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动物
齐锐本来还试图保持着自己流氓的做派,向北一句话让他一下红了脸,身子也没之前挺得直了。向北蹭得站起身来,柔软的手掌抚摸着他这几日由于奔波而胡子拉擦的脸颊。学生打扮的女人,挑逗起男人的手法不至于多熟练,认认真真的派头倒让他有些心动。她拨弄他的喉结,看他不耐地咽了一口唾沫,竟是冷笑一声,甩给他一巴掌。
“唉?我操……”
“嘘——”向北的手指抵在重重压在他的唇间,脸上如小恶魔一般的坏笑让他生生把自己到嘴的脏话了憋了回去,看她意欲何为。
女孩踢了踢他的胯间,“这就硬了?”
“谁,谁硬了。”齐锐捂着裆,止不住骂骂咧咧。
向北嘴角笑意更浓,她蹲下身与他平视,“约炮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前提也得占个天时地利。你一路帮了我很多,人也帅,和你约炮我是乐意的,但我这人有洁癖,不洗澡不能做,咱们这个条件太简陋,我下不去手。但横竖我也盯了你一路,就这么把你放走也怪可惜……看你也挺兴奋的……”她凑到他耳边,朝着耳朵徐徐吹气,“进帐篷,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齐锐错愕,“你他妈是变态吗?”他的骂声反而小了下去,裤裆捂得更严实。
“延时约炮不行吗?反正后天我们都要重回都市,我又没有野合的爱好,doi也得有点情趣吧?哦对了,我得先确定你在哪儿,看看我中途需不需要为你改签个机票啥的。听你口音是东北的,哪儿啊,铁岭?锦州?鞍山?”
“你那说得都是辽宁省的地界,我早出山海关了,现在在苏州。”
“哟?这么巧?我也在苏州诶!啧,咱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她拍拍他的肩膀,“看来必然是同一班飞机飞上海,一起回去咯。安心,别担心我会赖账。”
她拉开了自己的小帐篷,“请。”
齐锐别过身,脸上的表情晦暗不定,“哪,哪有女人想看男人自慰的。”他起身要走,向北拽住他,一脚把他踹进帐篷,自己紧随其后。
看着在帐篷里蜷缩着身体,气势全失的高大男人,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不就有一个想看的。”
齐锐深呼吸着,解开了自己的裤链,对面的向北板板正正地坐着,也在此刻忍不住探了脖子要看他里面的究竟,本来被这个豪放女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的齐锐又恢复了来时的痞样,稍微往下扯了扯内裤,里面兴奋的东西就自然而然弹了出来,一柱擎天,是个尺寸很是惊人的凶器。
他很是自傲地瞥了一眼向北,意思不言而喻。
向北没有太大反应,反而翻着一旁的背包,从里面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齐锐当即打了一个哆嗦,睥睨天下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弓起身,像个鹌鹑一般,很小心地将自己的命根子护在手里,一脸警觉。
向北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躲什么,尺寸很惊人啊,还不用允许我量量?”
“不,不用你量,我知道多长。”
“多长。”
他的骄傲又回来了,“少说也有18。”
“我操,你是驴吗?”
齐锐很得意,然后拉上了裤链。
“哟,怎么又拉上去了。”
他笑了笑,“我可真没在女人面前这么弄过,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想让我碰……亏本买卖啊。”这时他的口音不似刚才那般重,想来是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恢复,对她起了警觉。
向北连连摆手,“这地方条件不好我也没办法啊。难得让我赶上,你就弄一弄嘛。”
“让你赶上?”
向北尴尬地咳嗽几声,齐锐挑眉。逼仄的小帐篷里他凑近她,眼里流露出虎狼一般的光,压迫感十足。可能刚才在他脸上甩了巴掌,向北倒不怕他,他越是在他面前施压,她反而平静的如同波澜不惊的水面。她的镇定磨没了他的气势,最后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干脆岔开双腿,懒洋洋地撑地坐着,“到底赶上什么了?我有点好奇。”
向北笑了笑,“我平常写点小文章,偶尔会写到男性生殖器,但是我又没有男朋友……也不能让我天天守着看片子吧,难得看见一个驴家伙,我得好好欣赏一番,你说对不对?”
她真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样式古老的笔记本,跃跃欲试地看着他。
齐锐在黄沙中风化。
看他半天没动静,向北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你是不是真把我当色情狂了?”
