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还有吗？
田半生翻阅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面，几乎在一个页面上停着不动了。
看了良久，一拍大腿，叫着：“对呀！原来可以这么做嘛，我怎么没想到呢？”
自言自语一趟，忍不住摆着几个动作手式。
让王小风忍不住揪心，这人不给钱，把招式都学了去！
王小风满脸堆笑，请教式地问：“田主席，你看了看，是不是伏虎拳全本？”
田半生才醒悟过来，收了势，合上本子，咽了下口水，才说：“是的，是的……。你这个……是你自己用的，家传的？可以……卖吗？”
田半生一头的焦虑，生怕王小风给出否定的回答，呐呐地再说：“我可以出很多钱，但我手头上……这个，现在紧张，我出三万元现金，复印你的这个本子，您卖么？……。如果不卖的话，也不能再看了，是么？”
在他想来，伏虎拳全本放在哪，都为不传之秘。王小风随便怎么否决，都是应当的。
王小风内心狂喜，三万元，就这么能到手……？
而且听其口气，太少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三万元，完全可以往上走。
不过，好歹也是熟人，不能太贪心。况且，正如他所言，他本身也没什么钱，不忍心抬价啊。
再说，人家只是复印而已……。
再再说，一开始只是问系统，如何得到两万元罢了。
王小风咳嗽两声，才说：“这个么？既然田哥这么喜欢，就拿去了吧。”在某种意义上，田半生是自己的客户，应更拉近些，尊为‘田哥’。
转念一想，真怕田半生就这么误解，不花一分钱地拿去复印。
立即又加一句：“钱不是很重要，就按唐哥说的吧。”
田半生大喜过望，生怕王小风反悔，连忙拿出手机便要转账，问：“您的账号是多少，我马上转钱给您。”
王小风快快乐乐地将账号告之。
田半生用手机捣鼓一阵，再瞧一眼王小风，最后才嗫嗫嚅嚅地说：“这个，老兄……啊，不，老弟。我都忘记了我的账号上才余两万多块钱……，唉，我还只是个在读的研究生，还没工作，靠比赛赢得一点奖金。要么，我先付两万。剩下的钱……先欠着。您放心，我保证还给您。”
果然是个两万元！
当然，不要说能得两万，其实就是得到一万或五千，王小风也是愿意的。
太缺钱了！
自己要用钱……还要反哺家里，寄钱回家，为父母分忧。
至于田半生差一万元……反正这等于天上掉下钱似的，本来要掉三万元的，实际掉下两万元，换成每个人都一样地高兴！不怎么以计较另外的一万元。
王小风回答得爽快：“好啊，田哥怎么说就怎么做，余下的一万元，不给也行。”
田半生忙说：“那不行，我一定要给。”
田半生手脚蛮快地，迅速转了一笔两万元给王小风。
瞧着手机银行上的数字，陡然多了一个后面带着四个零的‘二’，王小风直感一顿晕眩。
这是王小风第一次获得这么多钱，简直要幸福得倒在地上。
更为心情愉快的却是田半生。
他和王小风两个人，一起去复印店复印，路上就拔打电话，给他师傅打：“师傅，我今天碰到一个大好喜事，您猜……伏虎拳……对，是全本……没错……，什么？还有……，再问问……？”
田半生的话，王小风没注意听。
因为他在跟父母亲通电话，说是打了份实习工，待遇超高，老板超好，公司预支了一笔钱。
家里是不是被人追债？我寄两万元过来，还差么？
父亲倒也基本上平静，母亲差不多喜极而泣。她竟对自己寄钱回去不加拒绝。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不被逼到一定份上，坚决不会要，而要留给儿子自己用的。
王小风猛然特别想家，想到反正就是周末，又快放暑假了，下周一和周二的课很少，不如干脆翘翘课，回家一趟如何？
当面将钱交给父母，这个滋味是否酸爽？
两人都挂了电话，田半生眼往王小风书包又溜：“你还有吗？你先前拿了一本出来，又放了回去？那又是什么秘本……？”
王小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
趁着支吾这会儿，王小风迅速问系统：“和伏虎拳谱一样，市面上的洗髓经是残本，而自己书包内的洗髓经才是足本，这个概率是多少？”
“100%。”
既如此，也可以卖给他复印。可这田半生没什么钱了，不能现在就给，要让他师傅来。
向田半生要高价，下不了这个心，但把刀子磨好，磨得又快又好切，狠狠地宰他师傅一刀。这总该可以吧？
王小风睃了田半生一眼。
田半生正死盯着王小风的书包，仿佛要将眼光凝注为刀，将书包切割开，瞟瞟内里纸张，是不是又有什么惊世秘笈？
如果别人挎着这个书包，田半生只怕要抢过来掏出来看看，反正只是看一下……。
不过，王小风是轻易打败熊哥的人，他不敢造次啊。
田半生觉察到王小风的目光，忙从书包上移开视线，尴尬地对王小风一笑。
这个田半生，心痒难搔……
他出两万元买了伏虎拳复印本，我开心得不得了，而田半生却好像占的便宜更大，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更珍贵的传本。
这样看来，洗髓经往高处要价，田半生背后的师傅，是能够接受的。
凭我武侠知识，洗髓经的地位不是伏虎拳所能比拟的，比两万多了好几倍，是应该的。
不过，要想价钱卖得好，首先要吊客户胃口。
王小风庄严地说：“唐哥。这种稀世秘笈，有一本就不错了，哪还有其它的。你看到的是我的毕业论文草稿。”
田半生失望之色写满在脸上，说：“真的不是？如果有，我师傅愿出很高的价格。要么……你下次有的话，记着找我。”
他凭第六感认为，常人的话，有一本册子就顶天了，但王小风不是一般的人，手中必定还有好货，不需死心……。
王小风故意开一道口子，说：“那当然，到时来找你。”
田半生听出意味出来，又开心了：“好，那时千万要找我，不要找其它人，价格保证叫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