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同居
reid怒了:“故意激我?没看我早硬了?”
她得意地骑到他身上,岔开腿,对准洞口坐下去,插得结结实实,满足地一“嗯”叁叹,绕啊绕地呻吟:“嗯,太爽了,怕不怕我掏空你啊?”
reid更怒了:“谁掏空谁?刚才苦苦哀求停下来的是谁啊?别废话,快干。”
“可我们已经做了叁次了,嗯,嗯。“
”还可以更多,还可以更久,我要你,怎么都要不够,一亿次都要不够。“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欲望会如此不受控制,不过,他也不打算控制,放纵自有放纵的快乐。
一整天,两人缠在一起,没完没了做爱,累了小睡一会,醒来继续。
换了好几个地方:卧室、客厅的沙发,阳台的藤椅,浴室的镜子前,书房,窗台。
reid最爱的场所是书房,把她压在书架上狠狠肏得尽兴,压得书架上的笛卡尔、亚里士多德,弗洛伊德,欧拉,曼都为之震动,纸张哗啦啦作响,爱液流得到处都是。
reid把yoyo不肯同居的事告诉了摩根,请他为自己指点迷津。
摩根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reid生气,后悔跟这个家伙交底,站起来就往外走:“你这家伙,真没义气。”
摩根赶紧道歉:“别生气,你这个样子太可爱,我一时忍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reid撅着嘴,很委屈:“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她很爱我,却不进入我的生活,我能解开黎曼猜想,可解不开她的心思,我很认真,想跟她一起生活,照顾她,陪她把病治好。”
“别逼得太紧,reid,”摩根说:“我观察过小妖,上次去脱衣舞俱乐部,以为她是贪玩猎奇,进去才知道她其实去救人的,这么说吧,她表面放荡不羁,其实骨子里,非常善良,你知道她为什么生病吗?”
“我知道,她被绑架,好朋友死在面前,她不肯原谅自己,就用流浪街头,居无定所的方式惩罚自己。”
摩根点点头:“她的神内核比我们都强大,也比我们更爱这个世界,给她点时间,到了某个契机,她会向你敞开心扉的。”
reid半信半疑:“契机?什么样的契机?”
“自己体会吧。”摩根故作神秘,心想,这熊孩子在智商上总碾压他们,那就给他来点情感上的挫折教育吧,省得他太过自负。
reid苦苦寻找着摩根说的”契机“,周末他做了丰盛的法式大餐,看她吃得两眼放光,刚要探探口风,她就马上转移了话题,立刻送了洗碗机来回馈他的投喂,投桃报李,有来有往,他付出,她回馈,从情感到物质,她都不肯占他的便宜。
他为她准备礼物,她就为他买衣服。
他给她写情书,她就回以歌声。
他带她看希区柯克的电影,她很开心,在后排和他缱绻地接吻。
感动归感动,开心归开心,她却始终清醒冷静,不肯搬来和他同居。
reid十分挫败。
到底怎样才算合适的契机呢?难道摩根又在整蛊他?
一个星期后,在芝加哥抓捕连环杀手的过程中,他的手臂受了轻伤,摩根告诉他,契机来了。
回到华盛顿,摩根找人把他安排进了乔治城大学医院,为了让这个苦肉计够真实,摩根直接把他安排进了icu加护病房。
说来奇怪,进入病房,reid立刻觉得汗毛倒竖,像触电一样,这个四壁通白的房间,他见过?
滴滴嗒嗒的钟表声,头顶的白炽灯,窗口的苹果盆栽,不对,不是苹果盆栽,明明是名叫山地玫瑰的多肉盆栽,可为什么他觉得应该是苹果盆栽呢?
