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_78
自己感觉现在碰到了一扇门,一扇自己一直以来装傻的门,被季佐打开了一道缝,然后自己从那个缝里撬开了更多的东西。
又把手机点开,翻接下来的文档,这次是关于自己母亲的,这个文件没有像上一个一样有数字走向图,这份是以时间为划分,列出来几个节点。
父亲死的前三个月在工业区的筒子楼剧组,而后被季行,也就是季佐的父亲找上了门,然后自己就被送到了寄宿学校。
名单里列出了一个时间段,自己的母亲居然在夜总会接客,时间有半年,中途去了两次医院,都是受伤,接下来离开夜总会,开始和季行纠缠,然后李志学加入进来。
李志学出现的时间段并不多,但是他在后期是和自己母亲接触时间最多的人,结过一次婚,没有子嗣,是三个人中发展最好的。
“我看完了,接下来能着重调查一下季行和李志学吗?越详细越好,最好能找到什么东西。”杜蘅把信息发了过去,发完后又害怕自己的态度不够礼貌,继续发消息说道,“可以加钱。”
“季行我调查了,不过他快死了,现在在icu,有必要还要查吗?”
季行就快死了,杜蘅看着手机上面的字,有些恍惚,打字回复道,“查。”
发完后又问了一条,“能把他医院发我吗?能不能知道照顾他人的时间表?”
“嗯,他医院我马上发你,稍等。”对方回了消息后就没有回复了,估计是下线找资料去了。
杜蘅小心翼翼的把那份文档保存到自己的云盘里,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清除掉痕迹,把手机一放,就听见导演喊自己的名字了。
牧永元正站在导演旁边,手里拿着一块山楂条,见杜蘅过来,伸手把一根没有拆开的递给杜蘅,杜蘅看着山楂条楞了一下,看着牧永元的神色,确定对方确实没有在介怀之前的事,便把山楂条接了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第六十八章威胁
一场戏演下来,两人都沉醉于角色,杜蘅看着牧永元的眼睛,看着对方看自己的神色又恢复自然,心里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易菡看着两人并肩走回来,双手撑在脸上,轻声叹了口气,“哎呀呀,你们可算和好了。”
“易影后,有这么夸张吗?”牧永元听着易菡的话,挑了一下眉,带了一些笑意的问道。
“有啊——”易菡故意拖着长音说着话,感觉前两天剧组莫名其妙的丝丝尴尬氛围终于消融了。
晚上又一起聚餐吃了顿饭,杜蘅才带着火锅的香味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火锅的香味有点浓郁,杜蘅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果然带着一股味道,走到屋子里面,心里想着把睡衣翻出来去赶紧洗个澡,一迈进屋子里,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上。
背对着的人影看着有些萧瑟,把有些懵的杜蘅吓了一跳。
“吃火锅了?”对方显然也闻到了杜蘅身上的味道,开口问道,似乎也没有想等对方回答,邢学博自顾自的说道,“我给你带了炖的鱼汤,不过可能你也吃不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蘅听见对方说话,心里就堵的慌,堵的心里酸涩难受,杜蘅转身捡起睡衣就走到了浴室去,忘了早上还想着问邢学博哪来的房卡的事。
淅淅沥沥的水声打在地砖上,邢学博把手机翻出来,滑动了一下汤格给自己发来的图,不过是一些狗仔拍的杜蘅和牧永元说笑的图,邢学博给汤格发了消息,让汤格去处理掉,然后再叫人去警告一下。
以后关于杜蘅的东西不能乱发,打完字犹豫了一下,又加上几个字,也不能乱拍。
保温桶里的鱼汤还是温的,邢学博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然后把盖子重新拧上,提着保温桶走了出去,今天提前下班就做飞机往这儿赶,本来想准备一个惊喜,看样子又没准备好。
自己定的房间离杜蘅的房间不远,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感觉手机一直震动起来,看了一眼通话框,是林运那个老狐狸,邢学博把保温桶往旁边推了点,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把电脑摆出来,等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才接起电话。
“喂。”邢学博轻飘飘的问道,一只手在电脑上输入密码。
“喂,”林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还是那份虚伪的腔调,邢学博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开口说道,“有事说事。”
“我这儿有位新认识的朋友,之前一直想见你一面,但你最近太忙了,这不没办法,就想过来接个电话,和你聊聊天。”林运一边说话,一边透过自己戴着的镜片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
对面坐着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看着倒不显老,穿着一身贴身的西装,从布料下面就可以看出这人的身材壮硕,林运回目光,把手机递给了对方。
“李先生如果是想谈生意,可以和我们公司的经理谈,没必要一开始就找我。”邢学博对于这种和自己资产结构不同的人通常不会刻意了解,而且在魔都这个地方,找自己谈生意的太多了,上了邢家这条大船就像是拿到了直通车的门票,多少小企业想要蹭上来。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邢总,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但是这个生意和你们公司经理谈不了,只能和你谈。”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邢学博点了点电脑,把最近关于心理学的书籍调了出来,里面有许多关于类似杜蘅的案例分析。
“听说邢总最近在和你的情人闹矛盾?”
对方的话像是扔了一枚炸弹,扔到了邢学博的心上,把邢学博的心一下子炸的噼里啪啦响,邢学博的面色一下子就冷了,“谁说的?”
对方听见邢学博的声音变了,也不恼不惧,反而是继续说道,“邢总,我们来谈个生意吧,我想养你那个情人,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过段时间再给你玩,而且我保证把他调教好。”
“谁给你说的。”邢学博手指有点冷,继续开口重复的问道,“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