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冲突令狐冲
就在岳不群思虑的时候,旁边的令狐冲听了林镇南对于儿子的夸赞,心中有些不屑,其实吧,人家做父亲的夸耀夸耀自己的儿子也是理所当然,你一个外人要是看不过眼,在心里说几句也就罢了,但万万不能让当事人看到啊。
但终究令狐冲从小都在华山长大,山上也没几个人,气氛融洽的很,从来都不知道是叫做勾心斗角,都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了,整个人的肩上也没担什么责任,换句话说,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岳掌门夫妇保护得太好了。
令狐冲原书中所谓的潇洒纵意、笑傲江湖,不过是浪子不负责任的另类说法而已。
所以说,争夺华山掌门之位,林平之从来都没有将令狐冲放在眼里过。
令狐冲听见林镇南的那通自吹自擂,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特别是说到自己在江湖上是自诩高手的时候,更是笑了出来。
一旁站在父亲身后的林平之见到父亲被嘲笑的脸色通红,父亲在讲话,他不好插嘴,只好狠狠瞪了一旁的令狐冲一眼,直到父亲讲完,岳不群沉思的时候,林平之这才跳了出来,对着令狐冲道:
“不知这位华山派的师兄对我父亲的说话有什么看法,为何频频讥笑,我福威镖局虽然武功低微,但生意也做遍了南北十省,我父亲福威镖局林总镖头在江湖上也有几分的名声,今日小子不才,想为我父亲讨回几分公道!”
林平之如今出来向令狐冲挑战,也是想知道知道他自己如今的水准在江湖上到底如何,在学会独孤九剑之前,令狐冲在江湖上就是个鱼腩,林平之不怕输,他怕的是自己输了都不知道是哪里输,以及为什么输。
林平之这一出来打岔,倒是将岳不群的思虑打断了,听了林平之这小孩的说法,岳不群涵养极好,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对着自己的徒弟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林镇南见到自己儿子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欣慰,但脸上却是一点不露,口中道:
“平儿,回来,没大没小的,这日后就是你的师兄,怎么和师兄说话的!”
他这么一说,算是给了华山派台阶下了,因为只要岳不群顺嘴一说,收下了林平之做徒弟,那这件事就只是华山派两师兄弟的打闹而已,伤不了和气。
否则,那就是福威镖局和华山派两个势力的冲突,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令狐冲现如今也不过十八九岁,年轻气盛的很,再加上在山上被岳不群夫妇保护得很好,所以他完全不懂谈话中的深沉含义,不等师父阻拦,便对着林平之说道:
“来便来,说的我华山派好像怕你是的!”
只是听了这话,一旁的岳不群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他猛的一下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对着令狐冲大喝道:
“逆徒,跪下!”
岳不群整个人都气得哆嗦了起来,他辛辛苦苦维系着华山派上下,谁都不敢得罪,结果现在倒好,人家好声好气的来山上拜师学艺,他倒是想要把人赶出去似的,他还想不想华山派好了。
令狐冲听了师父的话,也不敢硬顶,看了师父一眼,跪在地上,委屈道:
“师父!他····”
“他什么他!那是你师弟!”
说着,岳不群对着林镇南拱手道:
“林镖头的公子,我华山派收下了!”
听了这话,林镇南父子脸上都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别看林平之嘴上说得硬气,其实他福威镖局和华山派是麻秆打狼,两头害怕,林平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老子的武功那真是不值一提,但华山岳不群也怕啊,虽然福威镖局林总镖头的武功平平,但人家生意做的大啊,要是在江湖上和朋友说说嘴,华山派名声那就倒了,所以两方那是极力撮合。
既然事情讲好,那自然也是宾主尽欢,原本林镇南想着自家儿子拜入华山派门下,借着五岳剑派的名声将生意做到陕西来,只是华山派上下实在是人少力弱,守着华阴县的一亩三分地就已经不错了,整个陕西那么大,人家怎么看护得过来,而与其相邻的河南又是嵩山派和少林寺的地盘,人家还不一定看的上华山的面子,所以林镇南也不敢再提,守着原本的十省基业过日子。
一段时日,拜师礼过后,林平之与父母在华山脚下依依惜别,回转过身,望着华山派的山门,他满脸的坚毅,如今,他便是华山派的二弟子,林平之。
“呵呵!你父母走了,如今可没人再护着你了,二师弟!”
现在出声的,自然就是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了。
只见他手提两把佩剑,靠在山道旁的大树之上,对着山脚下还红着眼睛的林平之戏谑地说道。
林平之揉揉眼睛,对着令狐冲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师兄啊!今日不在祖师堂内罚跪,来这里又是如何,怕是又想下山偷酒吃了!”
却原来,那日令狐冲乱讲话,差点恶化了华山派和福威镖局的关系,被岳掌门关入祖师堂思过,今日拜师宴才算是放了出来。
令狐冲手拿两把佩剑,走了过来,将一把佩剑扔向林平之,坏笑道:
“这还真谢谢师弟的关心了,接着,师兄考较考较你的武功!若是不努力,你在华山学艺的生涯,可是会苦得很呐!”
林平之接过佩剑,打开一看,见是没有开锋的练习用剑,也是舒了口气,怕令狐冲脑子不清醒,拿什么锋利的宝剑来厮杀,那玩笑就开大了,说实话,他还真怕这个醉酒坛子又做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出来。
林平之抽出手中的佩剑,挽了几个剑花,适应一下手中佩剑的比重,调整一下用剑的力度,之后才道:
“师兄!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师兄弟切磋!扯上师父干什么?”
令狐冲听到师父两个字,脸上就有些不自然,林平之一瞧就知道这又是令狐冲自作主张了,也不意外。
林平之摇摇头,说道;
“咱们师兄弟切磋,自然正常的很,但旁边没有师父看着,打着打着不知道轻重,手中的佩剑虽然没有开锋,但终究也是铁做的,咱们武林中人,别说是铁器了,就算是根木棍也是能戳死人的!”
“你这人麻烦的很,到底打不打啊!”
令狐冲听了这话,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