太阳穴周围箍得难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往外撞,疼痛蔓延到全身,刚到床边,便毫无预兆的晕倒了。
好像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两种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嗡嗡。
一个说:“reid,reid,醒醒,我在这里,我爱你。”
一个说:“不要去想那个声音,它会让你失去一切,千万不能打开潘多拉的盒子,释出恶魔,不然你会后悔莫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那个声音诱着他,从四面八方不停地召唤着,可只要稍微动用意念追寻,他就会头疼,眩晕,难受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耳边飘荡着一些破碎的片段。
“最深的欲望总能引发最极端的仇恨。”
“日语里有个词叫一期一会,不如把每一次见面都当最后一次吧。”
“我知道真实的你。”
“你这个笨蛋,渡渡鸟,呆子……哼。”
“别害怕,是你的强大才造就了你的孤独。”
“你气鼓鼓的样子真可爱啊,想拧你的脸,揉你的头发。”
“你是我的药。”
“你穿西服做饭的样子太迷人了,真性感。”
“我的是鸟,你的是巢,注定在一起。”
“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爱你,我爱你,再说一万遍还是我爱你。”
“宝贝饿了?那咱们回家,我先喂饱你上面的嘴,再喂饱你下面的嘴。”
“好甜,全世界最甜。”
“你是我的窦房结。”
“要活得快乐有两个秘诀,一是不按喇叭,二是不计较小事。”
“用你吻过的眼睛看世界,感受更丰富。”
“你一直是我的神支柱。”
“你是个坏人,你忘了我,你欺负我。”
“来自十几亿年前的光。”
“你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没有比你更美的神。”
“我会保护你,除了把你肏哭,再不让你为别的哭泣。”
“你的名字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情诗。”
“你愿意跟我生孩子?”
“我爱你。”
“契诃夫先生”、“小爱因斯坦”、“reid”、“reid教授”、“spence”,“哥哥”、“老公”、“我的男人”……
摩根进来,见他不动,笑着打趣:“得了,伙计,她还没来,戏别太过,吓坏她你又心疼。”
他没回应,闭着眼,表情狰狞,好像被梦魇住了。
摩根上去推了推,他还是不动,赶紧按铃叫人:“医生,他晕倒了,这次是真的。”
yoyo接到摩根电话的时候,正在弗吉尼亚州贫民窟里帮人检查身体。
一听reid进了icu,她骑着摩托车就往外冲,时速飙到一百八,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随手偷了个大喇叭,遇到堵车大喊:“fbi执行公务,前面车辆让开。”
不明原因的车辆,纷纷让道,摩托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飙到最大限度,超车,变道,
堪比“速度与激情”,她的行为很快惊动了州骑警。
他们驾车紧跟在后,咬着不放,到医院附近,她绕了两圈,把摩托放到地下停车场,跑进女厕换了装,等州骑警追到停车场,正好和变装后的她擦身而过。
她找到病房,看见reid昏迷不醒,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他脸上:“reid,reid,你快醒过来,你敢抛下我, 我就,我就……呜呜呜,你可不能死,我还没睡够你呢。”
reid睁开眼睛,伸出手:"老婆,你的眼泪快把我淹死了,听你这意思,睡够了,我死你就不心疼了吗?”
yoyo赶紧把脸靠在他掌心:“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放心哈,我这辈子都睡不够你,哦,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reid轻咳了一下,觑着她的脸色,皱着眉头:“我的手臂受伤了,脑子和心脏也受伤了,不过医生说,抢救得及时,观察12小时就能出院了,你帮我找个护工来吧。”
她哭个不停:“不要,我搬过去照顾你。”
reid激动得坐起来:“真的?太好,额,我是说,你照顾我会不会嫌辛苦啊?”
她把他按回病床:“别废话,我说照顾就照顾,我说同居就同居。”
门口的摩根,冲着reid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心满意足地去为他办理“出院手续”。
如愿同居以后,reid觉得自己到了天堂。
早上,睁开眼,她和阳光同在,晚上,闭上眼,她和月光同眠。
