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你究竟要干什么?
白若云去年的时候,他的父亲主动和邻家的董家绣坊结了亲,她的董家哥哥可能等父亲中举回去就要去娶她了。
虽然只远远的见过一次,但董家哥哥身上有一股书生气质,干净的很。
她心里还是满意的。
只是不舍得离开父母,这次来京城也是求了父亲好久才肯带他一起来。
白若云也是想能再多陪陪父亲,毕竟她马上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
看过马上雄姿英发的少年郎,父亲把她安顿在了驿站休息,自己去参加朋友的诗会了。
白若云闲来无事,在床上躺着读了会儿书,觉得稍微有些乏了,便沐浴了一下。
身上还湿漉漉的,随意披了一件驿站里大的外衣,用白色的系带系好。
乌黑亮丽的秀发因为被打湿,紧紧地贴在头皮上,
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脚还落在地上,一抬一落的,自己玩的开心。
封印这次是独自回京的,师傅顾维钧还留在西北,当时的三皇子顾廷山请他喝宴席,身边的人都怂恿他去。
他第一次和这些朝臣打交道,也觉得好像不去不太好似的。
宴席是为他举办的,他坐在主桌上,来来往往的宾客,不停的给他劝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随意应付着,借酒消愁,孤单得很。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楚世贸和江廷山为了笼络他,在他的酒里下了药,而且是春药,就连女子都是他们精挑细选,提前在驿站备好的。
容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封印虽说也在军营里喝过几次酒,但那些酒都是士兵们或者伙房里自己兑的劣质酒,几杯下肚,心里就像烧起来一样,在战场上斗志昂扬。
这次的酒几杯下肚,小腹就像是火烧起来似的,难以自抑。
封印想去找茅厕,被楚世贸专门安排的小厮一路扶到了驿站,在茅厕里上完,封印就察觉出不对劲了,血气上涌,看人都有重影了。
封印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赶走身上的难受。
可是脑子一晃,更加口干舌燥起来,腿上也没有力气。
只能任由小厮护着他去休息。
楚世贸早早的就吩咐好了这个小厮,等带封印上完茅厕之后,立刻带着他去天字一号房,剩下的事情他便不用管了。
这个小厮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封印穿着铠甲,浑身有很精壮,把全身都倚靠在他身上。
心里更加着急慌乱了。
天字号房在驿站的二楼,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正好对面,房间的布局和装潢都是一模一样的。
好巧不巧,在小厮揽着封印上楼之前,白若云歇在的天字二号房间的“二”字少了一道,变成了一个有些突兀的“一”字。
小厮打眼看到的第一个房间就是白若云歇在的天字二号房间,可他看到的确是天字一号,连想着往后面瞥一眼都没想。
毕竟不是干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越快干完越好。
小厮一下子推开白若云所在的“天字二号”房,白若云以为是白秀才诗会提前回来了,还应了一声“来了。”
小厮根本没有怀疑,把封印扔在地上,便急匆匆地从外面把门插上跑下楼梯。
封印听到女人的声音的时候,已经觉察了不对劲。但是凭借小厮肯定也听到了但是却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连忙跑开的神态来看,封印心里就有了猜测。
这是个局啊。
封印扒着门框上的木式雕栏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屏风后面正躺在床上自得其乐的白若云闻声赶来,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在地上挣扎的时候,忍不住大喊了“啊”的一声。
什么情况,她还以为是父亲喝醉酒回来了!
这个男人是谁?
白若云壮着胆子,从旁边抄了一个花瓶,慢慢地接近封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房里?”
封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还不知这做局的女子戏还挺足的。
封印爬起来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了白若云一眼。
这女人还一副良家妇女,誓死不从的架势,究竟是演给谁看?
就这一眼,白若云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白天见过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雄姿英发的少年郎?
封印勉强撑起身子来之后,眼花缭乱,手上也止不住的发抖,他想试试这门能不能从里面打开,双手在门茬上不停地忙活着。
白若云也看出来,这个人应该也是不小心被其他人送来了这个房间被关在了房间里面,身上还穿着早晨游街时那身大红色地甲胄,脸也涨红地厉害。
一点早上见过的雄姿英发的样子都没有了,头发凌乱地挡着眼睛,神情中慌乱又带着一丝的愤怒。
白若云默默地把手里的花瓶放下,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助这个人把门打开。
这个人应该是喝多了酒,眼神有些淫靡,手上的动作也做不清楚。
封印看着这双细若无骨的手突然也伸到这门茬上来,封印哪知道她的意思,还以为这女人要投怀送抱,把门从里面也给锁死。
一下子死死地攥住了这双白的透亮的双手,把头偏向她,从喉咙低沉沉得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白若云因为手上突然被人抓住,也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头脑空白地说了一句:“门。”
真正地让封印误会了,这个女人果然想锁门。
就这么想让他把她给霸占了么,都已经急不可耐地想锁门了?
那他不如就成全她,下了情药的酒水就像是毒药一般,已经急火攻心,把他全身上下都弄得欲火焚烧了,看着这个还带着一丝书卷气的女孩子,丝滑香腻的皮肤,封印已经快丧失理智了。
一下子把攥住的白若云双手用一只手钳住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白若云的下巴,用迷离的眼睛盯了一会儿她清秀的五官。
白若云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很,完全抵抗不住,只得偏过头去,已经有些不顾形象地大喊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