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真怕生出事端。
嗯,怎么样才能找到好机会呢通常母亲应该不会同意,而且贾政离家时还特别对她有所嘱咐,不许自己沉迷男女之情宝玉脑海中百转千回,可他费尽心思也没有想出好主意,只得强自抹去心中烦乱的思绪:唉不想了,先去看她再说。
“二爷”
这时,一个小厮从远处奔来,额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经找了宝玉很久,道:“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约你现在去天上天吃酒,那里可是金陵最出名的酒楼。”
“薛蟠”
宝玉眼前浮现薛蟠骄横的面容,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还真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该怎么办呢一方是情意绵绵的金钏儿,一方是官商世家的薛蟠,虽然我看不起薛蟠这种家伙,但对薛宝钗可是大有幻想,怎么能轻易得罪未来的大舅子呢
“二爷,你去不去,要不小的帮你推掉”
这小厮自小就是贾宝玉的书僮,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结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
宝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道:“你与薛府来人说我等一会儿就到,另外马帮我备好”
“是”
小厮微感诧异地望了宝玉一眼。但宝玉话语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出不可抗拒的气息,使得小厮涌到嘴边的话立刻吞下去。
小厮走后,宝玉快步走向王夫人的居所。
原来宝玉要让金钏儿与他出府,既可赴薛蟠之约,又可一路上与金钏儿卿卿我我,自是两全其美。
也许是天公作美,宝玉到时王夫人竟然不在,而金钏儿正躲在树荫下无聊地数蚂蚁,不过那些小蚂蚁却一个个全变成“讨厌”家伙的名字。
一番惊喜与痴缠后,宝玉半含着金钏儿的耳垂窃窃私语,让金钏儿高兴得忘记推拒他那不老实的大手。
金陵,天上天的大门前。
“兄弟,你让哥哥我好等啊”
宝玉刚勒马,薛蟠已迎上前。
“大哥的邀请小弟怎敢怠慢只是有急事耽搁一会儿,还请大哥原谅”
宝玉神情亲热地上前与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这位是”
薛蟠少在贾府走动,自然认不出在宝玉身后女扮男装的金钏儿。
“呵呵”
宝玉未语先笑,然后低声在薛蟠的耳边说出实情。
“哈哈”
薛蟠本就是出名的浪荡公子,闻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觉得宝玉亲近无比,道:“宝玉,你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早该如此了”
话语微顿,薛蟠一拍胸膛,道:“兄弟,你饮酒不忘美人,幸好哥哥我也不差,等会儿也让你见一见。”
“大哥的美人定然是绝色,才能与大哥这英雄相配。”
假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后,除了一干美人之外,还没有交到一个损友,此时不仅对薛蟠好感大生。
宝玉与薛蟠相谈甚欢,并肩走进天上天,一直走到贵宾厢房。
只见厢房内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她一见有人进来,娇躯一闪,就欲进入后厢躲避。
“香菱,快来见过宝兄弟,自家人讲那么多礼数干嘛”
薛蟠见宝玉带着金钏儿,他自不愿让宝玉以为他“小家子气”宝玉听闻“香菱”两字,不由得心中一跳,脑中迅速转动:对了,她不就是那个自幼被拐,后来被卖入薛家,成为薛蟠侍妾的“甄英莲”吗老廖还说过,她最后是在薛蟠的蛮横yin虐下悲惨死去
“见过宝二爷”
轻柔的话语唤醒沉思中的宝玉,只见双十年华的香菱矮身一礼。
虽然香菱见过宝玉一、两面,但却从未与他真正接触过,此刻在薛蟠的命令下,只得强忍着羞涩,玉脸微红地拜见宝玉。
宝玉凝神一看,觉得果然名不虚传,香菱那细滑红润的肌肤如玉石般光泽流转,略显清瘦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黑漆明亮,一抹淡淡的轻愁隐约可见。
目光如炬的宝玉急忙拱手还礼,见香菱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怨怼,聪明的他隐约猜到对方心思,不由得语带歉意,真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累着姐姐了”
薛蟠粗人一个,丝毫不明白宝玉话中的意思,问道:“兄弟,你说什么话,让她拜见一下为什么会累”
灵慧的香菱自幼饱经磨难,但也让她阅历大增,微一细想,就明白宝玉话中所指,不由得内心感慨万千:宝二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体贴入微,鸳鸯她们怎么说他是一个草包
假宝玉挺直腰身,意念一动,对金钏儿道:“钏儿,你陪姐姐四处走走,我要与蟠大哥吃酒聊天,不喜欢有人打扰。”
