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逃离

等到问卷快要结束的时候，赵茹雪突然发现自己的便意居然到了几乎难以自制的地步。她只是轻轻地挪一下脚，大腿之间就好像要渗出什麽东西来一般。

「怎麽会这样？难道是之前自己走路憋着没发现，怎麽会这麽……这麽难以忍受？」赵茹雪估计这个样子是无法熬到回家了，只好略带尴尬地问：「不好意思，请问能借个洗手间用吗？」

收款员爽快地道：「没问题啊，随我来吧！」接着她又装作低声道：「其实我们的洗手间不对外开放的，不过现在这时候一般也没什麽客人，而且老板也不在，我带你去吧！」

赵茹雪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发现这洗手间原来在二楼。她估计这里应该是上居下铺的形式，因此不得不要爬上那差不多有二十级的阶梯。

「从这里上去就是了，上面就是洗手间，没多余地方你不会走错的，我就不上去了，还要看着店呢！」

赵茹雪看着这窄窄的楼梯，还有比平常的要高出一些的楼梯台阶，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慢慢慢慢地往上而去。

「呼！终於到了！」赵茹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到了二楼，这里就如收款员所说面前就只有一栋门而已。

推开门後，赵茹雪不禁呆住了。原本按照楼梯的样子，可以预见门後的厕所应该是那种转身也困难的情况。但是此时在眼前的却是一间整洁宽敞的卫生间，还带有淋浴和浴缸。

赵茹雪看到这个地方应该超过了十个平米，四周和地面都贴上了瓷砖。

角落里放着一个按摩浴缸，看大小足够4 个人用了。

淋浴则是无门设计，用全玻璃间隔，十分的高档。另外在洗手台上放着的一些洗漱用品看上去也是十分的讲究，一个巨大的毛巾架上除了毛巾还有浴袍。

随即赵茹雪又发现另一侧还有一扇门，不过已经上了锁。她不禁想：「呵呵，应该跟之前想的差不多，上居下铺。不过看起来这主人还挺会享受的嘛，怪不得不让外人用！而且看这些用品，应该也是个女子吧！」

看到如此环境，刚才还担心洗手间脏乱差的赵茹雪彻底放松下来。可是就是这麽一松，她马上感到体内的尿液已经用到了尿道口，几乎马上就要喷射而出。

「啊！」赵茹雪一声惊呼，马上就把屁股往坐厕那挪，同时双手开始拉起裙子准备把袜裤和底裤一起拉下。可惜就是这麽个简单的动作已经令赵茹雪肌肉完全失控，尿液开始不断渗出，瞬间就把她的底裤湿透。

「嗯……」赵茹雪皱着眉头闷哼一声，连厕所板都没有放下，只能屈着膝盖微蹲着在马桶上方，任由尿液突破了底裤，然後是丝袜，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良久，赵茹雪才「嗬……」地长长舒了口气，然後看了看被尿液淋湿的下体，不禁对自己道：「哎哟，这真的是脏死了！」

虽然已经小解完了，但是赵茹雪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她实在没办法忽略还有尿液慢慢往下渗的内裤和丝袜而再次并腿站直身子。

眼看着尿液的残余就快要流到自己的脚上，时间已容不得赵茹雪多想。

幸亏这里的洗手间里还有淋浴设备，让她马上打定了注意。

赵茹雪赶紧脱了鞋子，接着就是内裤和丝袜，然後一股脑儿地把湿了的东西全丢在了垃圾桶里。接着她把连衣裙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胸罩，走入了淋浴间里。

为了怕水声会引起注意，赵茹雪蹲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冲洗了一下下身就退了出来。她也顾不上裙子下面的真空状态，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就赶紧下楼了。

「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刚才我可就麻烦了！」赵茹雪此时一身轻松，主动和刚才的收款员聊了起来，「看你的样子还在念书吧，这工作是你外快？」

「没有啦，我高中毕业後就没念了！」收款员面带惋惜地道，「我随我男朋友刚从乡下来这，这是我的正职！」

「哟，南漂！年纪轻轻的，不容易啊！」

「还行吧，我男朋友……其实也算是未婚夫了，已经来梁山市一年多了，他是从部队里退役後就过来当保安的，现在还是个队长！」

看到那收款员眼里略带自豪的神色，赵茹雪不禁想：「保安？这是什麽烂工作啊！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

「他呀就是正义感强，老喜欢帮人。本来想去当警察的，可惜没考上！」

「警察？那可是危险的工作啊！吃力又不讨好，真是的！」

「哦，小姐，您可别这麽说，人民警察可是高尚的职业啊！」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来了一位中年大叔。来人个子不高，看上去连一米七都不到。一头浓密的头发，两只小眼睛不知是睁开还是眯着。一张大嘴微张着，似乎还有口水往外流的样子。

这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大肚子把身体中央的衣服撑得满满的，像是怀孕了一般。一条宽身的裤子让他显得更是肥矮，原本浅色的鞋子都已经变成了深灰色。

