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两周后，梁言终于回来了。机场航站楼，沈嫣身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长及脚腕，露出后颈下的一点美背，蓝色的衣裙上布满白色碎花，就像点点星辰散在夜空中，长发随意地束在后颈，呈低马尾状。高大干净的男人满脸笑容走了过来，沈嫣也露出许久未见的幸福笑容，梁言张开双手，沈嫣只站在原地幸福地笑着看他，直到眼泪流了下来，被梁言抱在怀里，她埋头在他宽厚的胸膛，眼泪沾湿了他的衬衫。
「答应我，以后都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再离开我这么久了。」
梁言像哄女儿一样轻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这么久，即使不升迁不发展，也不会再离开你这么久。」沈嫣心里好安慰，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梁言：「老公，我真的好想你。」说着，眼泪却越流越多。
「宝贝乖，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说着在爱妻额头深情轻吻，良久，才离开。他揽着她的右肩，走出大厅。
一天晚饭后，沈嫣在厨房切凤梨，不小心切到了手，她没有出声，只是找出创可贴贴上，当她把切好的凤梨端到茶几上和梁言边看电视边吃的时候，梁言才看见她的手指缠着创可贴，忙心疼地问到怎么了，沈嫣却轻描淡写说没事，不小心切到了。
梁言发现沈嫣这些日子经常走神犯错，做饭时候盐和糖会搞混，擦着地也会突然停住沉思，这一切梁言看在眼里，却没有去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一天睡前，梁言求欢，沈嫣却表现冷淡，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积极热情的回应，更像是应付作业，梁言不解，事后抚摸着爱妻的脸蛋秀发和这让他唯一痴迷眷恋的身体，问她：「嫣儿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以前你只在家带嘉嘉，现在那家公司做事适应的了吗？不行就辞职吧，咱家有我一个人挣钱足够了。」
「没有，我没事，我现在的工作我很喜欢，老公我们睡吧。」说完，就埋在梁言怀里，右手搂在他身上，不再说话。梁言虽然心有言却不想再打扰她，也只是用右手轻轻抱着她。
这几天，沈嫣和佟天赢并没有断了联系，只是梁言回来后，他们没见过面，不是她不见佟天赢，是佟天赢没提出见面。
星期五下午，佟天赢打来电话，约她晚上吃饭，沈嫣想，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去吧。于是给梁言说，加班，要九点多才能回去。
西餐自助餐厅里，佟天赢已经坐在落地窗等她。沈嫣坐下，表情不暖也不冷，不亲也不远。他让她点菜，她就点。他让她喝酒，她就喝，高脚杯，红酒。他们边吃边聊。
「一会让杨新过来送你回去，我喝酒不开车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哈哈，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就算吃也没事啊，又不是没吃过。」
沈嫣听到这句，抬头看他，眼神凌厉，这是佟天赢从未见过的样子，倒让他有点脊背发冷。
「佟天赢，我很爱我老公，我在他之前没有爱过任何男人，在把心交给他之后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我的爱情一辈子只有一次，它不变质，不转移，我永远是他最爱的妻子，他永远是最疼我的丈夫。我不想说不要再见面这样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也不想再想起，我们见不见面，也只是熟悉过一段时间的路人而已，你是艾晓彤的男人，她是我曾经的闺蜜，就这样。」
佟天赢听愣了，这可是认识她近一年来头一次这么硬这么冰冷。
「哎？你被谁洗脑了吗？还是换心了？」
「都没有，我还是那个我，只是我不能失去梁言，就像我不能失去嘉嘉一样，所以我不会再和你有往来。」
「你不觉得跟我做爱很爽吗？你忘了你欲仙欲死的感觉了？再说，你不说，你老公怎么会知道？」