金钏儿也是聪慧伶俐的丫头,主动握住香菱的手,两女并肩走出厢房。
临走之际,香菱忍不住感激地多看宝玉一眼。
“兄弟,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来,干杯”
薛蟠哪里有心思管香菱在想什么,拖着宝玉就走向酒桌。
当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宝玉与薛蟠都喝得有八、九分醉意。
结帐时,宝玉一伸大手,语气很坚定地道:“蟠大哥,这儿是金陵,我是东道主,你一定要让我付帐,不然我不交你这朋友。”
“好,好兄弟”
薛蟠对宝玉的豪情欢喜无比,一只手撑着酒桌,另一只手指着宝玉,道:“错错啦,他们以前对你的评价都错啦,好兄弟”
虽然宝玉慷慨激昂,但金钏儿看过帐单后,玉脸却迅速发白,走到宝玉的面前,小声说道:“二爷,咱们带的银子不够。”
“啊什么不是刚领月钱吗”
宝玉不是没有听清楚金钏儿说的话,而是不敢置信,因为他可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怎么会没有银子付帐
金钏儿又小声说了一遍,末了,有点埋怨地道:“你的月钱都是袭人在保管,再说,就算全在你身上,也不够这顿酒钱,这里可是金陵最贵的天上天。”
“那你立刻回府去帐房取钱。”
“我的二爷,临时取钱要很多人同意,你以为我是管事的琏二奶奶呀”
“这”
宝玉的脸胀得通红,尴尬之色比酒劲厉害多了。
薛蟠听到宝玉与金钏儿的对话,哈哈一笑,走上前来,道:“兄弟,你的情大哥领了,你的情形我也知道,这顿就让大哥付帐吧,薛家对外的营生可是大哥我负责。”
宝玉的脸色再次通红,他喜欢豪爽,但没有豪爽的本钱又怎么能豪爽呢
薛蟠随手扔出一大叠银票,随即与宝玉脚步飘浮地行出天上天,而金钏儿与香菱则担忧地紧跟在他们身后,就生怕他们跌倒。
“兄弟,我今日太高兴了。”
分别之际,薛蟠亲热地拍着宝玉的肩膀,大笑道:“我还怕你不来,所以没有邀请其他朋友。改日我将其他兄弟都邀来,咱们再热闹、热闹”
“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下次一定得我请客”
宝玉满脸通红,同样重重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不料竟将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呵呵”
宝玉嘻笑着上前提起薛蟠,然后诧异地望着双脚凌空的薛蟠,道:“你怎么这么轻巧”
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宝玉的一掌令他七荤八素,直到宝玉将他放至地面他也没有弄清情况,还以为是酒醉才会轻易倒地。
在一旁的金钏儿与香菱则惊愕得瞠目结舌,她们没想到宝玉这秀气的公子哥儿,竟然会如此有力。
宝玉与薛蟠又说了几句醉话后,宝玉就身子歪斜地爬上马儿,并把着有点害怕的金钏儿绝尘而去。
行至中途,晚风一吹,头热眼赤的宝玉才稍微清醒一点,低头望了望怀中的金钏儿,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原本宝玉想带金钏儿出来游玩一番,不料却与薛蟠喝了一天的酒,浪费这大好光阴,而金钏儿却对此毫无怨言,这让宝玉感到更加惭愧:我都喝得醉醺醺,就算想与她谈情说爱都不行。
突然宝玉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通灵宝玉”心想:警幻仙姑不是说这是一块什么浑沌时期的法宝吗那应该能解酒吧,嘿嘿。
用上古神器解酒五色神石哭了
宝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意念一动,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开始运转,顷刻间,他已是神清气爽、双目明亮。
宝玉不由得欣喜若狂,连昨天偷香窃玉时用意念开门的情景也回想起来,心想:难道自己已经有法力了
宝玉的心窝顿时怦怦直跳,他试探着“命令”法力运行到指间,然后学那些高人术士两指一并,指向路旁一棵大树,还有模有样的一聱大喝:“倒”
只见风吹树叶哗啦啦地响,可百年古木却毫无变化。
宝玉突兀的行为没有“吓倒”大树,反而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娇嗔道:“二爷,你想吓死我不成讨厌”
仙法不灵光的宝玉一脸微红,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提缰绳,二人一骑在暮色中迅速远去,消失不见。
“虚惊一场”的大树在凉风中挥枝舞叶,似乎比出不屑的中指,蔑视小小人类的痴心妄想。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大力突然在树身内部爆炸,“砰”的一声,百年古木断成两截,它忍不住一声悲鸣,咒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法术呀现在才发作哎哟,完蛋啦”
金陵城内,夜市街道上。
宝玉与金钏儿下马步行,一对情人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在小摊上讨价还价,体会着平凡人家的真实人生。