赵茹雪略一打量，就觉得眼前这人找不出一点能让人有深刻印象的地方，就是一副路人甲的样子。她当然对这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厌恶，赶紧下意识地往柜台靠了靠，想让开道免得和那人太过靠近。

谁料那男人进了门後不像是买东西的，径直就往赵茹雪两人走了过来。

「老板您好，这麽晚了怎麽过来了？放心吧，今天没什麽特别事，生意也还不错，我会管好门的！」

「老板？」赵茹雪吃了一惊，她刚才想着楼上的主人应该就是老板，但是怎麽也没料到会是这麽个人。

「不不不，我应该是猜错了，楼上的主人肯定不是他！」看到老板越走越近，赵茹雪又想「猜错就猜错吧，与我何干？」，於是拿了饮料就快步离去，走过老板身边的时候仿佛还听到那老板在喃喃自语道「原来只是想吊条小金鱼玩玩的，谁想来了条黄金锦！正啊！」。

「呵呵，听起来还是个鱼痴！」不过赵茹雪也是一笑而过没作它想，一下子喝完了手上的饮料後就往家里赶。

当赵茹雪打开家里大门的时候，里面居然是漆黑一片，只有电灯开关上的荧光条发出微弱的光芒。她站在门口静候了片刻，确认了家里确实是毫无动静。

於是赵茹雪迅速亮了灯，把家里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李樘的踪迹。

「唉……我这算是怎麽了，都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赵茹雪呆站了片刻随即想起刚才尿裤子的事，赶紧冲进了浴室要彻底地清洗一下。

温热的水柱从花洒头里激射而出，赵茹雪把身体上下洗了个干净。末了她还特意用手把阴部和屁股前後轻轻地再洗一遍，就在手指按在外阴上时，她忽然感到身体里的一股冲动。

赵茹雪想起之前的事，想选择性的把李樘受伤的事忽略，可是满脑子里偏偏都是男女间的缠绵。她的手不禁放在自己的阴部那里不舍得挪开，另一只手还拿着花洒头往那喷水，用细小密集的水柱来刺激自己。

就在赵茹雪欲罢不能的时候，脑海中李樘的惊叫声把她惊醒。她赶紧打断了自己的念头，匆忙地逃离的浴室。

昨天晚上已经没有睡好，今天又在外面溜达了一天，赵茹雪其实是累坏了的。半躺在床上的她心里还惦记着李樘不想睡，但是在身体极其疲乏的状况下还是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李樘仍是不在家里。

「电话又不接，短讯也没回，他到底是要干嘛吗？」

赵茹雪仍是一展愁眉，「要不我先去医院看看，但是贸贸然去只能找些普通医生，都不知道够不够经验？」

想着想着，赵茹雪想起昨日和郭玄光聊天的时候谈到过现在互联网的信息是包罗万有什麽资讯都可以找到。她还记得郭玄光提到过一个叫什麽「千度」的网站，里面可以搜索到很多东西。

於是赵茹雪立刻打开电脑，在那千度网站上一口气输入了几个关键词，「阴茎，折断，复原，治疗」。网页马上显示出大约有50万个的搜索结果，让她好是兴奋。

赵茹雪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首页的搜索结果，不是显示为医院的链接就是一些卫生组织如「养生堂」等的。俗话说花多眼乱，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那麽多链接，还是选医院的比较靠谱吧！」赵茹雪想了想，随即看了看首页的那些医院的信息，选了一间离她的住处最远的点击了进去。

果然如郭玄光所言，网页上的信息量极为丰富，而且还图文并茂地介绍了几种海绵体折断的常见情况。甚至里面还说如果只是轻度损伤，也有自己康复的可能。

「糟了，那晚我根本没看清楚他那东西是怎麽回事啊？反正就是感觉折了，到底是完全折了还是只是轻微的我也不知道。唉，那东西本来就不太能硬得起来，我怎麽知道到底折了多少呢？」

虽然网上说得详细，但是总而言之还是要找医生诊断一下比较稳妥，不可以轻率了之。

就在赵茹雪感到有些仿徨的时候，医院的网页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您好，欢迎您来到我们医院的网站，希望我们的信息能给你提供帮助。如果您需要进一步的资讯，我可以为您服务！请问我有什麽能帮助您吗？」

对话框上方显示了对方是一名姓陈的女医生，大头照上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能和赵茹雪差不多。五官端正，看样子就觉得是个知识渊博的人。

赵茹雪没想到还有如此的线上服务，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复了过去：「您好，我是想问问关於我丈夫的海绵体的事？不过我看了网页上的内容还是觉得没办法确定我丈夫现在是什麽情况。」

陈医生很快就回复了赵茹雪，不过回复的内容仍是与网页上的差不多，让赵茹雪没感到有进一步的了解。

两人对话了三次後，陈医生就道：「我建议您还是约个时间亲自来我们医院一趟，这样子我们可以更加详细地了解情况，对於病症能更快地对症下药，免除後患。」

没等赵茹雪回复，陈医生又发来一条讯息道：「根据系统显示，1 ：明天下午3 点，2 ：明天下午3 点半，3 ：後天早上10点，4 ：後天早上11点，5 ：星期三下午2 点都可以预约。请回复数字确认！」