「这不是我说不说的事，我爱他，心里就接纳不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无论说不说，他知道与否，事实只要存在，对他对我就都是一种真实的伤害，这种客观精神伤害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不知情而消失而不存在。他痛苦，我会比他更痛苦。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怎么不懂！」佟天赢忽然咆哮起来，「我他妈也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你！你的眼睛，你的脸型，你的性格，都像极了我曾经最爱的一个女人！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得到你！」
男人的咆哮让周围有人看过来，他又小声说到：「你知道吗？你是我干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让我着迷的，如果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愿意为你放弃所有其他女人。因为你长得太像她了，气质也太像了。」说着，仰起头：「可是我却没得到过她，没得到她的心，也没得到她的身体。」
沈嫣平淡如水：「我不是她的替身，你喜欢的也不是我。你应该去找她，以你的条件，不爱你的女人不会有几个吧？」说着，居然也笑了起来，充满深意。
看看时间，八点多了，「佟天赢，你如果真的有一点对我用过真心，我希望你把保留的我的所有照片视频都删掉，我们可以平静相处，从此以后。」说完，起身就走，路过佟天赢身边，却被一把拉住：「删掉？我得不到你的人，保留点影视记忆也不行？」
沈嫣不屑地笑着说：「你还没有得到我？你还想怎么得到我？你不但得到了，还和别人分享了。」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你被我们同时干不是很爽吗？你到底在哭什么？」
「怪就怪我们年龄差太多，怪你没有在梁言之前遇到我吧。你，不是人。」说罢，挣脱佟天赢的手，哭着走出餐厅。
八点四十，到家。
「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梁言从沙发起来去往厨房。
「不用了，在公司叫了外卖。」说完就换了衣服去洗澡。
早晨五点多，天刚刚亮，睡眠中的梁言听到妻子的尖叫，伴随着的是身体的挣扎乱颤：「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我！啊！」，急忙去轻拍她的胳膊「小嫣，小嫣，做梦了？」
沈嫣醒来一看自己躺在床上，在梁言身边，一下钻进梁言怀里哭了起来：「我梦见坐黑车被抢劫，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了可是他还拿刀扎我，挑我的衣服，呜呜……」
「好了好了，是梦啊，不哭了。」梁言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半，「上班还早呢，再睡会吧。」
下午六点，梁言下班到家，停好车上楼去了。出了电梯，刚掏出钥匙，被一个细长眼睛前额饱满的高个女孩轻拍了下右肩，他从右边回头却看不见人，转到左边，才看见她干净的笑脸，头轻歪向一侧像是在撒娇，右手伸出来摇摆后要和梁言握手：「你好，我叫韩晓。」
「你认识我？找我有什么事？」梁言感到奇怪，笑着问这个陌生女孩。
「呐，梁先生，在你家门口说话怕不方便呐，是关于您妻子的，你没有觉得她最近行为反常吗？女人出轨后一般都会露出蛛丝马迹哦。」
邪性的笑浮现在陌生女孩的脸上，看起来可恨，却又有些？性感。梁言的笑僵在脸上，但他还是压下了情绪平静地问她：「你是谁？你认识我老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轻笑依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不是叫沈嫣吗？想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她都做了什么就跟我来吧。」说罢，下楼梯了。
梁言想到妻子这几天的反常表现，犹豫了下，跟着韩晓下楼去，而此时一门之隔的沈嫣正在准备晚饭，和女儿还有婆婆等梁言回家吃饭。
韩晓用肉去杨新那里换取了沈嫣家的地址，杨新看她恨的心切，就提出一对一对她没兴趣，要和朋友一起玩她，让杨新意外的是韩晓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杨新就把这几年北漂玩的不错的朋友都纠集到一起，一共七个人，在其中一个朋友租的两居室里轮了韩晓，让杨新惊讶的是，他们七个怎么蹂躏她，她都乐于接受，并且非常享受，纵然脸上，嘴里，胸腹屁股大腿上满是精液，也是女王般傲慢的胜利姿态，让这帮流氓很没面子，本来想享受凌辱的快感，没想到却成了侍奉女王的贱奴，杨新想，下次再多弄几个哥们，不信操不服你。当然有没有下次不得而知，这次，韩晓心满意足，无论是如愿得知「情敌」住址，还是感官的刺激和满足。
