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想的谁
林盈袖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是几个意思?
男人一把将人拉起来,手在腰间一勾,撩热的气息喷来,故意说的暧昧不清:“袖儿若不是来见我,那是想谁呢?恩?想着谁?”
男人眸子里闪烁这寒光里,还带着警告的意味。
“二爷——”
女人的身子有些发软,她勾了勾淡色的唇瓣,心里像是有只小兔,不安分地蹦跳着。
“想的谁?”
林盈袖羞愤欲死,这男人非要她说的这么直白才行?
“我想的自然是二爷。”
男人挑了下眉,身子压低,迷人的气息吹在她的耳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乖,现在表现好一点,回头我再好好疼你。”
林盈袖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这个疼,怕不是什么好事。
“先回去,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这笔账。”
林盈袖只得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后半年林盈袖等着裴垣回来,谁知道等到天明人也没有回来。来伺候的丫鬟们也没提起,只得先到上房里请安。
周氏面色如往常一般,赵姨娘也没说什么,想必此事内宅里没人知道。
林盈袖有些怀疑是裴垣策划,只是如果真是裴垣,似乎有些无聊,他不像是这么闲的人。
事情得到解决,林盈袖也不想纠结太多。
但是事情仿佛没这么简单——
一路上不少下人偷看着她窃窃私语,这些人眼神异样,显而易见讨论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定是昨晚绑她和唐墨行的几个婆子,林盈袖有些头疼,为这事和买陈粮的事情,林盈袖忙忙地打发林氏先家去,让她有消息找后门的婆子传话进来就是。
林盈袖一颗心始终悬着,直到用晚饭,采苹气哼哼的回来,脸上还带着伤,连是食盒都打翻了,汤汤水水一路流着。“厨房里的婆子嘴越来越臭,连咱们姨奶奶都敢编排!”
采溪从外头进来,正好听见这话,连声质问采苹,“她们都说些什么?值得你跟人打架。”
林盈袖看了采苹一眼,示意她别说,道:“把衣服换了,一会儿二爷回来,看到你这一身只怕会生气。”
采苹便不再多说,自去换衣服,采溪连招呼也不打一个跟了采苹过去。
外头传言的什么流言林盈袖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打晕她的人,还有关押她和唐墨行的人,原本设计捉奸被裴垣破坏,岂能甘心?
流言也不能小看,闹大了她的命也保不住。
“姨奶奶,隔壁院子的小厨房和书房已经拾好了,请姨奶奶过去看看。”
饭没吃成,活还是得做好的,林盈袖过去检查过,跟着一同检查的还有两个做过医女的嬷嬷,从摆设到地板,全部都检查过。
“姨奶奶,都检查过没有问题,厨娘还需姨奶奶亲自到厨房挑选。”
这边小院子安排了一个二等管事媳妇裴五家的,这裴五是裴垣的奶哥哥,这裴五的媳妇是周氏陪房周四家的外甥女,算得上是周氏和裴垣都信得过的人。
裴五家的一路上和林盈袖介绍厨房伺候的6个媳妇,这六个人其中有两个是从裴府带来的,剩下的四个是柳州采买来的,都是死契。
裴府带来的两个,其中一个是赵姨娘屋里香秀的表姨,另外一个是周氏的陪房,现在只做周氏的饭菜,别人的一概不管。
给哥儿和姐儿们选的厨娘从这四个里头挑一个,林盈袖还没走到厨房便有了主意,因问裴五家的,“五嫂子,小厨房里伺候的除了厨娘是不是还加两个丫头。”
裴五家的笑道:“是有这规矩,安排的丫头都是素日细心的,姨奶奶可是有人选,若是没有外头买一两个也成。”
“既然这样,我看香秀她姨不错,叫过来伺候,丫头去外头买四个,别用平时买人的牙婆,另外叫一个,丫头也不用多好,媳妇也成。”
裴五答应,又道:“太太说小院子这边全权交给姨奶奶照看,不用回赵姨奶奶,若问起便说是爷和太太的意思。”
如此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林盈袖开玩笑似得道:“我还就担心这个,咱们这位赵姨奶奶行事儿,向来是按旧例,我还想着若是按旧例,这里安排的人也太多了些。”
裴五家的自去安排伺候的人,林盈袖身边没跟着人只得加快步伐回自己屋里去,走在花园的假山后边时听到两个婆子在说话。
说的就是昨晚捉奸的事情,说的十分不堪,什么被抓的时候两人还在颠龙倒凤。另一个说她还没进裴府的门之前就不清白,跟人定过娃娃亲诸如此类的话语。
林盈袖气的浑身颤抖,想要和那几个婆子理论,又怕事情闹大,只得作罢。
正要走,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一手搂过她的腰肢将她人拖进假山山洞里。
林盈袖正准备咬捂着自己的手,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挣扎了两下,那人才放开她,吃吃的笑出了声,“我只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裴垣半倚在石壁上,眸里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勾着唇角,“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林盈袖皱了下柳眉,撩起袖子,臂上守宫砂十分醒目,林盈袖将昨晚事情的原委细细地告诉裴垣,摸了摸鼻梁:“二爷,就算我跟那人有什么,也不会约了来裴府见面,因我在外书房后边住着,守夜的人比往日多了好几倍。我进门不到两个月,连家里下人都认不全,如何买人?况且唐秀才一介文弱书生,不是有人领着,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男人的目光落在守宫砂上,素手点了点林盈袖白洁的额:“小丫头,你就不想知道谁陷害的你?这么传下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你倒不理会。”
林盈袖嘀咕一声:“这府里我人微言轻谁理我。”就撇开裴垣的手走了。
刚走出假山,却不想手臂一紧,还没看清什么情况,整个人便被男人向前一推,后背抵上冰冷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