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八境宗师,宫聆月
张瀚霖沉默着,看着有些激动的黑袍人轻摇了摇头,他说的并无虚假,多年的伤痕早已形成了疤痕,想要祛除,难如登天,再者就算真有一丝机会,也得需要张瀚霖耗费自身真气去助其辽阳,且比治疗闻人可可所耗费的真气多的多。
而现在真气全无,修炼重归零点的张瀚霖,哪有这个能力去帮主她。
看着张瀚霖沉默不语,黑袍人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就如浇了一盆凉水般,瞬间扑灭了跳动的鲜红的火焰。
而白灵萱也已经穿戴好出了房间,走到闻人可可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可,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灵萱嫂子,你吓我一跳,是这样的,刚刚我在......然后,这给黑袍人姐姐就来找瀚霖哥了。”闻人可可被吓了一跳,看清背后之人后,松了口气解释道。
“她是想让瀚霖哥帮他治愈伤痕?”白灵萱喃喃自语道。
两人看着凉亭中的手足无措的黑袍人,白灵萱与闻人可可皆是感受到了她身上焦急与激动。
黑袍人渐渐冷静下来,但依旧不放弃,尝试问道:“那你爷爷与父亲,会不会有办法呢?”
“这个......”张瀚霖停顿一下,并不想直接告诉她一个冰冷的结果,于是道:“你去问问我爷爷和我父亲吧。”
黑袍人告辞一声,离开凉亭。
白灵萱与闻人可可急忙凑了过去道:“瀚霖哥,那个姐姐是想让你帮忙祛除治愈其身上的伤口么?”
“没错,她让我帮忙,但是我无能为力啊。”张瀚霖叹了一口气,跟两人简单说了一下黑袍人的情况。
“瀚霖哥,那个黑袍人姐姐是不是哭了?”闻人可可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像哭了。”张瀚霖皱了皱眉。
“自由就被毁容,这么多年,她好可怜啊,瀚霖哥,实在没有办法了么?”白灵萱起了恻隐之心。
张瀚霖心中滴血,我也可怜啊。
好不容易修炼的真气就这样耗费一空,本源都是有了缺陷,张瀚霖自己都是苦闷的不行,看了白灵萱与闻人可可一眼,可怜别人,就不懂得可怜一下我。
“对了,关于她的是不要与人多言,听到没有?”张瀚霖告诫两人道。
“恩恩,我们不会的。”看着张瀚霖严厉的眼神,闻人可可与白灵萱乖乖点头。
这个时间点,张天宏已经清醒,并且和张震忠轮换了,现在张震忠回房休息,张天宏在东厢房盯着莫克华的身体温养过程。
黑袍人一瞬便是赶到了莫克华的房间,在为莫克华体内灌输真气的印青云双眸睁开看向了窗外。
“宫聆月拜见张圣前辈。”黑袍人在门外恭敬地道。
印青云眼眸出现一丝异色,诧异不已,而后
对一旁疑惑的张天宏道:“张圣,她就是天机阁总部派来协助解决瘟疫之毒的监察长老。”
张天宏恍然大悟点点头,不过听着声音,是个女子,心中有些惊讶,而后示意印青云继续为其莫克华灌输真气,接着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
看着眼前满身被黑袍裹住的黑袍监察长老,说实话张天宏是有些懵比的,武道八境的宗师,且是天机阁监察长老,身份地位必张天宏高许多。张天宏抱拳道:“老朽张天宏见过宫宗师。”
宫聆月急忙摆手道:“张圣不必如此,您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张天宏见状笑着道:“宫宗师找我可是有事?”
“的确有事需要张圣前辈帮忙,这里不太方便,请您随我来。”宫聆月点点头道。
随后,张天宏跟着宫聆月来到了一个人较少的区域,宫聆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而后道:“张圣,我的脸小时候受了伤,留下了很深伤痕,我想请张圣为我治疗,帮我祛除伤痕。”
“宫宗师,这、这,想要治愈祛除伤痕本就很难,在加上时间久远,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啊。”张天宏缓缓摇头,所说之言与张瀚霖一般无二。
宫聆月有些着急,焦躁道:“张圣前辈,你孙子张瀚霖不是前些天刚为闻人可可治好了脸上的剑痕么,您的医术肯定更加高超,应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要您能治好我,我愿意支付任何报酬。”
“宫宗师,你去找过瀚霖了?”张天宏问道。
“我刚找过他,他说没有办法,所以让我来问一下张圣前辈。”宫聆月如实回答。
张天宏苦笑道:“宫宗师,实不相瞒,我与震忠对于治愈祛除伤痕一事的确没有办法。给闻人可可治愈剑伤一事,都是瀚霖一手操办,我与震忠都未插手此事,若瀚霖无能为力,那就代表真的没有办法。”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宫聆月情绪有些不稳定,袖袍的双拳握的死死的。
张天宏暗自叹了口气,瀚霖是他孙子,他当然不会拿自己孙儿的武道前程开玩笑。
【阴阳决】修炼出来的真气是有着救人的功效,但是代价便是需要以另一个人修为作代价,闻人可可一事,他与张震忠默许乃是因为天行与可可即将订婚,以瀚霖和天行的感情,要阻止他们也于心不忍。
但是一个外人,即便是武道八境宗师,张天宏都不想让自己的孙儿拿自己辛苦修炼来的真气去损己利人。
“宫宗师,你......”
“我没事,张圣前辈,能否给我一个房间?”宫聆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天宏将宫聆月带到莫克华对面的一个房间,与秦月所住的房间毗邻。
“宫宗师,这个房间是最近
清理出来的,很干净。”张天宏指着这间房子对宫聆月道。
“多谢张圣前辈。”
宫聆月道谢一声,转身推门走进了这间屋子,而后合上了房门。
走进房间,宫聆月无力地挪动脚步,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双臂垂下,听着屋外脚步声渐远,黑袍下,宫聆月发出压抑的哭声,泪水从眼眶决堤而出。
张天宏这边回到了莫克华房间,印青云没问,张天宏也没说。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宫聆月感到了双眸的传来的痛感,直到喉咙发干,哭泣声才渐渐散去。
宫聆月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摘去笼罩着头部的黑袍,露出了那一头结着发髻的黑发。
那双本该神光涌动,清冷高傲的眸子此刻充满了血丝。
宫聆月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张、令人惊骇的脸庞。
白皙的脸颊有着五道伤口,似是剑痕,有像是刀伤,比闻人可可脸上的剑痕还要深几许,左侧脸颊三道伤痕错乱着,横竖不一。
右侧脸颊一道伤痕从嘴角蔓延至耳朵根部,还有一道则是自眼角撕裂直至与蔓延至耳朵根部的伤痕汇集到一起。
宫聆月不自觉地望着这个房间自带的梳妆镜,入眼乃是脸上鲜红的伤口仍在不断蠕动,时时刻刻传来的疼痛让的早已习惯这种痛感的宫聆月惨然一笑。
本就可怖的脸,在宫聆月凄惨笑容之下,显得更加恐怖。
“砰!”
那面镜子轰然碎裂,宫聆月紧闭着双眸,轻呼出一口浊气,而后缓缓收回右手,体内真气缓缓回到丹田。
再看时宫聆月已经带好了面纱,头上的黑袍也已裹上,整个又重归与黑暗中。
第三面镜子。
这是宫聆月自毁容后击碎的第三面镜子了。
没有看地上镜子的碎渣,宫聆月再次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机阁监察长老,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意,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
阳光洒在身上,寒的竟有些彻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