直到明月高悬,宝玉与金钏儿才意犹未尽地走回贾府。
依依不舍的金钏儿在分别之际,羞红着玉脸问道:“你何时才向太太讨我呀万一这件事儿提前被太太知道,我可就遭罪了。”
“好钏儿,你放心。”
宝玉温柔地轻拥金钏儿,话锋一转,语带不满的说道:“都怪父亲,临行时说我未得功名不许纳妾,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意思,唉”
“我也明白,但就算不能做妾,做你身边的丫鬟我也愿意。”
金钏儿柔情万千地偎入宝玉的怀中,侧头倾听意中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送走金钏儿后,宝玉一边走向怡红院,一边想起今日两件丢脸的事情:法力不灵,是动门道术只适于做床上运动,还是自己灵力不足呢嗯,看来要加紧练习,当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嘿嘿
还有就是付酒钱的事,就算宝玉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上无光,心想:堂堂宝二爷竟然没钱付帐,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不过要怎么赚钱呢
就算向贾府要,但根据丫鬟们所说,要到了也不可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更别说像薛蟠那样寻欢作乐、一掷千金。唉,真他娘的,要是啊,对了我为什么不做生意呢我可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分子,呵呵像贾家这等官二代要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爷,你可回来啦”
袭人的呼唤唤醒沉思中的宝玉,眼底的金钱之光顿时化为熊熊欲火,心想:挣钱还没想到具体方法,那就先当个勤奋学生吧
一夜春色,“阴阳和合”再现神奇,而“通灵宝玉”上流转的五色霞光再次微不可察地黯淡一点点。
当宝玉穿戴整齐来至贾母的居所时,贾母正坐在外间炕上吃着早点,而身材高挑的鸳鸯则侧立在贾母身后,细心地为贾母按摩。
“宝玉,过来让老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更俊了呵呵”
贾母宠溺地将宝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诧异。
“是老祖宗想念我吧”
宝玉乖巧地坐在贾母身旁,极力假装纯真地道:“孙儿再怎么变,也还是老祖宗的乖宝玉。”
“呵呵”
贾母受用的笑道:“好了,去向你母亲请安吧对了,我这里有几道好吃的糕点,一早就想送去给你母亲,趁便让鸳鸯与你一道过去。”
宝玉闻言,下意识望向一直静立未语的鸳鸯,见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脸平静,既无喜色也无怨言,不由得略感无趣。
当宝玉两人行出页母的居所,时辰尚早,晨间的朝露还未完全消失,在早起鸟儿的欢叫声中,随风送来道旁花草的缕缕芬芳。
宝玉身处在其间,享受着鸟语花香的人间美景,一股“贾宝玉”的本性不由得浮上他心海。
“鸳鸯姐姐,我帮你拿食盒吧”
“二爷,你我分为主仆,叫我名字就是,鸳鸯不敢当姐姐二字。”
鸳鸯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却更显她与宝玉之间的生疏,随即郑重地说道:“你是一个好主子,但却不是我心中喜欢的人,请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要随意调笑,奴婢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鸳鸯一冲动,竟将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说出来,不由得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虽然这番话不算离经叛道,但也可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听到,肯定会惹出很多是非。
宝玉意外地愕然呆立,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觉得这番话语很熟悉,还有点亲切,不过因为身在局中,他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视,颇觉不爽。
自尊在宝玉的心海浮动,但他却礼貌地微笑道:“鸳鸯姑娘,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向你保证,从现在起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不对你起任何歪心”
“谢谢二爷”
鸳鸯愣了一下,这才惊喜回礼,她没有想到有人赞赏她这想法,而且这人还是宝玉。
在这一刻,鸳鸯终于完全相信金钏儿所言--宝玉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绣花枕头、烂草包
