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间到了
卓远行转头说:“姓王的小子,今天我要打得你下跪,你给我跪下,我才放过你。小子,到外面打去。”
他的同行均狂笑道:“要跪拜三次。”
王小风心念一转,说道:“不必到外面,就在这里。拳打卧牛之地,我打倒你,只需一块小地方。叫老板将桌子搬了,腾一点地方。”
王小风打着小算盘,在酒吧打,酒吧老板肯定不同意;就算最终愿意,与他交涉,要费较长时间吧,搬桌腾地总得耽搁吧,拖到午夜零点那还不容易?
哪知卓远行那家伙才向酒吧老板开口,老板大力支持,店伙计甚至来帮卓远行一伙人搬放桌椅,根本没花两分钟。
严重怀疑酒吧老板和卓远行是一个系统的。
在老板的小心思里,这可当作酒吧难得的一个节目,吸引很多人。
这不,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连这个酒吧之外的人也涌进来不少。
卓远行捋袖子做两个拳击动作。
剑拔弩张,单挑就此即将开始。
围观的人等着王小风摆出架势,他却突然对转头,对班上同学说:“晚上吃饭的那家饭店开水都不开,你们喝了有事吗?我喝了那里的水,又喝了些啤酒……肚子痛呀,我要去上个厕所。”
不待答话,王小风指着卓远行,喝道:“喂……你听着,我一下子肚子痛,先去一下就回来,你不要跑。”
卓远行一伙人捧腹而笑:“还没打,吓得全部出来。没见过这样的脓包。怕是想尿遁?”
王小风打着主意,上个洗手间,磨磨蹭增地总可以消化掉十多分钟吧,到时自己出来,时间到,特殊功能加持,自己便是个神人了。
不料讨嫌的是,卓远行要他的一个同学跟过来,防止王小风借机跑掉。
这倒没关系,本就不打算跑,只是在洗手间多呆一会,他的这个同学又奈我何?
但更奇葩的是,酒吧客人中,好些好事者居然都跟了过来,想看看王小风到底是不是吓得要跑。
酒吧在校园之旁,这些人都是大学生,经过下午的球赛,王小风声名传播出去,他们都知道王小风这个大名了。
名人落荒而逃,是个大看点。
好吧,这些人跟过来了也没关系,但其中相当一部份人特别想看一个正走红的人的笑话,以致王小风稍在洗手间隔间呆了会,听到这些人在胡加议论。
“没听到解手的声音,果真是被吓的。”
“搞了这么久,还是想借故逃掉。”
“我们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跑。他们机械学院材料班尽出孬种。”
性质变得严重了,牵涉到集体荣誉,必须挺身而出。
王小风干咳两声,按下冲洗按钮,水哗地一声在冲刷。
冲水总行吧,系个皮带总行吧,不要怪我做这两个事故意拖时间。
王小风从隔间出来。好家伙,小小洗手间挤了差不多十多个人。
除了卓远行的那个同学,其它人不好意思地将脸扭到一边,假装刚来上厕所。
王小风客气地喊:“让一下,我洗个手。”
洗手间内十多个人自动让出一条道。王小风昂然而过,在洗手台前悠然伸手,拧开水龙头。
那十多个人无人作声,也无人走开。
卓远行另外的同学跑过来,问:“那个孬种呢?还不敢去?”
王小风挺着胸说:“孬种在这里……谁说不敢去?”
话虽这么说,但重新站在卓远行之前时,看到这家伙又高大又矫健的样子,王小风心里发虚。
这家伙打过来,我一招都挡不了,一定一下子被他往死里打晕了去。到时时间到了都不起作用了。为保险起见,无论如何得到了点后,才让他动手。不知到了点没有?
王小风掏出手机一看,头有点痛,十一点五十九分,还差一分钟!
卓远行不耐烦地叫嚣道:“看你妹个手机!孬种,不敢打就直接跪。我数一二三,我开打。”
卓远行带来的一批人汹汹地叫嚷着:“打!打他!”
杨班长和同学们心思沉重。
王小风打是打不赢卓远行的,只希望不要被卓远行一番暴打。
杨班长低着头,悄悄对老赵、马头、胡子等人说:“如果往死里打王小风,我们冲上去,和他们拚了。”
老赵、马头、胡子等人毫不畏惧:“好!”
杨班长再嘱咐女朋友,说:“你和水美女闪到我们后面去。”
围观的人在议论纷纷:
“这就是今天踢进球的王小风。踢球踢得意外惊喜,难道打架也厉害?”
“你看他,根本不敢打。踢球是蒙进去的。”
“他哪里打得赢卓远行?一上手,绝对被卓远行虐狗一样地虐。”
“一……二……,”好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卓远行不是说过数三下就动手嘛,这些人帮他数起数来。
卓远行往虚空打几拳,呼呼带着劲风,声势吓人。
卓远行狞笑道:“马上是三。我就打倒你,王小风……我呸。”
王小风看着手机,心中捉急,不行啊,还差几十秒,不能与他打。
如果这时来个电话多好,可以名正言顺,顺其自然地延时。
还真巧,正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不早不晚响了。竟是母亲打来的。
王小风心里一乐,对杨班长说:“是我妈打来的。”
虽是向班长说的,何尝不是对敌手和周边的人广而告之。不是我胆小不敢对打,而是我妈来了电话,不能不接啊。
母亲的电话大于一切,对每个大学生来说,深有同感。
这样一面旗帜树着,众人喊出的‘三’,到了嘴边吞了回去。
“小风啊,你在干嘛,还没睡?”母亲问。
“妈,这么晚跟我打电话,有什么急事?”
“没有,我就是突然心慌,忍不住打你一个电话。你没事吗?”母子连心。有时候真怀疑做妈的,有特异功能,能感知儿子的状况。
“我没事,好得很。”
“没事就好。早点睡,我挂了。”
母亲这么几句话,耽搁些许时间,应到了半夜十二点。
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