齐锐点点头,向北也点头,“其实你这样想也没错。毕竟我刚才那番话还真就是骗你的说辞。”她俏皮一笑,“你长得帅,身材好,人我也挺喜欢,就是这地方没赶好。但人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再者说,你也知道我盯了一路。在我的脑海里,我对你做的事,可比自慰过分多了。现在也仅是要求你在我面前自慰罢了,我都不害臊,你害什么臊?”她支着手肘,笑吟吟地看着他,“巨侠,请吧。”
齐锐的脸红透了,“巨巨巨……巨侠……你……”他被她噎得结巴,愈发后悔自己这一时冲动惹的祸,这女人提出的要求太过古怪,本来以为顺理成章你情我愿的美好夜晚眼见着朝诡异的方向飞驰而去,他想爬出帐篷落荒而逃,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又如此真挚坦荡,让他想起这几日两人对上眼神时她眼里流露出的光,狂热,让人……无法拒绝。
是的,他无法拒绝。
甚至想到在这个苍茫荒漠里,一个与他不甚熟悉的女人,不与他做爱,却目光灼灼的要看他手淫,本身有点瘫软的器官又颤巍巍的竖了起来。
“哟,鸡巴又硬了。”
他无可奈何解开了裤链,右手轻轻撸动柱身,“你这个姑娘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向北坐在他的对面,随着他的动作,她坐得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笔记本上倒是半天都是空白。
“你平常习惯用右手啊?”
有点意乱情迷的他猛然发现向北坐到了自己身边,身体不自觉一发了抖,向北眉毛一挑,在他耳畔轻轻吹气,“只这么玩,不碰碰别的地方?还是说……在我面前,有保留?”
他的眼里带着一点潮气,垂在一旁左手也加入战局。两手开弓,不只是抚慰柱体,下面两个沉甸甸的小球也被他抓在手里把玩。
向北笑了笑,“这才对,你这个长度,要是一只手玩,怎么可能玩的痛快。”
“你怎么这么了解?你个小色情狂。”他的声音沙哑,叫她色情狂叁个字时的语音发颤,有种别样的性感。
向北伸展了她的右手,摸上了他胯下的活物。
“要说色情狂,彼此彼此吧?才交流了几句话,你就一点抵抗都没有的在我面前手淫。我是色情狂,你呢……暴露狂?露阴癖?”感觉到手里的鸡巴因为她这六个字瞬间硬了不少,她的手顺势向上摸去,龟头水淋淋的泛着光,马眼还在不停地往出渗着水。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马眼上蹭了蹭,是一手指肚淋漓的水。向北别有用心地看向被她盯得垂下头不敢动作的男人,“你下面……水儿够多啊。”
这平常男人讥嘲女人的言语从她的嘴里清晰地吐出,男人的脸蹭地红了,嗫喏着说,“你怎么……唔……”
向北将沾满了他体液的手指径直塞进他嘴里,“来,尝尝你的味道。”
胡乱在他口腔里搅和了一通,向北回手,冷淡地用他上身的黑色背心擦着手,嘴里的疯婆子还没骂出来,她已经卷起了他的背心,冰凉的手柔柔贴上了他胸膛,手指准地夹住了胸前凸起的两点。她有点天真地看着他,“你平常不是上下一起玩?”
齐锐十分羞愤地甩开她的手,“没玩过!”
向北很乖巧地朝他笑了笑,“我读过一些文章……嗯,你可以试一试……”
齐锐挑眉,“怎么试,试什么?”
“比如……这样……”
她俯身向前,含住了他的一侧乳首。
一声低吟从他嘴里溢出,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的双手不要停,而她开始用舌尖和牙齿折磨他的胸。
小小的圆粒在向北嘴里很快肿胀变硬,她舌头绕着乳首灵巧的划了几圈,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吸允,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着齐锐,仅是片刻,齐锐就知道自己快要释放了。他的自慰手法一向简洁明了,两手左右开弓,短暂释放就齐活,可其他的事,他没想过,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乳头,会这么敏感。被向北细细的吸允,不同于手淫的酥麻感传到大脑,阴茎更加硬挺。
从前没有女人跟他这么玩过。
读书的时候交女朋友,因为自己是个驴家伙,很没有经验,一上床就操的女伴哭爹喊娘,被踢下床。后来工作,有了自己的事业,这时候凑上来的女人,多半是露水姻缘,都是熟手,对他的巨根爱不释手,也都能用嘴伺候的他很满意,但是从来没有人试图对他的上半身做过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直接下嘴了……此情此景,仿佛自己在给她喂奶。
向北过了一把喝奶的干瘾,狠狠咬了他的右侧乳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继续盯着他。
“快要射了。”他的声音更沙哑了。
“需不需要给你带个套套。”
齐锐摇摇头,“我对着沙地就行。”
“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试试摸摸你的奶子。”
“……你个小姑娘能不能说话文雅点?”
嘴上说着向北,齐锐当真照着向北的话做,短暂爱抚了一会儿,在他不受控的低吟声里,浓稠的液喷薄而出。
“嗯?够浓够粘稠……你这素了挺久啊。”
齐锐处于短暂的贤者时间,没有力搭理向北的质疑,待到身体平复,他才冲她扬了扬眉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
向北笑笑不说话,短暂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了一番话。齐锐兴致勃勃地去抢,向北白了他一眼,“把你裤子提好,鸟飞蛋打的,也不嫌害臊。”
齐锐还真不害臊。
劈手夺来向北的笔记本,他不慌不忙地提好自己的裤子,这才开始看笔记本上的字迹。
齐锐哭笑不得。
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奶子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