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工作

自从招倩倩的事情渐渐被人遗忘后，郭玄光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以前惯常的课外活动又开始频繁起来。这天晚上郭玄光刚陪着郭大少和几位女同学唱完卡拉ok，按照老习惯，他还是选择徒步到公车站后坐公车回家。正当他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一个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郭玄光吓了一跳，本能地赶紧让开。只见那人脚步踉跄，居然自己摔倒了在地上，手上的两个不像样的馒头也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紧接着巷子里又冲出两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一人飞奔着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两个馒头，另一人伸脚猛踢之前倒下之人道：「混账东西，我的东西也敢抢！」

郭玄光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原来是乞丐抢饭吃，唉，我还是躲开些好吧！」他可不想沾上这些人，赶紧想快步离开。

倒下之人这时道：「我……求、求你了，我、我这周……都没有、没有吃过东西了！」

刚想离开的郭玄光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的是一把熟悉的声音，不过他一下子无法记起。郭玄光走远了几步后，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情况。

只见那倒下之人颤抖着用手挣着身子，抬头正想求饶。在灯光之下，那满是污垢的脸让郭玄光诧异不已。因为这个乞丐竟然是当年在高中里的清洁工张祥志（详见之前章节2，62，95）。

郭玄光不敢走近，但是脑里面已经快速地闪过高中时的往事：高婕，李文，还有那段想起来有些荒唐的岁月。

「这张祥志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呢？清洁的活不是干得好好的吗？他不是还替李文……应该是高强他们办事吗？」

「喂，你是张祥志吧！」等另外两人走后，郭玄光忍不住走近两步试探着问：「你还认得我吗？你怎么没在学校里当清洁工了？」

那乞丐身子抖动了一下，茫然地望着这突然而至的陌生人。他看着郭玄光，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线，最后颤声道：「你、你、你是那个……那个……学生……」

郭玄光道：「呵呵，还认得我，行啊，那我看我也没认错人了。你怎么搞得如斯地步啊？」

张祥志低下了头，顿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道：「别、别提了，别提了，总之是一言难尽啊。现在我手脚都折了，简直废人一个，只能就这样活了，其它的也不敢想了！」

郭玄光一惊道：「怎么会这样？工伤吗？学校没有赔偿吗？」

张祥志道：「不是、不是，怎么会是工伤，我老早就被辞退了！手脚的事是被警察打的！」

「什么？」郭玄光又是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原本壮实的清洁工应该是个老实人吧，怎么会被警察弄成这样了。起了好奇心的郭玄光马上帮张祥志弄了身衣服，搞干净了身子后带他到饭馆边吃边聊。

张祥志有了东西下肚子，精神也恢复了一些，说话也利索了。原来早在高强提升为校长之后他就不知为何被解雇了，他一个小小清洁工，人微言薄，哪有什么分辨的机会。

之后张祥志因为一时想不开，仗着身强力壮的就去抢东西，结果第一次就碰上了高强和刘伶。

「唉，那次偷东西不成，反被高强那家伙诬陷了，结果局子里那帮家伙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顿。」

郭玄光道：「不会吧，你好歹也当过兵的，说一下让人家下手别那么重嘛！」

张祥志道：「唉，别提了。本来还没啥事的，后来就是因为我说了当兵的事，反而遭来更加厉害的一顿暴打。我的手脚就是那时候伤的，之后也没钱去看医生，就这么随它好了。现在看起来倒没什么，不过就是用不上劲，走路也不太利索，有时候还无缘无故地疼起来。」

郭玄光想不到张祥志竟然会遇到这样不幸的事，心里不禁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张祥志帮高强干了什么不见得光的勾当，因此起矛盾以后张祥志就被解雇了。

说着说着，郭玄光忽然想起在墓地那碰到的端木锥，就跟张祥志道：「这样吧，我其实有个朋友是位老板，他答应我为我找份好工作的。一来我还没毕业，二来你也比我更需要一份正当职业，我就推荐你去吧！」

这对于张祥志来说可是天掉下来的馅饼，他感激涕零地道：「我、我……真的太谢谢你了……我……」

郭玄光其实并不是想要真的推荐张祥志过去，况且以张祥志现在的样子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了。他实际上是想打听一下招倩倩的消息，又不好意思亲自现身，因此借张祥志希望可以了解一下。

张祥志就一愣直脑袋，当然不知道郭玄光背后的心思。他改天按照约定与郭玄光碰了面，还收到了郭玄光送的一台手机，然后就去名片上的地址找端木锥了。

「您好，先生！请问您找谁的？我帮您通传一声吧！」就在端木锥的办公大楼外，一位身材魁梧的保安点头微笑着迎接张祥志。

本来张祥志看到那参天的办公大楼时心里已是有些不安，现在被保安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我、我、我……那个是、是找……那个……端木锥的！」

