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被算计了
林盈袖没接这话,就算是她嫁妆再多,那也是她娘家的陪送,婆家再穷也没有要媳妇嫁妆的道理。
“我想起来,我今儿约了二房的四太太说话,只怕这会子人该到了,我就不陪弟妹了,你好生歇着,改日我再来看你。”
蓝氏出门时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林盈袖喟叹一声,叫甘露和周四家的安排人过去搬东西过来,两位姑娘就园子里住着,小周氏和几个通房都搬到这边来。
晚些时候裴垣回来,先到上房请安,回来便说起长房要置买田产一事。
公中账上银钱不多,所以裴垣给了长房三万两银子。
林盈袖闻言气笑了,合着是拿她的银子买她的地,这蓝氏可真会打算。
“可巧了,今儿大嫂说买我的地,我借口远不方便。我若是答应了,这买卖长房可真会做。”
裴垣虽未细问,大约也猜着了。这事儿是老太太亲自和他说,说是家中开销太大,只怕后续花销更多,因此想买些田产。
置办家产是好事,但老太太说公账上拿不出钱,长房又是娶亲又是嫁女儿,加上前年裴垣成亲等等。
他们二房的确不缺银子,每年林盈袖都会拿出几万两银子给育婴堂和学堂里,家里给的反倒不多,便点头答应给三万两银子。
没想到长房在这里挖了坑等着他跳。
安抚了林盈袖,裴垣叫人把银票给老太太送去,这三万给出去了,今年也不用再给家里交一分钱,权当孝敬家中长辈。
林盈袖也不好说什么,老太太都开口了,总不好因为这点银子闹的夫妻合家不得安宁。
从前莫氏也算计,只不如蓝氏明,蓝氏打着给家中置办,合情合理,连老太太都亲自出面。
这一回他们二房算是吃了哑巴亏。
“这银子就咱们出,还是大家都出呢?”
三房庶出,分到的家产不及裴垣的一半,四老爷还小,只怕出银子的只有他们二房。
裴垣捏了捏女人的耳坠子,亲昵地道:“罢了,横竖往年我在外头也是要给家里银子,如今咱们一家子还这里住着,算来也不吃亏。你也不要把这点事儿放在心上,等咱们搬家,每年也不过是按照族规,每年给家里多少,再不会牵扯别的来。”
林盈袖想想也就罢了,她若是还说,莫说别人,只怕裴垣也觉得自己斤斤计较。
她也不是在乎这点银子,只是蓝氏这么算计,心里实在不爽。
六月十五日是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家中准备大办一场,前三日便开流水席面。头一日是族中亲戚,举家给老太太拜寿。
莫氏在这之前被接了回去,已经送到莫家家庙里,莫氏这一辈子也别指望能走出庙门一步。
家中三个儿媳,蓝氏孝敬了十二幅紫檀木屏风,上头的画出自名家之手,十分稀罕。林盈袖送上的是六十颗金刚菩提子做成的佛珠。钱氏孝敬的次了一等,是一套宝石头面。
家中下人赏三个月的月钱,每日请杂耍,戏曲班子,唱曲儿的,十分热闹。
第二日是外头的亲戚,虽莫氏闹出那样的事来,但莫家毕竟是老太爷的岳家,自然也下了帖子。
林二婶带着两个儿媳也和林氏一起过来给老太太拜寿,还有长公主府,周家,以及七姑娘八姑娘九姑娘家都有登门。
国丈夫人和贵妃的母亲勋国夫人也都是这日来,那国丈夫人见林盈袖开口便叫她姑娘,管着老太太叫亲家太太,林氏叫做妹妹,并不仗着身份拿大。
这么些人来,老太太脸上也有了光辉,到正日子,朝廷赏赐了一根拐杖,二十匹宫缎,两柄玉如意。一连着三日,莫说底下人,就是陪客的主子一个个也都疲惫不堪。
林盈袖虽说有孕的,少不了也跟着帮忙,这日看底下人拾了东西,正在屋里小睡一回儿,老太太屋里的一个嬷嬷便来请她过去,说是蓝氏小产了。
蓝氏好好的怎么小产?也没听说她有孕。
林盈袖洗把脸去了困意,便往长房去。
蓝氏的屋子聚集了不少族亲,老太太也是满脸愁色,念叨着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做这个生日。
一会儿大夫出来,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小产。
家里头林盈袖有身子,因此家中饮食上都特别小心,凡事孕妇不宜的东西都不敢采买,她们妯娌几个都是一处用饭。
那必定是有人暗下毒手了。
老太太闻言,让人立刻去查蓝氏吃了什么。
不等去查,蓝氏的贴身丫鬟便跪在老太太腿边,“我们太太吃了那边太太送来的枣泥山药糕,一会儿便腹痛难忍,因忙着没叫厨房送吃食。”
林盈袖忙道:“那糕是我娘家送来的,我自己也吃了不少,我屋里的几个丫头,还有我家的两位姑娘都吃了。”
老太太摆手,让人将吃剩下的都拿来让大夫瞧瞧。
大夫在屏风后头仔细检查了,又让另一个大夫检查,确定里头放了滑胎的东西。
“这糕上面浇的汁子混合了不少红花,侯夫人月份小,这个量下去必定滑胎。”
老太太拐杖狠狠地点了点地,叫人即刻去查还有什么人碰过糕点,全部拉到太阳底下跪着,有人承认的或者是有线索擦给起来,无便跪到死为止。
东西是林盈袖屋里的宋嬷嬷和王嬷嬷送来的,这边蓝氏屋里的荷香和碧荷两个着,拿到小厨房里去热,当时只有林蕴玉屋里的小雯还有刘婆子。
芳宁和莫大嬷嬷两个分别带着人搜查林盈袖和林蕴玉的屋子,两人屋里都有糕,只上面没有参红花在里头。
林盈袖有孕这些东西连碰都不会碰,按理说屋里应该是没有的,可偏偏就在她的屋里橱柜上找到一包红花,东西还不少。
林盈袖这下是百口莫辩了,她赶紧跪下,“婆母明鉴,儿媳自己也是有身孕的,怎敢碰那样的东西。再者,大嫂有孕的事儿儿媳也不知道呀!”
“二太太是不知道,我们屋里的小太太却是知道的,她前几天看见我们太太干呕,还问要不要请大夫来着,谁知道是不是小太太和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