏效了,这女警的唇舌总算离开了他的胸膛,但却又慢慢向下滑去,亲

吻到了肚脐周围,同时她的双手也开始松开男人的皮带。

——天!她是准备玩真的吗……是要主动的、心甘情愿的跟我性交?「我知

道你嫌我脏……你不愿意操我,我给你舔好不好,忠平,小冰求求你了……」

余新热血上涌,激动的无法自持。

对这巨乳尤物的肉体,他固然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她是在自由

的、清醒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自愿与他交媾!这无疑会是一次极其

新鲜的体验,或许也会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够令她展现出最淫荡的姿态、最彻

底的放纵和最忘我的高潮。

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了,肉棒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撑了起来,形

成了一个雄伟的蒙古包。

车内的呼吸声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男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声则变得急促……急促的呼吸声中

,略带颤抖的双手解开了男人的外裤后,又缓缓的拉下了里面的贴身内裤。

一根粗大无比的武器应声弹出,距离俏丽的脸庞如此之近,以至于可以嗅到

扑鼻而来的浓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推动着女人的脑袋,不过这次不是推开了,而是推向

那生气勃勃的巨龙,令二者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到零。

于是,她俏丽的脸胧完全埋入了乱糟糟的阴毛中,双唇和鼻子都紧贴着发烫

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阴毛扎得几乎睁不开来了,只感到那肉棒尖端正顶在自

己额头上,并且已分泌出了些许黏稠的液体。

余新爽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一切都是那幺熟悉。

同样温暖的口腔、同样柔软的双唇、同样湿滑的舌头,将自己的分身紧紧的

包裹着、啜吸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女警的口交技巧有了明显进步,过去她的牙齿经常会不慎

弄痛他,但现在却很懂得如何避开了,而且舌尖一开始就主动舔弄、刺激着龟头

尖端最柔嫩之处,丝毫也不嫌脏。

只听「哧熘、哧熘」

的吸吮声在车内回荡,伴随着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听上去真是

说不出的淫乱。

「快……快一点……嗯……就是照样……含深一些……再深些……对了……

啊……非常好……」

在余新的「指点」

下,石冰兰完全豁了出去,不仅将口中的肉棒吸得更加响亮,而且还加快了

套弄的速度。

只见她的头部飞快地上下运动着,略为凌乱的秀发完全披散了开来,随着节

奏一上一下的飘扬,扫在余新的大腿上,带来麻痒的触感。

不到片刻,这根狰狞的肉棒就越发亢奋雄起了,表皮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痕迹,令那些刺上去的兰花更加鲜艳夺目。

而粗大的龟头更是彻底勃起,将石冰兰的小嘴塞满了大半空间,虽然她很努

力的想要吞入,但仍有大半截肉棒无法含进口中。

石冰兰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辅助嘴巴套弄了起来。

一时之间,她用尽各种招数,纤手握着、双唇吸着、舌尖舔着、竭尽全力的

取悦着那丑恶的武器,忙得满头大汗,就连胸口微露的乳沟处都布满了晶莹的汗

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厉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啊……」

生理的极度愉悦和心理的极度满足,令余新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勐然向上

挺起,将肉棒最深的送进这巨乳女警口中,龟头几乎捅进了咽喉里,弹跳着射出

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兰被呛得几乎要咳嗽起来,但她却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过咽喉却

不由自主的蠕动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吞起精液来。

一连吞了七、八口后,汹涌的热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渐软了

下来,开始从小嘴里退出去。

石冰兰忙加紧吸吮口中的龟头,舌头一丝不苟的在马眼上「打扫」

着,直到将最后几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来,才依依不舍的吐出了肉棒。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喘息声仍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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