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花式炖鸡疗法
大明朝的官场很脏,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帝装不知,要是摆到台面上,皇帝也就装不淂了,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到时候必然要出事。
天启皇帝虽然是个木匠,但也是一个木匠皇帝,对于威胁皇权的东西,任何皇帝都不会手软。
不过这些破事烂事已经不关白露的事了,东林党与三党的斗争又不是一朝一夕的,双方的矛盾累积都是长年累月形成的,她也没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斗。
两边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就算白露不挑起这场风波,这场风波也迟早会来,白露只不过是让它提前来到而已。
所以干这件事对于白露而言,除了对已经死去的张居正有些过意不去外,白露一丝愧疚都没有,非但没有,她还大开杀戒,杀了好几只鸡大补了一下身子。
且每天不重样,一天一个口味,今天吃枸杞炖鸡,明天就当归炖鸡,从走地鸡到乌骨鸡,白毛的、黑毛的、还是黄毛的她都逐一试过,最后还是感觉乌骨鸡最为美味,不柴不腻,肉质最为q弹。
白露开创的花式炖鸡养伤法,勉勉强强算是为天津菜市场的鸡贩子们作出了贡献,天津城里的妇人们都开始抱怨鸡价的突然上涨……
要是以为白露这些日子只沉迷于搞餐饮业的研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除了坚持喝鸡汤外,每天的一套广播体操也是白露绝不落下的。
当然,广播体操只是热身运动,她的武艺一刻都没有荒废过,上午喝鸡汤,中午打广播体操,到了下午就是练习武艺的时候,如此的用功,可以说是身伤志坚的习武者了……
也正是因为鸡汤的营养充足,乌骨鸡具有特殊的药用价值,加上她每次炖鸡都喜欢放红枣,红枣补血嘛,而鸡肉中又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能够起到温补的功效,所谓益气养血,这血一补一养,又经过适当的体育锻炼这么一折腾。
使得她的血液循环十分的到位,血小板直冲任督二脉,她的伤势愈合很的不错,经过几次的清脓血换药后,伤口上已经开始慢慢长肉,时至今日后背隐隐发痒,想必是已经结痂。
每次换药时,后背传来的疼痛都让自己痛的直咬牙,受伤这么久她还从未看自己伤得如何,今天恰好也无事,她的强迫症又犯了,驱使着自己想去扣掉结痂的表皮。
背对着铜镜,白露脱下了她的衣裳,随后将脖子一歪,后背的伤口一下子被由铜镜映射到自己的眼中。
一个直径约两厘米的伤口已经结痂,在伤口的一侧,白露也发现了那个胎记,如同花瓣一样的一个胎记,透着淡淡的桃红色。
白露凝视着这块桃色胎记,这块胎记是否于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有关,为何近来她总是梦到那些奇怪的梦境,那个拿着竹蜻蜓的小女孩成了她梦中的常客。
她将手绕到背后,轻轻的摸索这那个桃红色胎记,发现并无特殊,不痛不痒,也就没多想,抠掉了结痂的表皮,伤口除了留下一道淡红色的疤外,并没有什么不好使。
……………………
那日朝会散会回到司礼监后王体乾很是拍了魏公公的马屁,魏公公都不知道王儿子在讲什么东西,但他听王体乾说的滔滔不绝,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魏忠贤当场并没有多说什么,王体乾说的正高兴,一转身要对魏公公歌功颂德一番,却发现魏公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做坏事不留名,连最喜欢的马屁味都戒掉了,魏公公真是变了,变得让王体乾捉摸不透,王体乾对魏公公也愈发崇拜了。
然而魏公公并没有变,魏公公就是魏公公,曾经的地痞流氓,未来的天字第一号大恶人。
魏忠贤去找姚宗文算账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自己商量,难道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在家洋洋得意的姚宗文哪里会想到魏忠贤竟然亲自登门找自己,想必是自己立下了这开党第一大功,魏公公前来表示慰问的吧。
虽然自己创了开党的第一大功,但姚宗文却没有骄傲自满,更没有居功自傲,他表现的十分的低调,听到魏公公来自己府上喝茶,二话不说,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魏公公。
谁知道,魏公公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姚宗文不禁在心里感叹,魏公公就是魏公公,平日里喝的那都是宫里最顶尖的贡茶,自己这种档次的招待规格怎么会令他满意。
因为没有好东西招待魏忠贤,姚宗文面露愧色:“厂公,这是下官府中最好的茶叶了,招待不周还请厂公多多担待……”
谁知道,魏公公不但不担待,还一拍桌子:“姚大人,你以为咱家到你府上是来喝茶来了?”
姚宗文愣了一下,难道不是来喝茶的吗,应该不是,应该是来奖赏自己这个大功臣的才是,但这话他要如何开口,难道直接对魏公公说,我是大功臣,快点来赞扬我,不要客气……
姚宗文的脸皮明显还有待加厚,思来想去,他绕了一个弯子。
“厂公息怒,大小姐拖姚某办的事,姚某已经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办了。“
魏忠贤听到大小姐三个字时,与姚宗文一样,先是一愣,随后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该不会是那个祸害……
魏公公的情绪十分的激动,连忙向姚宗文询问事情的经过,如此光荣的事情,姚宗文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将来龙去脉全部对魏忠贤说了,说道最后还不忘表扬魏公公教女有方。
道清了事情的缘由后,姚宗文一声长叹:“哎!大小姐如此才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姚宗文说眉飞色舞,希望能从魏公公的嘴里探出点关于那位大小姐的其余风声,奈何,魏公公的嘴巴紧的很,关于大小姐的事迹是半点都没吐露。
这也不能怪魏公公,不是魏公公不想说,实在是魏公公自己都不知从何说起……
魏忠贤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苦又叫不出,辽阳的战报那么惨烈,袁应泰战死,听说那个叫袁应泰的人官声不错,袁应泰都死了,为什么那个叫白露的祸害却还活着……
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古话啊,那个祸害不但活着,竟然还回来了,回来后还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她到底图什么,这事看来似乎正如她向姚宗文说的那样,利用挑起的案子让东林党与浙党互斗,浙党倒,自己广纳人才。
可究竟是为什么,那个叫白露的人死死缠着自己不放?从一开始给他银子让他赌博,到后来要他偷宫里宝贝房的宝贝,在用偷来的宝贝来威胁自己,现在竟然又这样为自己考虑。
魏公公实在是想不通也理不顺,为了解决这个缠绕在心头的谜团,魏公公决定去找他的狗头军师团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