「什么？」保安一愣，看着张祥志傻头傻脑一身朴素的样子，着实打量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再问：「你哪里的？有什么事情吗？有预约吗？」语气已经变得不那么客气。

说了两句之后张祥志似乎有了些信心，大大声地道：「我、我是那个墓地小弟介绍的，来找工作的！」

保安扑哧一笑，挥手道：「哪来的神经病的，什么墓地小弟，还说找董事长找工作来着，你别来乱搞事，赶紧走吧！」

张祥志心道：「怎么会这样，小郭不是说很熟吗？一提墓地的事那端木锥就会来的。」他有些心急，又提高了声音道：「我真的是那个墓地小弟介绍的，我……」

「得了得了，我管你什么墓地大哥小弟的，你有预约就让董事长的秘书跟我说吧，要不你就请回吧！」保安不容分说，拦着张祥志就往外推。

「等等，什么事情？」就在这时，一旁经过的一位ol女郎走了过来。

保安的态度顿时变得十分恭敬，低着头报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那女郎稍微大量了张祥志一下，对保安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让他到大堂等等吧，我会跟董事长说的。」

张祥志抬头一看，面前的是一位个子不高但容色艳丽的女子。只见那人一双凤眼眼角上扬，让人心神晃动，两片樱唇轻启，像是要吸掉人的魂魄一般。张祥志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随着保安进入大堂。

在等待的时候，张祥志就将郭玄光描述的样子和刚才那女郎相比较，不过因为身高的巨大差异，因此张祥志不认为那就是招倩倩。

好一会儿，张祥志终于等到了那娇小女郎的回复。「端木董事长现在没空见你，如果你有时间，今天晚上到这个地方来吧。到时候你就跟人说找我，王小姐就好了，懂吗？」

郭玄光得到消息后，赶紧追问晚上的地址，那相约的地方居然是魅力之夜的餐厅。郭玄光当然是按耐不住，一下课就往魅力之夜赶。

自从郭玄光掌控了魅力之夜的信息系统后，整个内部的架构早已焕然一新。别说在房间里的24小时实时监控，就连餐厅郭玄光也安装了摄像头。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郭玄光当然要利用一下职权之便了。

郭玄光先是查阅了数据库一番，发现端木锥并非这里的会员。他判断端木锥可能是约了朋友在此聚会，或者端木锥用的是假身份登记。

既然找不到什么与端木锥相关的资料，郭玄光只好耐心地等待。直到所有的房间都坐满了人，郭玄光才看到端木锥和一位女子姗姗来迟。从那娇小玲珑的身形判断，同来的那位女子就是张祥志早上说的那位。端木锥那个房间里还有另外有两个男人，郭玄光并不认识他们，而期待中的招倩倩始终不见踪影。

按照约定的时间，张祥志准时出现在魅力之夜门口。这时端木锥他们已经结束了晚饭，正在把酒聊天。郭玄光在摄像头里看到张祥志进入了房间后，一颗心顿时紧张起来。但是招倩倩依然是芳踪难觅，似乎她今晚压根儿就不会出现。

郭玄光琢磨了一下，猜想因为不是自己赴会的原因，所以端木锥并没有带上招倩倩。可能端木锥也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内情，只是随便敷衍一下张祥志了事。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是敷衍了事，那今晚绝不会约张祥志至此，这里面肯定有下文。

只见镜头里的几人不知在谈论着什么，端木锥那几人甚至大笑起来，笑得东歪西倒的。几人聊了好半天，王小姐忽然站了起来，张祥志则是趴在了地面上，抬着头看着众人。接着王小姐举起脱掉鞋子的左脚，用脚掌踩在了张祥志的脸上。

郭玄光打了个突，不知众人在搞什么花样。虽然房间里的是高清摄像头，但是张祥志脸部的细节是无法看清的。郭玄光看到那王小姐左右脚轮番在张祥志脸上来回蹭动着，后来还好像把脚趾头给伸入了张祥志口中。

郭玄光心里暗叫：「难道这端木锥是要把张祥志领到这来虐的？这回我可把他害惨了！」接着他看到张祥志如小狗般摇动着头部，还似乎用舌头舔着王小姐的脚背。

「这奴性的家伙，怎么真的如小狗一般」郭玄光边看边骂，心里却是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十分好奇。这时王小姐走到了张祥志身后，还把脚伸到了张祥志的胯下不知在左右拨弄着什么。

