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二人掌剑相接,一直闭目的张雅文也是睁开了双眼,那双美目哪里还有之前的清澈灵动,有的是那猩红的邪焰。
“这是什么时候……”
林朝风心里有着万般疑惑,可对方似乎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思索,但觉推至剑身的那股力道忽然暴增,如洪水一般往自己冲击而来。
“这股力道……”
林朝风一咬牙,浑身劲力也是往手中‘盖世英雄’奔涌而去,尽力抗衡。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道保持在一个度不增不减,自己只要奋力一击甚至能击垮,可他却只能拿捏着力道与之抗衡。
张雅文什么修为他清楚,绝对不具备发出正与他抗衡的力道,这突来的变故令他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如此僵持。
使劲容易拿劲难,渐渐的林朝风额头上已是布满涔涔汗珠。
“朝风哥哥,气味,气味!”就在林朝风进退两难之境,眼前张雅文双眼的邪焰跳动了几下,但是很快又归复如常。
“原来是这样。”
林朝风得到了张雅文的提示,浑身劲力再起,一股磅礴之力自他体内发出,直透过面前‘盖世英雄’往面前的张雅文扑去。
这是一股柔劲,直把张雅文推得往后倒飞而去。
空出双手的林朝风也不敢怠慢,‘盖世英雄’瞬间回鞘,电光火石间劲力再起,一脚踏在地上,肆虐的劲气以林朝风脚踏处为中心往四周奔去。
二人原来立脚处的房屋本就简陋,外加早已经历过了一段岁月的风雨洗礼,如今哪里经得起这般冲击,被气浪一冲击,砖瓦齐坠,呈欲塌之势。
林朝风借这一踏之力,飞身向前,把张雅文揽入怀里,直往屋外纵去。
原先二人容身的房屋也在林朝风立身前彻底坍塌,可林朝风此时却无法顾及它的变化,入目的景象令得他都忘了手里抱着佳人。
“朝风哥哥,怎么了?”
恢复神志的张雅文双颊有些发烫的问道,她有些不愿意从林朝风怀抱里下来,可后者还是木讷的给她放了下来。
“这是哪里?!”
张雅文自然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的变化,这是令得她朝风哥哥神态失常的主要原因。
只见周遭一片漆黑,那不是寂夜的黑,那是一种在空间中显得极不自然的黑,如墨染一般,黑得十分纯粹。
平日不见月光的夜晚,哪怕是乌云掩月,伸手不见五指,至少不会让人丧失空间感,平衡感。
可眼前的黑,黑得令她有些怀疑自己立足之处。
她能看清楚身边的林朝风,那份微弱的光线来源于头顶的血月,而林朝风此时也是怔怔着望着它。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我带你离开房子的时候好像飞进了一个窟窿似的洞口里。”林朝风也回过神来。
“洞口?”张雅文想了想,说道:“我们来时的村庄里哪有什么洞口?”
“村庄?”林朝风为之一怔,连忙回头看向自己出来时的房屋,可这一回头哪里还有什么房屋,有的是那令人感到不适的漆黑。
“不对!”林朝风眉头微皱,说道:“刚才立足之时我还能感觉到先前房屋的坍塌,可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对啊,我们入村前这周围还有其他房屋建筑,此刻全部没有了。”张雅文说道。
情况已经超出了林朝风的预知,看向张雅文,问道:“此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害怕吗?”
“我相信朝风哥哥!”
见眼前的张雅文小迷妹性子再起,还带着十分好奇与新鲜的神情去观望四周,林朝风才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十分傻瓜的问题。
林朝风知道她内心的那份安定是来自己他的存在,这份信任单纯的有些幼稚,可就是这份纯粹让他心头的石头又是重了几分。
“你可还记得你刚才袭击我的事情?”林朝风问道。
“袭击?”张雅文疑惑的问道,看着林朝风一脸认真的神情,神情变得更加疑惑,问道:“我有袭击过朝风哥哥?”
“对的。”林朝风给予了肯定,说道:“不过准确来讲不是你袭击,是某种莫名的力量借你袭击我,可你不记得……”
“那朝风哥哥有没有受伤?”张雅文似乎并不关心林朝风所说的怪事,她更在乎的是林朝风是否无恙。
“无恙。”
林朝风若有所思的回答在张雅文看来却有点心不在焉,她看着眼前的处境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刚才我在睡梦之中看见朝风哥哥一反常态,似乎被一股气味折磨得很难受。”
“我?气味?很难受?”林朝风一连三问。
“对的。”张雅文见林朝风很疑惑,小脸一红,低声道:“可能真的是做梦吧,朝风哥哥如此光明磊落之人怎么会是那般模样。”
林朝风闻言,看向张雅文,见她愈发羞怯,挠头道:“是不是我在你梦中我做出了非常唐突的举动?”
“你还说。”张雅文嗔道,可又见林朝风显得十分认真,不由跺了跺脚,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是啊,梦中的你竟然想,想非礼我。”
一个女孩子当着一个大老爷们的面说出自己的荒唐梦境,而且这个大老爷们还是自己梦里的主人公,委实不易。
一时间气氛也为之尴尬起来,林朝风清了清嗓子以解尴尬,讪笑道:“那么我到底有没有得手。”
林朝风说完见张雅文头低得更低,连忙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具体情况,因为我觉得那所谓的梦境并不是梦境。”
“不是梦境?”张雅文讶然出声。
见着张雅文的神情,林朝风连忙再度解释道:“当然,也不是事实。”。
看着林朝风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张雅文笑了起来,林朝风一直以来是她的偶像不错,可她又不是那等迷恋到思春的糊涂人。
再者,近日短暂的相处她了解了更为真实的林朝风,面前这个男人更不可能是那种狂浪轻薄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