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
洛琰初来江南的时候,因着手上还有些余钱,便把府邸左邻右舍都买了下来权当客房。他提着灯领着司徒茜,司徒茜紧紧地抱着她手里那只篮子,两人无言。
司徒茜进入宅子的主卧后,洛琰便停住脚步,立在房外。司徒茜回头看他,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让她的脸有了些朦胧的美丽。
“洛大哥,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
“篮子里的,是不是阿曦?”洛琰问得淡然,握着灯笼的手却紧了几分。
“是。”司徒茜迎上他的目光,勾起唇畔,笑得魅惑极了,“洛大哥,你知道的,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皇城里,我在这世上孤苦无依,你留我们可好?”
洛琰看着她的双眼,似有涟漪泛起,又倒映着月色,当真是美极了,不知怎的就想起在将军府外初遇她的情景。
那时司徒府被抄家,自己没入奴籍,她自然不肯流落风尘以色艺侍人,于是便设法逃了出来,恰巧在将军府门口被洛琰的车架撞伤了。司徒茜跌坐在地,清丽的面庞被一头青丝挡住,仰起脸看他时,洛琰竟觉心跳得有些厉害,她盯着自己问他能否留她,他竟不知怎的便答应了。今夜也是如此。
洛琰独自回到府中时,高怜已经睡下了,他先去看了看孩子,都睡得很香,便回到房中,想着如何跟高怜解释自己留了司徒茜。
天色开始泛白的时候,高怜便再也睡不下,看着身边熟睡的丈夫,伸手抚摸他的眉眼、下巴,忍不住忧伤起来:明明是自己先遇到他,和他两情相悦,他却还是爱别人,甚至在大婚之夜都念念不忘。
洛琰忽的也醒了,看见高怜正眼含泪水地看着自己,便伸手抱住了她,吻去她的泪水。
“怜儿怎么了?是不是还痛?洛哥哥这样抱着你会不会好一些?”洛琰紧了紧怀中的人,生怕她太伤心而失去她。
“阿茜是不是留下来了?”
“她果真把阿曦带出来了。她对阿璟应当是矢志不渝才肯跟他这些年,她这般作为,定是阿璟做了什么不顺她意了,我已答应她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等会儿我便写信问问阿璟发生了何事,我们也好帮着劝解些。”洛琰叹了一口气,他原想在江南不问外事,只与妻子日日赌书泼茶的。
高怜见他叹气,知他心有不悦,伸手环住他的腰,当下也不生气了,“等我出了月子便去看看阿茜,或是能否让她屈尊多来陪陪我,有人陪着,总是好一些。”
洛琰用手指理了理妻子的秀发,看着她羞赧的模样,便撵上她的唇,舌头轻易地就撬开她的牙关,她的吻技还是很差,需要他主动去勾弄挑逗她的舌头,没几个回合便喘不来气了,洛琰只得吻向她侧脸,含住她的耳珠,用舌头一圈一圈地撩拨。
高怜小手抵着她的胸膛,察觉洛琰情动,赶忙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