之后很不巧地张祥志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郭玄光，那王小姐的头也贴着张祥志胸前低了下去。只见张祥志的身子像是微微震动着，但郭玄光怎样也看不到那王小姐到底在干什么。

郭玄光也不想做无谓的猜测，而且如果说那王小姐是在给张祥志口交可是很荒唐的事。不过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弄得最后端木那几人都懒得看了。当这一幕戏结束以后，端木锥似乎脸带笑容地和张祥志说了几句，接着就让他退出了房间。郭玄光虽然心急，但是他不想立刻致电张祥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静心等待着电话。

张祥志也是老实人一个，不久就拨通了郭玄光的电话。不过郭玄光想得到招倩倩的消息却是落空了，端木锥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任何和那有关的事。张祥志道：「其实没什么，我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没钱身体也不怎么行了，然后那女人就叫我、叫我……坐着、坐着……」

郭玄光心想：「难道刚才真的是……？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人也傻得可以，什么都直接说了。」他打断张祥志有些失望道：「得了得了，那端木锥有安排什么工作给你么？」

张祥志兴奋道：「有啊，还说以后跟着他找饭吃就行了，还说让我到吃饭的那个俱乐部帮忙什么的。不过要我以后就找那个王小姐，但是那女的可厉害了，又长得漂亮，我连眼睛都不敢看她的！」

郭玄光一门子心思都在招倩倩身上，哪有空去听张祥志的题外话。他也懒得理刚才那王小姐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猜想着端木锥的意图和招倩倩可能的遭遇。虽然希望不大，最后郭玄光还是吩咐张祥志时刻留意着招倩倩的事。

毫无征兆般出现的郭玄光，有钱的集团董事长，一切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张祥志这晚躺在一张整洁的单人床上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张单人床正是拜端木锥所赐，让张祥志感到自己还算像个人那样活着。

那晚当张祥志把自己的情况都坦白地告诉了端木锥的时候，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让自己留了下来，还提供了工作和食宿。不仅如此，王小姐那晚温暖的嘴巴和柔滑的舌头还让张祥志不时边想边抓弄着自己的裆部。对于张祥志这样一个半残废的流浪汉来说，端木锥所做的一切比雪中送炭更加温暖。

之后端木锥对张祥志是关怀备至，隔三差五就找他聊聊天，让张祥志是打心里感激。这天下午张祥志正在打扫着卫生准备营业的时候，又看到了端木锥在那位娇小美艳的王小姐陪同下出现。一看到这位美人，张祥志不禁心头一热，不禁弯着腰一个头低一个头高了。

端木锥道：「哎哟，不是告诉你咱们是雇佣关系不是主仆，不用那么毕恭毕敬的。怎么，工作还行吧？有问题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您、您好，董事长！我知道、知道的，我懂！」张祥志不敢抬头，仍是看着自己那已明显鼓起的裤裆。

端木锥道：「看你也是挺勤快的，好好干吧。这里有一台手机，我也用不上，你就拿去用吧，以后找你也方便。」

张祥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直到他接过端木锥的手机时才感到全身已起了鸡皮疙瘩。「我……我……这……」张祥志虽然不懂手机，不过看着这又薄又轻巧的玩意儿，比郭玄光送的那台好多了。

端木锥一摆手道：「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干好分内事就行。另外记着我之前说的，有空就留意一下俱乐部里有趣的事情跟我说说。现在有了这台手机，你还可以拍拍照片视频什么的，总之有空就多玩玩，别闷着！」

「哦、哦，我知道的，我懂！」张祥志捧着那手机，似懂非懂地答应着。

仍如往常一样，端木锥每次都不会多说两句，三言两语就转身离去了。等到远离了张祥志的时候，王小姐才低声道：「真有你的，找个这样的半残废的，你就知道他能行？不过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训练他另外一些能力，嘻嘻！」

端木锥斜眼看了看王小姐，顿了好一会儿道：「可以，你想试试我肯定会满足你的！」虽然端木锥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但是王小姐的脸色像是忽然变了，默不作声地陪着端木锥而去。

张祥志拿着两台手机，心里是一片纯粹的感激之情。他觉得端木和郭两人犹如再生父母一样，心里打定主意要报答他们。而且两人都对张祥志十分重视，都把打听消息的重任交给了他，让他是受宠若惊，想着一定要不负所托。

魅力之夜里有定期的清洁工，张祥志的任务实在不多。除了干活，食宿也全由魅力之夜提供，甚至还有工资，这些对于张祥志来说真的是天堂般的生活了。因此张祥志有空就在俱乐部里溜达，晚上经常就呆在大厅里看着那些表演，等到血脉贲张的时候就躲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