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血玫瑰
“先生!”
丁振浑身染血,伤痕累累,但他体质强大,行动不是问题,此刻朝着凌宇跑来,“多谢您出手……”
他话音未落,凌宇便抬起手,淡淡道:“我这个人比较懒,不大喜欢走路,有一个车夫自然是最好。唔,你的车,确实很稳。”
丁振腼腆地笑道:“多谢先生夸奖。”
“不过……”凌宇平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正如你将他们视为亲人,他们亦是将你视为家人,你却不辞而别……”
丁振知道凌宇说的是苏婉婉等人,此刻低下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沉重道:“那群家伙很危险,我怕他们会伤害到先生和……”
“那与你无关,他们想对我做什么,我自会处理。”凌宇漠然地看着他,眸如夜空,漆黑而深邃,“我的安危,还不需要你来担心。”
声音并不大,却弥漫着一股莫名威严,丁振只感觉一股巍峨巨峰压下,当即跪下,重重道:“先生,我明白了!”
他不该对先生的能力有丝毫怀疑,这是信仰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凌宇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出租车。
“先生!”丁振叫住凌宇,看着青衣女子逃离的方向,“可是这个女人……”
“她又没对我做什么,逃了就逃了,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可以自己去追。”凌宇随口道。
丁振感受着身躯的残破程度,重重叹了一口气,先生说得没错,这是自己的事情,当自己解决。
更何况,他一个做守护者的,总是让被守护的出手算怎么回事?
可他现在这种状态,即便追上了,又能做些什么?
他双拳握紧,眼中浮现出不甘,亦是涌出坚定之色,养好伤,抓紧时间变强,尽量减少自己带来的麻烦。
“不过……”凌宇继续开口,看了一眼远方,“那个女人……活不久了。”
“啊?”丁振困惑。
“开车,回去。”凌宇没再多说,已然坐上了副驾驶座。
丁振也没再多问,坐上驾驶座,发动起车子。
他伤得不轻,但总归不算太重,开车丝毫没有问题。
他没有一点怨言,若是凌宇不来,他已是个死人。
再者,忍痛开车亦是一种修行!
“最快的车速,我有些困了。”凌宇打了一个哈欠。
丁振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猛地一亮,先生是不是在担心自己,想让自己早点回去休息?
“别乱想,否则会翻车。”凌宇淡淡道。
“那不能!”丁振拍了拍胸口,却忘记了自己有伤在身,重重咳嗽了一番,“我的车技……”
他话音未落,车子便腾起空来,原来是开到了一个斜坡上,因为势头太猛冲了出去。
好在混秋名山的那些日子,丁振学到了不少,竟是在空中稳住了车子的平衡。
咚!
伴随着沉闷一响,车子安全落在地面,丁振尴尬地笑了笑,“先生,车没翻。”
凌宇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一道青色的身影在夜色下狂奔,她脸色惨白,充满了慌张,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仿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她。
许久,她料想中的追兵并没有出现,心中松了一口气,才逐渐降低速度,最终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息。
“猎鹰,你不要怪我,你一个人死,总比我们两个都死要好。”青衣女子高耸的胸前起伏不定,额头上满是香汗,她心怀愧疚,叹了一口气。
猎鹰,自然就是那被凌宇一针射爆的黑衣精瘦男子。
“那么,只剩你一个活着回来了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如雪的声音响起,青衣女子身形一颤,竟是在夏日里感受到了寒冬中的冰冷。
她艰难地转动目光,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俏脸之上没了丝毫血色。
一道窈窕的倩影徐徐而落,轻盈如风,优雅如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青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这女子,“小姐……”
这女子面孔白皙而无瑕,在月色下泛着晶莹的光泽,长发如瀑,披散肩头。
她一身红裙,猩红如血,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穿在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丽,如同一朵绽放于杀戮之中的血玫瑰。
裙摆开叉,笔直的大腿若隐若现,修长而细腻,如同完美的玉石一般,是所有腿控男心目中的极品!
“是他干的么?”
红裙女子淡淡开口,浓密如帘的睫毛下,美丽的眸子犹如宝石一般,无喜无悲。
青衣女子娇媚如妖,可在这个女子面前却黯然失色,此刻低着头,颤抖着身躯,额头冷汗如雨,简直比面对凌宇那碾压性的杀戮时还要紧张。
“他,他有一个朋友……”
红裙女子面容清冷绝丽,身段凹凸有致,勾勒出前后诱人的曲线,薄裙覆盖,更添几分魅惑,平静地站在青衣女子跟前,“你很怕死?”
青衣女子头几乎贴到了地面,她当然怕死,简直惧怕极了,尤其是面前站着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为什么不回答我?”红裙女子再度开口,微风吹来,衣裙和发丝轻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冷意。
“我……”
青衣女子快哭出来了,裆部甚至有尿意飙升。
如果换作另一个人,她或许还会生出反抗之意,但在这个仅仅十九岁,便拥有能击败天级武者力量的女子,她唯有俯首求饶。
“小姐,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夜煞’已经损失了三个人,不能再损失第四个……”
噗!
她话音未落,便有一道血光绽放,一颗头颅冲天而起,带着不敢置信与恐惧。
青衣女子的尸体瘫软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她的青衣。
红裙女子纤细的玉手泛着淡淡的血光,此刻在缓缓褪去,她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若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母亲的夜煞,不需要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