就在鸳鸯心弦微妙变化时,宝玉脸上的笑容更加潇洒,突然话锋一转,道:“鸳鸯姑娘,你似乎误会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姐姐只是我对你们的尊称,并没有别的意思,哈哈”
鸳鸯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觉得遭到强烈的嘲笑,而且这嘲笑还令她难以反驳。
宝玉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随即带着一身男儿傲气加快脚步走向前方,再也不想搭理鸳鸯。
高傲的鸳鸯咬住朱唇,看着宝玉挺拔的背影,她轻哼几声,随即也加快脚步。
一时之间,宝玉与鸳鸯走在同一条路上却相对无声,有如陌路人。
“宝玉”
金钏儿的欢声迎面而来,鸳鸯虽然就在宝玉身后,但金钏儿的眼中却只有情郎。
鸳鸯心神紊乱,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远离这一对情人,不料慌乱之下她踩到一颗圆滑的小石子,整个人不由得向后,后脑杓正对路旁的石凳。
第五章 狐朋狗党
眼见鸳鸯即将头破血流,在这危急时刻,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拦腰抱起她,避免可能致命的危险。
鸳鸯只觉得眼前一花,娇躯就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宝玉并未趁机揩油,大手一松,将鸳鸯放回地面,同时顺手接住飞上半空中的食盒。
“鸳鸯,你有受伤吗吓死我啦”
金钏儿疾步跑到宝玉两人身前,双手搀扶住身子不稳的鸳鸯。
“我没事”
走神的鸳鸯被金钏儿担忧的话语“惊醒”面色微热,急忙站直比金钏儿高出一颗头的身子。
宝玉英雄救美,却面无喜色,在松开鸳鸯后,他一言不发,拿着食盒当先走向大门。
“鸳鸯,你怎么会与宝玉在一起难道你们”
金钏儿知道鸳鸯素日对宝玉没有好感,并见她被宝玉所“救”后,一直面色古怪,误以为鸳鸯心有不喜,所以故意用嘻笑化解鸳鸯的“不满”鸳鸯被金钏儿的戏语弄得心神一跳,再也压抑不住先前的怒气,打断她的话,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春心大动,非要与宝玉配对成双呀”
话音微顿,鸳鸯见金钏儿还是一脸嘻笑,芳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才不会抢你的心上人呢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甚至是宝天王、宝皇帝,我鸳鸯也绝不会要”
鸳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因此话一说出口,马上产生一丝悔意:这样会不会太伤二爷的自尊何况他不也说了对自己并无其他念头,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吗丢死人了
“纨姐姐,你也在呀”
宝玉刚踏入王夫人接见内亲的厅房,就见王夫人与李纨并肩坐在炕上,正在交谈。
“宝兄弟,你也来了,坐这儿吧”
李纨亲热地招呼宝玉,欲起身让宝玉坐在王夫人的身边。
王夫人拉住李纨,说道:“让他干什么咱娘儿俩好好说说体己话。”
“母亲说得对。”
说着,宝玉坐在王夫人与李纨的对面。
虽然宝玉对李纨十年守寡的忠贞行为并不认同,但对她如此温柔娴熟的美德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悄悄看了李纨侧坐的丰盈曲线一眼,宝玉打趣道:“我还以为来得很早,想不到纨姐姐比我还先到,是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呵呵”
未待李纨回答,王夫人就语带嗔怪,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这没心肝的,她可是每日晨昏都会定时陪我解闷,哪像你有一日没一日的,更是经常整日不见人影”
“母亲,你尝尝这糕点,挺好吃的。”
宝玉将食盒放在矮桌上,见王夫人责怪自己,立刻拿起一块精美的糕点,讨好的送到王夫人的嘴边。
王夫人欲接过宝玉手中的糕点,不料宝玉大手一闪,然后半是撒娇,半是调皮的说道:“母亲骂得到,就罚孩儿亲自喂您吃点心吧。”
“你这孩子”
王夫人心情大好,一边慢慢吃着宝玉手中的糕点,一边给了宝玉一记白眼。
王夫人只觉得这是与“儿子”的亲密交流,但“假”宝玉却是另一番感受,他只觉得王夫人眼波如水,风情妩媚,不由得心海激荡、情丝翻卷。
“呃”的一声,宝玉只觉得全身发烫,某一物已经隐隐开始咆哮。
遭受突然“袭击”的宝玉急忙强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诉自己:对面这个风韵不减、美艳如花的妇人可是自己的“母亲”千万冲动不得呀
欲火不是容易就能压制下来,宝玉立刻想到转移目标,眼神一动,就与温柔端庄的李纨交谈起来。
虽然宝玉的“战略”是正确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十六、七岁的李纨本就风姿绰约,又正值女子最诱人的黄金芳龄,那曼妙的娇躯看得相隔甚近的“色狼”心中火焰升腾、口干舌燥,眼看就要原形毕露。