韩晓在自己的车里告诉了梁言沈嫣出轨的一些事情，最后还用轻佻又不甘心的语气挑逗梁言：「梁哥哥，你这么帅，我真嫉妒你家沈嫣，要不你上了我，就当和佟天赢扯平了，好不好？」说着，妩媚地笑着双手攀上梁言的后颈。
这个比自己老婆小了没几岁的女孩此刻的风情妩媚能让任何一个健康男人的小弟弟起立向她致敬，所以梁言看着她的眼睛和笑容，后颈感受到她玉手的触碰时心里也是一动，随即愤怒烤干了一切，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收拾完了奸夫就到你了。」
说完下车摔门而去，韩晓大笑起来，看着梁言消失在视野里。
「回来了，吃饭吧。」沈嫣的长发像接机那天一样随意地扎在后颈，低低的马尾状，那么娴静美丽，这么贤惠的妻子，贤良的妈妈，会做出那种苟合之事？！
梁言看了沈嫣一眼，两人眼神对接的那一刻，沈嫣感到心慌不安，从相遇到现在，梁言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话也没说，好在女儿扑上去叫爸爸，梁言才低头笑着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这一夜，两个人的情况反了过来，心虚的沈嫣关切地问梁言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梁言说没有，却并不温暖。睡前沈嫣委婉求欢，却被梁言以累为由拒绝，好在梁言并没有背对沈嫣，而是把她搂在怀里安慰：「我没事，别多想，就是困了，睡觉吧。」梁言说睡就睡了，沈嫣却难以入眠，难道，他知道自己和佟天赢之间的事情了吗？怎么办？如果是那样，怎么办？
梁言请了一天假，找到了朝阳区一家比较好的私人侦探，要求他们在两个月内监视他的妻子沈嫣，她的一切行动，都要告诉他，对方接受了委托，两个月，够吗？就先这样吧，希望两个月之内，妻子没有任何不轨和可疑行为。从侦探所出来，梁言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北京不算蔚蓝的天空，他没有去单位，也没有回家，拨通了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的电话，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于洪涛是梁言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没有进医院，做了医疗器械代理，现在公司已经发展的很有规模，老友相见，不醉不归。青年路的一家饭店里，两个人吃着菜喝着啤酒，而不远处的另一桌，就是佟天赢和连珊珊，这个已经被梁言所知却不被他所识的奸夫，此时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不知道如果梁言确定了沈嫣的出轨，又认得此人，这家饭店今晚的生意还做得做不得。
于洪涛和梁言两个人今晚喝了小二十瓶啤酒，时间来到十一点，梁言掏出手机，看见有沈嫣的三个未接来电，嘴角不屑地上扬一下，醉驾回家。一刻钟后，梁言到了家，只见沈嫣穿着睡衣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回家，这个姿态，脸上的样子，很像那天被佟天赢和杨新3p之前，一个人坐在佟天赢的公寓里安静专注地看av的场景，只是这一次，她却不是那么陶醉，而是焦急不安地等爱人回家来。
「你回来了。」沈嫣看梁言进来，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去迎接，梁言却不言语，只自顾自地脱衣服脱鞋。
「你喝酒了？身上酒味好大。」说着，沈嫣去扶梁言。
「嗯，和于洪涛见面了，我们好久没见，今天开心，就多喝了点。」看着沈嫣忙着扶自己，想到韩晓那些扎心的话，梁言又愤怒起来，表现出来却是不屑，转头睁大眼睛看着沈嫣一字一顿地说，「你，不用扶我，我没喝多。」
沈嫣的手像飘落的秋叶一样，无力地垂了下来，眼睛里的担心与深情也暗淡下去，仿佛失去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在那天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梁言这样的眼神，也从来没有被梁言用这样的言语和态度对待过。
「你去休息吧，不早了，我洗个澡，醒醒酒。」说完，梁言去卧室脱了衣服拿起浴袍走进了卫生间。
卧室里，这个佟天赢和杨新都插过自己的卧室里，沈嫣像一只失宠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