她不会做饭,可熟知城中每一家餐厅,酒吧,流动餐车,她骑着布莱克,呼啸而过,为他买来各种美食填补他的胃,他因此长胖了五斤。
她会煮香到掉舌头的咖啡,告诉他说:“咖啡本身就是一门语言,所以喝了我煮的咖啡,你就能知道我想说的话。”
她把他当成小白鼠,为他做稀奇古怪的饮品,还用刺桐的树皮治好了他的头疼。
她和他聊天,探讨欧拉公式之美,斐波那契数列的神奇,混沌结构的不可预测,和他争辩哲学、历史,给他讲冷笑话,陪他下棋,玩填字游戏,教他学中文,看肥皂剧,给他按摩。
她找了个印度帮工清洁房间,家里焕然一新,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帮工喜欢她,额外帮他们做好吃的印度料理,一口一个“reid太太”的叫,叫得reid心花怒放。
更令他感动的是,她开始聊自己了。
她的童年,父亲的敷衍、谎言,借口,母亲的无奈,后悔、眼泪,她的少女时代,过于出众而遭受到的校园暴力,无形中的倾轧和神虐待,她的中国生活,外公院子里的香樟树,西湖边上的火锅店,她喜欢唐老鸭,喜欢看小黄书、黄色电影解压,爱唱歌,会弹钢琴、吉他、琵琶、古筝、拉大、小提琴,讨厌别人控制她……
reid发现了之前应该发现的很多细节,她看似好勇斗狠,其实深深厌恶暴力,她张口闭口全是性爱,其实性经验为零。她表面狂放不羁,其实内心又温柔又善良。
他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还更希望拥有她,她的笑声,她看待事情的不同眼光,她身上有他一直寻找的东西——失去的那部分自我。
因为她的病情反复,无法入学,reid就联系了菲利普教授,请他在网上为她授课,帮她找到了乔治城大学的解剖室,助她完成解剖作业。
菲利普太忙,顾不上的时候,他就亲自教她,为了帮她,他看了不下五千多部文献、报告,案例、医学书籍。
他为她变魔术,告诉她:“魔术不过是玩弄事实,并非撒谎,人们会看到什么主要决定于他们在寻找什么。”
她很喜欢,兴致勃勃地看,热烈真诚地称赞他,用香吻奖励他。
他为她做巧克力图章,舌尖一舔,捺在手心里,就是她甜甜的名字。
他发明了藏宝的游戏,她每次寻找,总能找到一些小惊喜。
他还陪着她去贫民窟,容站,街头,环境再脏乱,只要她在身边,他都能应付自如,他学会了跟流浪汉畅通地聊天,为瘾君子提供心理咨询,陪老兵下棋,在她身边的这个他,跟在别人面前的他,大相径庭。很难跟以前孤独、洁癖,社交恐惧症的他联系在一块。
他们帮助被家暴的波丽逃脱丈夫的魔掌,救下了13岁就要嫁给65岁老头子的的佩妮,还在公园救了一只濒危的黄头鹦鹉,他为它取名叫“尼克”,在阳台上为它准备了一个舒适的巢,每天训练它念情诗。
他每天都会为她准备鲜花,她心里高兴,表面嗔怒,骂他浪,他用屠格涅夫的语言告诉她:“要懂得,它被创造到世上只不过是为了紧靠着你的心口,就只生存那一瞬的时光。”
他会为她念诗哄她睡觉,为她画画,从来不会把她的忧虑置之不理,会耐心为她理清烦恼,悉心开导。
她被他深度感染了,不知不觉,也会说出类似“麻烦您帮我”、“实在抱歉”这类文质彬彬的话,外出,会提前告知他,有人挑衅,她不再冲动出手,学会了忍让和观察。
和他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她说:“总有一天,我要你以我为荣。”
他吻着她,告诉她:“我早就以你为荣,小居里夫人。”
唯独有一点不好,过了两个星期,她还不肯和他做爱,说怕影响他的身体。
他正值壮年,食髓知味之后,欲求强烈,抱着娇滴滴的美人,不能吃,每天急得抓心挠肝,快要憋疯。
偏偏她这个人说一不二,他每天简直都会想法设法“花式求欢”,十分搞笑。
熬到第叁个星期,终于到女王的懿旨:来浴室,肏我。
他如蒙大赦,回到家,她在浴室台面上等着他,睡衣在地板上堆放着,还没有走近她,他已经一柱擎天了。
进入她体内后,他兴奋得发疯,浴室的台面很窄,水汽氤氲,她的身体蹭得身后的镜子吱嘎作响,她更紧了,水也更多了。
他在浴室要了她两次,又抱到卧室,要了叁次,用黄色电影里学来的各种体位尽情肏干,从他讶异惊叹中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他在她身上时的表情总让她神魂颠倒,他是如此温柔地爱抚着她,珍爱着她,为她疯狂,为她燃烧,这种神情,让她想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她爱他血液充盈红透的脸颊,爱他柔软的嘴唇,爱他不可自抑的闷哼,爱他身体的每一寸。
做爱之后,他喜欢继续停留在她体内,仔仔细细爱抚亲吻她,事前的爱抚有可能是走肾的,事后的爱抚一定是走心的。
她非常确信,他爱她至深,胜过任何人。
更确信的是他们彼此相爱,享受一起做爱,且让对方在床上欲仙欲死。
可幸福的同居生活,却因为菲利普教授的意外去世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