就在“危急”之际,鸳鸯的到来终于解救受尽“折磨”的宝玉,趁着鸳鸯与李纨窃窃私语时,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辞,随即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与李纨看得好笑不已,而鸳鸯却以为宝玉是不想看见自己,不由得心生怨怼,赌气的在心中自语:你不想见我,难道我又会主动招惹你不成大不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见就是
宝玉难得在“怡红院”内清闲几日,白天开始思索发财之路,夜里则与袭人、麝月被翻红浪、云雨翻腾。
在宝玉“勤奋”的练习弄,“阴阳和合”之术日渐娴熟,他体内的热流日渐深厚,不过受过那次“打击”后,他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偶尔用来调戏几个美丽丫鬟,在她们的娇嗔中,他哈哈大笑、心舒神畅。
志得意满的宝玉摸着通灵宝玉,不禁暗自思忖:这玩意儿真是泡妞的好帮手啊
室“太虚幻境”内。
警幻仙姑苦笑连连,她虽有千年修行,但也控制不住无奈的笑意,因为五色神石何等神奇,宝玉却用来做这种事情,不由得心想:真是太过分了,这个宝玉哪有悟空化身的影子。
“二爷,东府的琏二爷有事找你。”
平静的日子随着小厮的禀报声消失,怡红院除了宝玉之外,一向是男子禁地,小厮有事也只能在大门口通传。
外院的小丫头迅速通传而至,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
贾琏找我干什么我与他可没有往来,难道与凤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但我与凤姐可没有实质上的出轨,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满心疑惑的宝玉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已走到院门处。
“宝兄弟,多日不见,你果然风采不凡,为兄真要刮目相看。”
这时,热情的话语伴随着明亮的笑声传入宝玉的耳中。
“见过琏二哥。”
宝玉深施一礼,抬目一看,只见一身白衫、风流倜傥的贾琏站在树荫下。
待走到近处,假宝玉的内心立刻踏实起来,因为贾琏先天的确英俊,不过后天却很糟糕,一张脸透着青色,明显酒色过度,而且眼神无光,果如传言一样,这贾琏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心想:真是可惜他这身锦绣皮囊。
“琏二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虽然宝玉面色平静地问道,心中却多了一分凝重。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贾琏亲热地挽着宝玉手臂,压低声音道:“我听薛蟠说,兄弟你如今开窍了,所以特地前来找你出府,薛蟠等人还在天香楼等着呢,走吧。”
原来如此宝玉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贾琏与薛蟠过往甚密,果然是一丘之貉,不过自己不是也正准备加入他们吗哈哈
“琏二哥,天香楼有好东西吗”
宝玉反手一拉贾琏的手,神情充满火热的期待,那是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贾琏顿时更加欣喜,不禁暗自思忖:老祖宗将他看成心肝宝贝,一向诸多偏袒,可如今却也与我贾琏一样。嘿嘿,只要再诱惑一下这傻瓜,到时看老祖宗他们怎么说、看他怎么有资格继承贾府家业
想到这里,贾琏大笑道:“宝玉,薛蟠说得没错,你果然变了,这样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这新手上场”
“兄弟”两人会心相视而笑,男人本色的笑声一路盘旋,迅速来到天香楼--金陵最出名的烟花之地。
在天香楼门口,一位龟奴上前急着为贾琏牵马,并一脸谄媚地说道:“琏二爷,还有这位爷,快请姑娘们都盼着二位光临呢”
贾琏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龟奴,出手的大方让宝玉又一次脸红,更加坚定此行的目的。
在豪华的青楼雅阁内,一群华服青年男子觥筹交错,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在身边艳姬身上“胡摸乱搞”好一个胡天胡地的香艳之地。
“兄弟,这次一定要玩个够”
薛蟠与宝玉、贾琏坐在一起,大手横扫四周,大声道:“这里才是天堂,哪像家里让人闷得慌,你们说对吧”
正与贾琏拚酒的宝玉回头一笑,豪迈地道:“大哥说得甚是,这里真是好地方,咱们也来喝几杯”
“不用,我可不敢”
领教过宝玉酒量的薛蟠连摇双手,见贾琏已然摇摇欲坠的身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还是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的海量吧”
一干狐朋狗友闻言大为不服,纷纷上来要灌醉宝玉这新丁。
有“仙法”护体的宝玉自是无畏无惧,并迅速与众人熟络。
