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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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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了解禾淡的生活作息,雾清轻松避开了禾淡与柒玖的吃饭和集训时间,调养休整的几天内再没有和禾淡与柒玖碰过面。

基地说大不大,想见总能遇见;说小也不小,想避开一个人,也并非难事。

直到离岳在某天晚饭后拦住了雾清,说要到他办公室聊一聊时,雾清才惊觉自己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禾淡了。

你看,所谓的执念,也不是不能淡化的,对吗?

离岳进了门先给雾清找了凳子,两个人都坐下后隔着桌子对视了许久,安静得诡异。

最终还是离岳长长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这诡异的安静。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找一个其他带防御能力的人继续出任务。”雾清毫不犹豫地回答着,她早想好了怎么回答离岳的问题。

“这个人离岳你来决定就好了。”

离岳微微皱了皱眉“你真的……不打算和他和解了?”

雾清几乎要笑了。“离岳,不是我不和他和解,是他……就没打算和我和解吧?”

“不是的!”离岳有些急了“你也知道禾淡一向不知道怎么安慰女生,他那天晚上就和我说让我给你道个歉,这件事是柒玖的全责,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你的性格和为人……”

“他知道是柒玖全责?”雾清打断了离岳的解释,静静望着他。

离岳又叹了口气。“确实,他虽然护着柒玖,但他心里知道对错……”

“好了离岳。”雾清轻轻摆了摆手。

“他知道谁对谁错,却依然护着错的一方,光这一点,就不可能继续成为我的队友。”

“如果事后他立刻与我道歉,我算他有担当,也就不再追究了——可是已经一周了,什么样的道歉一周了都找不到时间和我说?无非是他顾忌柒玖会生气,便连道歉也要托付你说。”

离岳怔怔看着面前的雾清,那双浅棕的眸子里无悲无喜,只是在静静阐述着事实一般。

他印象里的雾清,谈起自己喜欢的动漫与音乐,眼睛里会亮起璀璨的光来,没有谁能阻挡那样的光芒,只是离岳清楚,正是因为自己对雾清没有那样的心思,她才会与自己相谈甚欢。

喜欢她的人何其之多,她却在他们面前永远保持着距离,她成了高岭之花只是因为对自己的尊重。

自尊自爱,这样的人,成为克己者中的强者,也确实可以理解。

可是雾清已经多久……多久没有再露出别的表情来了呢?

“……所以离岳你也不用劝我了,基地的任务,就算没有之前那个约定的束缚,我也会配合完成的,但至于和禾淡的再组队……”

雾清顿了顿,最终还是说了下去。

“只要他和柒玖还是情侣,就永远不用再提。”

离岳默默地点了点头,看雾清轻轻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再晚些回去,就容易撞上夜里散步的禾淡和柒玖了。

终究还是……这样吗?离岳有些难过,看着雾清的背影,他们叁个曾经……真的关系很好。

“你……”离岳握紧了拳。

“其实你,喜欢他,对不对?”已经说出了口,便不再隐瞒。“你说只是因为友情才帮助的禾淡,从一开始就不是吧?”

雾清顿在原地,内心一片空白,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你高中可能确实不喜欢禾淡,但渐渐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可他此时已经有了女朋友,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保护他,但从来没有试图破坏过两人关系……所以,所以才会被他的话伤害的那么深对吗?”

啊……谢谢你啊离岳……

将我想的这么好。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破坏你心里那个美好的雾清了。

雾清转过头来,微微笑了。

“岳班,你的身体只受到了微微增幅,这在本就加成不多的克己者中也显得过于弱势了,但这样的人却能成为一个基地的负责人,也就证明你的能力绝不止如此。”

“如果是强力的能力为什么不和大家说出来呢,我想了很久……”雾清微微歪着头,看着离岳,语气很是温和。

“那大概是因为,你的能力是会让大家感到害怕的能力吧?”

离岳的脸一点点白了下来。

“所以我猜,是神系的对吧?而且……而且是对克己者这边有效的神系能力。”

“比如说……鉴谎?”

这个基地,为什么能如此和谐公平,基地负责人的决策是最关键的。而离岳,公平的,实在太无懈可击了。

离岳握着的拳手心里满是冷汗,他以为雾清只是沉默寡言了些,没想到她可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能力而不愿与自己多言。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好像我会害你似的。”雾清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鉴谎能力,所以就算我在你面前说我不喜欢他你也不会相信,但我呢……”

“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这点。”

我的弱点,你的弱点,彼此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那就互相牵制着,才能保密。

“我明白了。”

离岳是聪明人,他也随即反应过来如果雾清要害他早就可以用这点威胁他,但她只是在自己说了她的秘密后才说出口,证明这只是一个等价交换。

“我本来……也没打算和别人说。”离岳有点苦涩地开口。

“我本来,也打算永远都装不知情。”雾清也不愿意让离岳感到被伤害,温和地解释着。

“我只是希望你,把这点,谁都不要告诉,包括……禾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离岳随即恢复了正常模样,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

“我想,有关这件事,现在告诉你……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离岳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着雾清。

“联盟中央邀请你去总基地进行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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