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你，就是幸福(完結)

「两位客人久等了，为您送上两份推荐餐。」

听见男性声音后，原先望向窗外的我看向送餐的人，是之前在柜檯那位男子。

「嗨，好久不见！」我礼貌性招呼。

「受宠若惊了，原来客人还记得我啊！那想必那天结帐对客人说的话…客人还记得吧？」

「──抱歉，我只记得……『不必心怀芥蒂』……剩下的…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这句就够了呢！不过当初还没把这句话完整给您，现在就把原先一整句一併给您……」

「好……？」我疑惑回。

「请您不必心怀芥蒂与眼前这位客人用着本店的推荐餐；

这也是两位客人最后一次光顾本家店；先在这恭喜两位，

儘管无法当场给予你们祝福，不过光临这家店；甚至在这座位上本身就是祝福，

还请两位不必心怀芥蒂用餐；因为爱情；本该就要有爱情该有的色彩；你们，亦是如此！」

「那么祝福两位用餐愉快，我先离开了！」柜台男子说了一连串没头没尾的话便离开了。

──跟不认识的人是要怎么没心怀芥蒂啊……

儘管是我之前梦寐的位置..可现在还是感觉有点尷尬我……

低着头…用着刚送上来的餐点

「真巧，你也来这吃饭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

原先低头吃饭的我，才抬起头……眼前的男子双手肘撑在桌上，

两掌心托在下巴…面带笑容看着对面的我──是士官长。

「士、士、士官长……」

「干嘛大惊小怪，不就是吃个饭遇到嘛……」

被吓到的我，不知该如何回你。

「──原先要找你出来吃饭的，可手机你没已读……

想说你还想要更多独处的时间…所以我就自己出来了；

这家店也是不经意到的；我们真有缘……」你笑得灿烂，看得我脸开始发烫。

「我手机没讯号,所以没法收到……」我回。

「真巧，我也是……昨天我离开后……你还有失眠嘛……」你说。

我摇头回：「没有…昨天睡得很安稳；

可能是你在离开前说的那些话?让我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你…不后悔嘛……之前建立起的家庭……」

「──你不也是嘛……不后悔当初的开始；

就连想结束你也很是不甘，

不想让我们就这么结束…不是嘛……」

「?嗯?」儘管难以啟齿，我仍开口点头回。

「不介意我嚐一口吧……」在你还开口时，

汤匙便已放入我汤内将一些汤舀进汤勺内；这动作看得我都矇了。

「你不是跟我点同样的餐点……味道不是都一样嘛……」

「我就想嚐看看嘛……」说完后你便将舀起的汤放入你嘴巴。

「嗯?蛮好吃的耶…跟我餐点的味道完全不同…」

品嚐完后的你称讚道。

「少在那骗了……」我回。

接着你舀起自己的汤并放到我面前。

「──骗你干嘛呢……你嚐嚐我的…」

「──别这样，这里还有人在呢……」

我推迟着……要餵我喝汤的你。

「快点喝下去…一直举高，手会酸的……」你催促道；

儘管我知道餵食的动作…会让四周的人…看起来更加像情侣更加亲密，

却无法拒绝已经举在我前方的汤匙了。

儘管有点彆扭还是开口将汤匙含入。

──还以为你是呼弄我的；没想到明明都是推荐餐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享受。

「刚是我餵你；现在换你餵我…这样才公平…」

「士官长…别这样…」我。

「还是你昨天说要跟我在一起的决心……其实只是你顺势着当下的感觉……呼弄我…？」

「如果你…没打算要餵的话……那我现在就离开吧！省的你吃这餐搞得你心烦意乱。」

「我、我、我又没那么说……」我回。

「真的嘛……」你面带笑容开心回，并张开嘴巴发出『啊～』的声音等我餵食。

「你……」不餵，你就离开；可我不想让你离开…

因为昨天的我…是最真实的我，我拾起汤匙舀起汤并让汤匙进入你嘴内。

「嗯～有人服务了以后…味道变得更加好喝了呢……」

「你少胡诌了…」看你将汤吞入后，我立马将汤匙从你嘴抽出。

我惊慌失措将汤匙收回；你则双肘抵桌双掌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我……

「干……干…干嘛…」见如此这般的注视我你，我更慌乱问。

「没啊…在想你怎么这么迷人……」你边说边回我灿笑；可比我更加迷人呢！

「经过了要一天了时间了呢……你……」

接着托着下巴的掌……平放在桌上与另隻手上；而你收起了笑容更加专注地看着我说：

「──想好了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如果不愿意……我会取走留在你心中的佔位……」

