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能付出什么”
虽然刘瑾不是很在意他那把比铅笔刀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刀，再牛批他也是一个人，不过经历过社会风雨的他也没有托大，只是和那男子坐到银行内的休息区。
一坐下那男子就开始小声自我介绍：“我叫郑宇，新都人！你能借我钱吗？”虽然心中已有定数但总免不了忐忑。
刘瑾答非所问，四下扫了眼，再看着他那只受伤的手：“怎么样？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郑宇摇摇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等着刘瑾回答。
刘瑾点点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你有手有脚的，对了，我叫刘瑾！”
郑宇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刘瑾很理解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现在有事出去一趟，你等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刘瑾接着说道：“等我15分钟，”即是相互考验，也是他想准备准备。
郑宇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目送刘瑾离去，等了会才起身出门。
刘瑾出门就找了家营业厅买了部最新款的三星翻盖手机，要求并不高只是看中它的拍照功能比较好，花了差不多近万。
等他回去时郑宇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或许人进人出的银行里只有许欣才知道郑宇曾出去过。
刘瑾目的很明确，拿着份报纸坐到郑宇旁边开门见山：“钱我可以借，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第一，你的身份我必须要清楚，
第二，你需要钱的原因，
第三，你能付出什么，
第四，我能得到什么，或者说我有什么好处！”5万块，刘老爷有，而且刚才都看见了，他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主要还是这钱来的太过轻松？也不能这么说，不过刘瑾总是有种版权方面的问题，或者说有点文青病，因为这些点子大都是前人栽树他偷果的成分。
郑宇沉默良久默默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和一些车票等等，放在了中间空位上，“我能拿得出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就这些了，你看看吧。”
刘瑾也没矫情，拿出刚买的手机啪啪就是一顿拍，拍完身份证那些还拿着手机对着真人版郑宇拍了拍。
“来！笑一个！”为了不太怪异，刘瑾配合着笑声比着中二的剪刀手说道。
柜台里的许欣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有些担忧那个自残男人会突然暴起。
刘瑾通过手机把相片发到了李辰qq上，备注信息的同时扫了眼身份证上的信息。
郑宇，28，男，汉族，川南省蜀都市新都。。。身份证号51。。。
刘瑾打字的同时郑宇沉着声音缓缓说道：“我妹妹做手术需要钱！医生说是心瓣膜病。。。”
刘瑾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才点点头，“先不说这个，说说第三条和第四条！”这特么什么病我听都没听说过，说了也白说。
“我能付出什么？”郑宇喃喃自语的同时抬手看着自己肌肉十足的手。
见他失神样子，刘瑾突然没了询问的兴致，或许是刘老爷心软了，或许又是些别的原因，总之刘瑾止住了话题。
“这个等等再说，你妹妹在哪家医院，我先去看看再说！”后世骗人手段五花八门，虽然看郑宇孔武有力，一脸正直模样，刘瑾还是想确认完成再考虑是不是借钱。
走的时候本来就快踏出大厅了，刘瑾忽而又转身：“你等我一下！”
然后在许欣的余光中走了过去，小姐姐装作很认真地看着账单，假装没有看见。
刘老爷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敲了敲柜台：“许欣！”
“。。。”
“小欣！”
“。。。”
“你再不答应我叫老婆了！”无耻，许欣的脑袋里瞬间蹦出刘氓两个字。
小姐姐压低着嗓子恶狠狠道：“干嘛！有屁快放！”
“把你手机号给我！”
“＆タゾジザゼチ”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快点，持刀大汉还等着呢！”后面几个字刘瑾越说越小声，不过许欣小姐姐却是听懂了个大概，又是威胁。
颇为不情愿地报出了电话：“12543587595。”
“记不住，写给我！”刘老爷做派十足，或许是前世压抑太久，闷骚过剩，重生大佬现在放飞自我。
“＆カィィォカキゥィォ”小姐姐又碎嘴一番纤白小手才扔出一张小纸条。
蜀都城北二医院，住院部三楼内科重症监护室。
看着躺在床上穿着白色病人服的小女孩儿憔悴可怜模样，刘瑾还是让郑宇拿出病例表户口本等等资料出来核实后，才拿着病例表坐到窗前。
病例表上写的很详细，郑洛洛，女，5岁，新都人。
心瓣膜病，先天性二尖瓣狭窄，病因是主要为瓣膜增厚。从而造成瓣孔狭窄，亦可为左心房瓣上环的形成、二尖瓣降落伞状畸。。。异常二尖瓣连拱等造成瓣孔阻塞。先天性二尖瓣狭窄或阻塞者多为儿童期前病例，患儿发育差、面色苍白、易疲劳、气急、反复发作肺部感染、昏厥、肺水肿。
看着床上的小丫头睡觉还皱着眉头不得安生的样子，刘瑾一时没了再计较的心情，“医生怎么说？”
郑宇闷声闷气道：“必须尽快手术，等以后长大成形更加不好处理，而且现在药物控制也不理想！”花费更大，他没说出来，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护士提醒探病时间到了，刘瑾跟着郑宇出了监护室，没有问就一个护士料理，没有家里人吗，“先去找医生聊聊吧！”
主治医生姓陈，陈立，40多岁，听郑宇说是国内一线专家，而且还出国留学几年回来的，在蜀都风评很好，刘瑾眯了眯眼，一个五万块钱都拿不出来的人，请得起这样的专家，看样子这人不像外表这么简单。
到了主治医生办公室时陈立正站在书橱边整理东西，一米七八的个子一身白大褂，带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面相挺和善的。
见郑宇领着和个人来笑了笑招手道：“来！小宇，过来坐，这位是？”
“家里亲戚！来看看妹妹！”
端着两杯水过来的陈立看着刘瑾笑了笑：“原来是亲戚啊，你好，请喝水！”
“谢谢！”刘瑾拿起纸杯抿了口，看样子靠的人情关系。
一番寒暄过后郑宇直入话题：“陈叔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手术成功率有多大！”知道问得有些冒昧，郑宇拿起纸杯喝了口，缓解尴尬。
陈立的手在茶几上有节奏地轻敲着：“这个问题得从多方面考虑，一来得看你妹妹恢复的怎么样，恢复的好那成功几率就高，而且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这个客观问题一直都在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当然了，按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讨论出的手术成功率在86%左右，这可是看在你和我家小子的交情上我才对你说的，出了这个门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以自己有过多次成功手术的案例，但陈立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