不出宝玉所料,这些人全是王孙贵胄之后,其中有六个人的宗族更与贾家宁、荣二府并称为“开国八公”其中一个叫冯紫英的人更是官拜神武将军。
一阵觥筹交错后,宝玉看着倒了一地的纨绔子弟,禁不住暗自惊叹:这不就是古代的高干子弟、太子党吗
“兄弟,你真行”
明哲保身的薛蟠见只有他与宝玉还坐着,呵呵直笑,有点得意地道:“你可为我报仇了,往日都是我被他们灌醉,今日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哈哈”
宝玉从薛蟠开心的笑语中,听出他心中积存已久的怨气。
“蟠大哥,你来京城已有不短的时间,不知过得是否如意”
心念一动,宝玉举杯与薛蟠对饮,他话语看似随意,却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满。
“唉”
薛蟠一口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连嘴角酒渍也懒得抹去,重重一声叹息:“这京城除了兄弟你之外,他妈的没有一个好鸟,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要是在我本家,只有我薛蟠揍人的分,哪会受这些闲气”
宝玉豪气地为他与薛蟠又倒满一杯酒,在心中暗笑:物以类聚,你薛蟠是“狼”当然只能与“狈”为伍,难不成你还能结交君子不成思及此处,宝玉呵呵一笑,心想:这样说也不全对,自己这个“好人”不是正与他聚饮一处,相谈甚欢吗
“蟠大哥,兄弟陪你再干了这杯”
说着,宝玉一仰脖子,将烈酒像喝白开水般灌下去。
见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宝玉低声问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鱼得水,又为何要来金陵”
“别提了”
薛蟠想起倒楣的烦心事,大手对空虚挥,怒声道:“都怪香菱这个小贱人”
宝玉双目透出诧异,眼前不由得浮现一脸轻愁、艳色不凡的美丽少妇,想不到此事竟与她有关。
还未待宝玉问话,薛蟠就说出真相:“当日我看上这个贱人,不料她却是个扫帚星为了争她,我失手打死一个不自量力的穷书生,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只要赔点钱就没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旧事与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
薛蟠话音一顿,宝玉立刻为他倒满一大杯酒,薛蟠面露感激之色,继续道:“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这府台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次还多亏姨父,就是你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来金陵谋出路。”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贾政回府心烦气躁,原来是因薛蟠杀人之事。
宝玉念头再一转,在心中叹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谈美女,害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薛蟠的过去与将来。
“大哥,你在京城经营哪些行当是否顺利”
宝玉故作随意地将话题扯到重点上。
醉意蒙眬的薛蟠心情起伏,他已将宝玉视作知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都是一些典当、南北货运方面,比起以前大有不如,只有与番邦的交易还算顺利,利润颇丰”
番邦宝玉脑海一转,这才明白过来,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镜,肯定就是西洋货物之一。
“兄弟,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对买卖也有兴趣”
薛蟠虽是粗人,但毕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地道:“要是你真有这想法那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联手,自可在这里站稳脚跟。”
宝玉见谈话已到关键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脱口而出:“我倒是有兴趣,但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会答应的。”
见薛蟠面露失望之色,宝玉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道:“不过我有一个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他倒是对经商有兴趣,若是大哥肯与他合作,就好像大哥与我联手一样”
“好好”
薛蟠开心地大笑道:“只要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
