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水滴
子宁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以前她不想。
教她的妓女只告诫她保持清醒,时刻留意,务必要将男人放到她身体里的东西,伺候得称心如意。
其他的,要会装,会叫,会红着脸扭腰撒娇。
她对着镜子练了千百次,也足以平静到把那些看做手段。
可是……想到燕暨。
子宁双腿本能夹了一下,忍住喘息。
他是真的很舒服。他……喜欢这种事。
……她就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要女人。刚才他甚至那样规矩,手腕以上,没碰她半点。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每一寸皮子都嫩如凝脂,毫无瑕疵,透着热水蒸出粉色。白的白,红的红,胸臀腰腿都是恰到好处,没有哪有不足。
……怎么没机会给他看呢?
五指伸进大腿中间,她触摸那里细嫩软滑的皮肤,自己摸起来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燕暨……
他应该摸摸。
子宁脸红的滴血,想到他指腹粗糙的硬茧。
他轻一点摸,会很痒,重一点摸,又会磨得疼。
大腿颤抖起来,腿心吐出一点水,化进水里。
……刚才摸他,他顶端那个小孔……也会流出粘液,溶在这水里吧。
子宁觉得自己要被煮化了。皮肉几乎和骨头分离,骨头散架似的支不起她的身体,她倚在浴桶里,几乎没进水里。
她敞开双腿,先仔细打量了一下大腿内侧,骑马时曾经磨伤的地方。
仍旧白嫩,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松了口气。
她一只手沿着小腹重新向上抚摸,托起左乳轻轻抓住,另一只手伸到下面。
轻轻揉搓着阴阜,指尖划了一下,痒得出奇。她压抑自己的呼吸声,觉得胃里发烫,焦灼得几乎像是饥饿。
想要燕暨的手。
她吞咽了一下,手指穿过温水,谨慎地轻点在花瓣上。
或许想象能蒙蔽感官,恍惚之间她竟然觉得,自己的手真的是燕暨的。
一瞬间,她想呻吟出声,又紧紧咬住嘴唇,鼻息混乱。
她用力揉了一下左乳,用力不轻,有一点疼,这才勉强挣脱幻想,平复下来。
……她会叫出来,不敢让他听见。
可是手指却自动拨开了肉瓣,在入口触摸。
柔软的,狭窄的……滑腻的。
他该进这里来。
指腹犹豫着在那里摸索,子宁脑子里都是地宫里那一次。
他隔着衣服顶……太用力了,疼。
……都隔着衣服这样了,为什么就不……
有的时候就那样……有的时候,熬得忍不住也只是自己动手。平时又那么守礼,没有必要就从来不主动碰她一下。
难道真的嫌她脏?
子宁的胃部像被人一把攥住,扭曲着发疼,小腹却烧的火热。
……她必须让他试一试。
这里不能插进去,她得留给他。子宁移动手指离开穴口,转到顶端小小的肉珠上。
她轻点那里,浑身颤抖。快感像一根绳索套上她的脖子,她恐惧于自己可能发出声音,几乎窒息,又期盼着再获得更多。
想要燕暨插进来。
她要得到他。
她脑子里满是混乱的念头,他的身体隐约在她眼前打转。
她发泄似的稍稍用力,指尖快速碾过那粒东西,过激的感觉让她大腿紧绷,她咬住左手的指关节,以免发出声音。
水声非常细微,她发着抖移动指尖,一切狂乱的动作都在水面之下,因为水波荡漾看不清楚。
她捂住自己的口鼻,大张双腿,紧紧贴住浴桶桶壁。
身下那个小孔流出液体,她手上都是滑腻。
子宁每多想一次燕暨,就越煎熬一些。
再快一点……像他那样……
吞咽都已经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子宁浑身都在发抖,脸色已经红得滴血。
……他的忍耐,就是这种忍耐。
门口突然有些细微的声音。
似乎是她在里面呆了太久。
燕暨在门外:“……子宁?”
不。
子宁仰头夹紧了腿,大腿本能地抽搐,不发出一点声音。
“……”燕暨迟疑了一下,侧耳去听,什么也听不到,他低声问:“子宁,你怎么样?”
不能让他发现。
子宁说不出话,因为一张口必然是暧昧的呻吟。
她不能让他发现,他本来就嫌弃她脏……
可是身体自有主张,手指不敢再动作,可只是夹紧双腿,也有一浪接一浪的快感漫上来。
他的声音,他的呼吸……
她的小腹因为快感而抽搐。
不行。
燕暨又等了一会,低声说:“子宁……”
子宁不敢回答,眼里都冒出泪来。
“……你……”燕暨把手放在门上,顿住。
她竟然没有应答,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是不是睡着了……
门开了。
恐惧把子宁推上了巅峰,她颤抖着攀上高潮,身下涌出水来。
腰肢彻底软了下来,四肢都不受摆布,可子宁要在慌张中躲藏,她一不小心滑进了水中。
瞬间没顶。
他本能几步上前。
子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燕暨已经立刻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出水面。
水声哗啦。
子宁上半身全暴露在他面前,挂着水珠的肩膀,贴在身体上挡住了乳头的湿发,小巧的肚脐,还有水面下荡漾扭曲的……
水珠嘀嗒嘀嗒落下去。
燕暨握住她的手臂突然抖了一下。
子宁眨眼眨掉睫毛上的水珠,几乎无地自容。
他的掌心粗硬,握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把柔软的肉按得陷下去,从指缝中挤出来。
他看到了吗?
恐惧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已经匆忙扭过头去,没有继续看她。
“……站好。”他哑声道。
子宁站稳,他慢慢收回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掌心像是被粘上了,艰难与她的肌肤分离后,像皮已经被胶粘着撕掉,露出血淋淋的骨头和嫩肉来,火辣辣地疼。
又冒犯了她……在这种时候闯进来。
燕暨握紧拳,胸膛起伏,他艰难转过身去。
然而子宁伸手抓住了他湿透的衣袖。
燕暨想要望过去,却又克制住,僵硬成高大的石像。
“主人……”
子宁低声说。
燕暨喉结滚动。
身下的软肉仍抽搐着沉浸在余韵里,她站在浴桶里,水珠顺着她的皮肉滚动滑落。
她扯住他的衣袖,一点一点收紧。
“……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