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告白
那王靖晨见了林盈袖一脸惊喜,又有些扭捏,道:“我以为阿娘只请你一个,不想还有别的姑娘,便不好过来与姑娘说话。”
林盈袖一派落落大方,反倒是小伙子有些拘泥,他偷偷地打量了林盈袖一眼。
顿时面上滚烫,赶紧把头低着,“我......这些天脑子里都是姑娘你,我从前也有一个未婚妻,可我对她没有这样的感觉。”
林盈袖木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没想到这样一个书呆子竟然会说这样直白的情话。
她很想很直接地说不愿意,或者是心里有人,但这话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王靖晨咬了下唇,大胆地道:“我听晓峰兄弟说你是九月里的生辰,可巧我也是这个月里,我能叫你妹妹么?”
“额,王家郎君,我见你有些酒在脸上,可是有外客,怎好撇下他们自己出来逛,还是快些回去吧!”林盈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提醒王靖晨早些离开。
“妹妹说的是,只我心里只惦记着你,便不管不顾起来。妹妹喜欢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预备下,还有今儿我让阿娘给你的金玉臂釧,你可喜欢,我特意让人打的。”
林盈袖满头黑线,难怪王太太给这臂釧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原来是王靖晨的手臂。
原本王太太就没看上林盈袖,不过儿子执意,只好听从上门求了亲。
林盈袖毕竟是两世为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王太太是嘴甜心苦。别看她嘴上说的热闹,只怕将来过了门,有她的苦头吃。
“我一向不喜金玉之物,往后郎君不必心,我......给别人做过妾,配不上郎君。”说着将臂釧拿了出来还给王靖晨。
经过裴垣,林盈袖已经没有办法再喜欢上别的男人,即便裴垣已经不要她,可心里始终忘不掉那个人。
王靖晨情窦初开,还是早早断了他的心思为好。
“林妹妹——”王靖晨生怕林盈袖走了,伸手抓住她的袖子,“你别在意这个,我都知道,我看重的是你的人,你的过去我不介意,你也别介意好吗?”
林盈袖低头看了下王靖晨的手,王靖晨立刻松开了手。
“那个,我是写不来诗,逃出来的,再不回去只怕要丢人了。”林盈袖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就算回去写不来让人笑话,也比在这里尴尬地站着好。
王靖晨点点头,将一个纸团塞到林盈袖的手里,关切地道:“我知道你不擅长这个,应付应付就好,横竖都是玩儿。”
林盈袖想拒绝,王靖晨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只好作罢,等人走了才打开纸条。
里面正是内里姑娘们作诗的题目,王靖晨这首诗比她想象的好,不过也不十分出挑。这王靖晨还真贴心,王靖晨的诗词从前林晓峰拿给林盈袖看过,都不是这首诗可以比的,可见这首是特意给自己写的。
拿了诗回去,林盈袖这首不算好,中等偏上,拔得头筹的是赵家的姑娘。
“林家姐姐太过谦了,我看你这首诗颇有风骨,不像是初学做诗之人。”云姑娘拿着林盈袖的诗又念了一遍, 越觉得喜欢,拿起笔抄写下来,说是拿回去做扇面。
林盈袖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要是能写出这样的诗就不用犯愁了。
王家姑娘看了一眼诗,仿佛看出来是哥哥的手笔,似笑非笑地道:“可不是,这诗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若非亲眼看林姐姐写,还以为是个读书人写的。”
“王姐姐开玩笑呢!内宅里难道还有男人进来不成?”赵姑娘让人将画带走,笑嘻嘻地对林盈袖道:“多谢你的画了,也多谢诸位姐妹承让。”
第一名的得了画,其余姐妹都是一方杭州来的丝巾。
比针线活儿,林盈袖是做针线活儿养活一家子的,自然别人不能比。
林盈袖的针线活儿刚做好,就让云家的姑娘抢走,拿去做手帕用。
赵家姑娘开玩笑道:“云妹妹,林姐姐的针线活儿应该给王家姐姐才对,你细想想去!”
众人都知道王家有意求娶林盈袖一事,若是亲事成了,林盈袖是新嫁娘,要给婆母和小姑子做针线活儿,刚好林盈袖做了一块手帕,这才打趣。
王家姑娘脸上带着不尴不尬的笑,拿着赵姑娘的针线活儿,取笑道:“我倒是喜欢赵家姐姐的针线活儿,本来想要,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言下之意,她更中意赵姑娘做嫂子。
赵家不仅是名门望族,赵家姑娘还是郡主陪读,莫说普通官宦人家,就是勋贵人家也是配得上的。
林盈袖故意和丫鬟们说话,佯装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对话。
赵家姑娘也装作没听懂,大方地将东西给王姑娘,“不过是一个手帕,姐姐喜欢只管拿去便是,大家都是姐妹,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说笑一阵,前头叫过去吃饭,大家姐妹一起到厅上去。
王太太让人拿来一个匣子,里头是上等的宫花,给每人一对,“这是婕妤娘娘赏的,送给姑娘们戴戴,图个新鲜。”
宫花是用金银线勾成,宫里的样式与外头不同,都是吉祥如意的寓意。
林盈袖也得了一对,花太过艳丽,她一向不喜欢大红大紫的东西,心里想着给豆蔻或者是月娘倒是不错。
用过饭,大家略坐坐便告辞要走,王太太苦留不住,送众人到门口。
林氏对众人道:“下月初城郊外的万福庵做斋饭,我早预定下来,到时候请诸位太太和小姐们赏光。”
诸位太太都是慈悲之人,巴不得去供奉菩萨,自然是答应的。
回马车里,林盈袖看见多了个匣子,便问跟出门的绿枝,绿枝道:“这是王家郎君亲自送来的,说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我便下交给姑娘处置。”
林盈袖唇角抽了两下,这王靖晨还真王八咬人,死不撒嘴啊!
她都说的那么清楚,这人却一个字没听进去,照样该送东西送东西,若非是林氏知道自己的脾气,只怕这门亲事就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