“不知大哥准备与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当”
宝玉暂时放下心中的计划,决定先探探薛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荣国府当后台,赚大钱的机会有的是。”
薛蟠自信满满地轻拍茶几,粗豪地道:“像在我本家一样,我们可以开赌馆、青楼、放高利。”
宝玉闻言心中发寒,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这薛蟠所思所想,无不是吃喝嫖赌一类,不知他还干不干坑蒙拐骗的事
“大哥,虽然这也能日进斗金,但你不是说与番邦的交易也能赚大钱吗”
薛蟠见宝玉面露犹豫之色,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叹气道:“与番邦交易虽营利颇丰,但朝廷三不五时就禁海,这行当也是有一时,没一时,哪有我说的那些营生赚得多”
话音一顿,薛蟠凑到宝玉的面前,低声道:“兄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府中的琏二奶奶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这线还是我牵的,这下你没有顾虑了吧”
“真的”
宝玉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他想不到王熙凤竟如此胆大。
“呵呵”
薛蟠未语先笑,这才道:“我怎么会骗你要不然你以为靠着那点俸禄与地租,贾琏敢这样花天酒地”
宝玉顿时思绪翻转,片刻后他精神一振,朗声道:“蟠大哥,我那朋友有更好的发财路子。”
宝玉决定放弃偏门财路,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的计划得到的暴利更多,再说,能不做坏蛋还是不做得好,实在不行,再做也不迟嘛嘿嘿
“哦,说来听听”
薛蟠虽对宝玉的“胆小”略有不喜,但对他的话却颇有兴趣。
“我的朋友才从番邦回来不久,学到一项新玩意儿,我试过,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在番邦可是全国流行,所有男子没有不爱”
宝玉见薛蟠一脸惊喜,得意地继续道:“那玩意儿叫--香烟,你没听过吧这可是留邦的好东西,就像我们不愿将最好的东西卖给番邦一样,他们也没把这好东西卖给我们”
“我倒真没见过”
薛蟠讪讪道。
“我也是初次见到,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宝玉轻轻安慰薛蟠,心中却笑个不停:这玩意儿可是几百年后才出现,别说你,就连我口中的番邦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呵呵到时自己不但让明朝人人口叼香烟,还远销外邦,还不赚它个金银满仓
“兄弟,你什么时候介绍我与你那朋友认识让哥哥我也见识香烟这玩意儿。”
薛蟠感受到宝玉话语中的自信,经商多年的他也仿佛看到眼前那白花花的银两,要知道西洋玩意儿一向是有钱人家的最爱,更何况是从未听闻过、番邦最好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薛蟠再次追问道:“对了,你那朋友如何称呼”
“石钰”
“假”宝玉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他早就决定也该是另一个“自己”登场的时候了
在日暮晚霞的映照下,宝玉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路上都想着“石钰”与“香烟”的问题,思绪万千地踏入贾府。
身为贾府少爷,宝玉不能出面经商,迢毕竟是一个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正因如此,“假”宝玉才会苦思冥想,想到让石钰出场。
至于香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天下男子都在吞云吐雾的“盛况”宝玉就好似看到无尽的钞票流入口袋。
如今宝玉成功说动薛蟠,有了薛家的营销管道,再加上他先进几百年的经营理念,别说香烟本就是“好”东西,就算是烂木头他也能将它吹成古董来卖。
这时,得意洋洋的宝玉暗自思量:对薛蟠这种纨绔子弟还是要留个心眼,虽然他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对“香烟”的加工,还是自己掌握为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恼起来。他虽然有贾家给的月钱,但要想用来建“香烟”加工厂,那可只是九牛一毛,这笔庞大的第一桶金要到哪里找呢
凤姐掌管帐房的凤姐当美艳照人的王熙凤从宝玉的心中浮现时,他开心地笑起来,心想:怎么将凤辣子忘了呢而且还可以一慰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宝玉脚步一转,就走向王熙凤的居所。
而此时此刻,贾琏还醉卧在“天香楼”中,抱着艳姬睡大觉。
第六章 凤姐之心
