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差劲
“班长，你看，这小子又在竖中指，我不能忍受了。我要上！你们两个放开我……再拉我，就不是兄弟。”
班长恼火地说：“王小风，你不要捣蛋，你上去……我们班死得翘翘地。胡子，你在磨蹭干嘛？快点上场。时间要紧。”
班上的替补球员胡子蹲在地上，委屈地说：“我在系鞋带，我就系好。”
“系统，五分钟后，我往对方球门跑，先打这小子一个耳光，然后再踢进球，概率是多少？”王小风在内心狂喊。
“85%。”
居然概率一模一样，想来，打人后进球，本就是一气哈成的连贯动作。
“系统，五分钟后，我往对方球门跑，先打这小子一个耳光，打了他没人发觉，然后再踢进球，概率是多少？”
王小风怒气之中，不忘从反面考虑。如果被人发现打了人，进的球被吹掉了怎么办？
“85%。”
概率仍然不变。足可放心。
王小风眼珠一转，说：“胡子，上次考试，是我给你抄答案的。你给我抢着上……我跟老师说去。我是伤心人我怕谁？我不怕罚……你每年拿奖学金，今年还要么？”
胡子一听，“哎哟，我肚子痛，班长，对不起，我不能去了……我突然痛起来，我到医务室看肚子去。”
这一招管用，王小风依样画葫芦：“班长，你昨天晚上打牌赌博，我等会就告诉你亲爱的去。”他的眼故意往看台上瞟。那里有班长的亲密女友。
班长没了耐烦心：“老子打个牌，怕她个鸟？没用，王小风，这一套收起来。马头，你上。”
马头为拉着王小风的同学之一，为替补球员，‘哎’地一声答应。
王小风接着说：“班长，前天我和你陪你两个女老乡，你没喝酒，也没对女老乡说什么话……哎呀，我听了不肉麻。等会比完了，我向你亲爱的提一提。”
班长想要做到不为所动，却忍不住己方看台眺一眺……怎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裁判又在催促，班长挤出笑说：“小风啊，我喝了酒爱说胡话，你就不要胡说了……你上去吧。不过你千万不要和那小子打架，那小子体育基因强大，又爱练拳击，不要说你……就连我，他一个人可打几个我。”
王小风挣脱两个同学，愉快地说：“我忘性大。前天没谁来……就是我们俩个喝了点小酒。你放心，我会动脑子，打不过我当然不打。”
班长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说：“好吧……再说说踢球吧，到了场上，实在不知哪里往哪踢……你就往球门踢。”
王小风如愿地往球场上跑，场上队员的信心失了一截。
“王小风，怎么派你来？你又不会踢。这球怎么踢？直接等于少了一个人。没希望了。”
“王小风，看准了再踢，不要帮对方踢我们的球门。”
王小风不以为忤，向队员们鼓劲：“来吧，大家……我一定不拉后腿！”
对手的当家球星，就是那个姓卓的家伙，遥指着王小风，开心地对队友说：“这是个傻冒！当真上来了。你们听一听，他根本不会踢，一个队的人都嫌他。弟兄们，最后这几分钟，争取再进一个球，彻底打萎他们。”
一群人哈哈地轰然而笑。
王小风转头，咧嘴向姓卓的那家伙和他的队友一笑。这其实是自信心的表现。
这群人更为开心，对着王小风，傻a与傻c之间的那个称呼叫个不停。
材料班因伤而退的头号球星老赵走到班长身边，忧心忡忡地说：“王小风球技很差，你怎么派他上去？这下我们完了，保不定再被人家进一个。”
班长摊摊手，说：“没办法，求战欲望很强。反正只有三分钟，你又退下了……我们扳不回。就让他过过瘾吧。”
球赛继续进行。
国贸一班足球队的狂热粉丝们狂叫着：“卓远行，好样的！卓远行，再来一个！国贸一班，全校第一！卓远行，我爱你！”国贸一班拿过几年全校冠军。当家球星卓远行又是校队主力，培养了很多死忠粉。
卓远行高大俊秀，颇像金城武，死忠粉主要是女同学。这些女同学不限于本院本班。
今日虽为班际球赛，但其它学院来了不少人，为国贸一班足球队呐喊加油。
相比之下，机械学院材料班的助威团队小了很多，多半为机械学院的兄弟姐妹们。
材料班队粉丝们现大多沉寂。材料班的头号老赵也是校队成员，正因为有他存在，才能与国贸一班踢时，只输一个球。现在他因伤而退，新上的这个人听说球技差，替补都轮不上，甚至可以说没踢过多少足球，应当没指望了。
好在球赛即要结束，也就仅受几分钟的折磨。
果然不出意料，王小风马上闹了一个笑话。对方带球杀到己方门前，材料班球队后卫解围。
对方球星卓远行率先抢到落点，一个扫射。被己方门将挡着，但门将抓球不稳，球脱手而出。
足球不偏不倚，滚到王小风脚下。
这是王小风触到的第一个球，不免有点慌，有点懵，想起班长的那句话，将脚一抡，往球门踢去。
万幸己方后卫和门将通力合作，截住了这个球。不致于让乌龙球事件发生。
引起对方球队和粉丝哄堂大笑。直叫本方所有人员惊出冷汗。
队员们直截了当地说：“王小风，你要么下去吧，少了一个人还好踢些。”
王小风自知有愧，向队员们说：“兄弟们，对不起，下一次不会再有类似情况。”
对方球队球星卓远行的女友站在球场另一边，卓远行跑着经过时，看着女友，往王小风方向一指，轻蔑地摇一摇头。这就是你以前的男朋友，真差劲！
卓远行的女友为有这样的前男友，羞惭地低头。
球到了对方门前禁区，王小风从后面往那边跑。经过班长那里，班长叹气说：“王小风……你怎么往自己家的球门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