我不语地看着你……气氛也因而陷入沉默。

「……我……懂了……」原先严肃的神情因为得不到答案后…

眼神刘露出一丝许惆悵的神情；我以为只有这样而已，接着你起身……

「──不过……我很高兴……你……」

「曾来过我生命……」

「儘管未来……不能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也会清晰地记得你……

有你的人生，对目前的我…才称得上幸福……」说完后，

起身的你便离开座位；留下一桌还未用完的餐点；与无法果断做出决策的我。

也许我仍不想就这样破坏你们这个家庭吧；儘管你说已经办完离婚了。

──我……；独自一人的餐桌；因没答案而已经走出店的你，

因关上门后还未止的铃鐺声……我……果然……果然还是……

──好不甘、好不甘……为甚么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明明那么爱你……明明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结果我……就这么地搞砸了……我……

眼泪夺眶奔出，现在……应该还来的及吧…？

──拜託了……一定要来的及啊！

我起身奔出门外。

★

「店长……这剧本……真的对吗……」

「怀疑啊？我也挺怀疑的……不过你可以去收了……今天是他们来的最后一天。」

「不会再折回了吗？」

「目的也应该达成了；所以也没有折回的必要；

应该也会有…好像遗忘了某些特别重要的记忆…的感觉；

不过……幸福很快就会将这感觉给填补上的。」

「真期待下次的客人呢；不知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剧情。」

★

踏出门，四周观看……你已不在；而我已无法止住奔出的泪水。

「对、对、对、对不起……我想跟你在一起……也许这个答覆来得太迟了……

不过我……从最初的开始……直到现在都一直一直喜欢着你……

随着时间的推进已经转为爱情了……我…好爱你……

我想跟你在一起……拜託、拜託你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嘛……」

泪水与哭号参杂着；知道你已离开这的我……任由自己放声哭喊；

明知道你…已无法听到……我的答覆了……却仍悔恨喊叫、哭喊着。

哭喊的感觉让身体奔腾(热)了起来…──也许是吧？

──感觉有股热从两侧腰际窜过致腹部。

「馁……别哭了…好嘛……我不是在这嘛……」

耳边传来声音；然而我的哭嚎跟溃堤的理智…已没办法清醒地分辨了。

直到你的头切入我的颈部，我才知道你靠在我身后；

儘管我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仍陪着这样的我……让我平缓心情。

「你…你…你不是离开了吗……」哽咽的我…收起了原先要再涌出的泪水问。

「──我一直都在看着……因为我想彻底死心；

如果我出来后……你没有接着出来……那我愿意祝福你……

也算是想要给这段感情画上一段我不想后悔的终结……」

「──知道嘛……其实我好几次等到都心灰意冷了……不过我……

不想那么快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所以又继续等下去了……

直到你踏出来的剎那……当下我差点要衝出来；可我忍住了……

因为我不想回应一段……只有一人的爱情……我想知道你内心的感受，

所以原先要跨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在暗中看着你……你哭得我好心疼……

好几次想就这么出来……我还是忍住了……这一生……我想跟你一起度过……

你呢……还是跟刚一样选择沉默嘛……

机会……不会给没有勇气的人……我想听你的答案……」

在我身后紧抱得你说。

「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这一生…有你伴我……那对我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回覆，而原先止住的泪水……也因确切想跟你在一起……的这愿望而滴落。

──你，幸福吗？

──你，就是幸福！

──你，便是我一生寻觅已久的……那位对的人；我，才懂得；何，为幸福！

──有你的每一天，儘管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都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谢谢你……愿意让我这么幸福；谢谢你……愿意在我生命里停驻……

──谢谢你……让我有一生的时间……尽其一生肆意地、任性地、甜蜜地……去爱你………

──因为有你，才造就了……我的幸福！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