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少年阉人
白露心中恼怒不已,为了生存,即便是他这样的君子也要向现实妥协,他恨,恨自己没用,没有能力去反抗……
正如那句话,生活就像强尖,既然反抗不了他只好学会慢慢享受,如果他不上,那别人就要上他。
于是,白露在这一刻堕落了,他只得抛弃自己的原则,伸出罪恶的双手,无奈的揽住怀中女子的细腰,为女子做着马杀鸡。
前世的白露,对于这类技术活,那是熟门熟路的,要么不动,要么就专攻要害,几番攻势下,那恰到好处的手法,游刃有余的在女子身上游动,女子面色潮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女子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小鹿已经不受控制都快要跳了出来,想要逃,却已经为时已晚。
…………
而白露,依旧是谈笑风生,一边与小公爷闲聊着,一边也没闲着。
女子见白露还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脸色依旧,还是那般白玉无瑕,仿佛刚刚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就不是他似的,这也太过分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了?既然挑不起一个男人的欲望。
女子从白露的怀中挣开,对着白露抛去一个媚眼,便斟起酒来,自顾自的含了一口酒水,风情万种的望着白露,她久经风月,自然懂得这些取悦男人的手段,以往那些所谓自命清高的才子们,也都拜倒在她这一招上。
女子的双眼仿佛放着电,眼中的光芒恨不得当场生吞了白露,只要与她对视上,就会被电的浑身酥麻,欲仙欲死。
白露看着女子的举动,心想,不会是要嘴对嘴喂酒吧,也不知她刷牙了没有,万一嘴里有弯曲的那啥……
没等他想完,女子的小嘴已经对上了白露,一双小手也一寸一寸的往白露的下三路探去。
女子突然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张着小嘴,结结巴巴道:“呀!公子,你怎么……没有,怎么没有……”
话音刚落,雅阁内的众人都把目光注视在白露身上,而女子的那双小手,还搭在白露的下三路,女子口中的没有到底是何物,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白露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感觉后背传来着森森的寒意,正值春暖之际,后背已有隐隐冷汗渗出,如今之际,只有主动承认自己是阉人了……
白露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抱着头面色痛苦,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一瞬间,刚刚那个还谈笑风生的少年,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变得垂头丧气。
徐允爵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露,那光滑的下巴,没有一点的胡须,以往只当他小自己两岁也没去在意,原来他那不阳刚的声音与那光滑下巴,竟是因为他是阉人,与家中那些阉人家奴一样。
徐允爵问道:“白露,你,你竟是阉人?”
尽管,很不情愿,白露还是无力的点了点脑袋。
在白露点头的一刹那,马亮与另两名狗腿子一下子挺直了胸膛,望向白露的眼中透露着嘲讽,徐允爵的眼中也是有着自豪,与一抹男人独有的自信,这种自信在与某某太监吵架时是特有的。
这是不折不扣的对白露进行人身攻击,是不道德的,也是不团结的。
白露幼小纯洁的心灵遭受了重大的伤害,他受伤了就要给他们添添堵,毕竟大家是一个集体,团结是很重要的,只有有难同当的团队才是好团队,白露攥紧了小手,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
雅间内欢乐依旧,只是徐允爵、马亮等人,时不时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断的瞄着白露的下三路,然后莫名的偷着乐。
尤其是马亮,他才刚刚吃过白露的亏,这小子竟然教唆小公爷,让小公爷叫自己提刀去砍皇亲国戚,干这么刺激的事,老实说,到现在他的心还是跳的老快了,更可恶的是,这小子刚刚原本打算留下的血字是采花侠马亮是也……
幸好有个兄弟识字,及时制止了他,才改成采花侠魏忠贤是也,马亮可以肯定,这个叫魏忠贤的倒霉鬼一定得罪过这小子。
如今看到白露出了糗,马亮心中暗喜,快乐的表情比喜当爹还要乐呵,他心想,难怪这小子只能靠拍马屁上位,原来是个阉人。
哪像他马亮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像砍皇亲国戚这么带种的事,这白露干的出来吗?阉人就是阉人,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干。
马亮高声咳了几声,挺起了胸膛,可谓是力拔山兮气盖世!
…………………………
次日,徐府内流传着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这样的话。
徐府内所有人在路过白露身旁时,总是刻意的略作停留,然后用着不友善的眼神,打量着白露。
眼神里的意思很不对劲,一道道复杂的目光直勾勾的朝着白露那光滑洁白的下巴和下三路招呼,然后纷纷掩嘴偷笑,使劲忍着笑意,一般都不会笑出来,除非忍不住。
这种毫无防备的人身攻击,让白露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鹌鹑,在众人的目光攻击下瑟瑟发抖。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国公府上下都已经知道了,虽然这对于他隐藏自己很有帮助,可是他实在是受不了众人以那种自以为优越的目光,对他进行眼神攻击,他可是个薄脸皮的人,很腼腆的。
当时白怒就怒了,从他摒弃原则伸出双手对女子马杀鸡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君子了,报仇也不会苦苦等上十年。
有仇是当天报,绝不隔夜,白露立即回房,磨墨提笔,画上了几张不可描述的连环画,最后在把徐小公爷的头像往连环画主角的头上一画,还不忘上色,待其风干后,一切准备妥当,白露带上了弹弓,找到府外一处高地,对准徐府的琉璃窗打去……
虽然白露的枪法准头差了点,可是架不住子弹多,伴随着几声脆响,随后传来几声侍女丫鬟的尖叫,一时之间徐府炸开了锅。
…………
徐府大堂上,张氏雍容华贵的脸颊上散发着怒气,柳眉横竖,竟有一股肃杀之气,她正端坐在大堂之上,手中拿着那张限制级彩色连环画,虽然只有一季,但可以看出张氏绝不想看到第二季出版。
堂上下只有白露一人,白露正跪在大堂之下,之所以白露跪在这里并不是因为张氏欣赏白露的画艺,而是白露本就是张氏派去督促徐允爵学业的伴读,而实际上白露除了是小公爷徐允爵的伴读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张氏的金牌卧底。
而且白露的表现还不错,世子确实正在朝着很好的方向成长着,虽然她不懂儿子偶尔挂在嘴便的打飞机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她的儿子已经端正了学习态度,她已经很高兴了,这一切都得功于自己派去的侍读。
只是,今天这幅画,让她看到了往日的世子,那个放荡不羁,被宠坏的儿子又要回来了,这是不好的苗头,必须即刻打压。
本来张氏对这个金牌卧底还有一定戒心,她隐隐感觉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少年有些与众不同,尤其是那日丫头婆子告诉自己,她的宝贝女儿竟跟这个少年伴读郎在河边嬉戏,张氏害怕女儿对白露心生情愫,自那日徐卿儿回府后就严令她不许与白露接触。
如今知道这白露竟是个阉人,倒也放心了,在她看来一个重孝的人自然重情义,之前碍于他是男人不方便提拔,现在可不一样了,既是阉人就可以做体己的家奴,也就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此刻的白露深受张氏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