「那麽方便，都自动告诉我时间，省得我查了！」赵茹雪心想都到这份上了，就去一趟吧，於是她很快就回复了数字「1 」。

既然约了医生，赵茹雪就决定今天哪儿也不去了，待在家里等李樘回来。

可惜等了一天，李樘依旧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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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又是新的一周的开始，一大早大街上已经满是赶着上班的忙碌的人群。郭玄光走在众人之中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他完全没有赶着上班的意思，而是像是散步一般。

为什麽郭玄光那麽不紧不慢地走着？因为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回到政投市就是要辞工的。

经过周五晚上的事情，郭玄光彻底地感到心灰意冷。他已经完全没有动力在政投市待下去了，更别说什麽工作了。

本来郭玄光就是临时工，而且陈工也已经回来了，郭玄光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因此辞职一事没有什麽太大的阻碍。中午饭的时间还不到，他已经和公司的人一一道别，往自己在政投市的住所而去。

郭玄光住的公寓也是临时租的，没有固定合同，租金两周付一次，随时退租也没有什麽问题。他和住在楼上的房东交待过後，就打开门准备进屋收拾东西。

当郭玄光刚想迈步走进屋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似乎放着一封信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从门缝下面塞进屋子里的，信的位置就门後的地面上。

「谁这个样子放信的，怎麽不放在信箱里呢？难道是广告？」

郭玄光打开了那封信，首先看了看落笔，竟然是「贤贤」二字。

知道是郎贤贤写的信後，郭玄光心里一紧，双手不禁有些颤抖，使得信纸似乎被微风吹过那样有些起伏。郭玄光的目光虽然在信上，但其实那些字他一个也没有看进眼中。

「为什麽……为什麽还要写什麽信……难道……还不够……」郭玄光感到一股热血涌了上喉咙，让他不得不使劲吞了一下口水。

这时候信纸上仿佛出现了一个放大镜，把其中的一段文字变得清晰无比：「……我会等着你的……等着你迎娶我成为你的新娘……」

郭玄光的胸口如同又再受到了一次重击，他除了悲伤还有了怒意：「什麽新娘的？你、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还怎麽当我的新娘……这、这、这简直是狗屁不通！」

郭玄光犹如掉入了一个冰库一般，啥时间觉得浑身因为发冷而抖动着，再也没有把信看完的动力。他随即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就埋头收拾东西。

「既然都已成定局了，倒不如把一切都忘了！」郭玄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盘算着，下定决心後就发疯似的想要把郎贤贤的东西通通抹去。可是当他拼命寻找的时候，他骤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麽郎贤贤的东西。

其实郭玄光唯一和郎贤贤相关的就是那本电话本和照片，不过这些东西现在都在梁山，想扔也没办法扔。

郭玄光实在找不出什麽来宣泄自己的不满，於是把电脑手机里关於郎贤贤的一切都彻底地删除，他想永远不要再看见和郎贤贤相关的信息。

物件可以扔，信息可以删除，但是记忆呢？该怎样才可以让郎贤贤从自己的记忆中消失呢？郭玄光没有答案，他只能寄望於时间，希望时间可以消灭掉那难以忘怀的身影。

就在郭玄光踏上梁山的归途时，赵茹雪也一个人出门了。李樘虽然一直没回家，但是赵茹雪不想错过网上医院的预约，独自前往那间叫做康宝的医院。

康宝医院位於梁山市的北城区，刚好和四里村是相反方向。赵茹雪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自个儿前往。她的本意是不想和认识的人碰上，但是刚进医院就偏偏碰上了认识的人。

赵茹雪遇见的正是那晚超市里的售货员，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黑黑实实的壮汉。那壮汉看起来还有有些眼熟，不过赵茹雪还是没想起来是谁。

「您好啊，怎麽这麽巧，在这里也可以遇上！」那售货员一下子就认出了赵茹雪，很热情地对她打着招呼。一旁的壮汉有些不解道：「小雪，这是谁啊？没听说过你有这麽个朋友啊？」

赵茹雪一看小雪两人的样子，马上就猜到她旁边的肯定就是她说的保安男友。看着小雪男友那惊讶的傻样子，她接口道：「呵呵，是挺巧的。虽然萍水相逢，但是碰上了就是缘分！」

虽然算是认识的人，但小雪并不是平常在四里村和赵茹雪生活相关的人，她也并不介意多说几句。「你可以叫我李太太，不过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雪字，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姐也行！」

「那真的是太巧了，姐！」小雪笑得天真烂漫，一对小酒窝让赵茹雪都不禁觉得甚是迷人。

於是三人就简单地闲聊了几句，赵茹雪得知小雪来医院的原因是陪她男朋友做理疗。这是因为小雪男友之前帮助小区一户人家搬家的时候扭伤了腰，因为没在意导致伤势加剧，不得不到医院作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