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行有些没听懂,想了一会儿请教道、“既然是注定的劫难就是无法逃避的了?怎么…我还有改变结果的机会吗?”。
谷良点点头、“如果你现在就找个女孩儿结婚,之后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别再想找她、师兄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化解,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
“随便找个女孩儿结婚?”天行立刻摇头拒绝道、“不行,我做不到!”。
谷良并不意外的苦笑了一声,他是看着天行长大成人的、对他的性格也是十分的了解所以才觉得很为难,也许这就是被注定的现实。
“不如这样…天行你听师兄劝一句,如果你遇到她之后带回来让我见她一面、也许能找到个两全的方法化解这个劫难,你看行吗?”谷良又问道,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个既定的结果。
天行很清楚谷良的心情,所以也没反对这个提议答应道、“好,但是师兄您…不能伤害到她!”。
谷良苦笑着摇头、“和你们这些大神相比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物件,伤害她?大少爷你是太抬举我了…”。
天行对于这样夸张的吹捧也没放在心上,笑了笑又问、“还有吗?我在哪里能找到她?”。
“不是找,你找不到她的!”谷良纠正道、“是偶遇!〈彖〉曰:柔遇刚也,‘勿用取女’不可与长也。就是说你会在某处与她相遇,但是因为‘女壮,勿用取女’、是说她的运势太强会压制到你而不能长久,你听懂了吗?”。
天行似懂非懂的笑了笑又问、“卦辞中不是还有两句:‘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刚遇中正、天下大行也’。如果我愿意退让、愿意被她压制,是不是就能长久、就算是化解了这个劫难,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
“神机鬼藏,天意难测!”谷良还是摇摇头、“我只能推算到这个层次了,至于结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要以事论事才行!”。
天行很赞同的点点头、“事在人为嘛,如果我可以做到呢?师兄您,还有什么指教吗?”。
谷良的目光又在他身上转了几圈,很心虚的问道、“好像…有些事你是原本就知道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哦…嗯…”天行想了想答道、“做梦!梦中会出现一些特殊的场景,只是当时不知道它们究竟代表着什么。我也是刚刚听师兄说这些,才有所感悟的…”。
“唉…我也猜到这些事对你来说,迟早都会发生…”谷良自怜自艾的叹了一声,又不满的教训道、“知道还来,诚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想得美啊!”天行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就凭谷先生您这形象,能有我这样的美男陪你聊天是你占便宜才对,你还不高兴了?”。
“滚!”谷良转回身又躺回床上还不忘了讲条件、“‘女儿红’留下,大少爷你请回吧…”。
天行对他的态度也不介意,笑着答了一句、“谢了师兄,等着我请你喝喜酒吧…”。
“你的喜酒,那么容易喝吗?”谷良自己嘀咕了一句、“先过了‘张大老爷’那一关再说吧…”。
书桌上散落着很多画纸还没来得及起来,应该是作画之人急着出门没有整理才随手放着的。一个青春年少的男人在漫漫长夜孤寂无聊的时候,把心中的所思所念都展现在这些画纸上、那么这些图画是不是也能代表着他的意愿,所表达出的意思就是他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呢?
女孩儿好像总是对这样的秘密有着很特殊的好奇心,尤其这个作画者还是让她心仪暗恋已久的人。所以兰夕月偷偷的溜进少爷的书房,想找出些特别的东西能让她对少爷多一些了解。
陡峭的山峰、环绕的碧水、开满梨花的谷地、漫天飘飞的白蝶,还有在圆月下燃烧着的那片艳丽而诡异的蓝色火焰…
这些景物组合在一起好像是个很偏僻凄凉、人迹罕至的空山幽谷,虽然那漫天飘飞的梨花瓣犹如白色的蝴蝶般坠落满天、看上去似乎挺有诗意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说不出的虚幻诡异。
这样虚幻朦胧的场景很明显不是现实之中可以存在的事实,但是少爷把这些东西都展现在画纸上,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是藏在他心底的曾经的记忆、还是他想象之中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放松自我,寻求到心中所期待的那种境界。
无论怎样或是这些图画都代表着什么,兰夕月都想先拍下来做个证据、之后再找个心里咨询师研究一下这画的细节,也许就能找到那个突破口而让她更好的了解和接近这个男人。
“干嘛呢?”有人在她背后问了一句,兰夕月正全神贯注的拿着手机在拍照、听到有人说话吓得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书桌上。
“玫姐…是…你啊…”兰夕月尽量让自己装出很镇定的表情,笑了笑答道、“我看少爷画的风景很美,所以…我没别的意思!”。
“哦?你…是说这些?”玫瑰王把桌上的画纸都捡起来拿在手里,淡淡说道、“少爷哪有闲心画这个,这是我随手乱画的!怎么你…觉得很美吗?”。
兰夕月十分尴尬的站在那里只能更加尴尬的奉承解释、“是啊…很美的…玫姐你…真有才,才华横溢啊…”。
“对我说这些根本没用,少爷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也应该很清楚!”玫瑰王还是淡淡说道、“你还年轻,别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你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人,也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枕边人。看在兰新的面子上我再提醒你一句,离他远点、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可是我们…我也是兰家人,我有权力到这里来伺候少爷的…”兰夕月反驳道、“少爷还没说不准我进他的书房,你这个外来人凭什么阻拦…”。
玫瑰王突然一转身纤手就搭在了兰夕月的粉颈上,兰夕月奋力挣扎了几下毫无作用。虽然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兰新学过功夫,但是她的那点花拳绣腿在玫瑰王面前是毫无用处的。
玫瑰王把兰夕月拎到书房门口才甩开她,冷冷的警告道、“‘听雨楼’是‘玫瑰园’中的禁地,除非是有大少爷兰天行的邀请、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进,如果你敢不守规矩、我会通知兰新过来给你尸的,记住了吗?”。
兰夕月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玫瑰王是个说话毫不掺假绝对算数的人、之前也有些兰氏族人对她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颇有微词,但很快那些人不但住了口对她也恭敬了很多。
传说玫瑰王整人的手段是见所未见的、被她整过的人几乎都面临报废的边缘,而近十年之中少爷兰天行在汲浪和玫瑰王的辅助下、把兰氏集团的生意做的更加殷实而财势雄厚,所以她虽然是个外来人但在兰氏族人眼中的地位却是非常之高的。
兰夕月自然是不敢和这样的人物叫板,她父亲兰新虽然在兰家也是中流砥柱一样的元老级重臣、但毕竟只是个被养的义子身份,不能与正宗少爷身份的兰天行相提并论。所以他们在兰家只能永远都是受人驱使的臣子,而不能坐上真正主人的位子。
也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兰夕月才想利用一切机会接近兰天行,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只要能成为兰家大少爷的女人、之后她就会用自己的方法谋到兰氏族长夫人的位置,彻彻底底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做兰氏的女王。
所有不着边际的美好设想都是不太切合实际的,所以兰夕月虽然也在很努力的想向上爬、但是她前进的道路似乎十分的不顺畅,一个玫瑰王已经让她深深的领悟到了现实的残酷。
不过暂时的挫折是不会让她动摇自己的伟大构想的,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手段达到那个最终的目的、让所有人都知道轻视她的后果,沦为她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