宝玉刚跨入荣国府的东府院门,迎面却碰上命中的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来了我到怡红院找你,袭人姐姐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要躲我呢。”
巧姐兴奋地扑向宝玉,那模样就像一只大饿狼扑向小肥羊。
宝玉顿时犹如冷水浇头,心想:自己怎么忘记这小丫头了
这段时日,巧姐几乎每天都用尽各种办法要逮到宝玉,也将他脑中所有“新”故事榨干。如今的宝玉和其他人一样,一见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却总是躲不过。
受到巧姐如此“重视”宝玉却欲哭无泪,送上门的他急忙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开心地说道:“我怎么会躲你呢不过”
一脸笑意的巧姐听到“不过”两字,小脸立刻晴转多云,明亮的双眸顿时泪光盈盈,无尽的委屈从目光中传到宝玉的心中。
“二叔,你不讲故事,那就给我看神仙棒吧,不然我要告诉娘亲了”
又来了呜宝玉是真的流泪了,为了那一刹那的罪恶,他又一次“买单”虽然巧姐还不知道神仙棒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一个事实--宝二叔似乎很不想要神仙棒的秘密外泄。
有如此好用的招术,拥有王熙凤基因的巧姐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面对现实,宝玉只得妥协,不过他现在心急如焚,话锋一转,道:“巧姐,我近日正为你构思一个绝好的故事,绝对好听,只不过还未想完。明日,我一定将这个你从未听过的新故事仔仔细细讲给你听,好不好”
“我相信你”
巧姐顿时笑脸如花,眼中的雨雾早已被蒸发无踪。
“凤姐姐在不在”
宝玉伸头望向院中,强忍着激动,问道:“我找她有事”
“母亲不在,她与平姨娘在管事房”
巧姐也许是想到宝玉明天要讲新故事,此刻特别乖巧,少有地没有藉机敲诈勒索。
当宝玉好不容易甩掉巧姐,就快步行向管事房,心想:凤姐这管事二奶奶做得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还不回房唉,早知她不在,自己也不用“自投罗网”,真笨
在管事房内。
凤姐伏案而坐,埋头写着帐本。
俏立在一旁的平儿则放下帐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奶奶,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今日的帐册弄完再回去。”
凤姐扭了扭酸痛的颈项,黯然低叹道:“回去也是冷冷清清,还不如疲倦后回去一躺就睡着了,这样还开心一点。”
“说得是”
平儿身为贾琏的小妾,自然也是独守空闺,叹息道:“看来今夜又只有我们作伴了。”
王熙凤与平儿相对黯然、芳心酸涩,不约而同望向广阔的天空,羡慕那傍晚划空而过的归巢倦鸟,再也无心理事。
心情复杂的王熙凤美眸一酸,眼前不由得浮现宝玉的身影,芳心刹那间百转千回,在忧伤、矛盾中,隐含一丝对幸福的向往,不由得更想念那个拨动她心弦的坏冤家。
突然宝玉的“幻影”在王熙凤的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她心海激荡、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然后她终于发现到不妥之处,这个“幻影”怎么如此真实
王熙凤先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楚已到门口的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惊呼道:天啊,他竟然追到这儿来啦难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过自己吗自己又应该如何是好呢
相对于王熙凤的慌乱,宝玉却满心欢喜,再次加快速度来到管事房。
王熙凤与平儿只觉得双眼一花,宝玉就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前,吓了她们一大跳,还以为是眼花。
“凤姐姐,你让我好找呀”
宝玉那火热的目光直视着王熙凤,并故意以暧昧的话语挑动她的情思。
王熙凤芳心一颤,作贼心虚地望了望身旁的平儿,生怕她听出弦外之音。
未待王熙凤回应,平儿已抢先笑道:“嘻嘻我说宝二爷,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呀都快掌灯时分,你找我们奶奶有事吗”
平儿与袭人同为贾府丫鬟出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没话说,因袭人的关系,所以她与贾宝玉的关系甚好,虽无多少来往,但言语之间也甚是随意。
宝玉已被心中情火烧昏头,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宝玉侧头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贾家呀
平儿虽娇小但稣媚,清丽灵秀的面容上,浑若天成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其温婉可人之处竟不